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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章

  “何总早。”

  “嗯。”

  天悦集团有限公司总部大楼14楼行政区层,每一位见到何沅君的员工,无论是清洁工或者部门经理,无论是擦身而过还是站于角落,全部都敛起笑容朝着何沅君点头打招呼,表现得毕恭毕敬。

  而还带着太阳镜的何沅君面无表情,面对一个又一个的招呼,她嘴巴也没张,只是轻微点点头,或者用鼻音轻微嗯了一声,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到,就算做出回应了。

  但没人会表现不满,这是何沅君的国土,而何沅君就是这王国里说一不二的女皇。

  所有人接受过公司企业文化拓展课程的人都知道,这个年轻的女总裁是如何从一名化妆品柜台销售员一手一脚创建天悦并经营至今时今日的规模。

  也很清楚,她在公司的户外团建里或者年度旅游中是非常亲和平易近人的,甚至可以和她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在日常工作中,却是一个高度认真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甚至严苛霸道的老板。

  她既是男人最想征服的冷峻高山,又是女人最为敬畏的汹涌大海。

  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眼里暴君一样的女总裁,隐藏在那冰冷的精致面容背后,高挑丰满的躯体里,她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狼狈,脆弱。

  总裁办公室的玻璃门打开,关闭,反锁,外面电子屏幕显示勿扰。

  何沅君倒躺在办公椅上,本来她该感觉自己进入了堡垒,但突然间一个抬头,看着上面白花花的天花板,她却感觉到办公室似乎在不断朝四周扩大,那墙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让她觉得自己突然身处于一个广袤无垠的空间里,让她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空虚。

  她感觉到一阵晕眩,一闭眼一睁眼,办公室还是那间办公室,但她还是猛地从座位上起来,然后脚步慌张地躲进办公室内配套的卫生间里。

  当身处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她才觉得自己的心稍微安稳了一点。

  这个时候,一颗泪珠子好像等待这一刻非常久似的,立刻顺着白皙嫩滑的脸蛋滑落。

  _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好像喝醉了?然后呢?

  想不起来了……_

  何沅君此刻甚至连掩盖眼袋的墨镜也没有摘下。

  以往公司总能给她注入力量,无论生活中遭遇了什么,只要回到公司她就能焕发斗志,但今天,这为她注入力量的总裁室却让她想要逃离。

  她感觉自己被抽空了。

  她隐约知道自己不对劲,但又找不到问题出现在哪里,她也无法描述,那种犹如不协调的音乐、扭曲的画、颠倒的楼梯般的,混乱的记忆和思绪。

  这段时间她时而异常清醒,又时而异常地迷糊,她觉得自己就像生活的一些片段被某种神灵窃取了。

  不完整。

  泪水再次在何沅君的脸上滑落,她想放声痛哭起来,反正办公室绝对隔音,外面也听不到。但是她的内心却又告诉她要坚强,要勇于面对。

  然而,回想起早上的事情,何沅君还是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

  _我到底怎么了?

  天呐……

  为什么会这样……

  我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_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一个多小时前,那本来是一个和煦的清晨,阳光柔和,窗外鸟语花香,在这样的早晨醒来她应该推开窗深呼吸一下靠山别墅的清新空气,然后进行洗漱的。

  但她没有。

  不仅仅是因为她赤裸着的身子。

  她不是第一次裸睡了,但她从未试过睡醒之后还赤裸着身体在房内走动。

  然而今天她已经无暇兼顾这些细节了,她散乱着头发,面容憔悴,因为习惯了变得毫不在意自己那对硕大的乳球因为自己的动作胡乱甩动着。

  她站在洗衣间前,刚刚把床单塞进了滚筒里面。

  她尿床了。

  一个三十几岁的,两个孩子的母亲,受过高等教育,是一家即将上市企业的总裁,居然在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尿床了。

  _这是噩梦吗?

