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耳的鸭叫声落下,“社会哥”扶住“蛇精女”的肩膀,使劲摇晃,嘴中急迫地重复着“宝贝,你没事吧?”“宝贝,你怎么样?”
不知他一脸关切的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怎么瞅着那么虚伪呢…
“蛇精女”趴进“社会哥”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声呜咽。
“老公,给我办了她们。”
“社会哥”顺从地点了点头,视线在我和妈妈身上扫动两下后,他左右晃了晃脖子,把拳头捏的“吱吱”作响,一副要开干的架势。
我一点不怂他,上初中时打架斗殴的事我也没少干,“肉搏经验”还算比较丰富。
再加上我身高在那摆着呢,虽然体格偏瘦,但肩宽背厚,和“社会哥”对峙倒是显得旗鼓相当。
我刚要按以往的规矩,撂几句狠话,提升一下气势。
手臂却被身后的妈妈钳住,她向前一步,顺势把我拉到身后。
就像一只骄傲的小母鸡一样,庇护着自己的鸡仔。
还没待“社会哥”出手,在一旁抹眼泪的“蛇精女”倒是先发制人,一脚向妈妈的肚子踹来,口中怒吼道:“你这个臭婊子,我踢死你。”
听她对妈妈出言不逊,我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我操你妈,你这个贱逼。”
妈妈倒是反应够快,拉着我向后移了一步,致使“蛇精女”这一脚落空。
我和妈妈刚站稳,“社会哥”就紧接着扑了过来。
当前的矛盾已经不可调解,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我凭借腿长的优势,一脚踹向“社会哥”的卵蛋。
“呜~”一声哀鸣,“社会哥”手捂裤裆,脸泛苦涩,我好像隐约间听到打鸡蛋的声音。
“蛇精女”一看自己男人一击即溃,手成爪状疯疯癫癫地向我挠来。
离我还有两步距离时,妈妈突然飞起一脚蹬在她大腿上,直接给她蹬地向后退了两步,四脚朝天,仰倒在地上,像极了一只翻了壳的乌龟。
我偏头看着妈妈,呲牙一乐,竖起大拇指,调侃道:“妈,咱俩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妈妈瞅也没瞅我,抓着我的胳膊,急匆匆地往门口走。
“社会哥”这会儿缓了过来,揉了两下裤裆,站起身五官扭曲地骂了一句:“我他妈弄死你,傻逼东西。”说完他举起拳头,恶狼般地追了过来。
我一把挣开妈妈的手臂,把她往旁边一推。
“砰”
“社会哥”沙包大的拳头砸在我脸上,鼻子瞬间一酸,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我也没留手,全身发力,一记直勾拳招呼在“社会哥”的鼻尖处。
打得他嘴唇破皮,鼻血横流。
“社会哥”抬手擦去猩红血迹,狰狞一笑,只见他牙齿都已被血水染红。
我这边也不好受,被他的重拳锤的眼冒金星,晕晕乎乎的。
要不是身后靠着墙壁,估计直接倒地读秒了。
妈妈尖叫一声,满脸惊慌地跑到我身边,手扶上我的肩膀,俏目圆睁,凤眼中泪光隐现。
她声音颤抖,一遍遍地呼着我的名字。
我强忍着痛,牵扯嘴角,想对妈妈笑一下示意我没事,可是肿起的半边脸颊就像不属于我的一样,嘴角只能机械般地抽动。
妈妈注意到了我的怪异,眼圈红红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滴滴滑落,捏着我肩膀的双手不住颤抖。
她头一甩,双眼如炬地盯着一脸得意笑容的“社会哥”,抡圆胳膊一巴掌扇了过去。
“败类!”
