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晓虎两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和阿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洁两眼含泪,要她亲口承认自己和阿贵之间的非分之情,简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晓虎忽然冷笑道:“平时你不是阿贵阿贵的在我耳边说个没完吗?现在真要你说了,怎么就不说了?”
小洁也针锋相对:“你可别光顾着说我啊,你以为你存在手机里的小梦、丽丽、燕子等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吗?”
气氛忽然又僵持起来。
晓虎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充满了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块出来。他定定地望着小洁,连呼吸都快忘了。
小洁的指控就像一记投石,狠狠地击中了晓虎的天灵盖,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本以为自己那些事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小洁早已了如指掌。
身为公司在当地的总负责人,三天两头应酬接待是避免不了的工作,在签订合同的同时,乙方总会给他安排一些活色生香的娱乐,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从此就进入了晓虎的视线。
晓虎在和那些女人做的时候,总会无比兴奋,就像当年大学宿舍里趴在小洁身上时的那样,肉棒总是坚挺不倒,甚至能持续半个小时以上。
对于男人来说,身边换一个新鲜的女人,一定好过家里的红旗。
不过晓虎还是顾家的,虽然和别的女人常常偷欢,但每天晚上在12点之前一定会回家,这也免得小洁起疑心。
小洁也是个女人,女人对这种事总有天生的敏锐,晓虎在暗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她早已有所耳闻。
“小洁……”晓虎降低了声音,“那些,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小洁还是在冷笑不停,“逢场作戏,都是你们男人最好的借口!”
“我……”晓虎感觉头皮阵阵发麻,本想着质问小洁,不料反而被她抓到了把柄。
“我不来问你的事,你也不要问我,这样可以吗?”小洁似乎有些妥协的意思。
但她提出来的条件,晓虎却怎么也无法答应,一把拉住正要站起来的小洁,又把她拉回到沙发上:“这样的话,我们夫妻还有什么意思?”
小洁想了想,发现自己的要求确实提得有些过分。
其实,发生了这种事,她心里也很慌乱,虽然表面上看去依然镇定自若,但心里早已忧虑地快要烧起来了。
面对晓虎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她简直快要抓狂,甚至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回来。
“难道,你真的爱上阿贵了吗?”
“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保证,只要你告诉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们就重新开始,好吗?”晓虎哀求似的说。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小洁对他有多么重要。
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麻木是必然的,但也在这个过程中,血肉交融,好像成为了互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婚,但要把早已成为身体一部分的小洁硬生生地从身上割除,那无疑会熬干了他的心头血。
“我,我是被强暴的……”小洁好像痛不欲生,一说完这话,便大哭起来。
晓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一听到强暴这两个字,还是不由地心里一紧,眼前又发昏发黑,身子晃了两晃,好像随时要栽倒似的。
末了,他忽然腾的一下站立起来,嘶吼道:“妈的,老子要弄死他!”
小洁和晓虎在一起时,从没听过他爆粗口,这时见他一副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去西疆和阿贵拼命的势态,便知道自己已经惹下了多大的祸,急忙把他拉住:“不行!”
晓虎已经掏出了手机,却被小洁夺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给小伟打电话!”晓虎毫不遮掩地说。
小洁虽然有些看不起一事无成的小伟,但也对他有些忌惮。
小伟生性豪放,结交了不少社会上的青年,平时也没少请他们喝酒。
只要晓虎开口了,小伟一定会马上连夜乘飞机过来,帮他解决眼前的困扰。
“你不能这样!”小洁含泪道。
晓虎的心像刀割一样痛,看来小洁还是对阿贵有些念旧情的,是不忍心看他向阿贵下手?
晓虎呆呆地立着,就像一颗历经千年风吹雨打的大树,忽然感觉到有些心累。
小洁哭着说:“你真的要把事情闹大吗?你让人去打了阿贵,那我怎么办?
以后身边的人都会怎么看我?“
晓虎说:“你现在终于想要顾全名声了!”
小洁没有说话,名声对她确实很重要。
她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慈善公益人设,可不能为了这事而尽毁。
法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曾经说过,虚荣心很难说是一种恶心,但所有的恶行却都围绕着虚荣心孳生。
晓虎和小洁之间的事,也不例外。
来自身边的鼓励,是小洁继续经营慈善的动力。
在那次从西疆回来之后,她收获了社会的一致肯定,甚至上了报纸新闻。
晓虎到公司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前台的小泵娘在向他打招呼说:“俞总,嫂子这下成了本市的名人,你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吧?”
晓虎心里暗乐,却还是板着脸说:“每天在前台闲着没事干是吗?快去把接待室的卫生都打扫干净了!”
