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当清孝回想起这一幕,他还是不能分清,究竟是阿零的眼神诱惑了他,还是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火,意存安慰的抚摸逐渐变了性质。手好似被魔鬼牵引,一路下滑,手掌过处,冶艳的肉体柔若无骨,驯服地迎合上来,任他把玩。
阿零仰起头,前额的黑发被泪水和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眸泛着水光,迷离而混乱,双臂如蛇一般的缠上了他的脖子。清孝再也无法自控,血往上冲,正欲起身,却骤然失去了平衡,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毯上,一时竟形成了阿零在上,清孝在下的局面。
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忍受这种体位,清孝低吼一声,一个滚翻,将阿零压在身下。阿零顺从地任由他施为,年轻的身躯柔韧而服帖,四肢勾住他的肩背,象婴儿全心全意地信赖倚靠着父亲。与这无邪神态完全相反的,被情 欲煎熬得有些发烫的身体泛起了阵阵潮红,他抬起泪水迷蒙的眼睛看着清孝,似乎羞愧着自己的淫 荡,却又情不自禁地紧贴上来,喃喃地道:“啊,主人……”
沙哑低沉的嗓音在他耳旁低低回荡,清孝感觉得到他的乳 头已经挺立,正摩擦着自己的胸膛。那禁欲的神情和贪欢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竟是异样的情 色刺激,清孝只觉自己充血的下体已经到了无可忍耐的程度,他需要立刻占有身下这具身体,否则他一定会疯掉。双手扣住阿零细窄的腰部,清孝将阿零整个人翻转过来,让他俯趴在地。因为用力过大,阿零的腰部被按出了几个青紫色的淤痕,但清孝已经无法顾及,手掌大力揉搓,一路向下,直到被他拍打成艳红色的臀部。臀缝微微裂开,掩映着轻轻颤动的穴口。
感觉到了主人的急切,阿零曲起身体,腰线沉得极低,臀部便自然抬高,双腿分开,诱人的蜜 穴便整个出现在清孝的眼前。孔道仍未开启,但已在不时吞吐,穴口处的每一丝褶皱都在思慕着,呼唤着,邀请着。
清孝再也无法忍耐,迅速除去全身衣物,将分 身送入那他渴慕已久的蜜 穴。
因为长久没有被人占有,未经任何前戏的肠壁干涩而紧 窒,进入比预想中的艰难。然而清孝知道自己是受欢迎的。肉刃即刻被温暖的内壁所包围,但感受到的不是排挤,而是引导,似乎在盛情邀约他向内探索。
没有任何润滑剂的调和,只有肉与肉的直接接触和碰撞,蜜 穴因他分 身的进入而紧缩僵硬。近乎粗糙的摩擦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每挺进一寸仿佛都在经历一次鏖战与征服。然而训练良好的后穴并未因此流血,肉壁如蚕茧般密密缠上,紧致而热烈。这意外的阻挡让他兴奋莫名,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奔流着涌向下体,愈加肿大的尺寸令得摩擦更加剧烈,带来千百倍的极致体验。每一次成功地戳刺之后,肉壁便会如花瓣般温柔地舒展开来,使得这阻拦更像是一种甜蜜的诱惑,提醒他还有更多的甘美在等待他品尝。
因有阻碍,便有开拓。既有果实,便需夺取。
没有男人不热爱征服和占有,那仿佛是镌刻进骨骼中的欲望,更何况身下本是他渴求已久的恋人。
天地已被忘却。不再想伦理道德,管什么治疗效果,他只要医治自己的渴。
一连串快速的撞击,冲刺,抽 插,狂暴而迅猛,骨子里的暴戾因子全部激发出来。肉刃在紧致的甬道中冲杀,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怒气和志在必得的决心,势要将那具身体撕裂成两半。
阿零的身体随着他大力的撞击而摇晃起来,头往后仰,后 穴努力迎合着他的欲望。低低的喘息,醉人的呻吟,是心悦诚服的恭顺,也是居心叵测的挑逗。
肠壁在收缩,在压迫,在诱导,引领他进入身体的最深处。两具赤 裸的身体缠绕在一起,也不知谁在驾驭着谁。
细密的汗珠同时爬遍了两人全身,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闪耀成金色。
肉刃在狭窄的甬道内冲刺,沿着那奴隶引导的方向一路掠夺索取。快乐得凄苦。
人如在梦中奔走,在黑暗中追寻。梦想的尽头,有跳动的火焰和黑色的死亡。
肉体的撞击声淫靡而苍凉。占有身下这个人,让他彻彻底底地为自己所拥有,成了脑海中唯一留存的意识。
他双手扣住阿零的腰用力往下按,于是阿零的臀部便抬起得更高,让他可以进入得更深。
而阿零温柔地给予着。柔韧的身体易于折叠,因他狂野的攻击而扭曲着身形。
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到体内最深处,欲望完全楔入到温热的肠道中,或者说,完全被那奴隶的后穴所吞没。
两具身体完美地连接在一起,飘来荡去的灵魂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家。
清孝陡然安静下来,刚才那一轮攻击让他的头发都被汗水浸透,凌乱地贴在他的面孔上。所有的急躁终于被烫平。
阿零的身躯几乎被折为两半。体内的空虚被填满的时候,是他最为平静安心的时候。
有那么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动弹,静静地感受着对方温柔的抚慰和包容。
