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先射我三枚玉蜂针,幸亏我已是百毒不侵之身;再打我一掌,还好有鳌拜宝衣替我卸劲;但当她加重掌力,推出第二掌时,我终被击得双脚离地,往后飞退!
五内翻腾,我口鼻鲜血狂喷:“哇——!”
神色无愠无怒,小龙女动身欺近,一双玉掌拍出,又朝我身上打来!
雪袖翻飞,柔荑宛似化作千手千掌——是能困住九九八十一只麻雀的‘天罗地网势’!
漫天掌影笼罩,我的头面、肩臂、胸腹,刹那间已经中了数不清的掌击:“啪!啪!啪!啪!啪~”
“呜……!”
喉头一甜,又呕出大口腥血;挨掌处格格连响,彷佛快要粉身碎骨……
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袭上心头——我要死了!
死在小龙女手上!
她将会杀掉我……
我人如断线风筝倒退,身后突然响起双儿的声音:“相公!”
是双儿、任盈盈追过来了!我慌忙呼救:“救、救我……”
桃色的小个子,掠过我身畔,双儿向小龙女刺出剑指,阻她追击:“住手!你怎么胡乱伤人!”
我向后跌倒,任盈盈及时接住:“俊郎!”
她着紧地掌按我胸口检查:“好险!再多吃几掌,必定心脉迸裂……”
我勉力前望,双儿粗浅的打穴功夫,那点得中小龙女?但她仍竭力纠缠,拚命拦路:“你休想再伤我家相公!”
我唯恐双儿有闪失:“盈盈,你快去帮双儿……”
任盈盈让我平躺地上,眸子一转,似有主意,低声吩咐:“你闭目、屏气,装死骗双儿!其它都交给我。”
说罢,她便拔出长短双剑,上前出手:“双儿!你回去照顾俊郎!”
任盈盈用双剑攻向小龙女,双儿得以退下来,立时转身跑向我:“相公!你还好吗?”
虽不明白任盈盈何以叫我装死,但危急关头,我忙依言照办,合眼、闭气。
只听得双儿在我身旁跪下,见状惊呼:“相公?相公?”
“你应应双儿呀!”双儿的小手紧张地摇我身体,我忍着不作反应:“相公?你别吓双儿……”
“相公……”见我毫无动静,双儿顿时号哭:“任姐姐!你快来瞧瞧相公!相公他……死啦……”
“俊郎?”随即听得任盈盈惊叫一声,双剑剑风止息,似已跟小龙女罢斗,既惊且怒地质问:“你、你为何要杀他?你跟他有仇?”
小龙女的回答,没有任何感情起伏:“我跟他无仇无怨。”
因着双儿的哭喊,小龙女只道我当真死了,深受古墓派出世的生死观影响,她的语气并无愧疚:“人皆有一死。今天是他,然后有一天是我。”
又听得两下脚步声,一阵风响……是小龙女使轻功走了?
“任姐姐,你快来看看相公,呜呜……”
应该是任盈盈折回来,轻声安慰双儿:“双儿,别哭,你家相公没死呀。俊郎,你睁开眼吧,但先别起来。”
睁目仰望,跪在我身畔的双儿,俏脸哭得一塌胡涂,惊喜低呼:“相公!你没死呀!”
好双儿,竟为我哭得这么伤心,叫我满心感动:“你相公我……没有这么容易死的,咳、咳……”
任盈盈向我和双儿解释:“我见那妖女对你招招重手,只要你还活着,她必不罢休;倒不如先死一死,好骗得她住手。我也想借着你的假死,套她说话,看她因何要杀你……可你都听见了,她没说因由。”
不愧是足智多谋的神教圣姑,只一转念间,便想出这一石二鸟之计。
任盈盈眼色略带忌惮,遥望古墓:“若非如此先骗走她,倒真不好收拾。我虽增了十年功力,但招数、身法,仍稍不及她。”
我也远望古墓,正面的墓门已牢牢闭上,想来小龙女已退回其中。
双儿罕有地愤愤不平:“她既说无仇无怨,那为何要打相公呢?相公又不是坏人。”
“管她有甚么原因!”任盈盈紧握粉拳,眼中寒光一闪:“回头我就召神教大军来,铲平这破坟墓!”
