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人生所能见到的壮观,也不能在此时此刻可以形容,驾车得樵儿一如既往的稳,装饰奢华的马车平稳行驶在长长官道上,沿途路边一眼看不到首尾的千万僧人信徒从大山,从林木小道里蜂蛹而来,然后汇聚到一起往北燕最鼎盛的象征:“皇城”而去!
徐云慕只听到马车外边一声声低诵佛号的人就像大海波涛一样,就算他是凡夫俗子的人,也不禁收起了嬉笑玩乐之心。
今日是佛家圣人行衍和尚进宫的大好日子,昨夜还漂泊大雨,今日天公也得作美,雨水改为秀丽山色的烟雨蒙蒙,所以几乎看不到撑伞的人。
等到马车入城的时候,天都跟着大亮了,闻声而来的百姓信徒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早有连夜调来的铁甲军把守大道两边,一直从城门,到通往皇宫方向都戒备森严的很。
数不清的佛家僧人,浩浩荡荡形成长龙在大街上走,围观的百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上次这样得壮观还是国师温象升的时候,也正因此,很多抱着孩子的人都挤了过来。
徐云慕和澹台雪的马车也在入城之后被人潮所挤,也不敢和佛家圣人抢什么风头,二人也就一同下车,在大街边缘因为人太多,也只能艰难走着。
二人走着走着,人山人海你推我往,大街中间的无数僧人就跟打仗的军阵一样,一手举火把,一手竖着,满脸虔诚低声口喧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围观的百姓热情被点燃,你争我抢的挤着凑热闹,大路上的火把熊熊燃烧,就算下着小雨,也是一股炙热热浪扑面而来。
人是太多了,徐云慕是男的,自然要照顾澹台雪这个美女,牵着她手充当护花使者,不时往路中间看去道:“这,这少说也有一万僧人啊。”
澹台雪很满意这人有眼力见,把护花使者做的很称职,闻言笑道:“人一满万,便无穷无尽,一眼望不到首尾,我看最少是有一万多人了。”
徐云慕在人堆里边被挤来挤去,还得照顾着澹台雪这个大美女,好在人堆全都顾着看热闹,连身边这个国色天香的花魁女神都没人看她俩眼,可即便如此,徐云慕还是得保护着佳人不被唐突道:“一万还只是僧人,再加上那些全国过来的老百姓,可真是数不清了,毕竟行衍和尚长得那么好看,男的观之如圣人,女的见了就花痴,你是没看见那楼上多少女的也在那扒着窗台往底下看?”
澹台雪在前边,徐云慕在后边紧紧贴着她,被人群推推搡搡的很,她心情不错道:“谁说只许你们男人看美女,不许女的看美男?”
徐云慕哼道:“人家可是出家人,再看也不能占几分便宜去。”
澹台雪笑盈盈道:“过过眼瘾也好啊,是不?”
徐云慕时不时在她身侧身后保护着她,被人群,火把都给弄得热的很道:“我看你平常去哪里,都是一堆男的把你众星捧月,今天可不一样啦,现在大家都只争着看圣人,现在连美女都没人看了。”
澹台雪闻声回过来一笑,葱白玉手一拨鬓边湿润秀发,脸容微雨带笑道:“是吗?你是说小女没有魅力吗?”
徐云慕还不知如何的继续道:“可不是嘛,你看这些人山人海的都探着头往大街后边看,谁会注意你这个美女了?”
澹台雪转过头去,让他看不见的带着一抹笑容道:“圣人是只可远观,不能近玩,而美女却不一样了,我就不信男人也喜欢男人?”
徐云慕在她后边贴的一直很紧,冷不丁她身影一顿,他就跟着紧紧贴上澹台雪被粉衣纱裙包裹的两瓣翘臀,一时间一股柔软销魂很快散遍全身,情不自禁的就起了本能反应,硬邦邦的戳在她臀瓣上硬了起来,周围人群还不知情的潮水潮来,热闹非凡。
澹台雪最是第一时间知道他反应,虽是妖娆花魁,也不禁大庭广众本能就红了脸,微偏过脸笑嗔道:“佛家圣地,你也敢动这些歪念头?”
徐云慕是真不敢大庭广众做这羞人事情,可他又身体很诚实的想往澹台雪身上贴,于是脸红燥热道:“还不都是怪你?”
澹台雪没来由反驳他一顿狡辩,后边徐云慕怕被人发现异样,也不敢往后退,只能将错就错的站在她后边紧紧贴着她,时不时的就想往这花魁女神销魂至极的两瓣美臀里顶上那么一两记。
好在人群推推搡搡顾不得别人,徐云慕将错就错的趁着人多,就像个神仙眷侣一样,伸开双臂搂着澹台雪,脸上装的比谁都一表正派。
僧人成千上万,铁甲军维持秩序,无数信徒犹如干旱渴望甘霖一样,翘首以盼的往大路后边瞧。
谁料想徐云慕正装的入神时候,冷不丁一声咋咋呼呼的叫嗓耳边狂起道:“哎呀,少卿老爷也在啊!”
徐云慕舒服刺激很的时候,被耳边声音吓了一跳,偏头一瞧不禁出了一身虚汗,原来是五大三粗的大理寺活宝贝,王押司王猛正探头探脑,像个兴奋宝宝一样挤在人堆里往他身上看,旁边还有陈主事。
比起陈主事还有几分斯文来说,王猛可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咋咋呼呼的俩眼发光道:“这可真是太巧啦,俺王二今天早上还寻思着要找少卿老爷呢,才不大一会儿就在这里撞见啦,这可都是缘分啊,缘分啊!”
徐云慕恨这活宝没有眼力见,这个时候咋咋呼呼,吵吵闹闹,害的有些人都止不住往这瞅,待见到澹台雪时,俱都看的是俩眼一愣,哪里看过这么美的女人?
徐云慕只能干咳道:“你,你也来看热闹啊?”
王猛很是得意道:“那是,不过俺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徐云慕急忙点头如捣蒜道:“啊,行行行,你快说吧!”
王猛满脸堆欢,笑嘻嘻凑过来,乐成一朵花道:“这,这叫俺从何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