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一片寂静,除了水声,只有一丝细微的娇喘声。朱殷立在翻滚的温泉池边,在众人围观下微微低着头,一双洁白的玉手兰花般在颈侧翘动着,一点一点解开颈侧和腋下的衣钮,脱下那件鲜红的上衣,露出里面是一件精致的纱衣,再往里,是一条贴身的抹胸。
朱殷解下上衣,垂手放在脚边。围观的众人像喝醉一样变得亢奋起来,叫嚷道:“把里面的也脱掉!”
朱殷低喘着,玉脸愈发娇红,她双手绕到颈后,解开系带,鲜红的丝绸抹胸水一般滑落下来,室内仿佛一亮,一对丰挺饱满的雪乳绽露出来,闪动着耀眼的肤光。
周围响起一片淫猥的笑声,“仙子这对奶子好生风骚……”
“好嫩的奶头,又鲜又红。”
宋三用指尖掐住她的乳头根部,将她乳头挤得向上翘起,笑道:“像不像樱桃?”
“好一对红鲜鲜的樱桃粒!”
围观的汉子纷纷伸出手,抚弄着她的雪乳。朱殷满脸飞红,却不敢挣扎,只羞耻万端地侧着脸,柔颈扭到一旁。
水晶般的光球内,光影不住变幻,程宗扬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这么新鲜的嫩白菜,不但被猪拱,而且还是被一群猪拱——说实话,自己倒真没有义愤填膺,反而有点血脉贲张的感觉。
水晶球内,被废去修为的仙子裸着上身,一双白美的雪乳被各种手掌轮流摸过,柔软而充满弹性的乳肉颤抖着不住变形。半晌,浴室内的外姓人才松开手,那个仙子般的美人儿含羞忍耻地解开红裙,在众人围观下褪去亵裤,一丝不挂地立在池边。
汤池中,朦胧的水雾不断升起,在众人喝令下,奉琼仙子仿佛一株雾中的白玉芍药,不断摆出各种姿势。她双手抱在脑后,右肘抬起,腰肢向左扭动,玉体呈现出一个优美的“S”型,曲线柔美动人。
接着她双掌合在一起,雪白的双臂从颈后向左倾斜,上身右横,一双玉腿微微弯曲,腰臀往左挺起,光洁的玉体像反弹琵琶的舞者一样拧成反“Z”型,丰挺的双乳和浑圆的雪臀作为反“Z”型的顶点,微微颤动,显得肉感十足。
朱殷在温泉中浸过多时,肌肤更显光润,曲线变幻间,妙态横生。那群外姓人一边抚弄着她白艳的胴体,一边戏弄道:“朱仙子真不愧是练过的,这屁股扭得真浪!”
“放到院里也是当红的粉头。”
“瑶池三仙子可都是上等的美人儿,”
有人嘻笑道:“不知道哪个仙子奶子最大?朱仙子给咱们说说。”
朱殷低喘道:“大师姊……”
“看仙子这骚样,不会是开过苞的吧?”
“瞎说,瑶池宗的仙子可都是处子之身,是不是啊,朱仙子?”
朱殷道:“是……”
“是不是要验过再说,”
宋三道:“朱仙子,把你的花苞露出来,让大伙儿瞧瞧是不是开过苞的。”
程宗扬道:“啧啧,朱仙子这下可是掉进狼窝,还不如吞了那颗毒药呢。”
“大笨瓜,”
小紫笑道:“黑色那颗也是春药,而且药力更猛烈。”
“干!只有你这种坏透了的死丫头才知道那些坏人的伎俩吧!”
小紫笑道:“程头儿,朱仙子美不美?”
程宗扬矜持地点点头,“还行。卓美人儿年轻几岁,倒和她有一比。嘿,这帮人怎么干看不吃,只过眼瘾呢?”
光球中仿佛在上演着一台小小的舞台剧,那群外姓人带着狞恶的笑容围成一个圆圈,中间跪着一具白玉般的娇躯。朱仙子面带红晕地弯下腰,双手抱着那只雪白圆润的雪臀朝上抬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扒开凝脂般滑腻的臀肉,露出股间那只鲜嫩的性器。
程宗扬眼睛一亮,“色如丹渥,穴若含珠——这是上等鼎炉啊!”
小紫却盯着朱殷颈中垂下的那块琥珀,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朱殷心里对雾障的恐惧彻底压倒了尊严和矜持,她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羞耻,就像条美丽的雌兽般跪伏在那群男人之间,柔颈贴在青石板上,雪滑的圆臀高高翘起。在他们的喝斥下,主动扒开臀肉,将自己最羞耻的秘处展露在那些男人的视线下。柔艳的性器在臀间绽开,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绽露出娇美的蜜肉,红腻的穴口,柔嫩的花蒂,香艳无匹。
那群外姓人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一名汉子按捺不住,低声道:“三哥?”
