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城中学的豪华操场,绿树荫荫,在这里一场漫画般的序幕正缓缓拉开────
两个原属于漫画中的美少年走入凡尘,他们奔跑、跳跃、争夺、投篮,举手投足间皆让人离不开视线。操场外的一圈女生如同躁动的小麻雀。
“南宫祭,加油……”
“南宫祭,加油,加油!”
“江雕开,加油……”
“喂,你原来不是南宫祭的粉丝吗,江雕开才来几天你就倒戈了?”
“南宫祭我真的很心水啊,不过,我更心水江雕开这样酷酷的男生,反正南宫祭的粉丝又不缺我一个,以后我就支持江雕开了。”
“哼,叛徒。”
“江雕开一定会赢的。”
“赢的人当然是南宫祭。”
balabalabala……
“嗨”南宫祭将篮球扔给江雕开,江雕开居然用食指接球,篮球如同中了什么魔力,在他手指尖旋转,引来一阵尖叫。
之后,他才潇洒地把篮球扔回篮框。
两个少年的手握在一起,对视的眼眸中有欣赏还有些惺惺相惜。
“平手,平手诶……”
“江雕开万岁,南宫祭万岁!!”
女生们迅速围拢过来,雪白的毛巾飘扬,矿泉水瓶在纤手中摇摆,尖叫声连成一片──
“江雕开,选我的……”
“南宫祭,求求你,请喝我的水……”
……
“喂!”
突然一声河东狮吼,万城中学高二钻石班班主任老师于虹叉着腰,“愤怒”地看着这群疯狂的女生。
不过悲催的是她嗓子喊哑也没人理会,女生们仍旧前仆后继献着殷勤。
“你,你,你还有你,我知道你们是哪班的,我立刻去告诉你们班主任,小心扣你们学分。”
杀鸡警猴的作用还是有效的,对于虹的这个“威胁”女生们还是有所忌惮,纷纷心不甘情不愿地散去,不过于虹快被女生的白眼球淹没了。
散潮后,于虹走到两个男生面前,必须扬起脸才能将手指指到他们脸上,故意忽略那两张青春俊颜,“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是上课时间,你们不仅自己旷课打篮球,还鼓动女生们集体旷课……”
“老师,我们没有鼓动女生集体旷课啊,是她们自愿的,我们有什么办法?”南宫祭无辜地耸耸肩。
“闭嘴,南宫祭,别以为南宫家族是学校的股东我就拿你没办法吗?还有江雕开同学,我会打电话将你的情况如实汇报给你的家长,你们等着吧。”
看着于虹气咻咻登着数寸高的高跟鞋走远的样子,两个少年互锤了一下,皆笑开来。
江新月不知道,两个从未在一起生活过的人突然生活在一起要多久才能互相适应?这些天,她一直在适应江雕开,也希望江雕开能迅速适应她。
这些天来,她对待江雕开总是小心翼翼,唯恐哪点做的不好会招他嫌弃。
她很想和他亲近,想修复多年来被她疏忽的姐弟关系。
可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可能是“老”了,她走不进江雕开的世界,这个少年总是对她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例如她帮他收拾卫生,他会告诉她不要乱动他的东西。
而她总没养成敲门的习惯,或许是那间房间太熟悉了,数天前她还一直出出入入,或者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是长他很多的长辈,总之,在她推门而入之后,才记起要敲门。
一次饭后,她把精心切好的西瓜端进他房间,一进房间便惊了,房间里放着奇怪地音乐,而江雕开穿着紧身衣裤跳着热舞,她第一次看他跳舞,他的舞姿竟如此之棒,她脑海里闪现出如今很流行的曾让她这个文字工作者很不耻的词汇:帅呆了,酷毙了!
看到她再次不请自入,江雕开黑眸闪动,酷脸依旧,他的身体跟着音乐律动,却是以她为中心,转了两圈,青春健美的身体,流畅帅气的动作,一下子让江新月看呆了。
蓦地,他身体探过来,嘴唇凑近她耳边,“以后不要随便进我房间。”
,十足的金属音,把江新月吓了一跳,盘子脱手,江雕开一弯身托在了手里,一旋身便倒坐在电脑椅上,捞了块西瓜便吃。
江新月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心脏还在心口砰砰乱跳。
不要随便动他的东西,不要随便进他的房间……
江新月收拾卫生的手在茶几上停住,看了看江雕开紧闭的房门,她轻轻叹口气,不得不承认,她和他之间始终隔着一道隔阂,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想起今天下班后,楼下的老头儿找上来,说自从她弟弟搬进来后,楼下就吵得不行。
江新月想江雕开那样在房间跳舞,楼下又怎能安宁的了?
越想越愧疚,一边连声道歉一边保证一定要弟弟以后多注意。
看来她要和江雕开好好谈谈了。她直起身去卫生间洗抹布,刚泡进水里客厅电话就响了,忙跑出去接。
“喂?是于老师啊……”她一脸尴尬地听着于虹的喋喋不休,转脸看江雕开的房门,眉目间有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恨是恨,气是气,却只能闷在心里,一面对江雕开,她半点气都撒不出来。
饭做好了,站在房门外,她小心翼翼地敲他的房门,温柔地叫他过来吃饭。
餐桌上她足足等了他十分钟,他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那个……阿开,有件事……”
江雕开从饭碗上抬起头来,“妈妈说食不言,睡不语。”
“哦……”是了,江母是说过。真是听话的“好孩子”,江新月闭了嘴。
餐桌上只剩下吃饭的声音,两人全程零交流。
直到江雕开再次走进房间,江新月才长长舒了口气,把餐具放进洗碗槽,她又叹气,“疯了,我要疯了……”,取来手机,偷偷摸摸地躲进卫生间。
“妈……”
“新月呀,小开乖不乖?”江母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哦,很乖呀,他很乖……”
江新月沮丧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原本有一肚子抱怨要和母亲说,可是话在嘴边打了几转,说出口的却只是他很乖,很好,你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