小泵娘掩着嘴,表示噤声,却没有动身。
晓虎治下并不严厉,跟每个部门的主管经理都亲热得像兄弟一样,这也是下属甘愿为他卖命的原因之一。
这时,迎面又走来技术主管,拍拍晓虎的肩膀说:“俞总,别为难人家小泵娘!
再说了,她说的也不是虚言。
嫂子成为了本市名人,对你,对我们公司,那都是好事啊!”
“没错,嫂子就是个圣人啊!”一旁的销售经理在打趣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晓虎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
小洁一出名,他公司的关注率也跟着不停地上涨,销售利润也比前几个月翻了几番。
晓虎因此得到了集团的褒扬,在集团范围内通报表扬。
甚至有媒体赶到公司,要采访晓虎。
傍晚,晓虎乐呵呵地回到家,对小洁说:“你猜今天怎么的?公司给我加薪了,我们晚上出去吃一顿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小洁说:“不去!”
“啊!”晓虎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在意料之中。
小洁自从西疆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一看到山珍海味,就会说一些朱门酒肉臭之类的话,让他怀疑小洁再继续发展下去,就会变成一个吃斋念佛的小尼姑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晓虎说,“但难得今天高兴,就去餐厅搓一顿吧!我保证,不会花太多钱的!”
小洁说:“我们两个人吃一顿,至少也得花个一千往上。你算过没有,这能管贫困山区整个村子学生们的一个星期伙食?”
“你这账不能这么算,”晓虎不服气地说,“贫困山区之所以落后,是因为交通、教育、物资等各方面的条件因素,这些因素你可不能全都算到我一个人的头上是吧?”
“你既然有这个闲钱,不妨也加入我那个慈善协会吧?”小洁不知怎么一想,忽然说。
“不行!我没那个闲工夫!”晓虎想也不想,赶紧拒绝,“你在那里不是有小美陪着你吗?”
“不需要你有工夫,你出钱,我出力,这样总可以了吧?”小洁谄媚起来的样子,有些动人,像明月一样的眸子,盯在晓虎的脸上。
晓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陷下去了,急忙说:“我出钱,你出力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给我提供物资保障,我去奔波宣传,必要的时候,再去山区支教!”
小洁说。
“啊?你还去?”
“为什么不去?”
“我担心!”
“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我想想!”
“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总是婆婆妈妈的?”小洁有些生气,“我问你,你公司的销售量陡增,是不是沾了我的光?”
“没……”
“老实说!”
“好吧,我承认,你也有一定关系!”
“那不就成了?既然你是因为我而涨薪了,那是不是该拿出一部分来,捐给山区?
”小洁停了停,又说,“唉,真不知道小蔡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我可真有些担心他。你说,他那癞子阿爹怎么能这样对他?简直不是一个人!”
“……”晓虎已经无数次听小洁说起小蔡家庭了,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只能无声。
“他那个阿爹啊,除了长得帅点,一无是处……”
“好了好了!”晓虎可不想听她再那样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有个条件!”
“什么?”
“晚上陪我去吃饭,我就答应你加入那个什么慈善协会!”晓虎说。
“好啊!我收拾一下,化个妆,马上就好!”
晓虎往沙发上一靠,学着小洁的口气说:“你可知道,你的一支唇彩,抵得过山区孩子们一个月的伙食?”
小洁把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了过来:“滚!”
第二天,在小洁的介绍下,晓虎也成了红十字志愿者协会里的一员。
晓虎发现,会长是当地一个德高望重的商人,但会员们却是形形色色,有坐拥数亿资产的商界大鳄,有来自于社会最底层的工薪阶级,他们的口号是一句歌词: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就会变成美好的明天。
不过,其中最活跃的,莫过于那些富太太们。
不需要劳动所得,就能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女人,在闲来无事之时,就会做一些慈善和公益活动。
用她们的话来说,做这些事,总比养阿猫阿狗来得有意义。
晓虎无可反驳,向会长表示,自己是没有时间参加他们的活动,但在力所能及之余,会给协会提供一些资金上的赞助。会长表示十分感谢,说:“俞总,在我们的这里,缺的正是你这样的人……”
晓虎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像进了一个传销的坑,不过昨天既然已经答应了小洁,他现在也不能出尔反尔。
晓虎资助给协会一大笔钱,总算让自己勉强下得了台。
当他和感动不已的小洁从协会办事处出来的时候,看到有几个四十多岁的富太太正围坐在一张茶几旁边,磕着瓜子闲聊。
其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到了小洁,赶紧把他们夫妇拉到茶几旁,开始不停地唠嗑:“真没想到,你们夫妇二人都是个大善人啊!俞总更是出手大方,一下子就把协会的活动资金补充得满满的。
还有小洁,人美心善,真是不可多得啊!”
