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们的态度又是什么意思?
是想诬陷她推了那孙氏吗?
这种事秀儿在前婆婆那里时常遭遇,三年时间她连次数都数不清了。
那时她就不会辩驳也不懂辩驳,因为无用,因为会换来更加恶毒的咒骂跟毒打,数月过去,她似乎又回到了那时。
秀儿站了起来。
宋晗儿眼瞅着秀儿敛住了神情,当察觉秀儿启唇想要说话时立刻看向此时已经转过身来的余庆,因为跟他之间还隔着秀儿让她一时不好扑过去,只能昂起头娇滴滴哭嘤嘤的抢话道,“庆哥哥你可要为嬷嬷做主啊,她是晗儿的乳娘,晗儿除了父母亲就是与她最亲了……呜呜……嬷嬷好可怜……”
秀儿脚下踉跄了一下,小手抓住了胸口衣裳恶心反胃的想吐。
她甚至都不想回头去看余庆的脸,不管他是信还是不信。
可当一只大手温柔的扶住她的后腰时,她还是没忍住。
秀儿回过头,然后……她看见余庆嘴角上扬,露出了笑。
心脏像突然被人掐住,秀儿的脚底一下凉透了,余庆在生气,很生气。
余庆笑得无比和煦,他低头看着哭泣的少女还有哎哎吭叽的妇人,就想这样的脏物怎么还好意思活着?
他拉住秀儿就要把她藏到身后,可秀儿哪里肯动,想也不想的伸开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
“余二哥……”秀儿要哭了,她从没见过余庆这个样子,怕死了,也心疼死了。
温暖柔软的他所熟知的娇体,还有忽然萦绕在鼻间的淡淡馨香让余庆放下了已经离地的脚,脸上的笑随即淡去。
宋晗儿看着秀儿突然转身投怀,两只手紧紧攥握成拳,被啃咬的参差不齐的指甲掐入掌心。那是她的,是只有她才可以占据的怀抱!
“庆哥哥……”比掉泪、比可怜吗?
她只会比她更厉害!
宋晗儿因嫉恨已经快要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但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挑拨奏了效,常氏靠耍贱想洗冤,做梦!
宋晗儿满目盈泪,压抑着委屈任由泪珠像脱了线的珍珠般‘啪啪’掉落,她可怜的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望着男人闷声的抽泣。
她好可怜,好可怜……庆哥哥快过来……快推开常氏,她才是最最可怜最最需要安慰的那个。
余庆刚被秀儿安抚下去的怒意又有了攀升的迹象,他不干了,他现在就要把这两个脏东西踢出家门,家中干净多少年了,他是脑袋让驴踢了才想浪费时间在肮脏的粪坑边上打转。
大哥说的对,不是放下了而是根本不值得。
“这是在闹什么呢?”余福静看了半天的闹剧,见余庆真是要忍不住了才不得不现身。
坐在地上哎叫的孙氏,同样瘫坐在地的宋氏,抱着余庆的腰不敢松手的秀儿,还有戾气已经攀进眼底的余庆,四个人全部看向余福。
两个心怀鬼胎的开始迅速回想自己刚才所作所为可有破绽,能否即使被人看了全程也可保自己无虞。
宋晗儿低头掩去眼中精明算计,确信万无一失才哭哭啼啼道,“福哥哥……嬷嬷从楼梯上失足摔伤了,请福哥哥快些给她诊治吧……呜……”
“大约只是扭伤,好好静养便可,你不必担忧。”余福站在廊下,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细细扫过。
孙采英一贯欺软怕硬,哪敢迎着余福的目光,赶紧哎呦两声低头假装去看自己的脚踝。
宋晗儿被他看得也是心虚不已,可怎么想自己身上都不可能出现漏洞。
孙氏摔倒时她确实什么都没看见,所有问题也全都是猜测,更没咬死孙氏就是被人推的,她才十六,这围起的一圈人就她最为年幼,他们敢指责她,她就敢借题发作,说不定还能让福哥哥的态度软化。
“娘子,二弟看着不太舒服,你扶他回去后院休息一下,医馆的事情都教给我了。”
余福给了秀儿一个安心的眼神,就招呼着前院的厨娘过来帮忙,将孙氏扶起送去医馆。
宋晗儿不情不愿的看看余庆又看看不容她质疑的余福,只得乖乖扶住孙氏一同离开。
余庆看了一眼余福,一手搭上秀儿肩膀,头微微垂了下去,“娘子扶我回去吧,头有点疼。”
闹剧终于散场,秀儿扶着余庆刚迈过游廊拐角,前一瞬还显得虚弱无比的男人突然抱起她,下一刻她就已经被抱进院子里放坐在及腰高的树坛上,她的惊呼与疑问全被大肆掠夺的唇舌覆盖。
余庆一亲上秀儿的嫩唇根本不让她有所反应就将长舌卷入她的口中,香舌被霸道的缠住,舌尖被吸吮的阵阵发麻。
由于她坐在树坛上,个头比余庆还要稍高一点儿,结果反被他制的更紧,她张着檀口娇弱的喘息着,全身都被他弄得没了力气。
秀儿环住他的脖颈,无处躲闪的小舌被他含人口中嘬住不放,酥酥麻麻的舒爽从舌头慢慢蹿开,秀儿被余庆吮得瑟瑟发抖,两只手臂越圈越紧,嫩唇更加朝他开启,他的长舌越探越深,不仅专注的舔搔她敏感的上颚,就连不曾被舌尖探索的舌根都被他吸吮舔弄酥痒难耐,弄得她蜷起脚尖腿心都痒了起来。
“唔……嗯嗯……”她经受不住的双眸升雾,想要从他的桎梏下夺回小舌却被他更加激烈的追击,等终于被他从唇下释放时,她连话都不会说了,舌头麻的好像还在被他紧吮,轻动一下都能激的她禁不住低吟。
余庆舔去她嘴角溢出的津液,舔着舔着,他的舌尖就又去撬她贝齿,秀儿看着他,娇颤颤的张开了小嘴放纵他再次对自己进行侵占。
秀儿被男人吻得轻泄哭音,她知道他不高兴,可他不高兴了就能找她发泄吗?她还觉得委屈呢。
等余庆察觉出秀儿情绪不对时立刻停了,盯住她的眼睛,一下一下嘬吻着她的唇瓣,“怎么了?可是我刚才力气没收住弄疼你了?”
“你……你跟她们置气,便来欺负我吗?我还生气呢,”秀儿气鼓鼓的瞪他,一双泛红的泪眼水汽还没散尽,“余祥都知道躲避着她,你却去给她拣手帕,她自己不会拣吗?要你去献殷勤?”
余庆看秀儿醋意满的眼见着都从头顶往外鼓冒,郁烦的心情突然就散了,“我没给她拣,是她把帕子扔在我的身上,我嫌脏不得不赶紧取下来。”
温柔的轻声解释,连余庆自己都不知道那语调是怎么从他口中发出来的,不再清冷,里面还带着暖暖的温度与一点点不易分辨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