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多事之秋”江新月迎来了自己28岁生日,她以为唯一记得自己生日的人只有父母,因为每年她生日母亲总会打来电话,和父亲一起在家给她庆祝生日,没想到江雕开也记得,他的那帮朋友也跑来家里凑热闹。
这是那次“留宿”事件之后江新月第一次见到南宫祭,江雕开他们校服都还没脱下来,只有南宫祭和他们不一样,他下身是黑色的名牌运动裤,上身一件鸡心领T恤,T恤领口开的有些低,显得非常性感,穿着虽随意,但举手投足间却流露出不一样的气质。
极度扎眼的还有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细如蛛丝的金线上挂着一颗水晶心,水晶心底有暗色的血流动,一根闪电形状的黑丝把水晶心剖成两半,特别中带着丝魅惑。
他一进来江新月一眼就看到了,心都紧张地收缩了好几下,只有她知道那里面的血是她的,水晶心里那条触目惊心的断痕也是她最私密部位的毛发,看到他戴的那条项链,她浑身都不舒服,别人看来南宫祭只是和她客气地打招呼,只有她感觉到他眸中的一抹深意。
更架不住众人的关注点都集中在项链上,纷纷发表评论。
包小月最先发现,哇!一声跑过去,羡慕地说:“祭,你的项链好特别喔。”
粗心的包大龙也说:“像娘们儿的玩意儿,不过大少戴起来确实有味道。”
高照咂了几下嘴:“哟,断裂之心?不会是哪个小娘们儿让咱们南宫大少心碎了吧?”
包大龙撇撇嘴:“下辈子吧,心碎的是大少身后排成N个师的女人们吧。”
包小月也嘟嘟嘴:“开玩笑,这个女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吧?”
南宫祭莞尔一笑:“那可说不定。”
他眼波淡淡地一扫,别人只以为不经意,而江新月却感觉到他别有深意的一瞥,她脸颊发烫,别扭地垂下眼睛。
江雕开下巴向屋里指了指:“一条破项链也值得你们这么兴奋,快进去吧,餐都送齐了,就差人了。”
众人这才一哄而入,都把礼物塞给寿星,江新月嘴里只是谢谢谢谢说过不停,都是年轻人,也没什么长幼之序,除了寿星江新月坐主位外,其他人都随意。
可偏偏就是南宫祭坐在了江新月的左手,也是,她左右的位置是次主位,当然除了江雕开和南宫祭也没有人会来抢。只是江新月心里别扭至极。
大家正边吃边聊,这时门铃响,南宫祭站起来,对江雕开说:“我去,我去。”江雕开扬了扬眉算是默许,手却在桌下捉住了江新月的手。
南宫祭打开门,快递员递过只盒子,盒子的签收人是江新月。
快递员走后,南宫祭拿着盒子看了看,然后他打开了包装,那是一只定制的卡地亚手环,是从法国直接寄过来的,独版,南宫祭是行内人,知道它的环语是“情有独衷”,卡片上印着:新月,生日快乐!
不管爱与不爱都请戴上它,爱,请戴右手,友谊,请戴左手。
署名郑奕航。
他轻哼了一下,出门左转,将它丢进了公共垃圾筒,刚一转身,江雕开站在门口看着他,表情有点严肃,他问:“是什么?”
南宫祭耸了耸肩:“郑奕航送姐姐的卡地亚求爱手环,我擅作主张把它扔了,我想你一定不喜欢她看到吧?”
江雕开不置可否,下巴向里一偏:“进去吧。”两人很默契地一前一后进了屋。
江新月问江雕开:“谁呀?”江雕开看了眼南宫祭,南宫祭接口:“快递员送错地方了。”江新月点点头。
江雕开贴着她耳朵说:“你和祭有点不对头啊。”
“啊?”江新月惊吓地转头,又赶紧掩饰:“没有啊……”
“他毕竟是我的朋友也是家里的客人,我不喜欢你们交往过于频繁,不过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江雕开说。
江新月的心落回原处,点点头:“知道了。”
原来,南宫祭来作客他们总是有说有笑,那时两人只是纯洁的姐弟,而现在两人已经有了最亲密的肉体关系,她和他却基本无交流,她眼神都没向他那边看过,外人看来就显得很是冷淡失礼,其实江新月心里只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