小洁听到别人的夸赞,更加开心,开始跟他们坐在一起,喋喋不休地讲起自己在支教时遇到的人和事,这其中也免不了对阿贵的抨击。
那些太太们一听,脸上俱是向往的神色,道:“真羡慕俞太太啊,丈夫这么开明豁达,夫妻二人志同道合。
要是换成了我家那口子,怎么会答应让我去那种偏远的地方?”
一句话就把夫妻二人都夸了进去,这让小洁脸上更加增光添彩。
唯有晓虎,那可真叫一个欲哭无泪。
他并非是没有爱心的人士,只是被逼着来参加了这个志愿者协会,花了大把的钱,却只换来那几句夸赞,是太不值当的事。
都说女人是花钱的动物。
小洁虽然平素里没有向晓虎要这要那,可光是这一下子,就让他一整年的积蓄都泼了出去,好不心疼。
回去的路上,晓虎一言不发,默默地开着车。
小洁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说:
“你不开心?”
“何以见得?”
“我就觉得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别乱说!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真的吗?”
“真的!”
“嗯……我决定了,要再去西疆支教一次。这一回,得去上两个月!”小洁说。
“啊?你还去?”晓虎吃惊地差点把车开到路边的人行道上去,“你还真把这事当正业了?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店里的生意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停着呗!”
晓虎把车在路边停车位上停稳了,说:“小洁,我跟你说。我并不反对你去参加什么志愿者协会,也不反对你去支教。
可是,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很是让我放心不下!”
“你放心不下什么?”
晓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在读书的时候,学校里帅哥成群,凭着他毫无特色的相貌,坐拥系花,也没感觉到如此之大的压力。
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这个压力来自何方,好像只是概念,触手不及,又无法解释。
“小洁,你看这样可好?”晓虎说,“全国范围内,需要支援的贫困地区还很多,你换个地方怎么样?”
“为什么要换个地方?”
“我觉得……嗯,西疆那个地方,有些太远了!”
小洁说:“你不懂!越是远的地方,所以才需要我们爱心的支援,我已经对那片土地有了感情,如果非要让我换个项目,我一定会不适应的!
而且,你没有看到过那个支教一辈子的老校长,跟他比起来,我现在做的这些,简直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
晓虎叹了口气:“可是,你也不能把自己全身心都扑在那个上面,我们现在还没有孩子,如果到时候忽然有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为孩子准备些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并不介意没有孩子!”小洁撇着嘴说。
介意?
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刀,扎进了晓虎的心里去。
虽然大家嘴上都没有明说,但在小洁的心里,似乎已经认定不会生的那个人就是他。
晓虎没法辩过小洁,只能沉默地拉开车门。
“干嘛去?”
“买杯咖啡!”
“切!”小洁又不屑地哼了一声。
也许在她的心里,又在开始衡量,一杯三十多块的星巴克咖啡,该能换成孩子们多少顿爱心午餐。
小洁要做的事,就算天塌了,也要去做。
所以在几天以后,她又搭上了飞往西疆的航班。
晓虎闷闷不乐,却还是没有阻止。
每次当他想要阻止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引发一场冷战,因此他已经学乖了,不再自讨没趣。
小洁临走前说:“晓虎,现在好了,有你做我坚强的后盾,我什么都不怕了!”
晓虎说:“去了那里,你可不能瞎闹!”
“我怎么会瞎闹?对了,有工夫帮我打印一张画廊的转让公告,贴到门口去!”
“你要干嘛?”
“既然专心做公益了,我决定不开画廊了!”
“……”
“你放心,这几年,我也攒下了不少钱,就算没有收入来源,还可以支持我几年的开销的!”
“几年以后呢?”
“你在担心什么?”小洁有些生气,“几年以后,说不定我对慈善这门事业不再那么上心了,还会重操旧业的!”
晓虎想想也对,小洁说得并非没有一点道理。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除了金钱美色,其他任何事都不会有三分钟热度,但愿小洁的这个三分钟热度能尽快挥发完。
晓虎不但没有等来小洁回家的好消息,过了几天,却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小洁打来的,她说,这是她跑了十几公里,到一个乡镇上才找到了一台固定电话。
晓虎说:“小洁,为了打一个电话你跑这么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从电话的另一头,晓虎都能听得出小洁的不屑,说:“我能有什么事?”
“哦?那你一定是想我了,对吧?”