四周很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两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吐纳着彼此呼出的气息,轻柔有如唏嘘。
似喜而实悲,风中的唏嘘。
呼吸逐渐由清晰而浊重。热度一点一点地升高,他开始慢慢抽 插起来,干涩的肠壁此刻已如丝绸般的润滑,但依然会密密绞缠,极力挽留。
感受着对方难舍难离的情意,清孝的攻击越发狂猛。血液在奔流,激情渴望挥洒,而阿零鼓励着他的刺入,主动移动着身体以配合他的动作。驯服的肉体在他的驱策下舒展开来,像柔软的布匹随风舞动。
清孝听到地毯随着阿零的躯体移动而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感官在此刻变得分外敏锐。
爱欲的气息散入空气中,奴隶的肉香混合着雄性的汗味,芬芳犹如盛开的罂粟。
他听到那低低的喘息声,是为自己的雄伟而惊叹臣服,并贪心地继续索求。
对方的环状肌正紧紧吸附着自己的肉刃,一阵阵深情款款的紧缩带来甜蜜的折磨。
是越来越彻底的征服,也是越来越严密的禁锢。
他们纠结缠绵,象火遇上风。
太阳仍在气势汹汹地炙烤着大地,空气热得有炒麦子的味道。
阿零完全被开发过的身体已是汗水涔涔,象熟透得快滴出蜜汁的热带水果,散发出阵阵动人的甜香。
玲珑有致的背脊一直连着臀部的沟,在尾骨处突然顿住。浑圆的臀部被拍打成艳红色,在那神秘的双峰之间,沉埋着他的欲望之源。
于是甘心沦陷。
于是彻底失控。
他不想再象那个雷雨之夜,下身肿胀得发痛还得自己一个人DIY。或者象那个明媚的午后,眼馋着色香味俱全的小奴隶,就是吃不进嘴。长久的禁欲似乎就为了这一刻,让肉欲的狂欢宛如闪电般彻底击毁理性之柱。
他压制得多辛苦,爆发便有多猛烈。他再次将那奴隶压倒在地,疯狂地亲吻着,吮吸着,甚至啃咬着,在那具完美的身体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红痕。这一刻他只想缠绵到死。
仿佛承受不住他的大力挞伐,阿零的叫声已变得喑哑模糊。被汗水湿透的黑发,随着身体的上下起伏而狂乱地摇晃。臀部却被清孝牢牢握在掌中,钉死在那根滚烫的物体上。一次又一次激烈的交 合,似乎内脏都要在这样的激情中破裂。在令人痉挛的猛烈摩擦中,阿零发出一声哭泣般的呻吟:“啊,主人!”
那似赞叹又似敬慕的语气是最好的催情剂,即时撩拨出狂热的火焰。被炽热包裹的昂扬欢快地跳动,滚烫的欲望尽数喷射而出,仿佛万丈悬崖边缘的一次失足,危险而放肆,但有飞翔感觉。
那一撒手的快乐,无以伦比。
飞翔。
坠落。
死亡。
近乎死亡般温柔缠绵的感觉包围着他们,象炎炎白昼过后清凉的夜风。事实上,当时的确已经入夜了。太阳已经收起了烈焰,疲惫地交出了领地。淡青色的夜空中,已经稀疏地出现了几颗星星。
他们仍然互相拥抱着,但已经不带有性的意味。在激烈的、几乎无节制的性 爱之后,清孝几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阿零看起来更糟。他瘫倒在地毯上,柔若一滩春水,好像连一个手指头都动弹不了。身上全是爱 液,他的,还有清孝的。
所以清孝只好自己挪动身体,伸出双臂抱住他。虽然那拥抱如此虚弱无力,但毕竟是一个拥抱,可以解释成许多含义。也许作为主人不需要致歉,但清孝仍想说点什么。性爱过后的大脑昏昏沉沉,他正在组织语句,突见阿零的面上展现出一丝微笑。
是的,微笑。
阿零不是没有笑过。作为奴隶,笑容几乎是他每天必须挂在脸上的。但表面的笑容掩饰不住内心的凄惶,那种患得患失的悲哀渗透进那笑容里,快成了他的招牌表情。
清孝还从未见识过他展露出这样真心的、明媚的笑容。
——那是一种几乎类似于自信的笑容。
他是在为自己而笑。全心全意地为可以取悦自己而笑。
笑得那么单纯,那么真挚,那么满足。清孝简直从未见过比那更美的微笑。
大学四年里,这个小师弟的笑容总是透着一丝忧郁,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是为什么。
在那个地狱般的调教所里,他们互相拥抱、亲吻,那笑容也是真心的,却笼罩在令人窒息的绝望中。
从未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顾忌,没有任何压力,只是微笑。
为他而微笑。
想到这里,他的心都快溶化在甜蜜之中了。
道歉已经是不必要的,解释都已经多余。他轻轻环拥着爱人,同样报之以一笑:“真是糟糕,我估计我们得换个地毯了。”
于是两人相视而笑。那小奴隶一脸幸福地躺在他宽阔的胸怀里。沾染着爱 液和汗液的肉体,在日渐暗淡的光线下闪动着一种诡异莫名的光泽。
清孝打量着怀中的爱人,他已经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濡湿的头发,潮红的面颊,似乎仍沉醉在激情的余韵中。修长的四肢汗水淋漓,象湖底能缠死溺水人的水草。笔直流畅的背脊下面,就是浑圆的臀部。仍然是红亮亮的,皮肤简直薄到透明。
清孝盯着那里,心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句话。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热衷于露水情缘的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爱情好像萤火虫,最亮的部位一定是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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