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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春光辉荒野 萧舒 11323 2024-03-02 18:31

  我坐在炕上,搂着思雅,心里出奇的平静,这种感觉,在玉凤的身边才会有,我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

  我自幼一个人,没少受人欺负,即使在自己的家中,也从没有感觉到安全,这也是我拼命练功的动力,随着我功力的加深,渐渐没有那么明显,潜入了心的最深处。

  玉凤是我最信任的人,跟她在一起,我才会感觉到真正的安全,虽然现在我能保护她了,但从小形成的那种信任与依赖是根深蒂固的。

  跟思雅在一起时的平静,可能是因为自己完全放松,不必掩饰自己吧。

  总之是与玉凤在一起时的平静有一些不同的。

  我倚着炕头的背坐着,怀里搂着思雅,嘴颌抵着她的秀发,两手绕过她的身子,捧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书名叫资治通鉴。

  这本书得来不易,我听别人说,毛主席他老人家非常喜欢看这本书,才开始寻找。

  对毛主席,我是极其崇拜的,他从一个农村小子成为一代开国领袖,比起历代伟大的君主,他更加胜一筹。

  既然这么伟大的人喜欢这本书,那么看它一定是没错的。

  于是我疯狂的寻找,书店里没有,镇里那家唯一的书店的老板老张告诉我,这书现在几乎绝版,根本没有地方印刷,出版的费用太高,很少人能买得起,人们也并不喜欢读它,是赔钱的东西,所以很难找。

  也是我跟这本书有缘分,无意中见到一个收破烂的老头,他正躺在村南边的谷场晒日头呢,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一边,他敞着怀,露着肚皮,眯着眼睛很滋润,头下枕着一本大厚书,正好那阵我找这本书都找疯了,见到大部头的书就会扑上去,没想到让我碰上了,一看,正是资治通鉴,还是繁体字呢。

  还好在李老太爷的藏书里有很多是繁体字,在我眼中,繁体与简体没有什么区别。

  我二话不说,就要这本书。

  这个老头还真是个老油条,漫天要价,竟要我二十块钱,让我一拳打趴下了,夺下书就走,当时也是心情激动,只想把书抱在怀里好好看,哪有心思跟他罗嗦。

  此书果然是奇书,蕴藏着的东西太多了,每看一下,都会有一些收获,毛主席他老人家就是高呀。

  “思雅。”我对趴在我怀里的思雅道。

  “嗯。”她动也不动,只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今天做了一件错事!”

  “哟,你能做什么错事,你大老爷这么英明!”她抬起头来,哧哧笑道。

  “真的,我今天喝了点儿酒,结果与新舅妈,嗯,发生了关系——”我有些嗫嚅,不敢看她的眼睛。

  心也有些莫名的虚,说话也很快,根本没有一点儿耽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显得很突兀,“唔,嗯?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新舅妈?镇里的那个女人?你们—”她的声音陡的升高,有些尖锐。

  我点点头,眼神四处游走,不敢与她对视,没有吱声,心中也是有些惭愧,确实有些对不住她们。

  她看着我,捕捉着我的眼神。

  见到我点头,哼了一声,猛的坐起来,离开我的胸脯,拿起炕头放着的棉袄就下了炕。

  我一看她想跑出去,不会想不开吧,心里大惊,忙抓住她,小声道:“好思雅,你听我说呀!”

  她扭动着僵硬的腰肢,挣脱我的手,道:“不听不听,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男人都一个样,都是吃着窝里的还望着盆里的,你已经有舅妈和我了,还收不了心,那个玉芝与你不清不白的我可以装做看不见,毕竟是我们身边的人,而且她挺乖巧,可是你偏偏还要去招惹你的新舅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到最后,像在嘶喊,玉凤那一屋当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大急,手指竖在唇上,急得嘘个不停,但好像效果不彰,思雅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还是痛快淋漓的说完了,雪白的脸透出红意,这是她非常生气的模样。

  最后我拱手求饶也不见效,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我能看到那冷冷的眼光中蕴含着的伤心痛苦。

  其实我也挺后悔的,知道自己的心就像要脱缰的马儿,还要喝酒,结果可想而知了,虽然那时候不能不喝酒,也是不可原谅的。

  我紧紧的将她按在我怀里,说道:“思雅,你听我说完,我说完了你再说好不好!”