宋三摇了摇头,虽然莫爷仁义厚道,把奉琼仙子赏给大伙儿,但他心里明镜一样,奉琼仙子的苞只能莫爷来开,眼下这些其实只是调教,等大伙儿教好她规矩,服侍好莫爷才是正事。
原本不染凡尘的仙子此时身无寸缕,裸露着琼玉般的肉体,在人群中展示自己最隐秘的羞处。在药物的刺激下,那只性器微微充血,就像一朵湿透的海棠,娇艳欲滴。
众人喉结齐齐动了一下,接着便有人忍不住伸手抓去——就在这时,所有人突然间神色大变。
屏风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响动,接着一股浓白的雾气从屏风下涌出,潮水般滚滚涌来,石室内温度剧降。
“雾障!”
室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眼看浓雾袭来,再悍不畏死的外姓人也心底生寒,不由分说便夺路而逃,争先恐后奔出门去,生怕沾上半点雾气。刹那间,汤馆内就只剩下朱殷一人,她已经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命运,这时听到周围的响动,她迟疑地回过头,接着便被雾气吞没。
浓雾沾上皮肤,寒意侵体,本能的恐惧使朱殷浑身僵硬,她压抑不住地想要尖叫,喉头却仿佛被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狂奔的脚步声从甬道远远传来,那些人一边跑一边呼叫,浓雾笼罩的石室转眼成为被诅咒者的绝地。
朱殷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伏在地上,神情间露出一丝茫然。浓雾沾在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然而那种侵入血脉,消耗真元的噩梦并没有重现。
片刻后,一条纤美的身影踏雾而来,停在朱殷身旁。接着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挽住她颈下低垂的琥珀。朱殷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急忙去夺,那只纤手轻轻一扯,拿走了那枚琥珀。
朱殷失声道:“还我!”
少女轻笑道:“好可惜,仙子一点法力都没有了,拿着琥珀也没用呢。”
朱殷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无比的娇美面孔,雾色中宛如珠玉。
少女扬起手,笑道:“程头儿,你看人家的琥珀好不好?”
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雾中,朱殷身体一颤,从刚才的噩梦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这对男女却是在太泉古阵遇见过的。当时那场爆炸自己原以为这两人绝无幸免,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心念急转间,朱殷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赤身裸体,连忙抬手去掩。
小紫轻轻一笑,然后朝她摇了摇手,“再见啰。”
接着叫上程宗扬,“程头儿,走喽。”
朱殷吃了一惊,急忙叫道:“等等!”
小紫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说道:“仙子有什么事吗?”
在这个比自己还小许多的少女面前,朱殷竭力露出从容的表情,压下心底的惊惶,温言道:“那块琥珀便送给你……”
小紫打断她,“本来就是我的啊。”
朱殷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明白这个少女的言辞,但这会儿那些外姓人随时可能返回,她顾不得多想,立刻道:“请你们帮帮忙,送我出去。”
小紫笑道:“人家没听清呢。”
朱殷叫道:“救救我!”
“救你吗?”
小紫眨了眨眼睛,“你真想让我救吗?”
远处传来呼喊声,朱殷再顾不上矜持,急忙道:“求求你救我……”
“你确定吗?”
望着少女纯美的面孔,朱殷莫名的一阵心悸,她一咬牙,“是!救救我!”
小紫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程头儿,这可是她自己求我的哦。”
程宗扬听得直翻白眼,当初自己在古阵外面看到那些来寻仇的女子,就觉得她们出门都忘了看黄历,运气差到姥姥家了,居然赶上和死丫头一路。现在他敢肯定,朱殷出门铁定踩到狗屎了。身中诅咒,落入宋三等人的狼窝不说,居然还上赶着非要往死丫头的虎口里跳,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凄惨。
“你带她走,我把他们引开。”
程宗扬说着推开屏风,一手伸进石洞,揪着雪雪的耳朵把那条使劲喷着冰雾的小贼狗扯了出来。雪雪凶猛地呲着牙,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架式,但被程宗扬拿刀背往头上一敲,立刻夹起尾巴,老实下来。
朱殷修为尽废,被小紫轻轻一扯,身不由己地跌了过去。石室上方开着透气孔,可供一人出入,刚才两人就是从这里进来。这时小紫带着朱殷离开,程宗扬则捡起地上的衣物,往外冲出。
如果只有小紫和自己两人,想脱身并非难事,那些外姓人虽然凶悍,但对雾障畏之如虎,只要往雾障里一钻,那些外姓人再胆大也不敢追来。不过带着同样受到诅咒的朱殷,沾上雾气只怕就成了死美人儿。只有先让小紫带朱殷离开,自己引走院中的外姓人,再想办法脱身。
程宗扬刚到门边,一脚还没踏出,就立刻退了回来。外面人影晃动,甬道两端都有人赶来。程宗扬暗叫糟糕,只晚了这么一步,形势逆转,院中的外姓人闻风而至,把出路已经堵住。
好在那些外姓人对雾障畏如蛇蝎,这会儿整个浴室都被寒雾笼罩,他们只远远守在门口,不敢靠近。
片刻后,有人沉声道:“眼下还是清晨,哪里到涨雾的时候?”
“便是涨雾也没有涨得这般凶猛。”
宋三道:“莫爷当心,雾气涨得蹊跷,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莫爷在外面道:“朱仙子呢?”