“别臭美!哎,我跟你说啊,你快给我汇点钱过来!”
“你出门的时候,我不是给过你路费了吗?”
“这钱可不是我用的,”小洁说,“我想提升一下孩子们中午在学校用饭的质量。
这不正好在镇子上嘛,想采购一些伙食回去,可是身上的钱又没带够,你赶紧给我转一些!”
“好吧,”晓虎无奈地说,“你要多少?”
“三千!”
晓虎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说:“怎么要这么多?这都快赶上海鲜盛宴了!”
“你知道什么呀?学校里的孩子多,我这一下子,不得买只羊回去?”
“你怎么不买头牛呢?”
“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行行行,我马上转给你!”
“这还差不多!我可告诉你,不能给我墨迹,等下要是耽误了回去的时间,我可跟你没完!”小洁的气势听上去有些凶。
币了电话,晓虎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不是心疼那点钱,但心里终归是有些疙瘩。
慈善公益都源于自愿,他的钱也不是从地上白白捡来的,把这些钱换成硬币,丢进水里还会发出点声响。
现在的小洁,就像一个无底洞,她想要一个人把整个村子扶贫致富,靠着晓虎的那些收入,简直杯水车薪。
往后小洁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支教的日子却越来越长,从原先的一个月,直到后来的三四个月,乃至半年。
晓虎能见到小洁的日子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她甚至只在家里呆上半个月,又心急火燎地赶去西疆。
晓虎忽然发现,西疆对小洁来说,就像一个魔怔,她越往里面探,便陷得越深,简直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每次回家,晓虎虽然也会求欢,但小洁对他的态度,却愈发冷漠。
而在财产方面,晓虎仿佛遭遇了一个无底洞,每次小洁到西疆不久,就已经把身上带的钱花了个精光,三天两头要晓虎打款。
她索要的金额,也从原先的三四千,直到后来的八九前,甚至上万。
终于有一天,晓虎担心的事发生了,尽避当时他并不知晓内情,但后来却让他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小洁陆陆续续的支教维持了五六年,本来晓虎以为的三分钟热度,却始终没见她消退,反而乐此不疲,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家搬到西疆去住。
那一次,小洁到了西疆,打算在此住上三个月,等换了季节,再回家去收拾东西。
这里的一切,依然如故。
志愿者来来往往,已经换了好几批,每一次来的,都是小洁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渐渐的,她也便成了这里的元老,仅次于每天坐在院子里,目光遥望家乡的老校长。
在小洁的眼中看来,他们这些人就是没有恒心,无法将自己喜欢的事坚持到最后。
而整个村子,依然贫穷,穷得就像水洗一样,由于交通不便,有些志愿者甚至不愿意把物资送到山里来,而生产力低下的贫民们,依然每天揭不开锅,情况丝毫也没有改观。
小洁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经常打电话质问协会,为什么放弃这个项目。
协会的负责人支支吾吾,没有明确答复,甚至要小洁也赶紧处理完手头的教务,赶紧回来。
小洁愤愤不平,声称,你们可以放弃,但我永不言弃!
回到村里,还是老校长开导说:“杨老师啊,这个村子,十几年之内,发展是不会有起色的。
我在这里都已经好几十年了,看到的情况比你清楚多了。
我倒是觉得,红十字协会放弃这个项目,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应该遵从他们的意见,赶紧从这里撤离……”他说着,又顿了一顿,接着说,“我明白你致力于改变山村现状的宏图伟愿,但只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还是远远不够的!
这几年,也是辛苦你了,家里一定还有丈夫和孩子在等着你吧?别执着了,快回去团聚吧!”
小洁说:“我们还没有孩子!”
老校长说:“那也不能长期滞留在这里啊,要是这样,让我于心何忍?毕竟,这里不是你真正的家啊!”
小洁已经忘记了家原本该是有什么样子的,长期在外奔波的人,早已爱上了在路上的那种感觉。
忽然,她的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稍纵即逝,却还是让她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要是把这个念头和晓虎去摊牌,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小洁说:“这次行程我还有一个星期结束,等回去之后,我再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帮助孩子们?”
老校长叹息一声说:“杨老师,你可真是个好人啊!相信孩子们长大以后,一定不会忘记了你的恩情!”
“说起恩情,该是你对这里的贡献才是!像我这样,根本不足一提!”小洁谦虚地说。
老校长笑笑说:“你也别把我捧得太高了!这几天,我回老家的念头愈发浓烈了!
也许是年纪大了,也该叶落归根了!
只可惜,我走之后,这里的教育事业就要荒废了!”