  “好哇,你说吧!你说吧!”她气愤的道,原本柔软的身子变得僵硬,喘着粗气,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

  我哑然,说不出话来,毕竟我做得有些过分。

  我能说因为我喝酒的原因,所以做出那种事不是我的错?

  我还不屑于用这种理由为自己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不应该找什么借口。

  她盯着我的眼睛,嗤嗤冷笑两声,让我更是难堪,没想到思雅性子这么刚烈,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思雅,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酒壮色胆,竟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确实很后悔,可能这件事能捂得住,但我不想欺骗你,两口子过日子就要以诚相待,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呀——”

  思雅挣开我的搂抱,扑到炕上,头埋进棉被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极为伤心。

  我呆呆的看着她,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一宿,我什么话都说了,但都不管用,她只是不停的哭,不理会我。

  最后闹腾到半夜,才渐渐睡着,是哭着睡着了,我看她伤心的模样,心都碎了。

  她睡着后,我抱她放在被中的时候,她已经全无知觉,一定是哭得太累了。

  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我心中愧疚成分,或许,我不应该告诉她们,虽然那样不符合我无所畏惧的性格。

  第二天早晨,她仍是不跟我说话,态度冷淡,像是看不到我这个人一般。

  我跟她搭讪,却毫无反应,看来气还没消。

  不过,她冷若冰霜的模样真的很美,像女神一般,与平时的模样迥然不同,让我怦然心动。

  吃饭的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怪异,都不说话,玉凤可能知道了原委,也不大理我,杏儿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热闹,眼里的兴灾乐祸毫不掩饰。

  我只能苦笑,倒也并不生气。

  反而静静欣赏她们与平时不同的美态。

  人长得美确实没有办法,什么样子都是很迷人,拥有她们我真的很幸福。

  家里气氛不适合长时间停留,我忙去爷爷那里帮忙,带着小狼站在爷爷旁边,看他指挥别人怎么干,或者逗小晴玩,过得挺快活。

  只是想到家里的那三个女人,有些发悚,生气的女人确实很厉害的,她们一点儿也不比我的老妈差,亏我当初还常嘲笑老爸的无能,没有男人气魄,被老妈管得服服帖帖,现在我终于能理解他了。

  这几天老爷子忙得很,连饭都是送到这里,因为书已经给他从城里送过来,还有一些他原来的东西,他跟小晴正忙着整理。

  中午饭是由杏儿送过来的,不过,送得很多,老爷子说吃不了这么多,今天送得太多了,杏儿咯咯一笑道:“爷爷,我妈说让阿舒跟你一块吃呢,家里太忙,没有工夫给他做饭。”说完,瞟了我一眼。

  老爷子点点头,没有想别的,他现在一心扑在那些书上,因为很多书放在书架上很久,他都没有印象,现在重新整理,常常是整理一会就看起书来,跟我真的很像。

  我苦笑不已,看来连玉凤都发怒了,看来众怒不可犯呀。

  小晴拍着小手,很高兴,我们今天上午玩得很疯,她一刻也不想离开我。

  下午,我跟小晴玩了一会儿,向大棚走去,感觉很长时间没有来这里了,因为舅舅的事儿忙得没有心思,都是玉凤跟玉芝在照看,也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玉芝了,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在我脑海闪现,心感觉有点儿痒痒的。

  拉开门,推开厚厚的大门帘,一股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青菜的清新香气,与外面的空气相差极大。

