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
阴暗的房间里,盛怒的郭青田一把抓住了刘浩的衣领,沉声问道,他的手里,紧紧地拽着几张杨官清死亡现场的照片,脸上青筋暴起,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老大,姓杨的死了,你着什么急啊?”刘浩伸手把郭青田的手一拨,整了整衣领。
“着什么急?”
郭青田只觉得热血上涌,手指着刘浩骂道:“有你这么做事的吗?杨官清是什么人?市委书记!我们跟他斗可以,但……但有你们这样,拿枪把人给做掉的吗?”
郭青田的声音带着颤抖,很显然,刘浩跟沈天广这次干掉杨官清的行动,他事先是毫不知情的。
作为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条,郭青田是知道做事的轻重的。
官场斗争自有它的一套规则,挖坑下绊栽赃陷害,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的了,但是直接拿枪把一市最高长官给做掉?
这他妈叫什么事?
“老大……”
“别叫我老大!”郭青田吼道。
刘浩冷冷一笑,说:“老大,不管你怎么想,人呢,我已经干掉了,现在他们那边,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姓周的和姓李的,你知道的,都是草包,没了姓杨当头,他们扑腾不了几天了,我们现在打铁趁热把他俩也给干掉,从今后这两江官场……”
“啪!”
的一声,刘浩猝不及防,脸上已经挨了郭青田一记耳光,郭青田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他的鼻子:“你……你还要下手?你想害死我是不是?啊?”
刘浩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笑了笑,说道:“老大,看在这么多年来跟着你的情分上,这巴掌,我不会计较,但是我告诉你,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不会还有下次了,我们只要跟着圣父走,就一定能……”
“圣父圣父,那个神棍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啊?刘浩!”
郭青田不可置信地看着多年来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心腹手下,声音里带着惊讶、愤怒,还有悔恨。
他恨自己不应该跟那个什么圣父合作,如果当初知道他竟会是这么疯狂的人,自己又怎么会去上他这艘贼船?
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子!
疯子!
“就算你把他们都干掉了又能怎样啊!”郭青田痛心疾首地说道:“快醒醒吧!刘浩!这种情况下,我们谁也别想平安脱身!”
刘浩此刻的眼里却流露出了狂热的神色,他愣愣地看着郭青田,一字一字地说道:“圣父说了,只要把他们都干掉,老大,杨官清的位子就该你来坐了!而我,会取代李为民,成为公安局的一把手,宋琴会取代周人方的位置,到时候,两江就由我们说了算了!”
“你!”
郭青田难以置信地听完刘浩这番话,“你……疯了?这他妈有可能吗?你傻逼啊?”
他大声吼道,要知道对于两江这种大城市来说,几乎每个关键部门的头把交椅都是上头几个派系博弈的结果,根本不可能发生像刘浩所说的这种情况,刘浩跟着自己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他会不知道这些?
“圣父说了可以,就可以!”刘浩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到底被那个神棍……”郭青田嘴里的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紧紧地闭上了嘴。
因为他看到,此刻刘浩正紧握着手枪,目光凶狠地看着自己!
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正是自己的眉心!
“你再叫一声神棍试试?”
刘浩的眼里闪耀着妖异的绿光。
郭青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心腹手下,就在不久之前,他们俩还在一块商量怎么利用沈天广的问题,怎么就在几天之间,刘浩却突然好像就变了个人,完完全全地成了沈天广忠实的走狗?
郭青田不知道的是,正是在那一天,刘浩在得知了沈天广亲手杀掉杨官清、金燕玲和林洁三人之后,整个人被那场面深深震撼住的时候,沈天广趁虚而入,利用催眠术在他的潜意识里种下了一颗邪恶的种子。
如果说以前沈天广只是利用刘浩对金钱和权势的贪欲,引导、利用他的行为的话,自从那次之后,他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控制了刘浩的潜意识,他成功地令刘浩相信,只要顺从他沈天广的命令,那么他所渴望得到的一切权力就都是唾手可得的!