  我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_

  那时,她在回想起醒来的情景,感觉自己的身躯摇摇欲坠,差点站不稳了:被子掉落在地毯上,身边散布着那些面目狰狞的器具,自己饱满乳房顶端上的两个乳头分别夹着粉红色的塑料夹子,左右大腿上绑着皮带,皮带上又分别有一条链子延伸到自己的私处,链子尽头是一个金属夹子,分别夹住自己两片肥厚的小阴唇,只要她一分开腿,带着轻微疼痛感,自己的逼穴也因为连着链夹被分开的腿左右扯开,露出里面红彤彤的阴道。

  然后,她的阴道里还插着一根因为电量不足而轻微抖动的橡胶鸡巴……

  最可怕的是,何沅君看到那根橡胶鸡巴的下面,那浅玫瑰色的被单湿润了一大片,还传了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

  就在何沅君在公司逐渐奔溃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公司的合伙人、财务总监蔡凤娟,才悠悠地在她儿子张浩的房间里从昏睡中醒过来。

  蔡凤娟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腰部还压着一滩水。

  她吃力地想从地上起来,但手一撑,却撑在一滩滑溜溜的粘液上,一下子没撑稳又躺了下去,她发出“啊”的一声低呼,却是头磕到一根柱子上。

  待她缓过神来扭头一看,原来磕到的不是什么柱子,而是磕在了雪白光亮的马桶壁上。

  _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在哪里……

  啊……

  我想起来了,昨晚……_

  蔡凤娟顺着思绪一点一点地搜寻过去。

  _他……他在训练我,把我当宠物狗一样训练,把我那条吸满他精液的内裤丢出去,让我爬出去用嘴巴捡回来……

  我还吃了很多狗粮……,妈的,真的是狗粮……

  还有什么呢……,对了!厕所!我求他给我喝水,他把我赶进厕所……_

  蔡凤娟顿时感到胃部一阵翻滚,她忍不住扶住马桶,一阵干呕起来,脸上几滴泪珠止不住地滴落在马桶内。

  在今天之前,她都认为孩子就是天使下凡,逐渐被尘世的庸俗污染了才会变成作恶的人,她从不曾想过,十几岁的孩子居然能毫无人性地对她做出如此残忍的暴行。

  _那混蛋!那混蛋!!居然把我当便器……

  还有什么?我记得还发生了什么的……

  珍珍?

  不——————!

  不……

  不会的……_

  蔡凤娟心里发出一声哀嚎,挣扎着起身,摇晃着身子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然后房间里面的场景让她身子一软,再度跌倒在地板上。

  张浩的床上,一名17~8岁容貌艳丽的少女,光着发育得相当不错的身子,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对被穿了乳环的稚嫩乳房上,布满了长短不一的鞭痕,双脚被折叠捆绑着跨坐在一个儿童玩具的木马上,而木马的背部,一根粗大的橡胶棍棒没入少女那稚嫩的逼穴里,正频率稳定地进行着活塞运动。

  少女那沾满精液的脑袋,此刻歪到了一边去,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晕死过去了。

  她正是蔡凤娟的女儿,王珍珍。

  一切一切都被她想起来了:被她喊过来的女儿,无助地看着自己被张浩操逼,自己在女儿面前不知廉耻地、淫荡下贱地叫唤着。

  然后女儿因为拒绝为张浩口交,然后张浩就扑向了女儿,硬生生把女儿的衣服撕扯掉,尚且是处女的女儿,就这么被张浩当着她的面将鸡巴插入了女儿的屁眼里,当女儿痛晕过去醒来哭喊着向她求救时,已经被绳索和铁支架固定成蹲着掰腿姿势,嘴巴逼穴肛门都被插入电动鸡巴的她,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和施救的行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张浩抽打,被强暴,然后再看着女儿再次被抽打,屈服,在张浩面前表演着,她送女儿去学的400一节课的舞蹈,光着身子表演……

  _魔鬼……他一定是魔鬼……

  不行,我一定要向上面汇报。

  不……不可以!不可以……

  这样做,我一定会死的……_

  突然想起了什么,蔡凤娟颤抖着身子瘫坐在地上。

  突然间,她想明白了,她开始控制自己去忽略女儿,不去想张浩一家子淫乱的事情了,甚至不去想那份文件。

  她终于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也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是等待张浩对她发号施令。

  而张浩看起来有些疲倦地靠着墙壁,两只手互相搓弄着,在抚摸手上的一个戒指,突然对她说道:

  “你可以回去了。”

  _啊……?