  大棚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只有一排排绿藤静立,在绿藤中间,一个苗条的身影正掂着脚尖伸直胳膊去摘架子顶上的黄瓜,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是玉芝,她在大棚里时喜欢将头发披散开,这样确实女人韵味十足,变得更加楚楚动人。

  脚边放着一个竹篮,里面是一些嫩黄瓜。

  明天又是赶集的日子,靠近年关,菜卖得很快,大棚有些供应不上,黄瓜大一些都难见到,只剩下一些嫩的,价钱也更高一些,但仍是供不应求。

  看着一把把的钞票源源不断的来,我当然心情奇好。

  我一个集市赚来的钱,与一般的家庭一年的收入差不多。

  玉芝没有听到我进来,仍在用力伸胳膊,但只差一点点,够不到,我看她的脖子都红了,紧绷的屁股性感异常,她的脾气很倔强,不肯放弃,非要够到不可,不停的掂脚尖,感觉挺可爱的。

  我走到她身边,伸出胳膊将垂着的黄瓜摘了下来,她一惊,忙转身,看到我,脸刷的一下红了,“你,你来了?!”低低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我唔了一声,弯腰将黄瓜轻轻放到篮子里。

  她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看到我看她,忙转过头,装作看菜架,但满是红晕的脸颊却掩饰不了。

  我轻轻一笑,随即面容一整,道:“明天能有多少菜卖?”

  “三筐黄瓜,一筐西红柿,一筐青椒。”她语气轻松一点儿,流利的回答。

  她看起来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其实精明的很,对算帐很有天分,算数又快又准,很聪明。

  东西还不少,又能狠狠的赚一笔。

  我心下高兴,点点头,拿走一根黄瓜,上面布满青刺,有些白绒,说明这根黄瓜很嫩,最好吃不过。

  我递给她,道:“喏,给你,吃一根,吃黄瓜对皮肤有好处的,多吃点儿!”

  她默默接过去,我又拿起一根,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清脆可口,真的很好吃。

  她也张开小口,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气氛又沉默下来。

  其实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总是与我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让我忍不住去主动勾引她,逗弄她。

  但想想家里的三个女人,我的心又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不能太过开无忌,让玉凤看来,又会伤心。

  于是,破天荒的,我没有去撩拨她,只是与她说些正经话,问菜长得如何,将来会如何,又问一下她家里的情况,她慢慢也放松下来,说话也不再那么拘谨。

  再后来,我们就有说有笑了,因为谈起来电视剧了。

  虽然我不大看,但偶尔看看也是免不了的,而她与玉凤则是整天看,最喜欢谈电视剧了。

  我们正谈得高兴,门帘被掀开,玉凤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沙发上,道:“你怎么有工夫来这里了?”

  我见她没有横眉冷目,有些意外,忘了回答。

  她白了我一眼,把外套脱了下来,只穿着毛衣,起伏有致的诱人身材又出现在我面前。

  她坐到玉芝旁边,一边整理上身的毛衣一边问道:“中午吃饱饭了吗?”

  我点点头,她笑道:“还好,思雅呀,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刚才还直念叨着,怕你吃不饱饭呢,结果自己的饭也没吃好,真是个傻丫头!”

  我心里满是甜蜜,嘴里只会呵呵傻笑。

  玉凤接着道:“别再惹她生气了,你没看到,她气得要命,但又恨不起来,真的很痛苦,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我默然,为了自己的私欲,伤害这么多人,真的很惭愧。

  可能对玉凤的伤害更大吧,毕竟那个女人曾经破坏了她原来的家庭,即使她的心胸再宽广,也不能容忍她另一次的插足。

  轻轻的上前搂住了玉凤,她雪白的玉庞爬上两朵红云,她对我的亲热一直很敏感。

  “别这样,玉芝在看着呢!”她轻轻的说道。

  我放开她,知道她很保守,不管怎样,都不能适应在别人面前跟我太亲密。

  于是我们三人开始热烈的聊起天来,大多时间是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因为这些日子钱来得实在太顺了,简直难以相信。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时间不长,我就发大财,成万元户了,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儿。