而因此令到刘浩变成了他忠心的奴仆,背弃了一直跟随的郭青田。
郭青田只好双手上举,做出了安抚的手势。
刘浩这才缓缓地把枪收了回去,他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绿光逐渐消失不见,这才开口说道:“老大,反正你要相信我!只要听圣父的吩咐,我们一定能够把两江掌握在手里!”
说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刘浩远去的背影,郭青田愣愣地发了好一会呆,这才回过神来。
这时候刘浩早已经离去,整个家里寂静无声,郭青田又沉思了一阵,拿出手机,拨通了远在澳洲的妻子胡艳秋的电话。
“老公,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视频电话里的胡艳秋身穿着睡衣,脸上已经卸了妆,她所在的墨尔本市跟两江只有两个小时的时差,这时候也已经是深夜了,看样子是准备上床睡觉了。
“哦……”郭青田神情恍惚地愣了一阵,才开口问道:“我们全家入籍的事,现在有什么进展没?”
胡艳秋眉头一皱,低声问道:“为什么现在问起这个?”
“也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
“还是有点麻烦,你知道的,这移民局现在办事就是慢……”
“这样啊,不过不是说只要坐满了移民监,那么申请入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吗?”
“嗯,是这样没错,不过律师跟我说了,可能跟我以前当过兵的经历有关,移民局背景调查的时间会长一点,估计还要拖上几个月。”
胡艳秋说道。
“好吧,这件事儿,你跟紧一点,说不定……”郭青田沉吟了一阵,这才说道:“说不定我很快也要过去那边了。”
胡艳秋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沉声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郭青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两江这边的情况,现在乱得很……总之,你关照下律师,可以的话就多催一催移民局,我们给他那么多的钱是干嘛使的?”
“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催的!”胡艳秋说道。
“那好,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等郭青田挂断了电话,胡艳秋拿着手里的手机,关掉录音功能,刚才的对话已经生成了一个音频文件,胡艳秋手指在手机上接连点击,把这个文件上传到了一个号称全世界安全系数最高的网络加密云空间里,要访问这个空间里保存的文件,除了一个只有胡艳秋自己知道的账号和密码之外,还要连续回答对三道秘密问题,可谓是万无一失。
刚才的通话时间不长,那个音频文件只有区区4M多,很快就上传完毕。
胡艳秋放下手机,就在这时,哗啦一声,房间一侧浴室的门打开了,只见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孩,从浴室里慢慢走了出来。
那男孩身高不高,还不到一米六,只在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赤裸的上身看上去也没什么肌肉,不过倒是匀称健美,一张非常秀气的脸蛋,雪白的皮肤看上去竟比女人还要娇嫩几分。
“干妈!打完电话啦?”男孩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睛带着深情,一眨不眨地盯着胡艳秋风韵犹存的脸。
“小狗子,过来!”胡艳秋含笑看着男孩,“怎么洗了这么久才出来?”
男孩走到胡艳秋身边,说道:“干妈,您不是在跟郭市长通电话吗?我就抽时间做了个面膜。”
胡艳秋媚笑着捏了捏男孩嫩得如同要滴出水的脸蛋,这时候她注意到男孩盖着大浴巾的下面已经挺起一座大帐篷,“小狗子,先给干妈舔舔脚!”
