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幕后黑手 1
好容易把小妹哄走了,没过几天,果然更大的抓捕行动展开了,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弄得人心惶惶,只有一样好处,世界立马清平了许多,平时耀武扬威的混混们如过街老鼠,个个如惊弓之鸟,那还有心思干坏事,不是被抓,就是在被抓的路上。
这次严打果然空前绝后,不像以往,都是鱼叉式执法,插到谁算谁倒霉,这次是极细小的拉网,大鱼小鱼一起捞,最可怕的是给基层警员下的定额任务,基层警员为了完成任务,当然无所不用其极,而最倒霉的就是一些老实巴交,但没准啥时候跟周围一帮孩子打过架,人家偷看女厕做他给望风,人家聊骚他看热闹,人家抢军帽他跟着打了便宜拳。
在筹不够定额的情况下,这种苦逼孩子是小员警们最喜欢抓的,定个流氓罪是妥妥的,既完成了任务,还没啥后患。
你抓大混混,那是有风险的。
运动最疯狂的时候,派出所人满为患了都,看守所,监狱不够用,警员都紧张,一些地方不得不动用学生,协助看管。
这种情况下,够罪的必杀,可杀可不杀的,杀,比如四哥,癞疤子这种级别的混混,要是按法律来判,怎么判也不够死刑,他们只是干了些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事,顶多打打架,杀人越货,强奸妇女之类的真心没干过,他们这种大混混,多得是女的上赶子倒贴,谁没事强奸去啊。
这种人可不可恨呢?
可恨,但咋算,也罪不至死,但在这场风暴中,类似的混混们是必被枪毙的,大街上和广场经常出现的游街,审判大会,都是一景了,经常万人空巷的跟着看,还有在南大坝枪毙人。
而上面说的那种苦逼青年,被判个十几年是常事。
比较有标志性的事件是,朱德的孙子辈判死刑,当红小生迟志强因流氓罪被判四年,其实他不过是开私人爬梯,跳个贴面舞,至于到底有没有,跳高兴了一起群P啥地,不得而知,其实就算有,人家在私密环境里,自愿发生的事,该你别人毛事呢?
为啥天朝突然掀起这么大的运动呢?
看表面原因,很可能如咱前面介绍的,当时整个社会的混乱情况,刚由那次浩劫运动中的死气沉沉中走出,就又走向了混乱,后来当权者曾经感叹那个时代是一抓就死,一放就乱,一个病态了太久的社会,已经很难正常起来。
这是大背景,但导火索是啥呢?
据说事情是这样的,当年中越战争,有位姓杨的将军正在前线率军征战,他的女儿和女婿一次在中原某个城市不知是办事还是旅游,期间逛街,就遇到了流氓挑事,调戏将军女儿,女婿也是个军人,估计当时没着装,否则流氓不会那么放肆。
女婿当然不会逆来顺受,双方有冲突,流氓没占到啥便宜,回去求救兵。
此时已经不是调戏妇女的事了,而是延伸成面子与意气之争,流氓确实找来了援军,而且不是一般人,是此城公安领导儿子,而将军女婿俩口也太大意,根本不会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有如此欺男霸女之事,俩人接着逛街,结果又被寻来的流氓们堵住。
一个是红二代,一个是官二代,谁怕谁?
打起来之后,女婿被人用刀捅死,不治身亡。
这事要是平时也不算啥大事,赔钱,安抚一下,也就过去了,可当死者身份曝光之后,当地才知惹了天大的祸,那领导据说当场毙了自己儿子,之后回到单位也拔枪自杀。
但这样就算完了么?
前线大将领兵打仗,后方家属被流氓捅死,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天庭震怒,天下竟乱到如此地步,如何有效治理?
太宗发话;可以抓一批杀一批么,在此精神指导下,严打风暴席卷全国。
(这事传说是真事,有兴趣的可以考证一下)
四哥就这样躲过了一劫,但叶南飞并没有消停,徐晓娟,铁蛋,臭球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盼着他把骡子捞出来,可叶南飞也没招了,宁思柔和荣宽都求了,可这会都疯了,好容易抓一个,要不你抓几个帮人家把任务完成了?