  我都有些惴惴不安,怀疑这钱到底是不是这么好赚的。

  这一下午,就在闲聊中过去,感觉挺温馨的,好像一家人在一起闲话,很放松,怪不得村里的那些人没事时就出来,站在大街旁,一块侃大山呢,原来这般说说笑笑,也是挺好玩的。

  已经腊月二十三,是农历的小年,虽然比起大年来差些,仍是很受重视的日子,老爷子的新房子快盖好了,只差上梁这个仪式,过完小年就会举行,可惜天公不做美,这天,竟然下起大雪来。

  而且还是赶集的日子,还好是在中午下雪,昨天晚上玉凤就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能下雪,但这个日子,人们都要买菜过小年的,当然不能因为下雪而不去,只能对她们说,如果下雪太大,就到干爸那里去住,让她们不必担心。

  天气预报还是准的,果然下了雪,雪花很大,风也渐渐大了起来,轻飘飘的雪花有了重量,打在脸上感觉有些疼痛。

  一会功夫,地上就落上厚厚一层,五颜六色的世界变成一片白,只是风吹雪吹得紧,眼睛睁不大开,没有闲心好好欣赏。

  人们都忙着回家,集市很快就散了,我的菜也已经卖完,从容的收拾摊子,去干爸家。

  披着厚厚一层雪来到了干爸家时,雪已经能盖住脚背,好大的雪啊。

  大黄还是慢慢悠悠,不受天气的影响,嘴里热气喷的很远,将雪花吹散,经过我气功锻骨的大黄与众不同,气息悠长有力,它喷出的热气比别的牛远很多,也有力的多,简直是一个怪物。

  到了干爸家,先把大黄的车卸下,让它到院子里,有一个用石棉瓦搭的棚子,是专门给它用的,也可见干爸干娘对我的纵容。

  干爸坐在屋里看着笑着,悠闲的喝着茶,有些兴灾乐祸的模样,干娘出来帮我,很快弄完,进了屋子,她又是拿羽毛掸子给我扫雪,又是盛姜汤给我喝,忙得脚不沾地儿。

  我也大大咧咧的享受,反正又不是别人,不必见外。

  干爸等我坐下,笑道:“你干妈知道你会过来,早早的煮了姜汤等着,她就是爱操闲心!就你这体格,还能冻坏了不成!”

  我嘻嘻笑道:“是不是干娘对我好,你嫉妒了?”

  干爸扑的一下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咳嗽不已,指着我,手指抖动,说不出话来。

  干娘也是扑哧一笑,上前轻捶干爸的后背,一边骂我道:“你个坏小子,没个正经的!”

  干爸气息渐渐平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道:“你这家伙,我差点被呛死!”

  我嘿嘿笑,没有还击,扯些闲话,干娘跟我说了一阵子话,就去做饭,我跟干爸开始下棋。

  当然又是把他杀得落花流水,让他恨恨不已,直嚷着要报仇,当然吃完饭后,我让他报了仇,尊老爱幼嘛。

  这是一种手段,先挑起他的斗志,再让他赢,让他报仇雪恨,他当然会痛快不已了。

  吃完了饭,我有些心不在焉,总在想着新舅妈家,很想去她家看看,虽然上次的事对思雅她们有些歉意,但让刚失去丈夫的新舅妈这般孤零零的,我更歉疚,再说内心深处,我对她还是有些非分之想的。

  于是便对干娘说我想去新舅妈家,看看她现在是否好些,也安慰一下她。

  干爸干娘倒是很赞成,认为我做得很周到,是应该去看看。

  我又说可能今晚上在她那里睡觉,不能回家了。

  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干娘对新舅妈是很同情的,可能也没有想到别的上面,还夸我有男子汉气度,这个时候,新舅妈确实需要有人陪伴。

  离舅舅家越来越近,我的心有越跳越快的趋势,于是停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默运清心诀,才将情绪抚平,沉静的走到她家门口。

  雪仍未有减少,鹅毛般的雪花被风绞碎,落到地上,堆得越来越厚,现在已经到了小腿肚下,踩一脚下去,需要用力的拔,很难走快,风带着呼啸在上空响起,声音凄厉,真是一个吓人的雪天。

  敲过门后,我的心又快速的跳个不停,刚运完清心诀,有人走到院子里,却没有开门,新舅妈的声音:“是谁?!”