胡艳秋命令道,男孩顺从地跪倒在了地上,两手捧起胡艳秋肥白的右腿,把她的脚趾含在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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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民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他和周人方在一所会所里玩弄几个女孩的实况,屏幕上说呈现的一幕幕淫靡的画面,以前是令他性欲狂涨的催情猛药,此刻却像是百鬼夜行的恐怖片一般,让他看得脸色发白,面无人色。
这些视频,几乎是在一日之间就传遍了网络,他不知道,此刻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万人同时在屏幕前欣赏着这一幕幕由他所领衔主演的色欲大片。
李为民扭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周人方,很显然的,他的脸色并不比自己好看多少。
“周书记……这……这怎么办?杨书记……杨书记已经……已经死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李为民颤抖着问道。
周人方也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屏幕,跟李为民相比,他唯一要庆幸的就是自己并没有目睹杨官清那凄厉的死状。
本来光一个杨官清的死,就已经足以让他们“本土派”大祸临头,没想到竟然还出现了这么一档子事……
“老爷子……”周人方的声音低沉,有气无力,“老爷子刚打了电话来,让我们……让我们最近都别出去,避避风头。”
“别出去?这……这算什么?”李为民心神大乱,说道:“我们躲起来就能没事了?老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周人方的声音也变得冷冽了起来:“老爷子就是这么说的,你还想怎么样?找他理论去啊?”
“我……我……”李为民踌躇着,以前他们这伙人都是唯杨官清的马首是瞻,老爷子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杨官清,有什么指示都是通过杨官清来传达的,可以这样说,杨官清既是他们的主心骨,也是他们跟老爷子之间的中转站,现在一没了杨官清,他们这些“本土派”官员,可不止是失去了一个领导者这么简单,简直就是没了灵魂,更没了跟老爷子之间最可靠的联系枢纽。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砰砰砰砰”的敲门声,李为民和周人方倏然一惊,李为民忙把电脑显示器的开关关掉,转念一想,突然脸上露出喜色:“小玲回来了?”
李为民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能联系上薛玲了。
要知道这时候他们两人所在的地方,正是公安局里的局长办公室,李为民早就交代过了,除了薛玲回来,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他们!
所以他连忙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却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哪里是什么薛玲?
却是他们的死对头:刘浩。
刘浩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异样,见李为民开了门,他也不等李为民请,就自把自为地进了办公室里。
“哦?周书记也在这儿啊?”刘浩冲着周人方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径直走到李为民的办公桌旁边,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
“有关杨书记遇害一案,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所有材料,都在这儿了。”刘浩沉声说道。
“嗯,你先放着吧,我一会再慢慢看。”李为民板着脸说道。
“是。”刘浩顿了一顿,话锋一转,说道:“李局,请问……你知道薛玲去哪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李为民眉头一皱,说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刘浩微微一笑,说道:“只是经警队那边现在有个案子,跟我之前查的一个失踪案有着密切的联系,我得跟薛玲好好谈谈。”
“都什么时候了!”
李为民厉声说道:“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去管那些小案子?”
对着眼前这个老对头,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胸中的闷火:“现在一切资源都要集中在查清楚杨书记这案子上,你他妈的究竟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刘浩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说道:“我要查的这事,正是跟杨书记的案子有关。”
“哦?”这时候不止是李为民了,就连周人方也被刘浩的话提起了兴趣,他马上也将关切的目光投了过来。
“是这样的,我们在杨书记遇害的现场发现了这个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拿出一个证物袋,递给了李为民。
李为民接过一看,是一颗小小的珍珠。
“珍珠?是林洁的还是金区长的?”李为民问道。
刘浩摇了摇头:“都不是,这珍珠上沾有一些皮屑,我们做了DNA比对,证实肯定不属于那两个人。不过,出乎我们意外,这个DNA竟然跟我们一直在找的一个人吻合……”
“谁?”李为民和周人方关切地同时问道。
“就是两江大学那个失踪的女学生,姚妤青。”
“是她?你的意思是,在杨书记遇害当晚,这个姓姚的女学生有在现场出现过?”李为民大声地问道。
“很有这个可能。”
刘浩点了点头,“所以,我认为姚妤青的失踪案,跟这次杨书记被害的案子,背后肯定存在某些联系,目前看来很有必要并案调查!可是,有关两江大学的案子一直都是薛玲在跟着的,找不到她,我的工作就很难开展下去。”
李为民和周人方对视了一眼,此刻两人都是六神无主的状态,心下也打不定主意,只好问刘浩道:“那么依你看,眼下要怎么办才好?”