  不是吧……他要放过我了?_

  听到张浩的话,蔡凤娟呆了一下,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再次看向张浩。

  “我说,你可以回去了。但你女儿还挺新鲜的,她留下来服侍我几天,我玩腻了再丢回给你……。”

  “哦……”

  得到进一步确认的蔡凤娟还是有些茫然。

  “走吧,我暂时对你没什么兴趣了。”

  像是看穿了蔡凤娟内心的想法似的,张浩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玩你不过是新鲜感罢了,现在我对你有点厌倦了。”

  这个时候,蔡凤娟却是不经意地往一边看去,然后她在衣柜旁的全身镜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原本精致烫卷的波浪发乱糟糟地披散着,有一些被精液粘连了在一起,乱发下面是一张憔悴的脸。

  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态,就像那些在菜市场熬到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大妈一样。

  鼓胀的八字奶上面遍布了青紫色的掐痕,左边的乳头还被穿上了一只别针,别针上面还别着一张小卡片,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老母狗”。

  泪水又一次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蔡凤娟自小出生在富贵之家,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是众星伴月的存在,要钱有钱,要美貌有美貌,要学识有学识。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遭遇到这一切的一天。

  “我的衣服呢?”

  蔡凤娟低下头去,不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

  张浩指了指她旁边的桌子,她将那一团东西拿起来:一件被撕毁了 3个纽扣的白色定制短袖衬衣、一条抹拭过地板精液的卡其色直筒女性西装长裤、被剪了乳头洞的 v领蕾丝胸罩,而那条黑色的低腰蕾丝底裤,则是蔡凤娟感觉到私处异常,不久前才从自己的阴道里抽出来的。

  _不会吧,他想我穿着这样的衣服出去?_

  “能借一套衣服给我嘛?你妈妈的或者你的都可以……。”蔡凤娟不得不再次低声哀求张浩。

  “先穿上这一套让我拍几张照片。”

  蔡凤娟面对这样恶心难堪的要求,没说什么,直接拿起衣服就穿了起来。

  然而让她穿着这套变得无比性感淫靡的服装摆了几个屈辱的姿势拍完照片后,张浩却对她说:

  “你这老骚逼还想要衣服?你的车就停在我家后面,我只能说,出门后跑快点。哈哈哈哈哈!”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要是被人发现,我……,我……”

  “啪——!”

  蔡凤娟的哀求换来的是一耳光。

  五分钟后,大门在身后关上,蔡凤娟蹲在一边的花圃里藏着,高跟鞋提在手里,在探头看到外面没人后,才光着脚贴着墙壁狼狈地跑起来。

  慌张之下,开车锁时智能车匙还掉了两次。

  终于坐在了驾驶室上,蔡凤娟忍疼把乳头上的别针解下来,然后把衬衣的上部连起来,这样多少掩盖了一下那裸露着乳头的胸罩。

  油门一踩,十来秒后,一辆奥迪a7sportack直接撞开小区的起落栏杆,在物业保安的呆滞中飞驰而去。

  ********************

  下午。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上次托你问的事情啊。”

  “哎呀!我忘了!我和你说哦,那天我回到家,我妈居然喝醉了。”

  “不会吧,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妈妈会喝醉酒啊。”

  “我也奇怪啊,哎,其实我家和你家差不多情况,爸爸整天出差,我妈上个月以来心情就没好过。”

  “哦……”

  张美晴约了刘雅琪在家里附近的sunday咖啡厅,富人区附近的商铺档次都不低,这家咖啡厅也不例外,以环境优雅而着称,当然消费也是不菲的,但有位有钱妈妈,张美晴的零花钱倒是很宽裕。

  “唉?雅琪你看,那是谁。”

  说话间,张美晴突然指着外面,用惊讶的语气对刘雅琪喊道。

  她们在咖啡厅2 楼的靠窗包厢,外面就是街道,而张美晴指的是街对面,一名穿着黑色抹胸露脐上衣,黑色迷你蕾丝边短裙,染着猩红色头发一副小太妹打扮的少女。

  刘雅琪顺着张美晴的手指看过去,先是迟疑了一下,很快就喊了出来:“那不是邱思彤吗?怎么……怎么她变得这个样子了……”