  我心下微微一酸,是因为她的声音充满着警惕与紧张,象要随时逃跑一般。

  强抑住情绪,我平和的道:“是我,舅妈,我是阿舒!”

  门猛得打开,新舅妈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秀丽的脸上满是惊喜。

  我也很高兴,走进去,将门关上,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的搂紧。

  “嘤”的一声,她没有挣扎,紧紧的搂住我的腰,用力的喘着气,柔软的胸脯剧烈起伏,在我胸膛上一紧一松的顶着,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到舒服动人。

  风雪仍在肆虐,大片的雪不停的向脖子里钻,将她抱在怀里,却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心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手伸到她的屁股下,一用力,将她按在我身上,抱着她进了里面。

  她任由我用这种姿势抱着,我想她现在心里一定是很温暖吧,这样的天气,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定会自怜自怨,很孤单凄凉,我的出现,正是时候,就像电视里唱得,我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电视开着,里面正播着广告,我抱着她坐在前面的沙发上,狠狠的啃了她冰凉光滑的脸蛋两口,放开了她。

  她脸通红,慌忙跑开,借故去给我沏茶。

  我的眼睛没有离开她的身子,目光紧随着她转动,这两天她的气色变好了,不再是原来死气沉沉的苍白,变得有了血色,脸上也有了生气,眉宇间的忧愁变得淡淡的,使她身上充满了一股动人的韵味,真的是越变越有味了。

  她低头沏茶,小巧浑圆的屁股被裤子绷紧,家里有暖气,所以她穿得并不多,薄薄的羊毛衫,紧身弹性裤,紧绷的裤子仿佛能感觉到里面的弹性。

  “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吗?”我没话找话的问道。

  “嗯,还行吧,也就那样呗。”她没有抬头,专注的沏茶。

  她沏茶很讲究,与我平时不同。

  我通常都是将茶叶放到杯里,倒上开水,不那么热时就开喝。

  但她则麻烦的多,先是用开水涮茶壶,再倒茶叶,冲水,再倒出来,再冲水,然后才能喝。

  我感叹,有钱人就是好,连喝个茶也那么讲究,我读过不少书,对喝茶也有些了解。

  但没那时间讲究这些,有时间还不如练练功呢。

  但看她那专注的模样,心下有些温暖,一个女人全身心的为自己泡茶,也挺幸福的。

  但随之而来的是烦闷,她定也是这样服侍舅舅的吧。

  不过,这念头一闪,即被我压了下去,想这些根本无益。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好好活下去就行了,不要去为已经死去的人烦恼。

  茶沏好,她两手递过来,柔嫩的手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可能没有干过体力活儿,她的手水嫩嫩的,可与思雅的相媲美。

  我摸了摸,感觉挺不错的,可惜她羞红着脸将手挣开了,我也没有勉强,反正她跑不了我的手掌心,这样半推半就反而更有意思。

  电视里的广告结束了,开始放一部破案片,反正就是那一套,某时某地,某人被杀,死相奇惨,被分尸,切成几块,装入袋子里,然后被人发现。

  这样的片子很少播放的,在此时的背景下,有抹黑社会主义之嫌,但偶尔也能看到一两部。

  我感觉有些无聊,注意力转到了新舅妈的身上。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定是有些害怕,确实,这部片子总是充满了阴森森的气氛,胆小的定会害怕。

