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觉得江雕开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什么都满不在乎,他有时候还挺细心的,并且很会吃醋、爱生气、爱耍帅、抓住机会还会借机要胁她。
那次饭局奕轻城送给江新月的衣服,她把它挂在了衣橱最里面,其一是因为它价值不菲,其次她想再穿它的机会也不会太多.她并没担心江雕开会发现,因为以阿开的性格,他很少注意这些。
但江新月实在太大意了,她忘了一句话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天吃过早饭,她回房换衣服准备上班。
江雕开虽然每晚都睡在她的房间,但饭后两人都各自回自己卧房换衣,一个上班,一个上学。
而那天不知怎么回事,江雕开跟了过来。
江新月本性保守,即使晚上做那件事时两人再亲密,其他时候她还是放不开,特别是在江雕开面前,总觉得事事都不合礼制,事事都别扭。
她赶江雕开回自己房间,不想让他看她衣服。
但江雕开哪里会听她的,特别是两人发生关系后,他更不会拿她板着脸的说教当回事了。
无论她怎么说他愣是倚在门边岿然不动。
眼看上班时间就到了,江新月没办法,只好背过身去脱衣服,不过衣橱旁的墙壁上镶了一块一人多高的镜子,她这样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因为江雕刻开从镜子里可以毫不费力就把她整个身体都看光。
睡衣下她什么都没穿,虽然这样的她已不知被他看过多少次了,但那毕竟是在床上,而现在完全不是那种场合,也没有任何暧昧的气氛。
在穿内裤和胸罩的时候,她的脸暗暗发着烧,根本不敢左右乱看,因为只要一抬头,就会看到镜子中的江雕开,他小豹子一样慵懒地抱臂而立,那双压在浓眉下的深眸像要把她的身体盯出一个洞来。
正在扣胸衣暗扣时,江雕开眼眸一闪大步向她走了过来。
今天早晨五点钟他就把她弄醒了,火热的欲望埋在她的身体里足足要了她一个多小时,怎么现在又……
江!
月心里一慌,也顾不得扣上暗扣,就下意识地抱起双臂护住了前胸,其实刚刚早被他看光了,她是多此一举。
她这么做只是心理上的防护和抗拒罢了。
但江雕开却越过她走到了衣橱前,他手臂一伸,从里面抓出一件衣服伸到她面前。
江新月抬头一看,差点没懊悔死,她没想到江雕刻开眼这么好使,这件裙子放在最里面他也能发现!
以江新月朴素节俭的性子,衣服当然不可能是她自己买的。他问衣服哪来的,江新月支支吾吾,她从小不会扯谎,最后只得从实招来。
江雕开并不知道江新月是奕轻城的生活助理,因为她平时上、下班很准时,他只以为她是倾城公司的普通职员。
江雕开问她为什么奕轻城要带她去参加宴会?
(她没敢告诉他只是私人饭局),为什么他还会给她买衣服?
江新月说那天的宴会要求带女伴,而平时都是奕轻城的秘书跟随的,那次恰巧秘书请了一天事假,别人手头又都有事,主管就临时派了她去。
而因为事情突然,她的衣服不合格,奕轻城才派人买了套裙子送给她。
有了真事掩护,她的话还比较有说服力,总算让江雕开信了,不过江雕开还是老大的不高兴,警告她以后不许陪老板参加任何活动,不准收别的男人的礼物,然后他还附带一个条件,就是这个周末江新月要陪他去郊游。
当然郊游的成员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
江新月一向不喜欢集体活动,因为她深知她和江雕开的关系上不得台面,更何况成员里肯定不会少了南宫祭。
但江雕开正和她相反,他似乎很喜欢在“集体活动”带上她,还时不时不自觉地显示他对她的所有权和控制权。
而江雕开又是很聪明的,他知道恰到好处地要胁她,强迫她做些他乐见的事。
灵山是A城郊边有名的景点,有山、有水、有温泉、且景色宜人。
你可以只是去爬爬山,兴趣大的还可以野营。
灵山脚下灵河一衣带水,灵河周边数里都是地势平坦、灌木丛丛,景区就将这一带分了许多区块,游人可以任选其一,安营扎寨,而且自己的区块完全不会受到外界干扰,非常惬意清幽。
江新月他们先选了一块好位置,把装备放下,就轻装上阵去爬灵山。
几个人还是第一次一起出来郊游,都感觉很有新鲜感,一路上说说笑笑倒没觉得怎么累。
快到山顶时,地势有点险要起来,一块半人多高的嶙峋巨石拦住了去路,细细的水流从巨石上流下去汇入灵河,石上生着青苔,看起来又滑又湿,很难攀爬。
男孩们运动细胞发达,又腿长手长,他们没费吹灰之力就爬了上去。
而江新月和包小月就有点吃力了,包小月先被拉了上去,刚上去她就嚷了起来,说前边有一个泉眼,江雕开和高照他们好奇心重跑过去看了,只剩下了南宫祭。
他蹲的地方很险要,一不小心就会滑下来,看得人心惊肉跳的。
他向江新月伸出了双手,狭长淡眸俯看着她。
在别人看来,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援助,再普通不过的目光,可江新月却觉得脊背上都生出了倒刺。
以前她在报社上班时,时间比较自由,南宫祭通常一个星期或两个星期见她一次,有时江雕开在家里组织活动他们还会多一些见面机会。
他的车一般会停在报社不远处,等她上了车,就开到附近僻静的地方停下。
他会在车上和她做爱,总是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即使有时得不到完全满足,他也会送她回去。
但她有了新工作以后,就再也没“幽会”时间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她了,再加上江雕开他们的主要“据点”还是花雨,偶尔才会在家里聚会,所以他们甚至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她不想把手交给他,可她又必须借助外力才能上去,她总不能大叫江雕开或另外一个男孩来“救”她,因为那样显得太夸张和可疑了。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把手递过去。
江新月是运动无能,平时工作忙就很少有锻炼的机会,所以这次很吃力,南宫祭几乎是把她抱上去的,他把她放到地上的时候她整个脸都红了。
看泉眼的几个人跑回来,她立刻推开了他的手臂,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咚咚直跳。
幸好大家兴奋地讨论着泉眼的事没注意到她,包小月还将新接来的一瓶子泉水给南宫祭看。
灵山虽然近但几个人都没来过,远处的名胜古迹倒都去过不少。
人往往都是这样,总是忽略了身边的风景。
爬到山顶拍了些照片,他们就坐缆车下了山,然后直奔选定的区块。
下了山才觉得饥肠辘辘,他们先选了块干净的地方,在一块嵌入土地里的平坦岩石上铺上桌面,把包里带的各色食物拿出来,先大吃特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后就热火朝天地开始动手支帐篷。
他们一共带了三顶帐篷,江新月和江雕开共用一顶,包大龙和包小月一顶,南宫祭和高照一顶。
不过实际情况怎样就随意了,估计前半夜甚至一整夜南宫祭都要“独守空房”了。
夜幕慢慢降临,山间的空气格外清爽,夜空如洗、星光璀璨,这在都市里是难见的景象。江新月在外面看了会星星就钻进帐篷睡觉去了。
她没脱衣服就钻进了睡袋,江雕开随后也钻进来。
两个人平躺着,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一会儿,江新月就有点昏昏欲睡了。
沉默了好长时间,江雕开突然说了声“嗨”。
“嗯?”
江新月模模糊糊应了一声,这一声嗨把她的睡虫赶跑了一半,见江雕开那边寂寂地没了下文,她转过头去,可刚一转过去,嘴就被江雕开堵住了,他一翻身骑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