“啪”
“社会哥”没加防备,实打实地挨了这一下。
“蛇精女”看到自己老公落了下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抓狂道:“操,你这个婊子,老公你让开,我来收拾她们。”
言罢她抄起柜子旁的矮凳,一瘸一拐地颠向我和妈妈,妈妈拉着我想走出房间,可“社会哥”挪了一步,把路给挡死了。
“哈哈,臭婊子,我看你往哪跑。”
“蛇精女”尖笑一声,抡起凳子就朝妈妈砸了过来,我是没想到她这么不讲武德。
玄关空间本就狭小,根本无处可躲,此刻想挽救也已来不及。
本能反应下,我把挡在身前的妈妈用力揽进怀里,转过身将她护在里侧。
妈妈面色焦急,红唇微分,眼神在一瞬的凝滞后清明起来,她使劲扳着我的腰,转身想取代我的位置,奈何被我用力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在她瞳孔中的倒影中,我仿佛看到了那把实木矮凳在不断放大。
“不要!!”妈妈一声哀鸣。
“哐”
实木矮凳和我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蹬腿扎得我钻心的疼。
“嗯…唔。”我痛苦地紧闭双眼,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腿紧跟着打起哆嗦。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拉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快步迈入屋内,大声劝道:“别打了!别打了!什么事不能和平解决啊,有事说事,别动手,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哎呀!小伙子,你没事吧。”
她说完,房门口其他的左邻右舍也跟着进了屋,在中间和着稀泥。
为这场闹剧画上了并不完美的句号。
我好像被抽光了力气般,一下瘫倒在妈妈怀里。
……
妈妈不待物业赶来,搂着我的腰,火急火燎地下到停车场。
路上连闯数个红灯,狂飙猛超。
车子驶到第一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医院的人不多,把x光片给骨科医生诊察后,医生说只是皮下组织水肿,有部分的瘀血出血现象,可能因为我皮糙肉厚的原因,并未伤及内脏、骨骼。
妈妈却不相信医生的诊断,一个劲地要求医生再仔细确认一番,最后都搞得医生不耐烦了。
我拉着妈妈走出诊室,去药房取药,医生给开了一瓶止痛喷雾,一管消肿的药膏,还有两盒消炎的口服药。
回家途中,妈妈在车里苦口婆心地教育我。
“李宸轩,下次遇事不能冲动,现在这个社会只有傻瓜才用暴力解决问题,一定要改掉莽撞的毛病,要不你以后自己在外面的话,妈妈怎么能放心?”
我一撇嘴,委屈地说到:“切,我这叫以暴制暴,还不是为了保护您嘛,打在我身上总比打在你身上强。”言罢,我故作恼怒地瞪了妈妈一眼。
话中的小情绪被妈妈轻松捕捉到,她偏头打量着我,我因后背疼痛,无法靠向椅背,只能像个僵尸一般,保持身体前倾的姿势。
这副滑稽的模样给妈妈逗得“扑哧”一乐。
她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妈妈好,但妈妈不想看到你受伤。”略微顿了顿,妈妈又语带坚决地说:“我儿子可是我掌心里的宝贝,只有我能打,剩下谁都不行!”
妈妈话中女王范十足,她靠在椅背上,目光直视前方,手中操控着方向盘。
此时已是黑夜,车外霓虹闪烁,灯火通明。
一缕泛着金色的暖光透过玻璃,照耀在妈妈脸上,仿佛给那张出尘脱俗的绝美容颜罩上一层淡金色的薄纱。
说真的,妈妈是我在这十六多年的人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女性。
虽然她已三十六岁,但身材保持得很好,无论是从皮肤还是体态来判断,都不像年进四十的样子。
她富有年轻女人的生活情调,却同样具备成熟女性的稳重端庄。
她拥有年轻女人的雪腻肌肤,却同样具备成熟女性的身姿风韵。
如果她不是我的母亲,那该有多好。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看什么看,你妈我是人民币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妈妈略带嬉笑的话语,打断我凝视她的目光,我摸了摸鼻子,嬉皮笑脸地回答道:“看迪士尼在逃公主呢。”
妈妈闻言扬起嘴角,宛然一笑,转过头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完她或许觉得这话有点类似于情侣间的打情骂俏,未免有些暧昧。
立刻板起脸,清了两下嗓子,严肃地问道:“我刚才和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我跟小鸡啄米一般地点着脑袋,“嗯嗯嗯,母亲大人,儿子记住啦,不过您也是我掌心里的宝贝,谁也不能打!”