“李局,如果你真想早点抓住杀害杨书记的凶手,我希望你能够授权给我全面接手经警那边的工作,他们查两江大学那几个案子很久了,如果转由我主持,我有把握,可以查清楚姚妤青跟杨书记一案之间的联系,从而抓住杀害杨书记的凶手!”
李、周二人面面相觑,在两江市公安局里,经警这块的工作一向由薛玲主持,大权是牢牢地控制在“本土派”的手里的,而“过江派”的刘浩主管的是刑警工作,经警方面绝不容他插手,可是薛玲在这紧要关头却突然失踪了……
李为民见周人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暗暗思索了一阵,自己跟绝大多数机关单位的一把手一样,都常年不负责一线调查,对于在刑侦方面的业务能力,他深知自己是远远比不上刘浩的。
眼下尽快破案才是当务之急,只要能够破案,一切才能有转机,至于派系之争,一时也顾不上了。
像两江这个级别城市一把手被人谋杀如此惊天大案,李为民怎么都想不到刘浩会牵涉其中,他相信刘浩必然也是急于侦破此案,立下惊世大功,这才主动请缨来调查两江大学那一些案子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拿起电话,把经警队的两位副队长叫进了办公室,然后当着周人方的面,告诉他们在薛玲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暂时由刘浩全面主持经警队的日常工作,叫他们务必要全力配合刘浩开展工作。
两位副队长点头答应,然后跟刘浩一块给李、周二人敬了个礼,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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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昌集团”最高层的办公室里,高娜和许雪母女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疯狂宣泄着怒火的沈天广,两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们两人会来这里,原是由于接下来几天她们母女都要料理许震的后事,高娜自觉沈天广能够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帮她处理公司的琐事,真是劳苦功高,就要许雪陪她来公司里探望一下沈天广,本来只想说几句就走,母女俩连丧服都还没换,谁知道竟然她们看到了如此出乎意料的一幕!
沈天广抬起头来,缓步走向高娜母女,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高娜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迟疑地问道:“天广,你……你怎么……”一句话还没说完,沈天广手一扬,一股淡淡的白色烟雾顿时将高娜母女两人包围了起来,母女俩还没反应过来,在霎时间就吸进了不少烟雾,这种烟雾正是他们曾经用来对付任江海和王月萍的那种,见效极快,高娜和许雪只觉得头脑在一瞬间就陷入了迷糊的境地,两人的身躯发软,很快就都昏迷了过去……
许雪是在旁边的一阵哭叫声中醒来了,她晃晃了沉重异常的脑袋,神智还是一片模糊,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眼前的两幅大幅照片,一幅的弟弟许震的遗像,而在旁边挂着的另外一幅,已经异常残破的照片,却正是本来挂在母亲办公室里那副她父亲许仁昌的照片,此刻却跟许震的遗像并排挂在了一起。
下面是熟悉的神台,香烛的烟雾升腾,下面摆着些祭品,这场面……
怎么会如此熟悉?
对了!
这是母亲高娜家里啊,这神台是她和母亲亲手布置的,当然,除了那张残破的父亲的照片。
恢复了些许神智,耳畔传来的哭叫声越发地清晰,许雪只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咦?
这……
这不是母亲高娜的声音么?
当许雪的神智恢复了大半的时候,眼前的情形却令她几乎要马上再度晕厥过去!
就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母亲高娜正让两个男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男人们的手在高娜的身上不断地摸索着,而靠近自己的一人,许雪再也熟悉不过,那人,竟是自己的丈夫:林家伟!
“家……家伟,你,你干什么?滚开!不要过来!放开我!”