小洁沉默不语。
第二天,大雨倾盆,疯狂扫荡的雨点就像一场龙卷风,在空旷的原野上肆意挥洒蹂躏着。
西部少雨,如此狂风暴雨,实属罕见。
干涸的地面已经被濡得湿透,沙层上不停地冒着气泡,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会随时冒出来一样。
雨天来上课的学生总是很少,小洁看着教室里三三两两的学生,不觉有些失落。
此时她心里的愁绪,也与天地间连绵不绝的雨点一样,没有终点,没有尽头。
老校长的一番话打击了她的信心,让她也萌生了退意。
可是坚持了这么久的支教事业,又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小洁的心里很乱,乱得就像一团麻。
“好了,我们不等其他人,”小洁在窗口愣愣地站了很长时间,直到扑面而来的雨点将她额头上刘海全都打湿,变得冰凉刺骨,这才回过神来,对孩子们说,“下这么大的雨,他们想必也不会来了,我们开始吧!嗯……今天老师要讲的课程是数学应用题……”
其他志愿者陆续退场,只剩下小洁一个人,她肩负起了教授孩子们语文、数学、美术、体育等几大课程,虽然有的时候老校长也会来帮帮她,但他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已经吃不消超负荷的工作了,大多数时间,还是小洁一个人在坚持。
忽然,教室的门被推开了,挟着风和雨,一起灌进教室里来,把放在讲台桌上的一些课程文件,全都刮得纷飞凌乱。
“啊!小蔡……”小洁吃惊地叫了一声。
小蔡迟到了,就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畏惧地站在门口。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几乎全是漏洞的雨衣,扑打下来的雨水往他身子里直灌,冻得他簌簌发抖。
他看上去好像刚刚才到教室门口,可是站了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脚下已经淌成了一个水潭。
“杨老师,对不起,我又迟到了……”小蔡低声地说。
事实上,小蔡上课经常迟到。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他的爸爸。
阿贵是个蛮横的,残暴的,毫无同情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就像对待牲口一样,他要求小蔡每天在出门之前,都要为他烧好当天中午的菜,要不然,就不允许小蔡出门。
在爱心协会支援最热闹的时候,也给阿贵上送了不少的衣服和物资。
按理说,那些东西,足可以保证他们一家的生活质量有所提升,至少不至于让小蔡给饿着。
但是阿贵却把这些东西都带到了镇上,去换了酒喝。
阿贵喝的酒越多,性子也就越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打骂孩子。
为此,小洁三番五次上门理论。
她做的思想工作也并非没有一点用处,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能让阿贵稍许收敛一点。
几天之后,又恢复了常态。
小蔡把雨衣上的帽兜摘下,小洁不由地吃了一惊。
小蔡的脸上,竟然青一块,紫一块,眼角甚至还破了点皮,伤口处看上去血肉模糊,还没结痂。
“啊!小蔡,你爸爸是不是又打你了?”小洁拉着小蔡的胳膊问。
“嗯!”小蔡的脸上仍弥漫着悲伤。
“真是个……”小洁忽然从肚子里冒出一大堆脏话和骂人的词汇,但在孩子们面前,要是把这些脏话词汇一股脑儿都泼出来,难免有失师德,只能暂时隐忍下来,“小蔡,你先去位置上做好,等下了课,老师就去找你爸要个说法!”
小蔡一言不发,乖巧地找到自己的座位,从书包里翻出一本湿漉漉的课本来。
小洁的数学课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她讲起课来,总是没完没了,但孩子们也不讨厌她。毕竟来支援的老师们,没有一个像她这么负责任的。
一堂课下来,小洁有些口干舌燥,让同学们自由活动十分钟,接下来再上语文课。
这时,老校长找到教室里来说:“杨老师,一听到孩子们在院子里的喧哗,我就知道你已经下课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接下来是语文课,要讲的是朱自清先生的散文吧?”
“没错!”
“那就让我来吧!”
“那怎么成?”小洁说,“老校长,这里有我呢,你就安心地去歇息吧!”
老校长说:“你虽然年轻,但一个人连续不断地上一天的课,身体也会吃不消的。更何况,国语可是我的专长,你就先去休息一阵子,这里交给我吧!”
小洁见他说得在理,恰好自己也正想找个机会去喝口水,便道:“那就劳烦校长了!”
回到教室隔壁的一间破旧屋子里,那里是所谓的办公室,曾经老校长和所有的志愿者都挤在这一间屋子里办公。
现在志愿者撤离,只剩下小洁一个人,屋子也就显得空荡荡起来。
小洁本想借着这个闲隙,好好地备一次课,让学生们听一堂高效率的课程,但刚坐下,才喝了两口水,心里却总觉得不是滋味,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办一样。
啊,没错!得给小蔡去要个说法!