呃……这就是任大小姐心疼我的表现……我不禁对她投以感激目光。
“要提防那妖女,发现你未死。”任盈盈拜托双儿:“双儿,劳烦你去折些草木,我们做副担架,抬走你相公的‘尸体’。”
双儿忙跑开去,任盈盈等她走远,方低头瞧我,半恼半讽:“凑比武招亲的热闹?这教训够大了吧!哼,色字头上一……”
这大傲娇面色一红,不好意思说下去,未几又转嗔为怜,玉手轻抚我脸庞:“俊郎,刚才远远见你中掌吐血,我怕得不得了……你若有不测,那我……”
“今天先忍了这口乌气,这梁子我必为你讨回来。”
她细心地替我擦去口角血水,又怜又爱:“你别再在这终南山下练剑啦,我们休息一晚,明早就走,换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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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一直在双儿、任盈盈合力抬着的担架上装死,等到远离古墓,才在两女的参扶下,走回‘新手村’去。
夜幕降临,任盈盈说我身受内伤,须好好歇息,便在村内投了客栈,她再帮我运功疗伤。
蝮蛇精华赋予任盈盈的十年真气,果然非同小可。
我俩双双盘膝,她两手贴我背项,传送真气。
我顿觉痛楚大减,游戏界面上变成‘红血’的体力值,徐徐地恢复补满。
照顾伤员,到此至止,矜持的任大小姐和双儿同住一个房间过夜,留我在隔壁独睡。我也没心情胡闹揩油,只呆躺在床上休养。
黄昏时险死还生,教我犹有余悸。
自穿越进这游戏以来,初遇鳌拜、田伯光,无甚威胁;再逢任我行、黑化张无忌,亦有惊无险。
唯独刚才,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若非任盈盈赶到相救,我铁定已死于小龙女掌下!
我做梦也想不到,跟小龙女的邂逅,竟会如斯凶险。她为何非杀我不可?但她说,跟我无仇无怨。
她先确认我是‘都敏俊’,说‘跟画像一样’,才发针、出掌;更早之前,第一次碰头的李莫愁,亦认出我是都敏俊,也说了一句‘跟那画像一样’。
就当她俩师姐妹,不晓得在何时何地,都看过我的画像好了,这何以会为我惹来杀身之祸?
可恶!我本想取代杨过,跟小龙女成为‘神雕侠侣’的,莫非好梦成空?好不服气呀!在床上滚来滚去,根本睡不着……
空气中蓦地浮现系统文字:‘失眠的玩家,要出外吗?’
我就知道,这《神雕》的部份,不会这么快完结——按过往经验,若完成游戏的某一阶段,瞬间移动卷轴便会自行发动,将我带到下一个场景;或者是强制登出,将我送回现实世界。
可现在居然出现,问我是否要外出的选项。显然在这个晚上、这终南山下,尚有剧情事件要发生。
我忙坐起身来,伸手按下‘出外’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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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游戏系统制约,邻房的双儿和任盈盈,都没察觉我起床出门。
走出客栈门外,夜半的新手村,一片寂静。月明星稀,我四处环顾,不像有甚么特别的事件要发生啊……
漆黑的路上,忽然有一抹灰影在移动……是一只灰色的野兔?
这一只上一刻还不存在,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灰兔,先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往前跑跳几下,再停步不动,回头遥望着我。
莫非是各种动漫、游戏常见的——动物带路?
我试着跟上去,灰兔果然又跑起来;到我止步,牠又慢下来等待……果然是在为我引路呀!
亦步亦趋,尾随灰兔,我逐渐远离新手村,辗转走进夜色下的终南山深处。
《神雕》有剧情是由一只兔子触发的吗?灰兔越奔越远,转过一个山坳,忽然在一大丛红花底下钻了过去。
喔!这一大片红花,难道就是——原着里,杨过打猎偶遇一只灰兔,追捕时凑巧发现一处花丛,然后……
慎重起见,我发动隐身技能,彻底隐藏呼吸、气味、脚步声,悄悄地钻入花间。
花墙里侧,这丛红花排开来长达数丈,密密层层,奇香扑鼻,红瓣绿枝,煞是好看。
四下张望,东南西北都是一片清幽,只闻泉声鸟语,杳无人迹。
静夜之中,花香更是浓郁。我缓缓潜行到花荫尽处,便瞧见了——
一名女子面向花海,席地盘膝,正在运功。
白纱上衣,解至腰间;乌黑长发,半掩肩胛;玉背雪肤,纯净无瑕。
这背影,是小龙女正在修练‘玉女心经’!
如我所料,杨过既不存在,游戏系统果真将本要二人合练的‘玉女心经’,调整成小龙女独自一人亦可行功。
但那‘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拣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服畅开而修习,使得热气立时发散,无片刻阻滞。’
的独特条件,却依然不变。
小龙女全身热气蒸腾,将周遭花香一熏,空气更是芬芳馥郁。她的背影,距离我不到十尺,但角度所限,无法一窥她半裸的上身正面……
原着描述,‘玉女心经’共分九段行功,这一晚小龙女已练到第七段。
心经单数行功是‘阴进’,须一气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顿挫。
此时她用功正到要紧关头,对外界声响全然不闻。
我都使用隐身技能了,不会发出一丝声响的。就绕到小龙女正面,大看特看她的胸部一番,作为她无理重伤我的报复?