高娜这时候也发现到女儿已经醒转过来。
她自己其实也就比许雪早醒来几分钟而已,谁知道刚一睁眼,就看到女婿林家伟正在身边猥亵着自己,除此外还有另外一个她不认识的中年男子……
虽然高娜已经多次跟林家伟、何翼发生过关系,但是那都是背着女儿许雪进行的,高娜从未想过自己的淫行会暴露在女儿的面前,何况此时她正在热丧之中,更何况眼前还有儿子的灵位、亡夫的遗像!
林家伟此时眼里却闪耀着兽性的绿光,多年来,他生活在妻子许雪鄙夷的眼光之下,性格早已扭曲,在投入到沈天广门下之后,终于有机会跟岳母高娜发生关系,可惜他虽然伺候地高娜还算满意,但高娜一直只是将他作为泄欲的工具,对他并不如何看重。
到了今时今日,他终于得到了肆意鱼肉这对母女的机会,这种翻身做主人的快感,让他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老丁,你看清楚了,这老娘们就是我的岳母大人啊,亿万富婆哦!你看,这奶子……啧啧,多大!”
老丁的眼里也泛着激动的光芒,成熟美艳的高娜虽然穿着朴素的丧服,可是无法掩盖身上那种长期位居高位、盛气凌人的独有气质。
她的身材不高,可是一对威严的凤眼光可鉴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令人一看就心生敬畏之感。
一想到这个亿万富婆平时是那么的高贵且不可侵犯,这时却很快就要成为自己这个地位低下的司机的胯下之臣,老丁的下体就变得肿胀无比。
高娜的个头虽然不高,但是长期投入巨额的金钱在保养上,使得她的身材仍保持得很好,尤其是那对饱满的双乳,紧紧撑起外套,虽然穿着丧服,脸上不施粉黛,但五十七岁的年龄一点也不显苍老,反而更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家伟,别他妈磨叽了,我快受不了了。”
老丁说着,已经挺着鸡巴,绕到了高娜身前。
高娜只觉得脑里一直眩晕:“你……你要干什么?”
对着眼前这两个男人,她想要反抗,可是手上身上都没有丝毫力气,看来虽然醒转了过来,可是药效还未完全消散。
老丁不跟她啰嗦,在高娜的尖叫声中抓住她不停踢动的双腿,用力向两边分开。
高娜尖叫着,继续着无力的踢打,就在这时,林家伟突然驱前,“啪、啪”两声,就是两个清脆的巴掌拍在了高娜的脸上!
这两巴掌把高娜打得愣住在了那里,就在她发愣的时候,林家伟已经一把扯开她黑色丧服的前端,露出里面乳白色的胸罩,林家伟一把抓住,用力地搓揉着。
“林家伟!你……你……你敢……”高娜让林家伟这两巴掌扇得有些晕神,一旁的许雪只觉得胸口的一股火腾腾地燃烧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眼前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挪去,想要把他从母亲身上推开,可是林家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突然狠狠地一脚踹向她的小腹!
许雪惊叫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自己怀有身孕的肚子,好在林家伟这一脚更多的是示警的意味,力道并不很大,许雪向后一退,没有被他踹到。
“婊子!”林家伟看着许雪的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再敢过来,我把你肚子里的孽种给活剥了!”
许雪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他……
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她全身颤栗着,一时也不敢再向前了。
而此时老丁已经在高娜的身上大施禄山之手,不管高娜拼死的反抗,老丁先是把高娜硕大的胸罩扒下,然后手抓住女富婆左胸的豪乳就是一顿狂搓。
林家伟这时也不甘人后地凑了上去,他用左手夹住高娜右乳的乳头,右手使劲在岳母肥大雪白的巨乳上拍打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在高娜的哭叫声中,没打几下,她的乳房就就红肿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放开我,好疼!不要,不要这样……呜呜呜……”
高娜虽然个性刚强,可是这么多年来养尊处优,哪里又吃过这样的苦头?
剧烈的疼痛使得她不得不向这个自己一直不怎么看重的女婿哀求了起来。
“阿娜……你就……就别反抗了……哎哟……舒服……啊啊……小何你肏得我……好舒服啊……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间另外一边响了起来,间杂着女人声声的浪叫。
高娜母女循声望去,就看到了令她们两人都几乎晕厥的一幕!