宋三左右看了看,“没见她逃出来,多半还在里边。”
有人掏出火褶,吹燃后抬手扔进室内。“哧”的一声,火褶刚飞出一半,就像被水泼到一样熄灭。
外面顿时一片哗然,“哪里是雾障?这是水雾。”
宋三一脸尴尬,自己一看到雾气便只顾着逃命,其实雾障微微有种蓝色,与平常的雾气仔细看时能看出区别。
宋三道:“既然是水雾!莫非又多了一道泉眼?”
“你们仔细看看,若是多了泉眼,那最好不过。”
说着莫爷扬声道:“镇上来了不少人,大伙儿提防些,这会儿都散了吧。”
外面众人散开,剩下宋三等人虽然知道里面只是水雾,一时也不敢进来,争吵半晌,终于有人硬着头皮进入石室。
“咦?仙子呢?”
“不好!那贱人逃了!”
“快追!”
“别慌!”
宋三道:“她能逃到哪儿去?仔细找!”
几人一片吵闹,将浴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朱殷的影子。
程宗扬蹲着身,手里抱着朱殷的衣服,周围雾气弥漫。整个浴室只有一个藏身的地方,就是屏风后的洞穴。只不过洞中充满雾障,朱殷就算寻死,也不可能藏在里面,那些外姓人更不可能进来寻找。
程宗扬算算时间,小紫多半已经带着朱殷离开。只要等他们放弃搜索,自己就有机会逃之夭夭。
程宗扬小心往洞内挪了挪,忽然手边一滑,碰到一个圆滚滚的物体,程宗扬连忙伸手去扶,避免发出声响。这里已经是洞内深处,伸手都未必能看到五指,他小心摸索片刻,才发现那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骸。
程宗扬暗道晦气,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家伙中了诅咒,无声无息地死在洞内。
他心头一动,转念想到,这人既然死在雾中,多半也是中了诅咒。能从太泉古阵出来的,都不是庸手,一般情况下,这种巧遇都会捡本武林秘籍什么的……
山洞并不太深,不过丈许就摸到尽头。程宗扬耐心摸了半天,可除了一堆白骨,连块破布都没捡到。
忽然“汪”的一声,程宗扬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只小贱狗跟着自己一起钻到洞中,没想到这会儿好死不死地叫了起来。
外面有人叫道:“洞里有东西!”
接着洞口辟辟啪啪一阵乱响,有人拿棍棒往洞内试探。
程宗扬一把揪住雪雪,把它往衣服里面一包,一边拔出雷射刀。
“呼”的一声,一杆短枪飞进洞中。程宗扬刚闪身避开,便看到一条铁链怒龙般挥来。这下避无可避,程宗扬只好挥刀挡住,顿时露了行藏。
“洞内有人!”
“什么人!滚出来!”
程宗扬一声不吭地拉过背包,把所有的手雷绑在一起,用朱殷的裙子包住,然后用力投了出去。
洞口红影一闪,众人的兵刃立刻招呼上去。接着轰然一声巨响,整个石室都仿佛被巨大的爆炸掀开,青石垒成的墙壁摇摇欲坠,半边房顶都倒塌下来,碎石带着硝烟四处飞溅。
不等爆炸声停,程宗扬就抱着雪雪闪身出来。这处汤馆紧邻着山体,程宗扬两个闪身,便钻进雾障。……
一进雾障,就像在冰水中游泳一样,寒意刺骨。程宗扬不敢进入太深,只沿着雾障边缘小心行进。
对于小紫,自己并不担心,这边闹出这么大阵仗,她逃不出来才见鬼了。话说回来,那些外姓人虽然凶恶,但弱点实在太致命了,难怪在镇上如此低调,连徐君房都看不起他们。
一刻钟后,栖凤院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程宗扬打着哆嗦从雾障出来,钻进山林,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即使没有中过诅咒,在雾中行走也是个体力活。等身上的寒意消退,他才揪着雪雪的耳朵把它扯出来,没好气地说道:“小贱狗,差点儿被你害死!”
雪雪懒洋洋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搭在一起,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程宗扬一阵火大,揪着小贱狗的耳朵正要开骂,突然“咦”的一声,喝道:“嘴巴张开!”
雪雪头一扭,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小贱狗嘴巴里明显咬着什么东西,可想从它嘴里夺出来,那后果实在太可怕了。看来只有死丫头才能制住这贱狗。
忽然雪雪抬起头,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翘起尾巴,迈开四条小短腿,就像一只滚动的雪团,往林中奔去。
不多时,林中传来一阵兵刃交击的声音。程宗扬小心看去,却是两帮人马正在恶斗,一方是五名大汉,另一方则是一老一少两人。那几名汉子包着头,面目凶狞,看上去像一伙悍匪,为首的却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他不住出声指挥众人走位,将两人牢牢困住。
此时老少两人已经落在下风,那老者挥舞着一根铁杖,面目依稀有些眼熟,却是百琴谷的长老。
程宗扬看了几眼,不禁讶异,那群汉子修为不见得高明,一对一的话,未必能在百琴谷长老手下走过几招,但在那年轻人的布置下,隐隐结成阵势,完全压制住对手的攻势。
百琴谷长老身边的少年修为平平,勉强支撑片刻,对面的年轻人忽然长剑一挑,使了个虚招,接着错身上前,挥拳将他打翻在地,长剑一沉,架在他颈中。
那年轻人喝道:“把通仙草交出来,放你们一条生路!”
