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课又走神了。交通工具解决了,可是还缺收购资金啊。
我在计算,收购价定在二十元,一次收购一百斤,至少也要二千元现金啊。
我的娘啊,哪里弄二千元,他凑死了也只能凑个百元,区区一百元打水都打不浑!
要是收购顺利,一天就可以连本带利还清啊。
真是急死人了!
“宋萌根。”
“宋萌根,你站起来,你说说看:鲁迅先生对新文化运动最大的贡献是什么?”
武老师目光灼灼,不容迟疑。
我回过神来:“他发表了小说《呐喊》和《彷徨》,还有散文诗《野草》,他的作品,将欧洲现代文学引入中国,他超越了人主义思想、批判现实主义思想,他的作品体现了革命文学的先锋性和激进主义思想,举起了反封建礼教的大旗……”
姚兰急得在轻声叫:“白话文,白话文——”
武老师没有打断,等我的长篇大论说完:“你没有听我的课,但你听了哪位大师的课,是国学大师陈寅恪还是周汝昌?”
我知道我惹祸了,我卖弄的是我读“鲁迅先生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文稿”上的语句。
我低头不语,心里十分懊悔,老是在武老师课堂上走神。
武老师叹了口气:“中午到我办公室来吧。坐下。”
下课了,姚兰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到?瞎说一气,我们书本上根本就没有。”
我看了一眼姚兰,偷偷斜着眼看了一眼黄艳丽,她偏过头去正跟她的三个粉丝打得火热,我知道女人挺能装,我要是与姚兰纠缠不清,算不定等下我又要在书本里翻到什么东西。
我还是瓜田李下,小心为妙。
“你在你心里说的吧,我怎么会有心灵感应?”
“喂,我说的全班都听到了,好不好?”
“我听到了,还不说出来。我有那么傻吗?反正现在死定了的是我,你偷着乐吧。”
“喂喂,你越来越没良心。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饶了我吧。我已经够烦的了。等我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活该。一上武老师的话,就走神。”
姚兰的话尖刻到了极点,激怒了我:“总比你一见到帅哥就脸红好。”
我一语未了,那些帮闲起哄了起来:“姚兰,见我脸不脸红?”
“我是天下帅哥,姚兰,脸红不?”
姚兰气得肺都炸了,趴在桌上一耸一耸哭了。我又犯晕了。
低声下气地讨饶:“米兰,我给自己掌嘴,行不?下次不敢了,放我一马吧。”
黄艳丽过来凶狠地推开我:“注意点影响。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
“黄艳丽,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的事,你少管!”姚兰抬起泪眼,冷冷地怒斥她。
“你听好了,我说的是宋萌根。谁敢管你?你是谁?我有权利制止宋萌根的荒诞行径。”
她两个的矛盾今天终于公开化了,先是含沙射影,再是明争暗斗,现在针尖对麦芒,冷讽热嘲起来。
我一人面前鞠了躬,拱拱手:“下地狱是我,你们凑什么热闹。求你们自扫门前雪,少管我的事。这事我不怕。下次,我还走神。我不想听课,我就走神。谁爱管管去。”
“有骨气!”几个死党帮我助威,我气焰嚣张。
黄艳丽呸了一声收了场,姚兰也离开了是非场。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中午,吃过午饭,我没敲门就推门进去了,心想要是武老师有什么秘密,我就先逮她个秘密。
可惜,只有武老师一个人在批作业。
我故意留着门,站到武美人桌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武老师,学生错了,向你陪礼来啦。”
武老师回过脸来,我看见了我摸过的粉脸,亲过的饱胀的唇,揉过的大波,还有下面我欲生欲死的风流桃花源。
我不禁爱昧地看着她,武老师感受到我直勾色的色眼。
抬头示意门敞开着,我兴奋极了,马上关了门。
回到武老师身旁,就想来个熊抱,没想到武老师脸一沉:“站好。”
这声音分明是对一个学生下的指令,我一怔忪,只得罚站。
“你老实讲,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骗小女生,你有两下子,骗我这个狐狸精,你还嫩点。老实讲,你想什么了?”
“说实话吗?”
“说实话。房间只有你和我,没什么的。我又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