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慕在一旁听的很清楚,也没心去插话,柳蝶儿也不说话,反正这个场合不需要说话。
慕容熙却是轻轻一笑,对此并不介意道:“从前老师教我圣贤书,最讲宽容于怀,不与他人争名利,我看独孤侯爷,与孙丞相都是万人之上的人上人,娇横霸道都是情理当中,我最引以为憾的,还是与皇后不和。”
徐太傅对此并不多做评价道:“只是你处处忍让,别人越发嚣张,此消彼长之下,你身边也太势单力薄了,叫老夫看在眼里都着急。”
慕容熙淡然处之,看了眼火炉道:“他们那些人嫌弃学生太过守旧,也就随他们去吧,只是事关一些底线问题,学生从不退让。”
徐太傅道:“你在东宫宫廷里边,除却大总管一心向你,皇帝爱护你之外,便也只有淑妃娘娘能替你主持公道了,淑妃娘娘仁义贤淑,为后宫女子之楷模典范,而且淑妃背后是数百年的名门望族,有她做你后援就稳妥多了,你一定不要让淑妃娘娘伤心才是。”
慕容熙点头道:“淑妃娘娘在后宫是诸妃的典范,学生一直都很尊敬她,事实上,东宫和淑妃娘娘是走的最近的。”
徐太傅稍微松了一口气道:“这便也好,不用咱们自己人说,外人都知道你这身边太单薄,长此以往下去,可让人不省心的很。”
慕容熙看了看院墙外边道:“对了老师,您家对面就是丞相家吗?”
徐太傅这时候倒了两杯酒,推给太子一杯道:“正巧是跟丞相家住隔壁,前段时间人家孙大少爷扒着墙看鸟,结果被这孽子给拿起石头丢在了脑门上,直到现在都弄得不太痛快。”
慕容熙接过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道:“年轻人之间打闹,实属正常。”
徐太傅道:“老夫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说国师温象升这个人,他葫芦里边到底卖的什么药?”
慕容熙也忽而皱起眉头道:“他是玄术道家的人,喜欢炼制一些仙丹妙药自然情理当中,我父隐居这么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国师炼制的丹药。”
徐云慕忽然心里道:“莫非我吃的药丸,就是皇帝经常吃的?”
他这样一想是了,皇帝要清心寡欲,他昨晚吃的这个仙药可不就是如此吗?
但事情好像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连慕容熙和家里老爹都不想多说。
只听慕容熙道:“国师在宫里神龙见首不见尾,还劝人修建通天宝塔,据说能看见神仙,不过学生嘴上不敢说,心里实在明白这全都是蒙骗人的说法,只是我父始终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或许是当局者迷吧。”
徐太傅道:“那炼制的仙丹妙药,不也是吃了很管用吗?”
慕容熙点点头道:“确是这样,国师炼制的丹药让人吃了之后,确实神清气爽,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忘记所有烦恼忧愁,而且能使人延缓衰老,看起来会年轻一些。”
徐太傅幽幽叹道:“凡是药这种东西就有三分毒,人是凡胎肉体,怎么能长久吃这东西,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让皇帝知道喽。”
慕容熙道:“老师和学生的看法一样,但目前种种,劝是劝不了的,君威难测,即使学生也不能过多去试探。”
徐太傅又倒了一杯酒,自己先喝了道:“这冬天快到了,那萧承宗的独生公子明琅,还是老夫举荐他去了文渊阁,这个年轻人老练的很,对形势很敏感,看的出来他一是避嫌,二来还是年轻男人爱美女,他这次过来,其实还是为了文渊阁里的芷月小姐更多,你知道吗?”
慕容熙神情如井水无波,并无太多异样道:“学生对这个多少知道一些,但并不太在意,明琅公子喜欢美女,正是男人的本质表现。”
徐云慕对这个很关心,他心里偷偷道:“反正有我在,仙女姐姐是不会跟萧明琅多暧昧的!”
他想到这里,忽然记起上次冒着大雨去接夏芷月的那晚,文渊阁里边的萧明琅搂着他的仙女姐姐夏芷月在藏书楼里呆了大半天,夏芷月还亲口告诉他,在那上边被他纠缠不休时候,还被他揉着她的仙女姐姐的臀瓣在上边亵渎,他只要想起夏芷月用玉手握着萧明琅的那根东西在上边娇喘套弄,他就郁闷得不得了,这斯文败类三生有幸能美美搂着仙女姐姐摸来摸去也就是了,竟然还敢射在仙女姐姐的玉手上边,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一边徐太傅也不多说,太子慕容熙也无意在男女的事情上多做停留,小亭子里边不止有火炉温暖人和空气,整体气氛也很融洽。
这个时候正是上午,雨势依旧蒙蒙飘散,徐太傅是文中豪杰,也爱喝一点热酒,他自己举着酒杯直接喝了,双目有神道:“你这些年在宫里监国,可觉得顺当吗?”
慕容熙脸上露出一笑道:“老师这样一问,其实学生是感慨万千的,当初刚开始挺难的,毕竟有些事情需要学习、和顾及我父的心思和为人处世,直到后来就开始运用自己那一套,再有一些朝中文臣和东宫幕僚的人辅佐,学生还是会慢慢娴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