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竹一进房门,就在屋内下了禁制,她此刻要全心制符,不想有任何的干扰。
她先将欲制作的“隐身符”放在桌上,开始就着符箓的笔画,一笔一笔的描绘,说是描绘一点也不夸张,毕竟符上的,要说字也不像字,要说画也不全是画,总之只能一笔一笔照着描。
当她画到第十八张时,她隐隐感觉到符箓上有透着灵气,感觉似乎更往成功之路迈进,她当下心喜,更加用心的去描绘。
绘到第五十张时,她终于成功,她心想:“嗯!这样算起来自己对制符应是有天份的。”
需知制符或者炼丹,或者阵法也好,勤奋的练习固然是其一,但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却是学习的天份。
举例来说,若一个有天份的制符师,也许十张里面可以功成一张,但若是没有天份者,则一千张里面难得成功一张。
其实修行这种事,多多少少跟天赋有着绝对的关联性,毕竟不论是炼丹或者制符,都是需要原料,而原料往往会是不低的成本。
例如若千张才能成就一张成功的符箓者,那么修士往往直接去坊市买现成的符箓即可,毕竟一千张的制符成本远远超过去坊市买的现成符箓,例如岑竹现在所绘制的低阶“隐身符”,市场行情一张也不过是块下品灵石,而千张的符纸及丹砂成本则是块下品灵石,这还是不计算修士所耗费的时间成本,因此若是无天份者来学习制符,是绝对不划算。
岑竹接着花费一整天的功夫将所有的符纸全部绘制完,总共绘制了22张“隐身符”及28张“束缚符”,她概算了一下成功率大约是高级制符师的一半,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是相当满意的,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制符,能够有这样的成绩其实已经相当好了,甚至已经可以单靠制符赚灵石。
岑竹将自己所制的符箓放进乾坤袋里,抽出一张“隐身符”拍在身上,她要实验一下自己制作的符箓效用如何。
她走出居住的小屋,来到屋外时,发现同居在一起的一位美貌女修陈红羞红着脸御剑往门派中一处僻静地而去,她一时好奇御剑跟着她而去,便见她不过一会儿便停了下来,瞧她的模样似乎在等人。
陈红是炼气九层的女修,年仅十七岁,是三年前入门大会入选的女修,她因年轻貌美在炼气弟子中相当有人气,但从来听闻她心高气傲,对所有男修皆不假辞色,所以当岑竹发现她满面娇红的模样,才会这般好奇。
岑竹小心的轻身跳下飞剑,光明正大的站在陈红身边,这倒是测试自己“隐身符”效用的好时机。
她耐着性子陪着陈红从日正当中等到夕阳西下,当她想要放弃这无聊的偷窥行径时,男主角终于出现。
岑竹呆楞得看了看姗姗来迟的人,顿时心里像被打翻了调味料,不知是何滋味。
孟极低沈的嗓音无一丝感情,冷冷的道:“道友找孟极来不知有何要事?”
陈红满脸娇羞,一双妙目不停眨呀眨,她娇声道:“孟大哥……岂会不知陈红心意……”她向来自忖美貌,合欢门炼气女修中就属她最是亮眼,而她从来心高气傲,在合欢门修行的年中不曾遇过令她心动的男修。
眼前男子虽然外貌只是普通,但男人皮貌不过占五成,另外五成则是气度,眼前的男子气度不凡,身材又高大英挺,整体观之的确是难得的大好男儿,若与他共修,想必一定很“幸福”。
合欢门顾名思义,便是提倡男女合欢共修,许多修士往往一进门就会开始寻觅共修之人,故此门派较之天极中其他门派而言,开放的程度可说是居冠。
岑竹没想到陈红的眼光这么独特,连这丑化不知多少倍的平凡孟极,她都一副爱恋至极的模样,她心中微有不甘,不愿自己的灵兽被人抢走,但事实上她也只能呆在原处干瞪眼,毕竟她是个开明的主人,若是灵兽真要跟陈红共修,她也只能默认,只是从今往后,再也不可能让孟极碰她。
她是有洁癖的人,碰过其他女人的男人,别想再碰她一根头发。
瞧见岑竹那不自觉嘟着小嘴的模样,孟极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看样子主人是在乎我的,不然怎么会特意隐身在此等候。”
他自是不知这全是机缘巧合,岑竹只是恰巧跟着陈红想要八卦一下,却被孟极误认为她特意隐身来此偷窥。
他忍不住开心的微笑,平凡的面容因此抹微笑而显得耀眼了起来,这让一旁观察他的两个女子反应两极,陈红自是以为孟极的微笑代表他也暗恋自己,而岑竹则由嘟嘴变成愤怒,她心里暗骂男人的花心,极想御剑离开,不愿再看见男人那副淫荡的嘴脸。
她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似乎忘了自己一直自以为T的坚持。
孟极知道女人误会,他连忙敛了微笑正色道:“道友的心意孟极只能心领,孟极心中已有爱慕之人。”
语毕他深深的望着岑竹,那炽热的眼神令岑竹一怔,她心想:“难道他竟能看穿自己的隐身?”
陈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眼前男子居然会拒绝自己,她不死心连忙问道:“是谁?”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是炼气女修中的第一美女,莫非孟极看上的是筑基修士?
但筑基修士断不可能看上炼气男修,她要劝孟极死了心,不要去高攀筑基修士自取其辱。
修仙界对于阶级是非常在意的,通常修士只会与同阶修士共修,除非是元婴修士因为元婴级的女修甚少,才有可能从结丹期修士寻找伴侣,不然一般都只有可能是同阶修士共修。
孟极皱眉道:“这就不关道友的事了!”他再次深深的望着岑竹一眼后道:“道友,我还有事先离开了。”不待陈红回答,他已御剑离开。
望向岑竹时那深情一眼,却让陈红误会,她心想:“莫非孟极有难言之隐,不然怎会拒绝我的同时,却又这般深情的望着我。”
她完全没想到孟极的双眸自始至终都是望着她身后的岑竹。
而岑竹被孟极那眼神看的头皮直发麻,心想孟极这死白豹那眼神分明另有玄机,她抖了抖身躯,连忙也御剑离开。
留下陈红一人在那里反复思量,倾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