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大惊失色,在她的概念里助理是很纯洁的一个工作名称,怎么奕轻城和她的理解不同么?
“我不知道助理还有这个义务……”她喃喃地看着他,心里有丝受伤的感觉,在他吻着她的时候,她居然有种错觉,而现在他竟然问出这种话,难道在他们有钱人眼里,助理就等于“三陪”小姐?
“不知道?”他玩味地看着她。“从不知道。”她摇头,语气里已有些决绝的意味。奕轻城的眼眸里有丝研判,然后他松开手,扬声叫白姐。
声音还没落,白姐已经拉门走进来,好像她就一直候在门外。并不等奕轻城吩咐,她就用眼神示意江新月随她出去。
江新月随白姐走进另一个房间,白姐很严肃地关上门对她说:“你和小奕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小奕的身份你也知道,人你也看到了,说不好听的,有多少姑娘哭着喊着要给小奕做助理呢,小奕偏偏选中了你。况且你来的时候我也告诉过你,奕先生没回来你六点就可以下班,如果奕先生回来,他要求加班的话,加班费是另算的……”
白姐的态度是居高临下的,在她看来江新月能被奕轻城选中完全应该感激涕零,怎么还会不知抬举地说NO呢。而江新月却有她的自尊。
“白姐,我真的不知道您说的‘加班’的意思是指陪……陪睡,生活助理我以为就是照顾老板的生活起居,不管加班费是多少,哪怕是天价,如果是这种性质的加班,我都不会做的。”
白姐正要说什么,门口传来声音:“奕总怎么可能只聘用生活助理,我们聘用的是贴身助理,江小姐应该知道‘贴身’是什么意思吧?”
斐森走进来,冷冷地说,“如果不是刚刚辞退了上一任助理,也不会有这个空缺。”
他的态度简直和白姐一模一样。江新月气结:“我以为是工作助理,来了才知道原来是生活助理,而贴身助理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哦?”
裴森有点阴阳怪气地说:“江小姐知道有多少佳丽挤破脑袋想竞聘这个职位吗?因为她们都明白这个职位所代表的意义,一旦被选中,以后想什么就会有什么,恐怕也只有江小姐不知道吧?江小姐这么不谙圈内规则吗,有哪个总经理没有几个贴身助理,以解决不时之需,这个总比小姐要干净多了,况且奕总还是钻石王老五,做好了,说不定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
“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那让给想做的人好了。”
江新月不等他说完就冲口说道。
裴森愣了一下:“江小姐的意思是不想干了?”
江新月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个意思。”
她起身要走。
“站住。”裴森叫住她,“别忘了合同上是怎么写的,有一方违约,都要给付对方相当于月薪10倍的违约金。”
她月薪一万,那就是十万,相当于她以前两年的工资,合同上的条款肯定是对她不利的,不过她也管不了许多,只觉得他们歁人太甚。
“你们合同上也没写是要人卖身,你们如意算盘也打得太精了。”
说完,她冲出了房间,身后有重重的脚步声传来,裴森的声音也追过来,“要违约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你现在走出去,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江新月加快了脚步,只想要逃开,不想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他稳住了她,她抬起头,正撞上奕轻城一双眼眸,他似乎刚刚洗过澡,换了睡衣,她鼻息里满是洗发水的清香。
她双手甩开他就向对面的楼梯跑去。
奕轻城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不急不徐,没什么情绪:“别追了,让她走。”
脚步声渐渐远了,奕轻城才对裴森说:“外面下暴雨,打不到出租车,你派个人把她送回去。”
裴森猜不透奕轻城的意思,是要留还是要放,不过他暂时也不想费脑筋去想,就答应了是,下去找人。
江新月脸色有些苍白地躺在床上,手腕上吊着点滴,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姜成给她的单线手机,她用另一只手翻出来,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怎么了,病了?”姜成爽朗的声音传过来。
“嗯 ,有些感冒。”江新月咳了几声。
“家里有人吗?有没有吃药?”姜成问。
“有人,我没事,姜队。”
“新工作怎么样,适应了吗?”
“姜队……”江新月有点嗫嚅,“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个工作不太适合我做,周一我不准备去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姜成知道江新月不是轻易言弃的人。
“没事,就是不适合吧。”姜成问了好几次,江新月都守口如瓶。
姜成只得说:“要是特别不愿意去,也就算了。”
虽然这样说,但姜成只是稳军计,他还准备继续游说一下。
正开个头,房门一响,江新月以为是江雕开,没想到抬头却看到了南宫祭提着一个花篮走进来。
她连忙把电话掐断。南宫祭把花篮放下笑着说:“怎么病了也不多休息一下还打电话?”
江新月嗯了一声脸上有些不自然:“我妈的电话。你怎么来了?”
“听开说你病了,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南宫祭很自然地坐在她床边,察看药物名称。
江新月一看到他,心里就紧张不安,滋味很是难受。可偏偏南宫祭在人前就像没什么事一样,可话语里又处处让她听着别扭万分。
这时厨房里传来“当!”一声响,像有什么东西重重掉在地上,江新月心里突突直跳。南宫祭站起来,问:“开在厨房?”
江新月点头:“他说要给我弄点早点。”南宫祭也不说话就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走进了房间,南宫祭手里端着餐盘,上边有粥和煎蛋,江雕开走在后面,两手空空。
“怎么了,刚才?”江新月问阿开。
江雕开耸耸肩:“没什么啊。”
南宫祭忍笑:“还说,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煎蛋的时候,锅热了,就把蛋直接打锅里的,我进去的时候,锅和蛋……”
“喂,还说。”
江雕开用手肘碰南宫祭,南宫祭不领情,还要继续揭他老底,两个少年你一拳我一拳半真半假地闹起来。
江新月失笑,她早就知道会这样。
粥和煎蛋一定是南宫祭的手艺。
液输完后,江雕开喂她,江新月要自己来,江雕开虎虎地说:“听话。”,好像他比江新月大许多。
可刚喂第一勺江新月就呛住了,江雕开哪里伺候过别人。“我来吧。”南宫祭把江雕开挤开了。
起初江雕开还好,可是慢慢地看南宫祭一勺勺喂着江新月,他脸有点拉长了,说道:“哪有这样的笨蛋,每次出门都要我带伞,这么大雨,自己却淋得像落汤鸡……”
当着南宫祭,江新月有点窘,就说不想吃了,让阿开去洗洗脸,他脸上沾了油烟渍。
江雕开哼了一声:“是吃饭不想看到我吧,我马上就走。”他一转身,江新月才看到他一直背在后面的一只手,问:“你手怎么了?”
“没怎么。”江雕开懒懒地说。
“烫了吧,快过来我看看。”
江新月心疼了。
江雕开手伸过来,食指上肿起老大一个水泡,换做江新月给他抹烫伤药,江雕开还装模作样地叫她轻一点。
粥和蛋没怎么动,南宫祭看着他们俩,好像他又被排斥在了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