老大不好当啊,兄弟们的事你不操心行么。
只能安抚着他们,并让他俩接着跟踪那王队长。
跟踪了几天,大体了解了他每天的行动的路线和地点,确实发现了情况,他和他单位一女的,关系密切,而且不是他爱人,因为他爱人是卫生局的。
叶南飞画了地图,标明王队长经常出现的几个地点。
叶南飞:“铁蛋,你俩明天歇一天,然后帮我打听我房东老左家的情况,任何情况消息都可以,能打听到的都要。”
一人又给了一百块钱,打发走了。
心里还是没谱啊,也抓不到啥小辫子,怎么治他呢?
看来和这女的有一腿,但口说无凭无凭啊,拍照?
自己又不懂,洗照片也是个问题,去照相馆洗,那不暴露了么。
心里乱,想起技术帝,眼镜。
到了他商店,先看见的是谷玲,不过谷玲见着他表情挺怪,打声招呼就干别的去了,叶南飞这段就纳闷,她咋的了?
见着眼镜把自己的事一说,眼镜除了精通自己那些收音机,半导体之外,对其他事,没啥概念,除非你杀人放火了,他马上知道你干坏事了,至于这种跟踪监听,他除了感觉挺好玩,挺刺激以外,没感觉这事不该干。
他给出主意,直接买个相机,洗照片好办,他有朋友干照相馆的,还鼓励说,好拍,你要拍专业的照片,有技术要求,要是只要求留下影像,那要求很低,调好焦距,按快门就是。
就这样他俩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台单反佳能相机,开始以为买个普通的平价机就可以了,但一研究,为了安全隐蔽,需要长焦,那非单反莫属了,很贵很贵的,而且他不知道,这只是败家的开始,真是单反毁一生,摄影穷三代,这玩应后续需要配套和提升的东西太多,太贵。
带着单反和长镜头,开始他的偷拍跟踪生涯。
听着挺拉风的,其实很苦逼枯燥,蹲守了二三天,只拍到了俩人先后进旅馆和一同出旅馆的照片。
而且如果不明白俩人关系的话,光看照片似乎也说明不了啥问题。
心里急啊,这事不赶快解决,陆续还的有问题。
拿着照片和路线图,寻思了半宿,终于拿出一个自己都不满意的计划。
这天,王队长喝完酒回家,此时的很多权力部门已经开始有大量的权钱交易,被请吃饭喝酒已是常态,他哼着小曲,走进了自家门洞,忽觉脖子被重击了一下,就昏了过去,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吊在一刻很高的大树上,四周黑漆漆,感觉是在树林里,偶尔传来夜猫子的咕咕叫声,很是瘆人,本想呼救,但嘴被塞着毛巾。
正恐惧中,忽然有自由落体,心里大惊,这头朝下,肯定像摔西瓜似的,三魂七魄去了一半,但距离地面一米的地方突然停下。
就听着不远处俩人似乎在争吵:“我说等一会的,估计还没醒呢,你着啥急啊?”
“那是我着急啊,特么一下子没拽住么。要不在拽上去?”另一个说。
“你个废货,该拽住时候拽不住,不该拽住的时候,麻痹的一下子停住了,咋不把你手擂折呢,你看看离地多高呢?”