不能纵容阿贵在继续虐待孩子,小洁也知道,阿贵这人有些油盐不进,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就一定能让那个无赖改过自新。
小洁也没多想,从墙角抓过一把破伞,冒雨冲出了办公室。
雨点仍在放肆地挥洒着,让地上的沙土变得一片泥泞。
小洁穿着胶鞋,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阿贵家里走去。
她已经去过蔡家多次,因此轻车熟路,很快便出现在了阿贵门前。
像远处被风化成丹霞地貌的巨岩一样,阿贵的土屋看上去随时都像会倒塌,透风的柴扉在狂风里楞楞作响,狂风穿过缝隙,发出尖锐的呼啸。
“阿贵,开门!快开门!”小洁一路走来,身上已经被淋得湿透,薄薄的上衣紧贴在她的皮肤上,使得凉意刻骨铭心,就像一把把尖刀,不停地往她骨子里刺扎。
“谁呀?大白天的叫丧吗?”屋里的人显得很没有耐心,但小洁还是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撞击声,紧接着眼前的柴扉被用力地拉开了。
阿贵似乎又喝醉了,双眼浑浊,身子站在那里,左右摇晃,仿佛随时会被大风刮倒一样。
“杨老师,怎么又是你?”阿贵一边打着嗝,一边不耐烦地说。
“蔡富贵!你给我醒醒!”小洁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人到底有多爱喝酒,还没到中午,就把自己灌得烂醉,“你这样下去,能成什么事?”
“我,我不需要成事,”阿贵见是小洁,慢慢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这样的日子,不是挺好?”
“你可知道,慈善协会断了所有供给,从今以后,不会再有物资运进来了!
你看看你,往后该怎么办?“小洁的嗓门越来越大,简直像是要吼出来的一般。
阿贵却依然不痛不痒:“那又怎么样?难道没有供给支援,我就活不下去了?
在你们没来之前,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你简直是个无赖!”小洁怒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阿贵说:“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洁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今天我还是要跟你说说小蔡的事!”
阿贵说:“我就知道,你一来准没好事!好了,你先回去,等我酒醒了再跟你说吧!”他一边说,一边要去关门。
“站住!”小洁不依不饶,用力地推住了那扇木门,“今天你不给我个保证,我是不会离开的!”
阿贵推了两次门,却发现小洁的力气不小,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身体,根本无法彻底将她从门洞里推出去,也不由地愤怒起来:“我教育我的孩子,干你们老师什么事?”
“怎么不干我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今天又是为了什么要打孩子?”小洁在晓虎面前刁蛮惯了,根本也没有把阿贵放在眼里,用肩膀使劲地顶住门,非要阿贵给她一个说法。
阿贵说:“今天下那么大雨,老子怕他路上出什么事,便没让他去上学。谁知那兔崽子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我顶嘴。
老子一怒之下,赏了他两个耳刮子。”
“开门!”小洁用尽全身之力,撞开了阿贵,闯进屋里,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告诉你,你今后要是敢再动小蔡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没完!”
阿贵本已是喝得头昏眼花,神志不清,看着小洁几乎戳到她眼前的纤纤玉指,出现了许多个重影,用力地将她的手一甩,说:“走开,你别烦我!”话没说完,就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不再把小洁拼命地往外赶,径直走到桌子前,不理不睬,顾自端起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小洁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和侮辱,跟在他后面,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
小洁本来想把阿贵从凳子上揪起来,谁知道阿贵的身子很是沉重,她揪了几下,却纹丝不动,反倒是在推推搡搡之间,把阿贵碗里的就给溅了出来。
“你干什么?”阿贵把酒碗拍在桌子上,大喝道。
“放下你的酒杯!你每天用来喝酒的钱,难道就不能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吗?”
小洁也被阿贵激怒,挺着胸,毫不畏惧地站在阿贵门口。
阿贵的脸涨得通红。
从小到大,他在村子里可还没怕过谁,又岂能在一个女人面前示弱?他往前走了一步,胸口顶到了小洁高耸的乳房。
小洁浑身上下湿透,薄薄的单衣贴着皮肤,浅色的布料上,隐隐约约现出她衣下胸罩的颜色。
阿贵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软软的东西,不由地低头一看。
小洁由于愤怒,整个胸脯一起一伏,衣服似乎已经包裹不住那两枚硕大的肉球,呼之欲出。
阿贵的脸更红了,就像关公一样,喝进喉咙里的酒精,仿佛遇到了明火,瞬间燃烧起来,既炽热,又干燥。
“说不出话了吧?”小洁丝毫也没发现对方神色有异,继续咄咄逼人,“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保证今后不再虐待孩子!”