百琴谷长老神情惨淡地跳开一步,取出一支竹筒,丢在地上,哑声道:“老夫认栽!通仙草在此,放开他吧。”
一名汉子抄起竹筒,拔下塞子,抬掌轻轻一磕,取出一株通体莹白的细草,然后递给为首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仔细看了片刻,然后笑道:“老头儿,你们运气不错啊。这趟进太泉古阵,是不是还捞了别的宝贝?”
百琴谷长老惨然道:“老夫在阵中五日,折损一名弟子,费尽心机才得到这株仙草,哪里还见到别的宝物。”
“真没有吗?”
百琴谷长老摇了摇头。
年轻人遗憾地叹了口气,长剑蓦然一递,刺穿了那少年的脖颈。百琴谷长老大叫着朝前扑去,几人刀剑齐出,转眼将他格杀当场。
几人拿过两人的行囊翻捡,忽然有人扭头道:“哪儿来的狗?”
程宗扬眼看着小贱狗撒着欢跑到一棵树下,然后兴奋地扬起一只小爪子,在空气中挠着。
空气像水面一样荡起涟漪,片刻后发出一声肥皂泡破开般的轻响,原本空无一物的视野,仿佛扯下幕布般,景物变幻,露出一张姣美的面容。
小紫生气地看着雪雪,“小笨狗,外面有坏人呢,你就要进来。”
雪雪跳到小紫怀中,亲怩地在她身上蹭着,然后张开嘴,把一个小小的东西吐在她掌心。
那群汉子都没想到有人居然藏在自己眼皮底下,不由瞠目结舌。为首的年轻人目光落在小紫身后那女子身上,然后挤出一个笑容,“莫非是瑶池宗的奉琼仙子?好法术!佩服!佩服!”
朱殷原本身无寸缕,临走时虽然匆忙拣了件外衣,这会儿披在身上,却掩不住她胴体凸凹有致的曲线,反而更添诱惑。她玉颊酡红,流露出醉人的风情,一边还竭力保持着从容的气度,淡淡道:“看诸位用的阵法,多半是太乙真宗的道兄吧?”
几名汉子互相看了一眼,为首的年轻人眼中寒光微闪,接着哈哈笑道:“果然瞒不过仙子的法眼!在下童行海!幸会幸会!”
童行海嘴上说着幸会,手里却握紧剑柄。他们掩藏身份杀人越货,这时被朱殷一口揭穿,便知道此事绝难善了,心下顿生杀机。童行海使了个眼色,手下几人四面散开,拦住两女的去路。
小紫点着雪雪的鼻子嗔道:“小笨狗,看你干的好事,这下要被人杀人灭口了呢。”
童行海等人并没有把那小姑娘放在心上,全部心神都用来戒备朱殷。瑶池三仙子名声在外,任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她刚才施展的手段,一个匿形术,众人近在咫尺都未能察觉,不由他们不防。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仙子得了一颗赤阳圣果,”
童行海满脸堆笑地说道:“恭喜恭喜。”
朱殷镇定地说道:“赤阳圣果不在我手中。”
童行海笑道:“我猜也是,赤阳圣果那种宝贝,自然要藏起来才是……”
话音未落,童行海蓦然腾身掠起,长剑在空中挽了一串绚丽的剑花,星星点点朝朱殷洒去。
朱殷根本是外强中干,只能勉强维持平常的风度。童行海全无征兆地一剑袭来,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剑光笼罩。
剑至中途,童行海心下起疑,右手突然一翻,收回长剑,接着左掌递出,一把卡住朱殷的喉咙。
童行海压根儿没想到堂堂奉琼仙子会被自己一招制住,他微微一怔,接着露出狂喜的表情,已经察觉到朱殷修为尽废。
忽然身后涌来一股杀气,童行海脚尖一点,滴溜溜转过身,长剑横在身前,守住门户。刀剑相交,童行海丹田一滞,居然吃了些暗亏。
程宗扬收刀贴在肘后,然后侧过身,屈臂劈出。武二郎的五虎断门刀以气势见长,双刀霍霍,气势惊人,这一招却是贴身短打的功夫,依靠身法和步法的配合,用全身的力气近距离出刀,力道十足。
交手不过三招,童行海长剑便被他撞开,接着程宗扬欺身近前,刀锋从肘下挑出,虎牙般袭向童行海的胸腹。
童行海退后一步,长剑一旋一翻,缠住程宗扬的雷射刀,用上柔劲,与对手比拚内力。
另外几人原本四处散开,见状纷纷赶来,谁知童行海比拚内力落败更快,略一交手,便“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踉跄着退开。
“师兄!”
几人急忙扶住他。
童行海挥手推开众人,一边啐了口血沫,两眼紧盯着程宗扬,沉声道:“你是本宗哪一支的弟子?”
