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很快就睡过去了。她几乎三日未眠,精力早就透支了,终身有托、心结半解,心情放松下来,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坐在窗前的黄花梨官帽椅上,静静地望着窗外月色里的花园,那一株株妖娆的花树渐渐化成一个个娇娆的身影,或颦或笑,或喜或嗔。
“真想家呀!”大喜过后,一缕思乡之情伴着若有若无的彷徨禁不住地从心底涌起——魏柔得归、鹿灵犀心境大变、师傅的遗命几近完成,是该过过团圆快活的日子了。
这一切大概都是师傅的功劳吧,魏柔终下决心与我偕老,太半是因为她师傅鹿灵犀,而我隐隐觉得鹿灵犀此番变化与师傅密不可分,两个绝代高手相争,以一方完败而收场,未免太不公平了,就像师傅为情所困一般,在鹿的心中,大概也留下了师傅的潇洒身影。
是任由鹿灵犀独自品尝悔恨的苦酒,还是……?
一旦发现她原本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师娘,我的心情悄然发生了变化,一个六娘已经让我头疼不已了。
不过,就算依旧把鹿灵犀列为征服的目标,想来也容易实现多了。
那么,征服了隐湖之后呢?
身后的碧纱橱里传来一阵淅嗦声,接着就听有人下了床向窗边走来,虽然脚步放得极轻,却不是魏柔那足不沾尘的飘逸,转过头来,果然见宁馨披着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踏月而来。
“人家睡不着,就想和你说话儿。”宁馨娇羞中带着一丝兴奋,只是看清楚我脸上的表情,她顿时迷惑起来:“怎么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不是和陆昕已经重归于好了吗?难道……你不喜欢和我说话?”
“别胡思乱想。”我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在我膝上:“我只是忽然发现,人生已没了目标。”
“还说喜欢人家哪!”本来这亲昵的姿势让宁馨大感羞涩,可听我这么说,她顿时滚进我怀里,狠狠咬了我耳朵一下,嗔道:“没把人家娶到手,怎么能说没了目标?”
“这算什么人生目标呀!”见她露出小女儿的刁蛮模样,我不禁莞尔笑道。
“为什么不算?!”宁馨顿时撅起了小嘴儿,一连串的诘问脱口而出:“你现在能娶我吗?你能说服我父王把女儿嫁给你吗?不能吧!你说过,这期间充满了艰难险阻,你要竭尽全力去争取,难道我不是你奋斗的目标吗?”
我心头一凛,知道无意之间伤了宁馨的心,见她唬着脸要起身离去,我忙按住了她的香肩,正色道:“你不是我的人生目标,而是要陪伴我一生去实现我目标的女人,换言之,给你一生的幸福或许才是我的奋斗目标。”
话一出口,我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烦恼和忧郁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师傅的遗愿是快要达成了,可那并不是我人生的尽头,我和我心爱之人一生的幸福,或许才是我该用一生去追求与守护的吧!
“什么『或许』,是『一定』啦!”
宁馨转怒为喜,一双白生生的藕臂环住了我的脖颈,脉脉含情地望着我。
似乎是怕惊醒了魏柔,她声音压得极低,几近呢喃道:“三哥,你知道么,自从在显灵宫刺你一刀,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放不下你,等见哥哥救你回来,我心里别提多欢喜了。从家出来那么多天,本来夜里总想起我娘,可这几天,满脑袋却都是三哥的影子,那千奇百怪的念头时不时地翻涌上来,每一个都连着三哥,直到躺在床上,听陆昕说要做一个小女人,为三哥你素手调羹,我才知道,那其实就是我想说、想做的……”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就像一面镜子,映出她那颗初恋的少女之心,一下子触动了我的心弦,就像她娘说的那样,这世上本就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叫做一见钟情,宁馨正身陷于此吧!
“宁馨,若是我告诉你,我不是上京赶考的举子,也不是南京的捕快,更不叫李佟……”
“总算你还有点良心!”宁馨竟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喜滋滋地嗔道:“早知道你就是那个南京解元、苏州推官、大淫贼王动啦,就看你什么时候跟人家坦白!”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王爷没时间告诉你的啊!”充耀察觉到我的身份已经让我吃惊不小,自己连宁馨都没能瞒过,想想真是既气馁又惊讶,宁馨这丫头心思之灵、心机之深,还真不能等闲视之哪!
“哼,哥哥他果然也知道了,竟敢瞒着我,看我不找他算帐去!”
宁馨埋怨了哥哥一句,抿嘴笑道:“其实你提起显灵宫,又把邵老头和显灵宫联系到一起,人家就开始怀疑了。来京之后,听长宁侯和哥哥提起过邵元节,说皇上亲近他,命他在显灵宫暂居,你那么一说,人家自然就明白邵老头十有八九就是邵元节。而我听长宁侯说此事在朝中都属机密,寻常举子怎么会想去打探邵元节的底细?就觉得你有些古怪。”
“那你还能装出个没事儿人似的?”