  尤其是她现在一个人,又是晚上,心中惴惴也不难理解。

  我的手轻轻搭到了她的肩头,刚碰到她,就响起一声尖叫,她像弹簧一般跳了起来,满脸惊恐。

  “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反应有些太过头了吧。

  她看到我半空的手,舒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

  我随即省悟,她是被电视吓着了。

  有些不理解她们女人的想法,电视剧哪有真的,只是演戏罢了,那么认真干嘛。

  玉芝这样,玉凤这样,她也这样。

  她拍着胸口:“你吓我一大跳!”白了我一眼,这一眼能把我的魂勾掉,风情万种。

  “你也吓了我一跳!”我笑道。

  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要去摸刚坐下的她。

  这次她没有反对挣扎,柔顺的任我的手肆意横行,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

  但我的听力超常,当然听得到。

  听到这幽幽的一叹,我一怔,忽然百感交集,心头升起一股酸涩,似乎体会到了她现在孤寂无助的心怀,觉得我现在的做法竟然是趁人之危,有些无耻。

  想到这里,欲望全消,如头上浇了一盆冷水,感到的只有羞愧。

  她感觉到我的异常,有些不解的望着我,我勉强笑了笑,起身去换频道,既然她害怕,当然不能再加深她的恐惧,否则没有别人的时候,她定会倍受折磨。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演喜剧片的频道,才坐下。

  但离她不像原来那么近,隔着一段距离。

  强迫自己专心的看电视,但她不时投到我身上惊异的目光我仍能感受得到。

  我们没有再说话,屋内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我俩不时发出大笑,因为片子确实挺好笑的。

  片子演完时,天已经很晚了,冬天的太阳也偷懒,总是早早的躲回老家。

  我打开门,看到院子里的雪已经两尺多厚,实在是一场大雪,而且还没有停止,看样子还能下一晚上,关门雪,来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呀。

  她把头从我身边探出门外,惊讶的叫了一声,说道:“好大的雪呀!”

  风忽然变向,裹着雪连绵倾泻进来,我忙把门关上。

  道:“看样子是场关门雪,有得下了,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她很兴奋,仍沉浸在片子带来的愉快的情绪中,笑道:“是呀,这样的大雪还真少见。”说着,上前仔细的将我肩膀上的雪拍掉。

  我没有动弹,感受着她的细心。

  “那么,我今天晚上就走不了了!”我嘻嘻笑道。

  她的身子一颤,脸忽然涌出两朵红云,轻声道:“走不了就走不了吧,正好杏儿的房间空着,你就睡在那里吧!”

  我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对了,我要给干娘打个电话!”说完,抓起墙角上的电话。

  干娘倒没说什么,只是叫我不必担心,干爸已经给牛棚挡上了东西,雪进不去,没事儿。

  我虽疼大黄,但倒是不担心它会冻着,它的体质强,这点风雪根本不算什么。

  新舅妈已经在那里做晚饭。

  锅盆声不时传来,还夹着香气,让我食欲大开。

  电视上没什么好节目,现在大多是在放广告,我有些无聊,就想找点书看,结果找来找去,只有抽屉里找到了一本孙子兵法。

  这本书我最熟悉不过,小时候我常能见到舅舅拿着这本书低头沉吟,每当有什么事儿,他就会将这本书拿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看,仿佛能在书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能真的有用,他翻完书,总能找到办法,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我虽然嘴上对他不服气,但心中知道舅舅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我其实在不知不觉的学习他,因为我想变得更强,而舅舅在这里已经是很强的了。

  我慢慢翻着这本凝聚着千年智慧的兵书,仿佛看到舅舅的身影与我重叠在一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皱着头,缓缓的,一页一页的翻看。

  “吃饭了!吃饭了!”新舅妈的声音惊醒了正陷入想象的我,我忙抬头合上书,笑道:“吃饭吃饭!真是香呀!”