我学着妈妈刚才的语气,毅然决然地说到。
……
回到家,妈妈帮我脱下衣服,给后背上药。
看到背部惨不忍睹的淤青,她眼泪又要夺眶而出。
边给我抹药边一遍遍地问我“儿子,疼不疼。”看着她梨花带雨地脸蛋儿,即便我疼的直咬牙,也只能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嘴上安慰道:“没事,妈,我这皮糙肉厚的,您再给我来一板凳都没问题。”
妈妈闻言轻轻拍了我后脑勺一下,手背抹了把眼泪,紧蹙柳眉,哼了一声:“乌鸦嘴,没个正六儿。”
……
翌日一早,物业就来敲门了,告知楼上今天就开始整修厕所的管道。
这人啊,有的时候真就是犯贱,同样的结局,心平气和地跟他沟通反倒带来负面效果,非得弄得两败俱伤他才服软。
我后背的肿块较昨晚更加明显了,离远一看,就像扛了个乌龟壳一般。
嘴角的伤口倒是开始结痂,不过脸颊就比较凄惨了,肿出了一个小笼包。
妈妈早上看到我的面孔后,是又想哭又想笑,最后干脆不瞅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
由于我负伤严重,妈妈今早跟班任请了假,她也没去上班,准备在家当专属“陪护”。
这一天是好吃好喝地伺候我,渴了喂水,累了按腿,随叫随到。
习也没让我学,还把没收了半个月的手机还给了我。
我跟个“大爷”似的趴在床上,玩了一上午的游戏。
要照平时,妈妈直接一掌把我劈死了。
能享受到老妈这么周到的服务,这顿揍挨得忒值了。
午饭过后,我闲来无事,手机也玩够了,给裴予沁那妮子发微信,她也没回我,估计是没开机。
实在是无事可做,刚寻思趴在床上睡个午觉。
老妈拿着药剂走进卧室,看到我跟条死鱼似地赖在床上,她走到床边,拍了拍得我屁股。
“起来吧宸轩,该上药了。”
我直起身子坐在床上,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
对妈妈说到:“妈,今天早上不是刚涂完吗。”
妈妈把药膏挤在棉签上,手法细腻地涂抹着我脸颊的瘀肿。
“医生昨晚说了一天要涂三次,你没听到吗?”
我嘿嘿乐道:“保姆听到就行呗。”
妈妈给我涂药时很认真,她弯腰俯头,眼睛一眨不眨。
俏脸和我的脸庞也就相隔两拳距离,微热的鼻息打在我脸上,随后又被我吸入肺中。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润红唇,我只觉口干舌燥,一股原始的欲往崔上心头。
妈妈的那双丹凤眼就像是会说话一般,不断在引诱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本想用深呼吸来缓解升腾的欲火,可这一口气吸进来,满满的都是妈妈身上独有的醉人幽香。
那股味道给火中又添了把柴,俞烧俞烈。
反正是自己老妈,亲一口又能咋的。
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令我放弃挣扎,抬起屁股,瞄准妈妈的饱满唇瓣,用力吻了上去。
闭上双眼,嘴上传来肉嘟嘟的触感,温热,细腻。
就像QQ糖一般富有弹性。
当然,这可比QQ糖甜多了。
品尝着妈妈的娇艳唇瓣,手顺势揽上她的柔腰。
当我刚准备伸舌头的时候,却被妈妈大力一推,四仰八叉地撂倒在床上,后背狠狠压在床铺上,疼的我“嗷”的一声狼叫。
妈妈手捂嘴唇,把手中的面签向我丢了过来。
她皱着眉头,瞪大凤眼,满脸的难以置信,狠狠一跺脚,气急道:“你干什么!?”
那羞愤的模样像极了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