尚未决定偷窥与否,我眼前突有一道黄影纵跃着地!杏黄道袍,手执尘拂,是小龙女的师姐——‘赤练仙子’李莫愁!
我遍体透明,李莫愁眼里,就只有师妹坐地毫无防备的背影。小龙女潜心内用,对外界一切始终不闻不见,并未察觉后方有人接近……
忽听得李莫愁冷哼一声,将右手按上小龙女左肩。只这么轻轻一摸,未动掌力,已教小龙女大吃一惊,立即前仆倒地,明显受了内伤!
原着是尹志平、赵志敬相斗,意外惊扰了小龙女;当前这游戏剧情,却换成由李莫愁出手?
“师妹,你练的就是玉女心经?”李莫愁俯望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小龙女:“师父真偏心!”
“我本想乘夜潜入古墓,却反见到你走出墓来。好奇下跟踪来此,才有机会制住你。”李莫愁得意冷笑:“注定我能得到‘玉女心经’。”
说罢,李莫愁跃上花荫,几个起落,远扬而去。此际古墓无人,是她盗取心经的良机。
李莫愁在场,等级1的我现身等于送死;她一走,我就能英雄救美!如此一来,小龙女不会再想杀我吧?
我解除隐身,朝瘫痪地上的小龙女跑去:“龙姑娘!”
我跪下将小龙女俯趴的身子翻转过来,她秾纤合度的酥胸、娇嫩嫣红的乳蒂,便映入眼帘……
乳肌赛雪、血脉隐现、胸形姣好……
太美太好看了!
但小龙女终是负伤之身,我匆匆一瞥,还是君子地替她将解开了的上衣覆盖住裸身。
要看以后也不迟嘛!
我救了她是个好开始,等我俩成了‘侠侣’,这完美胴体我要看的机会多的是……
我柔声慰问受伤的佳人:“龙姑娘,你还好吗?”
内伤失神,小龙女迷朦的眼睛,良久方看清楚,救她的人是我:“你……没死?”
“碰!”我还未及回话,面孔就中了小龙女一记重掌!
颜面没有鳌拜宝衣卸劲,我顿时被打得弹开数尺,口鼻喷血,头昏脑胀!
没想到小龙女伤重仍有如此掌力,若她状态万全,我必已颅骨碎裂惨死……
我狼狈堕地,遥见小龙女半坐半卧,右手按住衣服蔽体,左手维持出掌的架式;虽然神情萎顿,瞧我的目光犹带杀气……
又一次几乎死在她手上,我又惊又怒,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疯婆娘!我只是想帮你呀!你竟又想杀我?”
我扶着额头,口鼻流血,勉力站起:“我不理你啦!你自生自灭吧!”
头也不回,我跌跌撞撞地逃离这片花丛。一来是气恼;二来是害怕,唯恐小龙女忽然恢复过来,继续追杀我……
岂有此理!好心没好报!没来由的总要杀我?长相跟刘亦菲一般又如何?
老子不帮你啦!你就一个人负伤在这里躺到天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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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乱抹口鼻血污,原路折返……
哼!
小龙女又怎样?
好了不起吗?
没错是长得超漂亮超有气质,但我也有美美的双儿、仪琳、任盈盈呀!
本少爷的后宫不差你一个!
这个世界没有杨过,你这个杀人狂魔,就在古墓孤独终老吧!
“啪!”踩断树枝的声音?前路有人走来,难道是李莫愁?糟……
我再次隐身,静立不动。来者看不见我,于我左侧几尺外的山路走过。月光下隐约可见是道人服饰,头上姓名乃——尹志平。
尹志平?他似是漫无目的走着,但前进的方向,正是那片花丛……
难道……虽没有‘西毒’欧阳锋来封小龙女的穴道,可当下却有李莫愁突袭,令小龙女伤重倒地……
莫非……尹志平将阴差阳错,发现那花丛,对虚弱的小龙女……乘人之危?
回身望去,尹志平尚未走远的背影,仍处于我‘含沙射影’的射程内。他武功肯定比我高,但乘夜偷袭,一定能将他放倒。
不过,他不一定会发现那花丛吧?不,就算他发现又怎样?与我何干?小龙女两次想杀我了,我还担心她会不会被尹志平污辱干吗?
我忘不了她掌击我时的无情眼神、奇重掌力……我可是几乎死在她手上两次!
对,一切与我无关!尹志平没发现你、发现了也没不轨,就是你好运气!若尹志平找到花丛,再奸污你,那也不过是你的命运本该如此!
我不玩这《神雕》关卡了!回去客栈找双儿、任盈盈,立刻就走!我还可以去泡黄蓉、赵敏、王语嫣……数不清的其它金庸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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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回村口,远远已传来双儿、任盈盈的呼唤声:“相公?”“俊郎?”