  我们静静的吃饭,没有说话,电视也关上了,屋外呼呼的大风不停的刮,像是在怒吼咆哮,玻璃吱吱的响,仿佛要不堪风吹,就要掉下来般,室内温暖的灯光显得柔和温馨,这样的夜里,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这个屋子和屋子里的我们,孤独与温暖在心中交融,心变得脆弱而敏感。

  正吃着饭,忽然四周一片黑暗,竟然停电了。

  “呀”新舅妈吓得惊叫一声。

  这也算是正常反应,我没有意外,道:“没事儿,停电了,估计是电线被刮断了!”

  她恨恨的抱怨了两句,我没有搭茬。

  这里的电线很脆弱,遇到个刮风下雨总是会出点故障。

  数息间,我的眼睛已经能适应,与白天无异。

  不让她动,我找到了火柴。

  “嗤——”我划亮了火柴,就着这点火,在她说的地方找到了蜡烛点上,柔和的烛光将她与我笼罩其中,她的脸在灯下变得极为鲜艳,像是涂了一层胭脂,白里透着红,比熟透的水蜜桃还要鲜艳几分,眼睛格外明亮,转动之间,莹莹晶晶,像驻着一泓清泉。

  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吸上几口。

  灯下看美人,果真比平时美上几分,真是越看越美。

  烛光跳跃,越发显得周围的安静,我的心在安静的氛围中有些躁动,变得不由自主,压抑在心底的柔情丝丝缕缕的漂浮上来,在我的心间荡漾,我真的很想说:“你真美!”,但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克制带来快感,越是将冲动克制住,其引发的快感越是强烈悠久。

  她的眼神向我飘来,渐渐的变得恍惚,看着我,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好像在看我的轮廓。

  我一愣,随即知道她是在看舅舅。

  外甥像娘舅,这是一句俗语,说明了一种遗传现象,很多的孩子都是与自己的舅舅非常想像。

  我正是这样,别人都说我跟舅舅很像。

  可能在这恍惚的灯光中,新舅妈把我当成了舅舅吧。

  唉,可怜的女人!

  “正峰——”她喃喃自语道。

  眼神更加迷茫空洞,让我有些害怕。

  她一定想舅舅想得很苦吧。

  看到她用情如此之深,我不仅不嫉妒,反而对她更加怜爱,她并不是我原来想象的那种女人,最起码,她还是爱着舅舅的。

  我上前,缓缓将她搂到怀里,默默无言。

  “正峰,正峰!”她用力的搂住我的腰,力气越来越大,真难以想象苗条的她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我挣开她的手,又不敢在用力,怕伤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弄开,“嘿!”我内息鼓荡,轻轻发出一声顿喝,让她的心神归位。

  “嗯,啊!”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失态,忙离开我一段距离,面色嫣红,羞涩无言,低头看着桌子。

  “又想舅舅了吧?”我轻声细语的问道。

  “唔,没,没有!”她慌忙否认。

  齐耳的短发轻轻拂动,遮住了半边脸,灯光下,显得神秘而娇艳。

  我轻轻一叹,声音放缓,放柔,尽量用自己最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也很想舅舅,但人生就是这样,谁也无法逃脱这最后的结果,早死与晚死,不过差了十几二十几年罢了,或许,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更好呢!我们活着的人,就要让自己好好的活着,我想,这也是舅舅所希望的。”

  “是啊,谁也逃不掉,都会死的!”她抬起头来,深有感触的应声。

  我轻轻一笑,道:“作为舅舅的外甥,我有责任照顾好你,舅舅他临去前嘱咐我好好照顾你,现在这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忽然顿住,脸蓦得升上两朵红云。

  想必听出我了话中的暧昧。

  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将头转开,躲开我的眼神。

  室内又沉默下来,风仍在怒号呼啸,我能听到雪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动与静,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奥妙。