只见这时在另外一侧的地板上,高娜的闺中密友,两江市的政协主席宋琴,正四肢着地跪在地上,而何翼正在她的身后,用他那根曾经给高娜带来美妙高潮的大鸡吧,一下一下地在宋琴的骚屄和屁眼两洞之间轮番肏弄着。
而真正令高娜震撼的还不止如此,此刻在宋琴后面不远处的沙发上,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沈天广,正全身赤裸地做在那里,在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他的鸡巴不停地自下而上干着那个女人的骚屄!
女人面朝着这边,看着高娜母女二人,脸上满是性欲满足的淫态,这个女人,高娜和许雪再也熟悉不过了,因为她正是高娜的儿媳,也就是许雪的弟妇,许震的遗孀:潘雯冰!
“天广……潘……你们……你们……”高娜摇了摇了脑袋,眼前这番情景真的是发生在现实之中的吗?
她无法确定。
可是很快地,从下身传来的钻心痛楚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这一切,都是百分之百的现实!
原来这是性欲高涨的老丁已经按捺不住了,他用手几下就把高娜的裤子扒了下来,然后调整了一下她屁股的位置,那根粗长的鸡巴对准她的屄洞,丝毫不留情地肏了进去!
高娜疼得全身哆嗦,几乎是完全崩溃了。
要知道她毕竟是年近六旬的女人,阴道里的分泌本来不多,这时候丝毫没有性欲,那里面更是干涩无比,让男人的肉棒就这样硬生生地肏进去,那种痛楚可想而知!
可是,她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就在此时,林家伟也靠了过去,他对准的是岳母黑黝黝的屁眼,硬邦邦鸡巴对准一张一合的菊花穴,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裂了啊!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啊!疼死我了……呜呜……不要啊……好疼啊!”
五十七岁的亿万女富婆高娜,此刻只能尖叫着,哭喊着,哀求着……
许雪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丈夫和别的男人的身下痛哭惨叫着,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母亲,却深知,此刻在母亲身上的厄运,很快就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悲惨的命运并没有让许雪等待很久,不一会,她就看到沈天广和潘雯冰两人缓步来到了自己身边。
“圣父,你看这臭婊子的肚子里,还有那个任江海的种呢!”潘雯冰用手抚摸着许雪稍微有些隆起的腹部,媚笑着对沈天广不怀好意地说道。
沈天广顺着潘雯冰的指引,盯着许雪的小腹,霎时间他仿佛看到了任江海的身影,那个令他失去了唯一的后代的男人的影子!
怒火使得他的行动几乎失去了思维的控制,他像是野兽般地冲了上去,双手一举,就把许雪拉了起来,然后把她按在墙上,他狞笑一声,一手抓住许雪高耸的胸部,用力搓揉。
“不要啊……”许雪泪如雨下,饶是平时她如何坚强,此刻面对着这悲惨的命运,也只能不停地哀求:“沈叔叔……不要啊……不要!”
此时沈天广丝毫不管许雪的喊叫,手已经伸到她的腰上去解她的裤子。
许雪大叫着做出了她最后的抵抗,用两只手死命用力抓住沈天广握着她蜂腰的右手,“不……不要啊!不要!”
地叫着,但是药力未过的她又哪里挡得住身强力壮的沈天广,沈天广左手把她的肩膀压在墙上,右手顶着她的双手来到裤子的正前方。
许雪的裤子上没有系腰带,只有一个纽扣和拉链,沈天广稍一使劲,就把那个纽扣扯了下来,顺手向下一拉,又把拉链拉了下来。
“臭婊子!今天要让你知道圣父的厉害!”
一旁的潘雯冰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想起平日里对她趾高气昂的许雪也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就忍不住地兴奋!
