冯军阳转移徐薇的行为,表面上是保护,实则,是软禁。
当东方玥发现徐薇已经不在医院时,也立刻意识到,这是冯军阳布的局。
翌日,两人均照常上班,对徐薇一事闭口不提,心照不宣。
而东方玥更是顺水推舟,索性办了休假。
机关里消息传得很快,对东方玥的近况,有着各种解读。
女局长本人倒是不在意这个,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明着不能查,那就暗地里查。
申请了长假,行动更自由。
而冯军阳这边很快就收到了好消息。
不到晌午,他接到了助手的电话。
徐薇醒了。
准确的说,是清醒了。
治安队长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事情披了件衣服就出了办公室。
因为走得太急,在下二楼的拐角处,他跟胡博一错身,竟全然没注意到对方。
而这个死对头显然不会忽略他的存在。
虽然东方玥的退出,代表着包括胡博在内的整个梯队一同出局,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冯军阳有意隔离证人,封锁线索这事儿也早传到了很多人耳朵里。
胡博看了看老对手远去的身影,稍加思索,便跟了上去。
冯军阳开的是一辆黑色帕萨特,胡博的北京吉普一路尾随。
他亲眼看着轿车驶进了市郊的一栋别墅,这才不动声色地离开。
“医生,情况怎么样?”
冯军阳兴冲冲地赶到楼上。
“哦,冯队,好消息啊,这姑娘已经恢复了神智,可以进行正常的交流了,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我建议还是不要太早——”
医生还没说完,冯军阳就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的窗帘拉了一半,透进半个屋子的阳光。
病床在阴暗的一边,空气似乎是有些浑浊,灰尘在光幕中漂浮。
徐薇的枕头被垫高了,她倚在上面,脸色苍白。
一个护士正在给她量血压,见到有人进来,慌忙停了手。
“你先出去吧”冯军阳说。
护士欲言又止,但还是配合地收拾东西退到了房间外。
冯军阳拉了个凳子到床边。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局治安大队长,我姓冯”
徐薇怯怯地瞅了一眼举到自己面前的证件,低下了头。
她垂着眼睑,睫毛长长扑闪扑闪的,冯军阳觉得还挺好看,不免动了些恻隐之心。
“我现在要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好好回忆,如实回答”
女孩儿没做声。
“可以吗?”
还是没反应。
“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但是——”
冯军阳还没说完,女孩儿忽然打断了他。
“我妈呢?她在哪儿?”
冯军阳坐直身子,摇了摇头。
徐薇愣愣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喃喃开了口。
那天晚上,她和母亲徐曼丽被闯入者捆绑堵嘴制服之后,当即便遭到轮奸。
几次三番反复蹂躏之后,两人被歹徒趁着夜色带离了何家。
徐薇悠悠醒转的时候,她正身在晃动颠簸的汽车当中,眼前一片黑暗。
身体的感官逐渐恢复,下体却一阵阵作痛,还有塞入异物的肿胀感。
她感到身子被一条毯子给卷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头和脚。
徐薇试着挣扎了一下,毯子外头像是用绳子拦腰捆了好几道。
被包裹在里面的双手,膝盖和脚踝似乎也被牢牢捆绑在一起,她只能艰难地搓动两下脚掌。
摩擦感告诉她,自己穿的浅白色连裤丝袜还健在,只是没有穿鞋,汗津津的脚丫上传来阵阵凉意徐薇察觉到两个手腕是被交叉反绑在身后,贴着臀部。
身上好像还穿着那件花边睡裙,只是后摆早就被高高掀起,她的下身这会儿只有一双连裤丝袜,没有内裤,袜腰被退到了大腿上,徐薇的手指触到自己光洁细嫩的屁股,冰凉冰凉的,还有一片半干的黏糊糊的东西,摸上去很恶心。
徐薇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是被一块黑布蒙着,嘴巴也给塞得严严实实。
什么丝质的东西压着自己的舌根,感觉滑滑的,带着淡淡咸味。
虽然看不见,但是脸颊上严密的包覆感让她明白,有东西绑在嘴上,挡住了塞口物,想吐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徐薇试着用舌头顶了顶,纹丝不动。
车里的空气很浑浊,伴随着浓重的烟味和汽油味,呛得她唯一能用来呼吸的鼻子犹如针扎般的难受。
“呜……呜……”
徐薇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哎呦,这小娘们儿好像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近在咫尺,徐薇给吓得一哆嗦。
随即,腰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唔~ !”
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压力很快就让她猜到了自己的处境。
徐薇是被包裹起来,横躺在车座位下面。
有人正踩着她的腰肢,戏弄似的拿脚来回滚动她的身子。
“唔~ ”
“呵呵,怎么样啊小娘们儿,舒服不舒服?”
