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啊!”农民工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提高了嗓门暴怒道。
“不敢了,首长!不敢了!”郭德钢低头维诺。
“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嘛!”妲己学我的语气小声说。
“你说什么?”没想到这个农民特工还是个顺风耳,鹰隼一般的目光马上甩了过来,是个生面孔,我以前没见过。
“我说你丫挺牛逼啊!”
妲己也拍了桌子站了起来,因为她已经看出来,那俩倒霉货要死了--农民工偷偷把一颗小圆球从桌子下面精准地弹进了敞开着的茶壶里,肯定是要干掉这俩家伙!
“大胆刁民!”
卧槽?居然整出这么一句官话!我起身,勾着头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坐回去!”农民特工怒道,我没搭理他,疾手抓起桌上的茶壶,一壶茶水泼向农民特工的脸!
“啊!”农民特工一声惨叫,捂着脸,“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都尼玛冒白烟了,这是什吗毒药,这么烈的!我闻了闻茶壶,里面的小球还未完全融化,好像有点硫酸的刺鼻味道!
“自作自受!”我拿起桌上的证件,翻开,赵国栋,国安部特勤二大队。
新成立的部门,以前也没听说过。
“回去告诉你们领--”我话还没说完,赵国栋已经翻白眼不动了。
饭店里立马炸开了锅,食客们都往外跑,只剩下郭德钢和于谦儿还傻愣地坐在这里。
“还不快滚!等着被人抓啊!”我厉声呵斥道。
“多谢--咦,你不是!”郭德钢眼尖,貌似认出我来了。
我伸出食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声张:“对了,俩位,把身份证借我。”
“给!”郭德钢毫不犹豫,掏出了证件,又捅了捅还在直愣愣地盯着我的于谦儿,方便面头赶紧掏出钱包,抽出身份证递了过来。
“谢了,我就用一晚,你们就说丢了,明天去补办吧!”
“好!将军走好!”郭德钢敬了个少先队队礼,满脸兴奋,跟看见稀有动物似的!
“嗯。”我拉着妲己便走,妲己却挣脱开:“老哥,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千年狐狸精,但是我不吃人的呦!”
“行了,别贫了!”我拽上妲己,混入人群,出了饭店,上车逃窜。
和平饭店。
办理入住手续之后,一直在房间里藏到天黑,估摸着天佐回家了,我才给他打电话。
“到家了?”我问。
“嗯,你想的咋样了?”
“我妹在家么?”他们已经结婚了。
“在呢。”
“嗯,好了。”我挂了电话,怕隔“墙”有耳,这些新配的电话,不一定安全啊!
跟妲己下楼,开车去天佐家所在的小区,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的一处公用停车场,步行进小区,蹲守在他们家楼下,正巧妹妹正在阳台晾衣服,妲己纵身而上,却只跳到了二楼,但她扒住二楼的阳台,又往上跳了一下,翻上了三楼,吓了妹妹一跳!
妲己赶紧捂住了妹妹的嘴。
“妲己嫂子?”
我轻身一跃,落在阳台上,穿过妹妹晾晒的一大堆内衣裤,进了客厅,天佐正在沙发上摆弄着电话,看起来焦躁不安的样子!
“兄弟?你,你们怎么来了!”
“你家没有窃听器吧?”我笑道。
“放心,安全的!”
妹妹端来两杯饮料,放在桌子,我给了妲己一个眼色,妲己起身,跟妹妹进卧室聊天去了。
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妹妹知道比较好,免得她瞎担心。
“刚到?”天佐起身,把客厅的窗帘给拉上了,这是要搞基的节奏么?话说天佐的身材可是极好的,妹妹老幸福了!
“中午就到了,长话短说,免得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喝了一口饮料说,“听说坊间流传我的七宗罪,你知道么?”
“呵呵,”天佐苦笑,绕开茶几上的一个牛皮纸袋的封口绳,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打开,从夹层里取了一张纸,“我也听说了,准备晚上跟你打电话‘汇报’来着,便打印了出来。”
我接过一看,非常简洁的七行字。
1.祸国殃民;
2.分裂国家;
3.乱轮、银乱;
4.挪用国家公款、通敌;
5.生活腐化,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6.充当非法组织保护伞;
7.大搞封建迷信,借机敛财。
“这怎么个解释?我怎么就祸国殃民了?”看得我一头雾水,这是在说我么?
“这是咱们的人从偶然看到的机密文件草稿上发现的,只是七个标题,下面都有具体内容。”天佐拿过纸,似在回忆。
“第一条,祸国殃民,说的是丧尸病毒事件本身与兄弟你脱不开干系,如果不是你那晚闯入沪市的生化研究所,丧尸就不会大范围传播。”
“纯属扯淡!”我气愤道,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么?
“第二条,分裂国家,指的是如果你没有把解药带回来,让丧尸变成了丧尸人,国家就不会分裂成南北两个!”
“原来还是三个呢!”我无奈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三条,说的是你跟你小姨,还有白倾城母女俩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此为乱轮……”
“我没动过宝儿啊!天地良心!再说龙一涵跟我也没有血缘关系,不过银乱这点算我认了,那第四条怎么解释?我没动过公款啊?”
大丈夫敢作敢当嘛,何况我们都是自愿的!
“……好吧,第四条指的是你在岛国出差期间,大肆挥霍,造成国家财产流失了近两百万元,而且你驱逐了共和国在岛国特情人员,并与岛国在华人员交往甚密,疑似通敌!”
“那都是辩机和尚的钱,又不是国家的!”卧槽,输钱这事儿上头都知道了?
“这就是第五点了,生活腐化,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的生活确实有点腐化,而且我都不知道我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第六条,充当非法组织的保护伞,该组织涉嫌卖银、盗卖文物、走私军火等,已经被国安部秘密立案,说的应该是就是辩机和尚的公司吧?”
我又点了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
“第七条不用解释了,指的是我利用紫阳宫吸引信徒的事儿吧?”我说。
“应该是!”
还别说,如果把这七条传播到民间,我估计大多数群众都能信!
我又想起了在中原合纵国的时候被审判的时候,电视里主持人义愤填膺地宣读我的罪状之后,围观我被绞死的群众们那兽血沸腾的表情!
共和国的民众总是这么好操控,因为他们没有信仰,意识都是无根的。
这一点确实很可怕,而且,宣传攻势,貌似已经秘密开始了,否则郭德钢一个首钢工人,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七条,不单单是对你啊,兄弟!”天佐忧郁道。
是啊,不单是我,这么一“连坐”,辩机和尚、蒋音师姐、川岛、仓井、包括小姨、白倾城、宝儿,都得跟着遭殃!
因为自古有奸夫必有银妇!
大树倒下,猢狲能散去,就算烧高香了,被大树砸死的那批,不知道会有多少呢!
“咱们的人什么反映?”我问,咱们的人,自然只得是我在魔都的亲信们,以及天佐在魔都的势力。
“都在等你一声令下!”天佐眼中放光,“哥哥我不才,在东北也算浸淫数年,那边的兄弟,都没说的,你直接带着就能入关!”
“赶紧打住!千万别做傻事!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我马上制止了天佐的危险思想,他这是要武力逼宫,先下手为强!
“难道就等着生米煮成熟饭,让郭大宝他们‘顺应民意’,把你给逮捕,然后处决?这七条,任意抽出一条来,可都能置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