  邱思彤就是初中那会,被小混混堵在楼顶非礼的那个女生。

  当时刘雅琪和张美晴在初三二班,而邱思彤就在隔壁初三三班,因为曾经一起参加过奥数比赛而熟悉。

  但在发生那件事情后,邱思彤就转学了,刘雅琪以为她会转学搬去外地,没想到还留在本市。

  曾经的学习委员如今穿着露骨的衣服,染着猩红色的头发别着钢环耳环,这样巨大的改变,多多少让正努力备战高考的张美晴她们感到唏嘘。

  邱思彤很有可能不是转校了,而是直接辍学了。

  邱思彤并不知道对面的咖啡厅二楼,曾经的同校同学在观察着她,此刻的她在一家关了门的福利彩票店门前来回地走着,不时地掏出手机看,看样子似乎在等人。

  刘雅琪和张美晴也只是一时感叹罢了,并不想在一个原本就不太熟络,未来也不会产生什么交集的人身上投注过多的精力,尤其是对方很可能成为了她们厌恶鄙视的小太妹。

  就当她们打算继续回到原本的话题时,却意外地发现街角转出一名熟悉的女子,正朝着邱思彤走去。

  “雅琪,是你妈妈!咦不对。”“是姑姑。”

  那女子长得和刘雅琪的妈妈叶韵怡有八分像,但就是差了这两分,和明星俞飞鸿就不太联系得上了,但依旧是一名容貌妩媚的大美人。

  妹妹叶韵棠相比姐姐来说,在气质上稍逊一筹,但身高和身材却更胜几分,光是胸部来说就大了一个罩杯。

  叶韵棠在性格上也和姐姐相差甚大,自小调皮好动,她们家四代都是从事文学工作,而叶韵棠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报考了警校,现在已经是 m市的高级刑警了。

  叶韵棠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侄女正巧在街道的对面的咖啡厅。

  她最近在负责调查一宗系列案件: m市有个成立了大概三年的犯罪团伙叫小爷帮,因为帮中有大半团伙成员都是些未成年青少年,头头绰号“屌爷”,是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

  小爷帮成立三年来,光警察局立案的案件就有四十多起,但多数都没有破获。

  偶有掌握了证据的,又因为青少年保护法,关进少教所没多久又被放出来了。

  这个犯罪团伙一直是M市公安系统里的心头针。

  想要打击这个犯罪团伙,屌爷是个重点,一群中学都没毕业的小屁孩,如果没有人在背后策划组织,不过是一群幼稚的散沙。

  但屌爷向来行踪隐秘,而犯罪行动也多数是躲在背后策划,鲜少主动参与。

  叶韵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她收到线报,有人掌握了屌爷的犯罪证据,而她现在就是前往与举报人接头的。

  叶韵棠的刑侦经验很丰富,从街口转出来眼光一扫,立刻就锁定了邱思彤。

  她谨慎地从邱思彤的身边经过,一直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人物后,才转身走到邱思彤的面前:“你是林下阴影?”

  邱思彤抬头,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你说什么?”

  叶韵棠从裤兜里掏出了警官证,在邱思彤面前亮了一下,很快就收了回去。

  看到警官证的叶思彤脸色微微一变,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稍作犹疑才点了点头。

  “这里不方便谈。”

  叶韵棠抬头看了看,头上有块灯箱写着“鱼得水宾馆”,应该是专门提供给情侣打炮的钟点房,她指了指宾馆大门:“我们在宾馆开间房间再说。”

  咖啡厅这边,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在福利彩票旁边的楼梯上去后,张美晴好奇地问道:

  “你姑姑认识邱思彤?”

  “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是查案吧。”刘雅琪虽然经常找这个姑姑玩,但姑姑的口风一直很密,从不和她说工作上的事情。

  “哎呀,很好奇啊,我想知道警察是怎么查案的,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张美晴看着窗外两眼放光。刘雅琪没好气用杯子敲敲桌子:“你就别傻了,你这叫妨碍公务。我们继续温习功课吧。”“切,开下玩笑嘛。”

  鱼得水宾馆 503号房里,邱思彤坐在床上,在再一次确认了叶韵棠警察的身份后,才开始对叶韵棠娓娓道来。

  叶韵棠在一边听着,却是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一股怒火腾腾烧起。

  事情比档案中记载的要严重得多,也复杂得多。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全班开始调位置,我和他都调到了后面去,他坐我后面。然后他经常用脚来戳我的屁股,用手扯我的胸衣带。我在上课的时候举报过,课后也找老师投诉过,但老师们都很怕他,只是说了几句就不了了之了,他就更加放肆了,用手去扯我的胸罩出来剪断,蹲在桌子底下摸我屁股……”

  “有一次我受不了了,他摸我的胸部,我把铅笔盒砸他脑袋上了,结果,三天后,放学的时候我上洗手间,但我刚进去就被他和另外两个人拉了出来,他们当时好像带了7~8个人,其中一个就用小刀顶着我的腰,逼我跟着他们上了天台。”

  “我被其中一个人抱着身子动不了,另外一个人抓着我的头发让我抬头,然后我就被他一边辱骂一边扇了几十耳光,他从我的脸上扇到了我的胸部,然后说『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现在就给我尿』,他们打我,还威胁要划伤我的脸蛋,我受不住了,只好当着他们的脸脱了裙子内裤,被迫在他们面前撒尿……”

  “然后他们就轮奸了我……”

  “说起来,要不是你们这些废物警察,我或许已经安安稳稳地死掉,啥也不用烦恼了。有烟吗?”