徐薇目不能视物,只觉得这人的嗓子又沙又哑,让人很不舒服。
“呜呜~ ”
“哎,细皮嫩肉的,别弄坏了”
另一个声音传来,听起来距离有点远。
“呵呵,好好,反正收费站也过了”
沙哑嗓子的男人说道。
冯军阳默默在自己的记事本中记下了“收费站”三个字,心里琢磨着,看来对方的落脚点不在市区,得让手下人扩大排查范围。
他一边想,一边继续听。
徐薇听见对方话音刚落,自己立刻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抱了起来。
女孩儿扭动着身子,本意原是下意识的抵抗,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被捆绑后又紧紧包裹起来的妙龄少女那无助的蠕动,反而更容易刺激起对方的欲望。
徐薇感到自己被放到了座位上,有点拥挤,身子被夹在当中。
她的膝盖被抱起来,人蜷缩在位子上。
黑暗之中,左右两边不断有手从伸过来,隔着毯子,摸索她被捆绑的娇躯,揉捏她的丝袜玉足。
“呜呜~ 呜呜呜~ ”
徐薇带着哭腔摇头呜咽。
“这小娘皮子长得还真不错,该大的地方大,该瘦的地方瘦,这回可真是赚了”沙哑嗓说。
“就是,才十五岁就发育的这么好,女学生果然是水嫩水嫩的”
接话的并非先前那人,而是另一个,略带南方口音。
“不光有女学生,这儿还有一个风骚性感的老骚货呢,对不对?”
沙哑嗓说罢,徐薇听到一记响亮的“啪!”
好像是击掌一样的声音。
“呜~ ”女人被堵住嘴的悲鸣,随即传来。
不用多想,一定是自己的母亲,徐曼丽。
从声音来判断,母亲的情况想来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嘴里一定也被塞满了东西。
徐薇看不见,只能朝着声音的大致方向,发出几声“呜呜”的回应。
“呜~ 呜呜~ ”
徐曼丽的声音越发显得狼狈。
女孩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急如焚,但又无可奈何。
“哈——唿咕——”
她听到母亲那里传来类似喉头发出的窒息声。
“呜!呜呜~ ”徐薇挣扎起来。
“怎么?不老实?”
沙哑嗓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一定是想着她老妈呢”南方人说。
“呵呵呵,既然你这么关心你老娘,那就让你来代替她吧”
“哈——呼——”徐曼丽虚弱的声音传来“住、住手,别动我女儿——”
“给老子把嘴闭上!”沙哑嗓骂道。
“不要,她还是个孩子啊,别、别弄她,求求你们,我、我会帮你弄舒服的,求——呜——”
“等会儿老子再来收拾你,现在先去吃你自己的臭袜子吧”
“呜……”
徐薇这边听得后脊梁直冒冷汗。
她被几只大手粗暴地强行面朝下压倒,趴在什么热乎乎硬邦邦的东西上面。
很快她反应过来,那是男人的大腿。
有人在她脑后忙活着,勒嘴的东西很快被解掉,随即大块的布团从口中被扣出去,女孩儿的嘴巴一时间都合不拢了。
她费力大口呼吸着,却闻到一丝浓烈的腥臭。
徐薇一下子想到那是什么。
“不、不要——”
刚喊了两声,她就被人捏住了鼻子。
“唔唔唔——”
女孩儿使劲抿住嘴唇,一个肉呼呼发烫的东西在脸颊上蹭来蹭去,她感到恶心极了。
“小婊子,给老子张开嘴!”
沙哑嗓骂着。
“呜~ ”
“妈的,老子憋死你”
“呜呜~ ”
徐薇拼命摇头。
“小婊子,你最好配合点,惹毛了老子,我们就把你妈的气管割开,扔到路边喂狗”
话音未落,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徐薇脸颊上拍打。
冷冰冰的刀锋让女孩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相信对方不是说说而已。
不过没等她主动反应,下颚已经被人用力给捏开了。
“呜——痛痛痛——”
“呜呜?呜!”
徐曼丽听到了女儿的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但显然无济于事。
徐薇在黑暗中,被人硬生生掰开小嘴,一根肉棒迫不及待插进口中。
“呜……”
女孩儿近乎要作呕起来,她的头发在脑后被人拢成一把揪住,提着脑袋,一上一下,嘴巴也不自觉跟着套弄。
“可要认真帮叔叔吸哦,要不然你的老妈可就要吃苦头了”
“呜呜呜~ ”
分不清是徐曼丽还是徐薇两人谁的呻吟声传了出来,但顷刻间就被男人肆意的笑声所掩盖。
徐薇生长在单亲家庭,从小父母离异,母亲徐曼丽一手把她带大。
在她眼中,自己的母亲一直是个强势,严厉而又冷艳的存在。
此刻,虽然看不见,但想到徐曼丽应该跟自已同样狼狈,一种掺杂着羞耻和莫名兴奋的异样情愫不禁油然而生,臊得她面红耳赤。
时间对这对母女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徐薇不知道车子到底颠簸了多久,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最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精疲力尽的女孩儿被重新塞上嘴巴,堵住了口中令人作呕的粘液。
她听见几个人吆五喝六下了车。
很快,被毯子裹着的自己也被拖下去,有人七手八脚解开了毯子外面捆着的绳子,徐薇刚刚感到轻松了一些,不料毯子却被人猛地一抖,女孩儿应声滚了出来。
天旋地转。
当徐薇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片干草地之上。
她有些晕眩,不过意外的是,始终蒙着眼睛的布条被这么一折腾,歪了。
使得徐薇的左眼能从缝隙中看到外面。
“什么?!这么说你看到了他们把你们带到了哪里去?!”
冯军阳的头从笔记本上擡起来,黑框眼镜后的目光中透出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感觉自己离真相仅有一步之遥。
“当时天太黑了,而且我很害怕……”
“你就说你看到了什么吧”
“很黑,没有路灯,周围有很多树……有一个很大的建筑……大概三层楼高……”
“三层楼……是住宅吗?”
“不像人住的,因为……因为没有灯光”
“只有这些?”
“……我……只看到了这些……”
“嗯……”
冯军阳略带失望,他沉思片刻,在本子上记了几笔。
“你接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