阿贵虽然贫贱,但志气很高,不屑地一甩手说:“脑子有病!”
他正要转身坐回登上去,小洁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喊道:“你不能再喝了!”
“放开!”
“不!”
阿贵一怒之下,也不知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人在暗中操控一般,猛的转过身来,双手在小洁的肩膀上用力一推。
小洁一个趔趄,往后跌了过去,一头栽在了床上。
阿贵家徒四壁,一个四四方方的房子,把卧室、餐厅、厨房、卫生间全都挤在了一块。
他睡过的床,正离他喝酒的桌子不远。
小洁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床上。
她在倒下去的时候,出于本能地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正巧抓到了阿贵。
随着她身体一倒,把阿贵也带了下去。
阿贵压在了小洁的身上,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诧。
“啊!你,你……”小洁刚刚的气焰一下子就被打消了,惊恐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贵的呼吸越来越重,从鼻孔里喷吐出来的气息,是酒精在肚子里发酵过后的醇郁芬芳。他的眸子里有些闪烁,似乎包藏着意外和兴奋。
“放开我!你这禽兽!”小洁想不到自己竟会把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用力地想要推开阿贵的身体。
阿贵沉重得就像一块岩石,小洁怎么也推不动她分毫。
如果小洁不是如此出言不逊,如果她又不是反抗得那么剧烈,阿贵说不定很快就会放开了她。
但小洁的言语和动作,似乎激怒了这个醉汉。
只见阿贵忽然捉住了小洁的双手,将她用力地按在两旁,说:“既然你这么想来我家,我就成全了你!”
善与恶都在一念之间,阿贵在这一刹那,感觉有一股热血,忽然冲进了脑子里,比酒精的力道还要猛烈。
自从妻子离他而去之后,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
他虽然有些品相,但好吃懒做,又带着个拖油瓶,村子里的姑娘寡妇们,谁都看不上他,甚至敬而远之。
这时,他心里的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被释放出来的妖魔鬼怪,一下子横冲直撞起来。
“杨老师……”阿贵说着,不顾一切地低下头,把脸埋在小洁的玉颈上,一边疯狂地亲吻,一边用自己布满了胡茬的下巴磨蹭起来。
“啊!你放开我!”小洁吓得肝胆俱裂,双脚拼命地蹬了起来。
小洁的身上自带着一股体香,就像暖春时节幽幽的芳草,令人沉迷。
这对早已干涸得几乎龟裂的阿贵来说,无疑就像一帖兴奋剂。
小洁慌乱地挣扎着,却愈发激起了阿贵的兽性,他把小洁按得更加严实,横流着口水继续吻个不停。
“啊……救命!来人呐!”小洁痛苦得几乎发狂,可失去自由的身体,此时竟丝毫也不作为。
“杨老师,你别喊了!”阿贵的声音低沉地就像一头嘶吼的野兽,“你要是惊动了邻居,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小洁忽然像被什么重物击中,张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虽然她渴望得到救助,但村子里的人冲进来,看到这样的场面,今后她在这里就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动摇饼,犹豫过,却还是舍不得放弃这里的穷苦孩子。
阿贵见她不再反抗,胆子也就变得更大,胡乱地掀起小洁的衣服,想要把那层薄薄的衣物从她身上脱下来。
但小洁犹是不从,根本不配合他失去理性的举动,双臂紧紧地抱着胸口,把衣服也死死地夹了起来。
阿贵尝试了几次,依然不能如愿。
“阿,阿贵,我们有话好好说!”小洁努力地想让自己重拾教师的威严,可是话从嘴里说出来,连她自己都听着有些中气不足。
“说?说什么?有什么事,等我完事了再说!”阿贵只将小洁的衣服掀了一半,但已经能窥探她完美诱人的胴体了。
小洁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了,但由于没生过孩子,身材依然保持得像少女一样。
纤瘦的柳腰,平坦的小肮,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是能挑起人犯罪欲望的存在。
阿贵积储了许多年的干柴,顿时遇到了明火,轰的一声,直冲云霄。
他也不顾小洁是否同意,双手在她的玉体上疯狂地抚摸起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小洁羞耻得几乎哭出声音来。
由于紧张,她浑身上下已变得硬邦邦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弹性。
这是神赋予小洁的优势,让她可以在生意场上左右逢源,得心应手。