程宗扬微笑道:“我是太乙真宗的掌教。”
“蔺采泉的人?”
童行海神色数变,最后喝道:“我们走!”
“蔺采泉的人又怎么样?”
一名汉子道:“杀了他!”
童行海劈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本是同门!哪里要打打杀杀?走!”
童行海虽然年轻,那些门人却丝毫不敢违抗,几人连句场面话都没留,便掠往林中。
程宗扬与朱殷对视一眼,这位奉琼仙子露出一丝慌乱和惊恐,随即又恢复那种凛然的神情,从容拂了拂发丝。
程宗扬对小紫道:“你们怎么藏在这里?离栖凤院太近了。”
“大笨瓜。”
朱殷道:“姑娘担心公子,特意在这里等的。”
程宗扬心头一暖,正要开口,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刚才离开的一名太乙真宗门人跌跌撞撞奔了回来,他从头到脚都被火焰包围,烧得火球一般,没跑几步便颓然倒地,气绝身亡。
童行海等人倒退着从林中出来,戒备地看着周围。
“啪,啪……”
林中传来鼓掌声,一名中年人漫步出来,抚掌赞道:“好一个金火天丁大法!”
对面现出一名黄冠道人,他稽首行礼,然后客气地说道:“怎比得了贵宗的离火神符?”
“柳道友不必客气。”
尹思元笑道:“我道宗六大宗门,华妙宗早已除名,不必多说,如今论及道家诸宗翘楚,谁不知神霄宗后来居上,已经是道宗数得上的名门?六大宗门,必有贵宗一席之地。”
“岂敢岂敢,敝宗虽然薄有虚名,但根基尚浅,怎能与干贞道相提并论?”
两人谈笑自若,全未把童行海等人放在眼里。童行海神情数变,然后停住脚步,扬声道:“在下太乙真宗童行海!不知两位道兄有何见教?”
尹思元对柳淳风道:“如今江湖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行凶劫掠,还冒充名门正宗。柳道友,你说蹊跷不蹊跷?”
柳淳风道:“世道浇离,人心不古,如此胆大妄为之徒,岂能容他猖狂?”
童行海清秀的面孔蒙上一层寒霜,冷冷道:“童某是林之澜林教御门下。今日之事,乃是敝宗的通仙草被人抢夺,在下取回而已。”
尹思元这才回头看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阁下是不是太乙真宗门下,只需随尹某前往龙池,便知真伪。”
看到干贞道并非要翻脸,童行海暗暗松了口气,连忙道:“不错!柳道长若是不信,咱们便去龙池分说清楚!”
“好。”
尹思元点了点头,然后道:“拿下!”
童行海又惊又怒,“尹道长!你这是何意!”
尹思元笑道:“此去龙池数千里之遥,道兄若是跑了,还如何分说清楚?少不得我干贞道多担戴些,护送各位回去。”
童行海心里明镜一般,这尹思元嘴上说得好听,一旦落到他们手中,自己生死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别说活着回到龙池,就是活着离开苍澜镇,都是幻想。
接着两名干贞道门人从后面现出身来,虽然人数不多,却摆出包围的架式,似乎要将童行海等人一网打尽。
童行海猜得没错,尹思元早在太泉古阵就盯上他们,见这些太乙真宗的门下鬼鬼祟祟掩饰身份,便打定主意要黑吃黑,因为担心手上实力不足,还拉来神霄宗作帮手——干贞道在宋国颇有些势力,与神霄宗关系一向良好。而神霄宗对太乙真宗重返宋国极为忌惮,眼下有机会对付太乙真宗,双方顿时一拍即合。
林中剑光闪动,双方已经动起手来。干贞道与神霄宗的四人修为比太乙真宗诸人高出一截,其中还有尹思元和柳淳风两个高手。不到一刻钟,太乙真宗三名门人便血溅当场,最后童行海被尹思元一掌拍在背心,扑倒在地。
尹思元没有趁机取他性命,反而收手道:“道友今次来太泉古阵不知是何用意?大伙儿既然都是道宗一脉,只要道友分说明白,自然会放道友一条生路。”
童行海明知道他是拿自己当初的话来戏耍,但生死关头,便是一根稻草也要紧紧捞住,当下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来意。
童行海是在洛都附近听到消息,当时他正与几位同门扮作汉国游侠,寻机劫掠过往行商。听说武穆王近日在太泉古阵出现,他立即派人向师尊林之澜传讯,一边启程南下。但他们进入太泉古阵时运气却差了点儿,被传送到第一层,用了两天时间才赶到第三层,结果连奈何桥都没能过去。
折腾数日,第一批越过奈何桥的人陆续出来,童行海眼看要空手而归,偶然发现百琴谷长老得到一株通仙草,便动心抢夺,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落在干贞道手里。
尹思元道:“太乙真宗堂堂名门正道,怎么也干起劫路的勾当?”
童行海辩解道:“实非如此。前任王掌教多年领兵在外,用的都是我太乙真宗的积蓄。又与宋国闹僵,失了宋国的财源,敝宗十来年坐吃山空,早已入不敷出。我等换了身份,为的是行商方便,从不敢为非作歹。”
尹思元恍然道:“原来如此。那童道友赶来太泉古阵,想必为了与岳贼联手起事吧?”