“人家好奇,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嘛!”宁馨笑道:“其实人家早就听过你的大名,师傅过年的时候就无意之中说起,江湖上出了一个武功高强的解元淫贼,那时我就记下了你的名字。来京城和宜伦姐姐她们聚会,才知道你竟然来了京城,要入朝为官,就住在宜伦的家里,人家才动了见你的念头。说起来好笑,那天本来就是要去宜伦家的。”
她嘻嘻笑了起来,眼中闪动着得意的光芒:“人家就想试探你一下,可我还没说去白府,你就紧张起来了;再说你是个鲁男子,你又是一脸不屑。”
我一阵苦笑,原来自己竟然露出了这么多破绽。
听她续道:“等到了显灵宫,看你过九宫八卦阵如履平地,我心里就更加怀疑。可心里怀疑,却……却禁不住你的撩拨……”
宁馨的声音陡然细了下来,可羞涩中却隐隐有一丝荡意。
我想起那晚的情景,心头火热,独角龙王立刻蠢蠢欲动起来。
宁馨身子微微一僵,呼吸渐重,我知道她已有所察觉,就像那晚一样,将她的小手引到了我的分身上,然后手向上一撩,顺势探进了她怀里,一把握住了一只我一直都想探寻的硕大椒乳。
“宁馨儿,你今年究竟多大了?”
一触手就体会到了惊人的弹性,只堪堪握住一半、比孕中无瑕尚丰一筹的玉乳竟像未过门的解雨、年少的紫烟一般微微上翘,而这样的弹性只能出现在青春正艾的少女身上。
“人家……十五岁了。”宁馨“嘤咛”一声靠在我身上,贴着我的耳朵轻喘道,小手下意识地撸动着我的独角龙王。
“才十五岁!你到底吃了什么天地至宝,身子竟如此丰腴!”我讶道。扳过少女的身躯,我麻利地解开了纱衣的丝带,胸口的衣襟还没完全分开,那只硕乳便一下子蹦了出来,在月色里泛着柔白的光芒。
那俏立的嫣红乳首虽然大似龙眼,可被丰乳一衬,却是那么娇俏可爱。
“三哥……你喜欢……”宁馨的话只说了一半,我已经微一探头,把那只乳首含在了唇间,宁馨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蓦地一僵,顿时屏住了呼吸。
舌尖在乳尖上轻轻蜻蜓点水似的点了几下,我腿上就一热;轻轻用牙齿一磨,宁馨更是激灵打了个冷颤,两腿顿时绞在一处。
她一边扭动着身子闪躲着我的唇,一边飞快地系好胸前的丝带,细声求饶道:“三哥,你再亲人家,人家一难受……回去,娘要骂的……”
虽然宁馨的话断断续续的,可我依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想来代王夫妇管束她极严,一旦两人把持不住破了她的处子之身,被她爹娘发现,好事可就要变坏事了。
我遂坐直身躯,手虽然还舍不得离开她的胸前,却也只是用指肚儿轻轻地在乳上画着圆圈解解馋了。
宁馨松了口气,媚眼如丝地接着道:“哼,在显灵宫人家就知道,若不杀了你,贞洁怕是要毁在你手里了,这才刺了你一刀。不想竟没刺死你,只是把你的功夫逼了出来,看到你那鬼魅一般的轻功身法,我就隐约觉得,你就是那个王动,因为这世上亦文亦武的淫贼,怕就只有你一个了。”
“还好我有一身武功,否则岂不是死得冤枉!”我手下微微用力:“说我撩拨你,还不是因为一开始你就乱抛媚眼!一个杜老四就看得你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怎么,没见过男人吗?”
“三哥你吃醋了耶!”宁馨刮着脸蛋羞我,声音里却透着几分得意:“人家只是没见过那么精壮的汉子,身上的肌肉就像是小耗子一样。”
说着,她粘贴我的耳朵,纤手在我胸膛摩娑着,腻声道:“没想到三哥生的俊俏斯文,身子却比杜老四还要雄壮。”
“早知道你偷看过!”我狠狠搓了她乳头一下以示惩罚,心道,十七年的血泪汗水岂是白流的?
宁馨细细呻吟了两声,才分辩道:“人家只是想查你的身份嘛,谁知道哥哥把你脱了个精光。看到那只南京下发的捕快腰牌和六七万两银票,人家都几乎可以肯定,三哥你就是王动了。”
“其实,不管三哥是谁,李佟也好、王动也好,那时候已经都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我能看得见、摸得着三哥你这个活生生的人。可惜……”她幽幽一叹:“要是早半年认识三哥就好了,听宜伦姐姐说,三哥的媳妇二月里头才过门的。”
“我们很早就定亲了。”人心奇妙,对于久远的事情,总是抱有相当的宽容,相对的,遗憾也就少了许多,万一哪天宝亭和宁馨相见,我不想因为这些遗憾而横生枝节。
换了话题,我笑道:“宁馨儿,王爷和娘娘喜欢什么,我好提前准备。”
宁馨噗哧一笑:“三哥,除了你那风流的性子,我爹娘倒是很容易喜欢上你哪,就怕有人在我爹娘面前嚼舌头根子说闲话。”
“你是说……你师傅练青霓?”我心中隐约察觉到什么。
俊仗迂腐,听宁馨的意思他似乎并不喜欢练青霓,那么练青霓该是勾引俊仗不成,转而与代王妃接近,大概颇有成效,只是练青霓刻意结交一个出了大同就没有多大影响力的藩王,是何用意?莫非是看中了充耀岳家的势力?
宁馨只嗯了一声,就停了下来,为尊者讳,她自然不能多说,我便旁敲侧击道:“那晚你刺我一刀也就罢了,干么非惊动你师傅?她与邵元节正习道家阴阳双修之术,你这么一来,岂不让她尴尬?”
“道家阴阳双修之术?”宁馨不屑道,目光灼灼地望着我:“那我日后也去习这道家阴阳双修之术,三哥你可愿意?”
“大胆!”呵斥了一声后,我突然笑了起来:“嫁给我之后,你就会明白,我就是你最好的双修老师。”
“三哥,人家真想早点嫁给你~”大概是想起显灵宫的淫靡景象,宁馨的身子又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