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敏荣升副部长。
照理说,他应该投桃报李,他应该感谢我的舍身取利。
他竟然对我摆起了官架子,以前回到家,收拾房间、洗衣服、做菜都是他的事,现在,他一回来,不是读报纸,就是抱了大本书充电进修。
我想,他有上进心,也无可厚非。
我就接替他的家务活吧。
但愿他能够芝麻开花节节高。
以前,前,我们都有很多的前奏的。
当然没有你那么像个猪八戒戏嫦娥一般,弄得我丢了一回。
他也是读过很多黄色书刊,看过很多色情录相带的,他也懂得玩前奏的。
可是他当了副部长之后,好像忙得也是草草了事,一上来,不管我下面湿润不湿润,只要自己脖起来,一阵胡乱地狂雨飐花,不到五分钟,便杭哧杭哧泄了,像被勒了脖子的公鸡拍拍翅膀扒拉几下爪子,不动弹了,你再扳他,他酣声如雷。
他把当作例行公事了!
我郁闷啊。
更可怕的,我的例假没来,我一测试,呈阳性。
——我怀上了!
我本以为又是家里一件大喜事,那天,我做了一桌好菜,等他回家好好犒劳他一下。
他一回家满身酒气。
把包递给我,酒气熏熏地说:“我有个应酬,我吃了,你自己吃吧。”
我本想告诉他,我有喜了。
见他这个样子,我泪水往肚子流,吃我的饭,他睡他的觉。
没想到,他的传呼机响了。
我本不应该看他的传呼机,但见他在外面谈笑风生,一回到家就好像进了冷宫一样。
我于是,打开了他的中文传呼机。
那里面的内容,看得我真肉麻啊。
中文传呼机又响了起来,他醒过来去抓传呼机,见我正在拨弄,他呼地抢了过去,脸色铁青:“给我一点个人空间,好不好!”
“你不是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我还想开导他。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过你吗。从此以后,拜托你,我的事,你也睁只眼闭眼,你也少管。”
“你这算什么。”我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哭出了声音,一哭引动胎气,我就作呕。
我伏在卫生间呕得黄胆水都出来了,他站在我旁边看了半晌,气咻咻地说:“你怀上了?”
我抬起泪汪汪的眼,看着的竟然是一副气歪了的脸。
“你说话呀。你这样子算什么。”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摇撼着他。
“我还能说什么?”他满脸鄙夷不屑的神情。
“难道,你不想要孩子了吗?”
“我想孩子,没错,我是想要个宝宝。我做乌龟王八蛋,我忍了。可我不能容忍,我帮别人带孩子,我白费尽心机!”
“周作敏,你混蛋!”我气不打一处,给了他一记耳光,我夺门而逃。
后来,我在妈妈的带领下,去医院悄悄做掉了这个孽种,他不该来到这个人世间。
你知道,我是在那么可怕的煎熬下度过那一刻的。
我麻木地躺在小诊所的病床上,一个医生,端着一大盘不锈钢医疗器械,我感到下面被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撑到胀胀的,一件件冰凉的器械伸了进去,像要把我搅碎了似的……
张玉华叙说着,眼角汪满了泪水,她是一个多么柔弱的女子。
我搂紧了她的身子,帮她挹干泪痕。
“玉华姐,你们就这样分了手。难道你付出那么多,不是白忙活了。”
“我只认清了他的本来面目。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那不更是一种悲哀。”
“玉华姐,你真是女中强人。我更爱你了。”我是由衷地说的,我钦佩这样的女人,这是我的心里话。
“先别说得太早。我还没看透你这张娃娃脸呢。”张玉华拧了我一下。
“你知道,跟周作敏关系暧昧的人是谁吗?”我担心武老师会不会步他的后尘。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你帮我去她吧。”她嘻笑着,将我搂在怀里。
“有这个必要吗?你舍得把我再送给他吗?”
“逗你玩的。我的小心肝。”张玉华亲了我一下,“她叫武玉婷,是个很不错的好老师。他们是同学,周作敏学生时代就暗恋他。我读到过他的日记,他那时就性幻想她了。现在,那个武玉婷放弃了在省城工作,跑到我们这个小县城来支教。你说,他们还架到住火,一个千里扛猪槽,专为他来的;一个春风得意,见了初恋情人,岂不是老鹰抓上了鹞子,套上钩了。”
“玉华姐,我跟你打个赌。绝对不可能!”别人不敢保证,武老师我是敢提脑袋作保证的。
“关你屁事。要你咸吃萝卜淡心。”玉华以为我又是玩世不恭,不当一回事,她本来也不当一回事了,只不过是当作一个故事讲给我听而已。
于是,我们重新活动起来,再次燃起了欲火,弄个精尽人乏好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