童行海连忙道:“绝无此意!敝宗与岳贼毫无瓜葛。实言相告,对王掌教的作为,敝宗上下也多有不满。”
“千万别这么说。”
尹思元显然心情很好,笑道:“多亏了紫阳真人,神霄宗和我干贞道才能在宋国多分一杯羹。柳道兄,你说是不是?”
柳淳风微微一笑。童行海被他揶揄得脸色时青时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尹思元笑道:“童道兄,此去龙池,一路走好。”
说着一掌拍出。
童行海原本背靠着大树,这时猛地怪啸一声,双掌拍向两人。
柳淳风冷笑着抬起掌,与尹思元各抵住他一只手掌,接着真气奔涌而出。童行海怪啸不绝,竟然撑住两人联手的攻势。突然间,他胸口衣物破开,从胸腹处伸出一只怪异的兽爪,狠狠抓在尹思元肋下。
尹思元只觉肋下剧痛,被他一爪震断两根肋骨,又生生撕下一片肉来,鲜血顿时染红道袍。
童行海破开两人联手之势,随即纵身出来。另外两名干贞道的高手正盯着程宗扬等人,听到异动连忙转身,便看到一只兽爪劈面袭来,接着面门剧痛。
童行海陡然加速,顷刻间,干贞道一名高手便已重伤,另一名干贞道高手慌忙后退,却被一根树枝绊倒,跌坐在地。童行海妖魔般扑过来,双手按住他的手臂,胸腹间那只兽爪抓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推,然后张口咬住他的脖颈。
不知何时,林中的光线黯淡下来,天际乌云密布,那名干贞道高手被咬断喉咙,鲜血泉水一样喷出,溅在童行海脸上。
“噗”的一声,一截剑锋从童行海胸前钻出。尹思元一手按着肋下的伤口,一手握着长剑,用力一拧,绞碎童行海的心脉,然后拔出长剑,将他拦腰斩断。
柳淳风震惊地望着童行海的尸身,半晌僵硬地抬起头,脸上已经面无人色,颤声道:“兽鬼……太乙真宗门下,怎么会有兽鬼……”
尹思元咬牙道:“灭口!”
“呃?”
柳淳风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尹思元只说了三个字:“林之澜!”
柳淳风明白过来。如果单单是杀了太乙真宗的人,即使走漏风声,也可以说是误会,甚至倒打一耙,可林之澜门下居然身怀兽鬼异术,传扬出去,林之澜无论如何也要杀自己二人灭口。
尹思元道:“那个小美人儿是柳兄的。剩下的我来对付。”
柳淳风一点头,挺剑朝小紫刺去。小紫惊叫一声,转身就逃。程宗扬拔刀而起,细长的刀身闪电般袭向柳淳风后颈。
忽然手上一沉,刀势顿减。程宗扬凝目看去,刀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黑色的小符。那符□只有两指宽窄,上面绘着弯弯曲曲的符文。
朱殷修为虽然被废,眼光还在,连忙提醒道:“这是干贞道的重岩符,可令兵刃重量剧增,符□消失前只能弃刀。”
当初在野猪林,程宗扬就见识过干贞道的符□,眼前这张重岩符显然技高一筹,原本轻若无物的雷射刀突然间仿佛重逾千斤,拿在手中都摇摇欲堕,更不用说出招破敌。
“仙子倒有几分眼力,可惜我这重岩符多了锁魂的符文,除非把手砍断,便是想弃刀也弃之不去。”
尹思元强行压下伤势,冷笑着屈弹一指,打出一张坎冰符。谁知那年轻人长刀忽然一震,刀身化为流光。消散无痕,重岩符失去依托,轻飘飘落在地上。
错愕间,程宗扬仅剩的刀柄蓦然射出一道电光,将坎冰符斩成两半,接着挑向尹思元的胸口。尹思元顾不得理会他长刀的变化,双掌一合,胸前蓦然飞出一柄短剑,迎向吞吐的电光。
朱殷道:“干贞道的护命法剑!避开!”
那年轻人非但不避,反而举刀迎向他的法剑。尹思元心下冷笑,避开虽是上着,但自己的护命法剑剑随心动,这年轻人身手再快,又岂能快过自己的心意?
至于硬挡,等他长刀飞出,魂魄受创,便知道自己法剑的厉害。
尹思元祭出法剑,满拟将他那柄怪异的长刀震飞,趁势斩断他的喉咙。没想到他的法剑刚一飞出,就被电光斩成两截。
尹思元如受雷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程宗扬猱身上前,刀上电光吞吐,朝尹思元拦腰斩去。
尹思元法剑被毁,口鼻眼角都渗出血痕,状如疯魔。他左掌摊开,一口鲜血喷在掌心,厉声道:“琉璃血界!”