  说着这些可怕而悲惨的事情,但邱思彤的眼里没有泪,只有刻骨的仇恨。

  叶韵棠迟疑了一下,还是掏出烟盒递了过去。

  邱思彤抽出一根点上,吁了一口气后,继续说了下去:

  “我当时想过自杀,但我爸害怕我做傻事,就和妈妈轮流守着我。期间,我们家的饭馆被那些畜生喊人砸了,你们居然一个人都没抓着,结果只是立案了事。没多久后,我妈……,我妈就被他们绑架了。她早上出去买菜后就没回来,一直快到中午,我的微信就收到他们用我妈妈手机发过来视频通话……我才知道妈妈被他们绑架了,他们威胁我关掉视频通话就杀了我妈,然后我和我爸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他们轮奸了我妈……。他们威胁我如果报警就撕票,视频通话结束后,一直过了一整个礼拜,我妈才被放回来,那天夜晚,她是浑身赤裸地被绑着丢在了我们家门口,浑身都是精液。天知道他们对我妈做了什么,她被放回来时精神已经有些错乱了,嘴里不停喃着『不要,不要,我给你们操,我给你们玩……』”

  复述母亲的话时,邱思彤几乎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然后深吸了一口烟后,她继续说道:

  “我们也不敢报警。我妈被放回来后,过了一段安静的日子,妈妈的精神好了一点,但是她一清醒就想自杀,结果因为她,我反而不想死了,我和我爸啥也不干了,就守着她,后来她熄灭自杀的念头了,但人却是有些疯了,精神时好时坏……”

  “我们本来想要搬走的,但还没来得及,那些畜生就又找上门来了。他们绑着我爸。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折磨过我妈,我妈看见他们,就怕得跪在了地板上,然后自己就开始脱衣服……。那群畜生就当着我爸的面,轮奸了我和妈妈……。还逼着我……逼着我……和我爸……”

  “然后他们拿走了我们的身份证,户口本……所有的证件……”

  “我爸第二天就心肌梗塞去世了。操你妈,你这个人民警察和我说说,这什么世道?该死的人没死,无辜的人寻死,善良老实的却死了。”

  邱思彤神色平静地说道,那黑色的眼眸完全不像一个少女那般水灵,而是如深渊般的黑暗:

  叶韵棠心里一阵发堵,难受,她想告诉邱思彤,报警是唯一的办法,面对这样的事,她只能找人民警察帮忙,哪怕她对警察再如何失望也好,那是她唯一的壁垒。

  但她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然后,有两个小混蛋在我们家里住了下来,说是要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下我们想死也死不成了。他们整天把我们当玩具一样对待,变着花样淫弄羞辱,我妈给他们搞大了肚子,后来彻底疯了。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我他妈还得做饭给这些畜生吃……。叶警官,你知道什么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吗?我有想过,干脆杀了他们,然后和我妈一起下去寻找我爸算了。当我做不到……我没有能力……”

  “我不甘心——!”

  邱思彤将块抽到尽头的烟头用手指一弹,烟头弹向了叶韵棠,叶韵棠用手拨开,手指被烟头烫了一下,但她没感觉到痛,因为她的心更痛,像被一只手攥紧。

  “他们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什么规矩什么法律都是扯谈。适者生存。”

  后面的事情叶韵棠知道,她调查过邱思彤的资料。

  邱思彤加入了小爷帮,从受害者变成了罪犯,但都是一些盗窃勒索之类的案件。

  小爷帮有个特点是,他们不出命案,或者说,他们不直接下手,而是用各种方法逼死对方。

  “思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无权代表什么向你道歉,但,我们一直在尽全力地打击罪犯,但我不是想开脱什么,警察和罪犯一样,都是人,都有不完美的地方。”

  叶韵棠顿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心越发堵得慌,她小时候也遭受过校园欺凌,但只是一些恶作剧,没有邱思彤那么严重,不过也因此让她下定决心做警察。

  但做了警察后,这个社会有时候真的让她感到灰心。

  “你说你手上有屌爷的犯罪证据?我们谈谈这个吧。”

  邱思彤点上了第二根烟,黑甲油的手指夹着烟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说道:“我就是证据。”

  “什么?”