此时,神又把这一份馈赠送到了阿贵手上,阿贵自然不会放弃。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小洁挣扎了片刻,身体里的力气已经用完,四肢越来越疲软酸痛,也就渐渐不再抗争。她紧紧地逼上了眼,把头扭到一边。
阿贵渴望贪婪的舌头在她一侧的脸颊上不停地舔舐着,很快就把她的半边脸都舔得湿漉漉的。
他见小洁的反抗渐弱,胆子也就更大了起来,开始去解她的裤子。
小洁的紧身牛仔裤被雨水打湿之后,在曼妙的玉腿上贴得更紧,每一道曲线都被完美地勾勒出来。
她虽然不系皮带,裤子也不至于滑落,但还是有一根装饰性的束带,牢牢地勒在腰间。
阿贵解开了她的皮带扣,两手紧紧抓住她的裤腰,用力地往下剥落。
“不!”裤子是小洁最后一道屏障,一旦被突破,她的身子也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
她不甘就此弃守,也用十个纤纤玉指,牢抓在裤腰上。
“松手!”阿贵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巴掌用力地拍在了小洁的手背上,低声怒吼道。
小洁的双手几乎被打得肿了起来,但痛归痛,却仍死不松手。
这时她心里明白,不能有丝毫懈怠,松手之后,万事皆休。
阿贵连续拍了几掌,见小洁还是死守着阵地,心里愈怒,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的把裤子往下一扯。
牛仔裤很坚实,如果光凭着人力,是绝对撕不坏的,但小洁手上的劲道有限,她与阿贵之间,就像正在进行着一场拔河赛,此消彼长。
阿贵用了大力,裤腰在小洁的手心里,已经勒成了一条线,几乎陷进她的肉里去。
手心被勒得生疼,小洁不自禁地一松手,整条裤子瞬间滑了下去。
白皙的玉腿就像瓷砖一样,不仅光滑,而且冰冷,但阿贵把手按上去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从她身体里渐渐涌上来的温度。
“阿贵,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小洁浑身颤抖着,双手紧捂在裆部,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被脱下裤子的小洁,已经没了和阿贵拉锯的资本。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小洁从小成绩优异,在工作中也顺风顺水,只不过几年的时间,就创造出了一番自己的事业。
她从未体验过什么是失败,此时把整个身体里的私密处完完全全暴露出来,仿佛受到了沉重打击一般,精神瞬间萎靡起来。
扁凭体力而言,阿贵就像一个永远也无法与之抗衡的人物,小洁顿时没了任何信心,只能委屈地恳求。
阿贵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蛮横地剥掉了小洁脚上的雨靴,双手拖住她牛仔裤的裤腿,使劲一抽。
小洁仿佛坐滑滑梯一样,屁股贴着床面,身不由己地往前滑行了几寸,差点从床缘边上滚落下去。
本来握着裤腰的双手,胡乱地在床上抓了起来,把阿贵铺在床上的被褥弄得更加凌乱。
阿贵将剥下来的裤子朝着地上一甩,又扑到了小洁的身上,握着她的胳膊,又将她双手往旁边一按。
白色的丝绸内裤包裹着小洁的屁股和髋部,就像她本身的皮肤一样,是半透明的。
阿贵从上往下望去,可以窥探她私处的肌肤颜色以及团簇在阴阜上隐隐的黑色耻毛。
阿贵的眼球膨胀起来,眼白里布满了血丝,看到的一切,让他顿时疯狂。
“不……呜呜呜……”小洁羞耻屈辱地哭了起来,被人如此窥探,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
阿贵好像已经等不及了,使出蛮力,把小洁的内裤撕了下来。
小洁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下体一凉。
她拼命地夹住双腿,这是她最后能表示反抗的办法。
不过很快,阿贵又将她这最后的防线彻底突破。
阿贵捉住了小洁的两个脚踝,双臂左右一撑,分了开来,使劲地往自己的身上一架。
小洁此时的姿势,极尽屈辱,两条腿被阿贵高高地架了起来,脚底朝天,前后两个一下子全都暴露出来。
趁着阿贵正在手忙脚乱地解他自己的裤带时,小洁又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下身,怎么也不肯松开。
阿贵终于把裤子褪到了大腿上,一条粗长强壮的肉棒瞬间挺了起来。
他左手一起捏住小洁的手腕,往上一抬,右手握住了自己的肉棒,狠狠地朝天一顶。
“呜!”小洁一声惨叫,只觉得天地在一瞬间全部坍塌下来,烟尘四起,瓦砾飞溅。
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晓虎,但阿贵巨大的肉棒挺进她身体的同时,她感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情激荡,高举起来的双腿不由地一弯,盘在了阿贵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