鲜血在尹思元掌心凝出一道血红的符□,接着飞出,将程宗扬笼罩在一片琉璃般的血光之中。
干贞道的琉璃血界是以元神精血凝成符□,一旦被符□击中,就会被困在一个琉璃般的血色天地中,难以脱身。
尹思元制服程宗扬,随即盯向朱殷,森然道:“朱仙子这么好心情,居然和太乙真宗的人联手。”
朱殷转身便跑,忽然腿上一软,跌倒在地。
柳淳风与小紫一个追一个逃,已经不知去向,林间血迹斑斑,伏尸处处,寒风拂过,顿时阴风四起。
朱殷穴道被封,手脚软绵绵使不出半点力气,单薄的衣物下,显露出肉体柔美的曲线。尹思元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瑶池宗奉琼仙子是道门有名的美女,今日之事左右要杀她灭口,不如先快活一番。
尹思元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红,眼中却流露出野兽般的光芒,狞声道:“都说奉琼仙子是琼玉做的身子,今日尹某倒要好好观瞧一番……”
“好生白嫩的肌肤,果然如脂如玉……”
尹思元肋下被妖爪撕开的伤口边缘变得乌黑,自己却毫无所觉,他手掌伸进朱殷衣内一摸,不由怪笑道:“仙子竟然连内衣都没有穿?”
朱殷神情惨然,一边想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又禁不住想开口哀求,求他饶过自己性命。
尹思元狞然一笑,抬手将她衣物撕得粉碎,露出她雪玉般的胴体,接着两手抓住她双腿用力分开。朱殷唇瓣颤抖着,敞开的双腿间湿淋淋传来一片寒意。尹思元咧开嘴,露出一条已经发黑的舌头,自己却毫无所觉。他舔了舔嘴唇,忽然扑下身,把脸埋在朱殷腿间,舔弄得叽叽作响。朱殷身体触电般不住战栗,玉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忽然,一柄长刀出现在尹思元背后,接着笔直落下,从尹思元颈后刺入,穿过胸腔、腹腔,从腹侧伸出,将他整个钉在地上。
程宗扬仿佛从血池中爬出来一样,浑身浴血。他用力一拧刀柄,然后拔出雷射刀,把尸体踢到一边。
朱殷没想到他居然连琉璃血界也能劈开,错愕之余,心底不由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激之情。她头一次发现这个年轻人如此亲切,虽然他满身血污,看上去凶狞无比,但比起道貌岸然的尹思元,却纯洁得如同天使,尤其是他在遍地尸骸间挺立的姿态,让朱殷几乎要喜极而泣。
忽然那年轻人一手捂住小腹,脸上露出痛楚的神情,朱殷张口欲问,却见他劈手抓住自己的长发,把自己扯起来。朱殷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手解开裤子,掏出怒涨的阳具,用力贯入自己口中。
朱殷口腔被火热的阳物塞满,怒胀的棒身一直顶到喉头,又粗又硬,使自己几乎无法呼吸。
年轻人一声断喝,“舔!”
朱殷浑身一颤,红唇含住肉棒,勉强用舌尖舔舐起来,心里刚才那点感激顿时化为乌有。
程宗扬半跪在地上,朱殷伏着身,艳丽的面孔以一个紧密无间的姿势贴在他腹下,红唇圆张着,含住阳具根部微微蠕动。程宗扬反手把雷射刀插在身旁,双手伸到朱殷臀后,扒住她雪滑的臀肉。
朱殷以一个顺从的姿势跪伏在那年轻人胯下,鼻端充满他身上的雄性气息,她能感觉到自己柔嫩的玉户在臀间绽露出来,湿答答的蜜肉暴露在空气中,传来阵阵凉意。接着他指尖伸进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在臀间那朵敞开的鲜花间肆意挑弄,每次碰触都带来令人控制的战栗感。朱殷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试图摆脱他的手指。
“别动……”
程宗扬低喘道:“有毒。”
朱殷想起尹思元发黑的伤口和他怪异的举止,顿时明白过来。尹思元被童行海胸前的兽爪抓伤,已经中了毒,刚才他趴在自己下身舔弄,带毒的唾液也随之进入自己体内。
朱殷不再挣动,她一边仰着脸吮吸他的阳物,一边翘起雪臀,任由他摸弄着自己最羞耻的部位,心底的感激却渐渐滋生。
朱殷下体在春药刺激下已经一片湿泞,程宗扬对房中术的钻研虽然还不够深入,但应付她这样一个处子已经绰绰有余。不多时,朱殷便玉体剧颤,蜜穴抽动着,在他指上泄了身子。
程宗扬呼了口气,在她耳边道:“还好,你下面很紧,他的口水没进去。”
朱殷从来没想过自己听到这样淫猥的话语,居然不是生出遭受羞辱的愤怒,而是喜悦。她脸上掠过一丝羞窘,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垂下眼,含住唇间的阳具,细致温存地吞吐起来。
一个紫色的身影流云般飘来,轻盈地落在一根树枝上。小紫翘起唇角,含笑嗔道:“好啊,大笨瓜,你不去救人家,还在这里干坏事。”
朱殷柔滑的舌尖僵了一下,然后把火热的面孔埋贴在程宗扬腹下。
程宗扬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苦笑。
小紫颦起眉头,“很多吗?”