另一个:“行了,行了嘟逼起没完了,在拽上去,再放一次不就完了么?这次你拽啊,别么老埋怨我。”
王队长一听还要来一次?都要吓哭了,但话又说不出来,急的身体直拧巴。其中一个:“哎,,,他么的醒了哎。”
王队长听见有人走近,抬眼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剩下的魂魄也飞了,顿时晕了过去:“我擦,胆子这么小,一张面具吓昏了?还当个屁队长啊。”
“哈哈,昏了?你别瞎鸡巴得瑟啊,万一吓死了,事就大了。”
“大半夜的,你俩还贫,赶紧放下来吧。”
王队长被又是泼水,又是掐人中的弄醒了,睁开眼一看,眼前蹲着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三东西:“啊,,,,鬼啊,鬼啊。”
没错这三东西就是叶南飞,铁蛋,臭球三人,只不过带着孩子玩的鬼面具而已。
臭球上去就给了一嘴巴:“鬼你妈鬼啊,在特么叫,我把你打成鬼。”
王队长慢慢终于缓过劲来,才明白自己被人绑架了,调整自己镇定下来:“你们想干啥?知道我是谁不?我可是国家干部。”
铁蛋上去又扇了了两巴掌:“国你妈个干部啊,干部不是人啊?你们多个几把啊?我么看你们还不赶流氓讲究呢。”
臭球:“我擦,让我打两下过过瘾。”
叶南飞走过来:“今天找你来呢,就是听说你干过不少损人不利己的事,闲着没事,听听解解闷,顺便对证一下子,听闻的是真事不。”
王队长有点蒙,这事啥意思?报复?肯定是报复,正在衡量算计咋应对。
叶南飞:“你可以选择不说或者瞎说,但有代价,少说一件事,敲碎一根手指,故意瞎说,敲碎一个手指,手指头敲完,还有脚趾头,实在不行胳膊腿敲成一截截的。去把咱的锤子拿来,在找块石头垫着,一下就粉碎性的。”
王队长还在沉吟,叶南飞:“王队长这是在怀疑我们的决心啊,先把他小指头敲碎,不然不上心。”
铁蛋和臭球拽着他手就往石头上按,但他撰着拳头就是不张开,臭球努力的向外扣着他手指头。
铁蛋:“麻痹的不伸出来是吧,联手一块砸了。”边说边比划着要落锤子。
王队长扛不住了,毕竟一个普通人,而且是骄横惯了的,哪里受过这个:“别砸,别砸,我说,你们想知道啥呀?”
叶南飞当然是想听是谁指使他们搞自己店的,但不能直接问啊:“你把这一年干的亏心事都说一遍,我听听是不是那么回事。不过你别想应付了事啊。”
把照片往他身前一扔,臭球马上用电筒照着,然后叶南飞又简单说了他们处理的两个案例。
王队长开始冒汗了,妈的早被人盯上了,连开房都被人拍了。
于是开始交代他这一年干的事。
叶南飞故意从中挑毛病,问前因后果,怕到自己那事时候被怀疑。
听他说了半天,他们更像黑社会收保护费,就想着怎么多罚点钱,手段无外乎,恐吓,威胁,实在不行就收东西,反正算是名正言顺的执法,听着是挺恶心,但也算不上怎么罪大恶极。
其中有两家,他威逼利诱的把人家媳妇上了,三人一听来劲了赶紧让细说说。
他说,拉倒吧,上了以后反而粘糊上了,时不时的主动来找我,我特么还不敢推了,万一惹急了,宣扬出去完蛋了。
臭球:“我擦,把你狂的,有娘们上赶子让你干,你还装上了。”
王队长:“不是啊兄弟,开始还有点新鲜感,老么干谁不烦啊,么的有一天俩人撞车了,差点把我干吐了。”
最后终于到了他的店,叶南飞装作不经意的:“这店你们咋处罚的那么重?”王队长:“这事吧,肯定是得罪人了,具体得罪谁我也不知道,不过跟我打招呼的是工商局的张浩。废了这么多劲,就是为了这句话。
叶南飞:“你的照片,还有刚才你说的话,都录音了,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但是你敢报警,我就不敢保证这些东西去哪了,而且袁莉她老公应该挺喜欢这些照片的,你们领导,同事啥地,也应该感兴趣吧,特别是对你队长位子感兴趣的。”
王队长吓的一身冷汗,妈的今天彻底栽了,把柄全让人抓住了:“放心吧大哥,我今晚上就在家睡觉了,啥事没发生。”
叶南飞:“把他绳子割了,王队,我们就不陪你了,一会你自己下山,山下就是道,顺着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