她俩瞧见我,忙使轻功赶过来,任盈盈既宽心,又怪责:“大半夜的,你又负伤,跑到哪里去啦?”
双儿见我口鼻带血,惊问:“相公!你怎么满面血迹?”
她们的说话,我彷佛充耳不闻……冒汗、心跳,胸口如被无形之手紧紧抓住……
我不禁回望通往那花丛的漆黑山路……刚才放任尹志平离开,当真好吗?当真做得对?即使小龙女想杀我,我就弃她不顾,令她或遭狼吻?
“俊郎,你怎么啦?”任盈盈、双儿绕到我面前来……当日在光明顶,任盈盈险遭劳德诺破身,哭得梨花带雨,万分凄凉……
还有双儿,那天我告诉她仪琳快将被田伯光玷污,她着急至极:‘相公!你快救这位仪琳姐姐!女儿家若被采花贼污辱,就只有自尽一死了!’
这是个没有杨过的世界!蒙污的小龙女,生无可恋!
就算小龙女想杀我,我就该如斯卑鄙,坐视她蒙受女子的最大不幸吗?
“不!”我狂奔回去……不,我绝不要让小龙女,重复原着的最大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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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嗄、嗄嗄……”心肺像要炸开,浑身是汗;摔了好几跤,还被荆棘割得双脚鲜血淋漓……
小龙女,你等我!尹志平!你这畜生别乱来呀!
没有那灰兔带路,我居然迷路了!可恶!那花丛呢?怎么找不到的?
前面有花香!找到啦!
“龙姑娘!”我再次钻入花丛,却惊见——
白色的上衣下裳,同被脱掉丢在一旁;玲珑细长的纤腿,遭粗暴地左右扒开;
丑陋的男人屁股,死命前后摆动,欲望的冲刺,随着难听的呻吟,肆意爆发:“啊!”
我从后飞踢,重踢中尹志平下阴:“禽—兽—!”
尹志平掩着下体,嚎叫着打滚开去……只见小龙女仰躺花间,裸躯袒裎,两腿间一片狼藉,宝贵的处子落红,混和着污秽的白浊精液……
小龙女……被污辱了!全因为我……
任盈盈、双儿尾随赶到,目睹小龙女、尹志平的情状,瞬间明白过来,连忙捡起白衣,为小龙女遮盖身体。
尹志平慌忙抽着裤头,落荒而逃……我心痛得,毫无气力追赶。
小龙女没像原着般被蒙住双目,但劫后的两点瞳仁,全没灵气,生趣尽失……
“对、对不起!”我颓然跪在小龙女身畔,心如刀割,愧疚含泪:“是我……害你……这样……”
跪地扶抱住小龙女的任盈盈,自然不明个中真相:“这怎会是你……害的……”
我没有勇气坦白……如果不是我弃小龙女不顾……不是我放尹志平过去,事岂至此?
半躺在任盈盈怀中的小龙女,凄然欲绝,蓦地举起颤震皓腕,玉掌径劈向额角自尽——
但她伤重之下,连我都能及时伸手抓住她的手掌制止……她的手好细小、好柔弱、好冰冷……
“龙姑娘!你别自尽!你别死、你不能死……你、你不是还要杀我吗?你要把伤势养好……再、再来杀我呀……”
我哭着说完,小龙女并没看我,只合上眼皮,一行清泪划破脸庞……
先是练功走火入魔,再惨遭凌辱,心神激荡,与古墓派内功大是相冲,她猛地大口呕血:“哇……”
之前纵有芥蒂,但任盈盈见到同为女子的小龙女遭劫受难,嫌隙尽去:“我们尽快带她回那古墓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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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知小龙女此刻不会想被男人触碰,遂由任盈盈抱她进入古墓。我举着火把,走在双儿等三女的前方开路,提防随时撞上李莫愁。
但暂时未见李莫愁的踪影。她是仍在墓里寻找‘玉女心经’?抑或已经得手走了?
小龙女重伤,不能与寒玉床的寒气相抗,我便想找孙婆婆的房间让她卧床。
但她已在任盈盈怀里醒转,挣扎落地:“都敏俊……”
她乏力地扶住墙壁,领我们穿过一个大厅,走进后堂:“我要杀你……”
她朝后堂里,正北面的墙壁一指:“是我祖师婆婆的遗命——”
双儿一望墙上的一帧画像,失声叫道:“是相公!”
工笔细描,画中人的样貌,跟我十足酷似;就连不应存在于宋朝的现代T恤、牛仔裤及球鞋,居然亦全部一样。
画旁石墙,刻有文字,除缺了开头第一个字难以辨识,其它都清晰可见。
任盈盈一边仰望,一边读出:‘……魔都敏俊,必害神州苍生,生灵涂炭;陷天下红颜,万劫不复!我派门人,遭遇此獠,诛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