  我任由她站在那里低头沉思,只是仔细的看她迷人的脸。

  杏眼桃腮,樱桃小口,挺直的鼻子,是看似柔弱内心坚强的女人。

  “很晚了,睡觉吧!”看到她一直站在那里低头想心事,没完没了的样子,我催促了一句。

  “啊,嗯,你先睡吧!”她轻声道,不敢看我的眼睛。

  “呵呵,我们一起睡吧,你晚上不害怕吗?”说完,不容她反应,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在她的惊叫声中,进入了她的卧室。

  她挣扎了两下,看到我的决心,就不再挣扎,认命了似的趴在我的肩膀上。

  在这样的一个夜里,留着一个男人,她想必已经有了一定的觉悟了吧,娇弱的她在强壮的我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床是柔软的席梦思,让我想起了思雅家的床,这张床与思雅家里的床一样绵软。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神情羞涩,我一下扑了上去,趴到她身上,去啃她鲜嫩的脸蛋,然后到诱人的小嘴,亲嘴是最有自豪感的事情,仿佛她的心像嘴一样打开,让我任意的入侵。

  手摸进衣服里,由轻到重,仔细的抚摸着每一寸,感觉着她细腻的皮肤与湿软的体温。

  没有光,我仍能看到她的眼睛不停颤抖,随之打开,黑暗中,她看不到我,渐渐放开手脚,浑身更加敏感,气息逐渐粗重,随着我的手轻重缓重,像是在歌唱。

  “嗯—啊!唔……嗯——!”我感觉自己像在演奏一般,手指拨动,让她发出婉转悠扬的呻吟,嗓音清亮,非常悦耳。

  自己先脱光衣服,再把她剥光,她像一具大白羊一般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我的眼睛无视黑暗,能看清她两腮像涂抹了胭脂一般的绯红。

  轻柔而紧定的抓住她光滑的大腿,慢慢分开,将下面的东西抵到她的洞前,轻轻挤了进去,最后用力一捅,她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戛然而止,我轻轻的提,慢慢的插。

  窗外已经停风,刚才的狂风暴雪仿佛不曾出现,月亮又现了出来,将天地洒上一层银光,洁净安静。

  她的呻吟慢慢响起,随着我的轻重不一,断断续续,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狂风暴雨的冲动,将欲火一丝一丝的释放,温柔而坚硬的在她身体里抽插。

  我仿佛能感觉到她身体深处传来一股股阴凉之气,透过我的鸡巴传到我的脐轮,将我熊熊的欲火减弱。

  “嗯,嗯,啊,啊—”轻轻的呻吟,轻轻的扭动,轻闭双目,柔嫩的双手紧紧抓住的我胳膊,我的两只手正任情的揉搓着她两个丰满坚挺奶子,仔细感受着她下面小穴的温润柔软。

  “啊,啊——”她一边呻吟,身体渐渐迎合,很用力的迎着我的冲击,汁水越来越多,不断的向外涌,她的小穴仿佛不让我离开,每次拔出时,都有一股吸力,像是拔红酒的软木塞一般,发出滋的声响,嫩嫩的红肉被我的鸡巴带出,向外翻,煞是好看。

  我的节奏逐渐加快,她的喘息越来越粗,“嗯,嗯,啊,啊,轻——点,啊———完了,啊———不行了,啊——啊——快,啊——不要——”

  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仿佛是在哭泣,身体时绷时松,两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

  我知道她快不行了,抽插的越加用力,速度越来越快,“啊———”一声悲鸣,她开始痉挛颤抖,紧紧的抱住我,随即放开,瘫软在床上,一小腹仍无意识的阵阵颤抖,小穴里不停的吸吮蠕动,让我极为舒服。

  我没有再弄她,只是轻轻的帮她擦了擦身子,搂在怀里,温柔的给她理了理头发。

  “睡吧!”我将她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亲了亲她温润的额头,轻声说道。

  她搂着我,微笑着闭上双眼,恬静娇弱,让人爱怜。

  相信她今晚一定有一个好梦。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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