“并不是太多。”
程宗扬道:“但那个很古怪。”
“王处仲?”
程宗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点像,但不太一样。”
朱殷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即使听到也不明白对话的意思。程宗扬和小紫彼此却是心知肚明。
林中近乎屠杀的一场恶斗已经结束,除了他们三人以外,无人幸存,现场留下超过十具尸体。程宗扬从雾障脱身,真气已经消耗大半,生死根几乎是饥渴地吸收死气,丹田运转中,逐一去芜存精,将芜杂的气息排斥出来。这些程宗扬本来已经习以为常,但童行海被杀时溢出的死气不仅杂乱不堪,居然还带有毒素,让他大出意外。
程宗扬借助吸收的死气破开琉璃血界,体内积蓄的芜杂气息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因此一干掉尹思元,他就迫不急待地拉起朱殷。如果换作别人,也许直接将朱殷破体。朱殷修为已废,再加上尹思元唾液中也有毒素,破体之后只怕便要香销玉殒。好歹程宗扬还有点人性,只用朱殷唇舌服侍,又帮她清理掉尹思元被感染的毒液。
朱殷并不知道其间的详情,但被他粗暴地插入口腔之后,居然还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不能不说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尤其自己还在他手中泄身,被他亲眼看到自己高潮的羞态,更让朱殷有种异样的感觉。自己与这个年轻人之间,不到一个时辰之前还是陌生人,现在已经突破亲密的界限,比如他身体的一部分,此时还在自己口中。
作为瑶池宗的奉琼仙子,朱殷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凡俗女子一样,与男子作出亲密举止。更不说像现在这样母狗般趴在男人身下,吸吮对方的阳物。落在宋三手里时,她曾做过最坏的打算,心底充满恐惧和屈辱,然而现在,自己即使不是心甘情愿,也没有强烈的意愿去反抗,甚至还能更加温存——假如旁边不是还有一双眼睛的话。
小紫戏谑的眼神,使朱殷感到无法抑制的羞耻,她想表示自己仍是瑶池宗贞洁自持的奉琼仙子,眼下的举动仅仅是报恩。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呼吸着鼻端浓郁的雄性气息,心头渐渐迷乱。
忽然男子低吼一声,一手按住她后脑,阳具跳动着,在她口中喷射起来。怒胀的阳具在唇间一点一点软化下来,齿间和舌上浓浓的,满是黏稠的液体。
阳具从唇间滑出,几滴液体溅在下巴上。朱殷抿着红唇,一手掩着嘴巴,羞赧地侧过脸,接着听到少女轻笑的声音,“吞下去。肚子就不冷了。”
朱殷犹豫了一下,分三口将那股精液吞了下去。片刻后,已经枯竭的丹田果然升起一丝暖意。虽然很淡,却仿佛沙漠中一滴甘霖。
朱殷低声道:“多谢两位援手之德。”
小紫笑吟吟看着她,然后道:“你想走吗?”
朱殷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奴家想请两位帮忙向宗门传讯,无论是奴家还是瑶池宗,都必有重谢。”
小紫笑道:“可以啊。只不过人家有比口信更好的主意呢。”
说着小紫打开摄像机,调出汤馆中那段影像。
看着光球中的影像,朱殷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原以为两人并不知情,这时才知道,他们不仅仅是知情而已。
小紫眨了眨眼睛,“这么清楚,瑶池宗肯定会重谢我呢。”
朱殷闭上嘴巴,这段影像如果被人看到,不仅自己颜面无存,身败名裂,连宗门也会被连累得受尽嘲笑。堂堂瑶池宗奉琼仙子,竟然在一帮地痞的威胁下宽衣解带,耻态毕露,这样的丑闻足以让瑶池宗翻不过身来。尤其是自己在对话中提到师友,到时连她们也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如果是自己的师姊妹落到同样的境地,恐怕自己先想到的也是杀之而后快。
小紫用遗憾的口气道:“程头儿,好可惜,朱仙子不肯当人家的奴婢呢。”
程宗扬道:“好啦,别捉弄她了。”
小紫娇笑着打了个响指,“正确!程头儿做好人,坏人让人家来做。”
“喂,我可不是跟你演红脸白脸啊!”
“本来就是嘛。”
小紫笑道:“你要不肯,那人家红脸白脸都演好了。”
小紫叉着腰对朱殷道:“听好了。我是你紫妈妈,如果不喜欢跟着我呢,你就自己走好了。”
朱殷仅剩的衣衫被尹思元撕碎,这会儿身无寸缕,而且修为尽废,随便遇到生人,下场便可想而知,闻言脸上时红时白,作声不得。
程宗扬打断她,“那些外姓人吃了大亏,肯定会要报复。我估计徐君房那边也不安全,赶紧想办法先躲躲,藏好了你再玩。”
“想藏起来吗?很简单啊。”
“是吗?”
程宗扬一脸怀疑地说道:“苍澜就这么大,那些外姓人就是把地都刨一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如果是穿过雾障逃出去,你能带着她走吗?”
“还有一个地方呢。”
小紫道:“太泉古阵。”
程宗扬木着脸,半晌才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