  “当年我妈出事后,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我在家里面弄了一个小机关,我藏了一部摄像机。我拍下了那些小混混轮奸我和妈妈的视频,但后来我一直在他们的控制中,没办法去拿磁带报警。”

  “那和屌爷有什么关系?”叶韵棠问道,但她很快就醒悟过来:“你是说屌爷始当中的一个。”

  “嗯。当时有个小混混喊了一声老大,我当时被按在床上,不知道他喊的是谁,而那个小混混说完就被其中一个大个子从床上扯了下去,踢了几脚,他们就不再提起过了。”

  “那些偷拍的证据,即使在当时报警,也不一定能当取证证据,而现在过了那么久了。”

  邱思彤摇了摇头,冷笑道:“你以为我说的只是这个吗?”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那边突然传来钥匙插进孔的声音,邱思彤大惊失色,叶韵棠才站起来,门外一声“上——!!”

  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缝,然后被暗锁的锁链扯住,那人又喊了一声:“撞开它——!”

  这边的叶韵棠反应也是超快,电光火石间,她就作出了判断。

  她将身后的电视柜拉出来,然后对准门就推了过去,那边门刚刚被撞了三下,这种廉价宾馆的暗锁根本受不了多大的力气,门被撞开开了一半,而叶韵棠的电视柜也刚巧撞了过来,可怜一个大汉的手刚伸进来就被门夹住,门外立刻传来一声惨叫。

  “走!”叶韵棠也不顶着电视柜,转身就走,可是当她拉开窗帘打算破窗而出时,却绝望地看到窗户外面的铁条防盗网。

  门很快就被推开了,七八个汉子从门外鱼贯而入。

  叶韵棠格斗术不错,但在狭小的房间里根本施展不开,徒劳无功地反抗了几下后,就被一个大汉扑倒在地,很快手脚就被控制起来,然后连带着嘴巴也被堵住了。

  在一边看着叶韵棠被彻底控制住,思彤惊恐地缩在床头,之前的冷静已经荡然无存。

  “操你妈的,一堆废物,抓个三八都废那么多功夫,还害老子挨了一脚。”

  一个捂着肚子,头上染着黄毛的小青年走到叶韵棠身边,蹲下去一下就扯开叶韵棠的衣服,手就朝叶韵棠那雄伟的胸部抓去:“操你妈,居然是个大奶警花,这下捡到宝了——!”

  “唔——!唔唔唔——!”

  叶韵棠徒劳地发出唔唔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黄毛小青年扯开她的衣服,将她的胸罩推起到胸部上面,然后一双手抓着她从未被人侵犯过的乳房,肆意地揉搓了起来。

  “大哥,老大那边……”旁边一个人对着黄毛提醒到。

  “老子知道分寸!要你他妈啰嗦!!”

  黄毛一边说着,一边阴恻恻地看着邱思彤:

  “贱货,居然敢反水!轮了她!”

  而宾馆外面,刘雅琪完全不知道自己姑姑的遭遇,温习了一小时的功课后,就和张美晴结账离去了。

  而对面鱼得水宾馆的503号房却成了犯罪现场。

  邱思彤被脱了个精光,身上三个洞都插着一根鸡巴被操弄着。

  而叶韵棠,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瞪得浑圆,里面布满了血丝。

  她那对饱满的乳房裸露在外,在得到了黄毛的默许后,她左右两个钳制着她被捆绑着无法动弹身躯的两个混混,像是分赃一般一个人抓着叶韵棠一只奶子,肆意地揉弄着,玩弄着上面的乳头。

  让下属喝汤的黄毛,自然不会放弃吃肉的机会,原本堵住叶韵棠嘴巴的塞子换成了一个不锈钢开口器,强行让女警的嘴巴呈O 型张开到极致,而黄毛抱着叶韵棠的脑袋,那根腥臭的鸡巴直接捅进了她张开的嘴巴里,捅进捅出……

  大概十几分钟后……

  “把老子的精液都吞进肚子里,不然我就打断那贱货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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