许雪抬起头,满脸惊恐地哀求着沈天广:“沈叔叔,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我……不可以啊!”
但是这时沈天广因欲火中烧而尽显狰狞的面孔上找不到一丝怜悯之色,他把许雪的裤子一把拉到了膝盖下面,左手拉住许雪的右手紧紧拽着,抓得她的手一阵疼痛,剩下的一只手再也无力阻挠沈天广的右手,让他抓住裤头,一下就把长裤拉到了膝盖下方。
“沈叔叔……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肚子里有……不可以啊!”
但是沈天广哪里会理会她的哀求,他的手已经松开了许雪的长裤,伸到她白色的棉质三角内裤上,手指从旁边伸进去,有力地摩擦着她干涩的阴唇。
许雪的身体产生了一阵颤抖,男人的手指强而有力地在自己私处上来回摩擦,那根手指好像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那种刺激不顾思想的反对,让她的身体起了正常的反应。
“沈……沈叔叔……我……我……饶了我吧……”许雪颤声说着,她的挣扎在健壮的沈天广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看着沈天广眼中野兽般的火焰,许雪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软得一点力气都发不出来了。
沈天广对许雪的哀求置若罔闻,他的手指在孕妇干涸的阴唇上搓了几下后,向上一番再往下一拉,把她的内裤也拉了下去,然后把手指伸到自己的嘴巴里,用口水沾湿了,再一下抠进孕妇的阴道里。
许雪哀叫一声,仅剩下还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向下猛拽着沈天广的手。
她的力量当然不足以阻止沈天广的动作,但是在挣扎中手指上的指甲还是把沈天广的手臂抓破了皮,几道血痕被抓了出来。
沈天广手上一痛,胸中的邪火更是难以抑制,他抽出抠磨着许雪屄道的手,狠狠地在她的脸上甩了两个巴掌。
“呜……”的一声,挨了两个大巴掌的许雪终于哭了出来,她的头耷拉下去,手也不敢再去抓沈天广了。
沈天广骂了一声:“臭婊子,就是要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左手继续压着许雪的右手让她无力动弹,接着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带,连着内裤一起拉下去,露出早就急不可耐的大鸡巴,然后一手捞起许雪的一条腿来挂在自己腰上,自己的腿向上抬起,用膝盖将孕妇的两腿分开,这样子一来,他的鸡巴就直接面对着许雪的阴户。
许雪勉力地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全是泪水,苦苦地哀求着:“饶了我吧……求求你,我……我……”就在许雪声声的哀求中,沈天广屁股向后一退,然后用力向前一挺,坚硬的鸡巴刺穿许雪只有口水滋润的阴道,在孕妇“啊!”
的大声哭叫中,肏到了她干涩的肉穴之中。
在没有淫水滋润的阴道中,肉与肉的摩擦给许雪带来的是撕心的疼痛,而给沈天广带了的除了痛感之外,更多的是那种淫虐女人的快感。
他几乎是毫不停留地就在许雪干涩的阴道中快速地抽送的鸡巴,孕妇干燥的阴道壁摩擦龟头的快感连连,他飞速地抽插着,鸡巴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很快地就顶到了许雪阴道尽头的子宫口上。
“啊……啊……”许雪一开始还硬撑着不发出声响,但是阴道里面传来的痛楚是那样的那么忍受,她终于忍不住哀叫了起来。
这种哀叫似乎更加鼓舞了沈天广的淫欲,他冷笑一声,把许雪衬衫的扣子拉开,向两旁掀起,然后手抓住许雪的奶罩向上面推起,露出里面饱满着的两个肉团,接着他头趴下去,一口咬住许雪的一个奶子,微微用力地啃咬着。
在沈天广这一啃之下,许雪“啊!”地大叫一声,头向上高高地扬起,阴道和乳头两个最敏感的部位同时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这时候沈天广终于松开了一只紧压着她的手的那只手,许雪的手顿时无力地垂了下去。
沈天广“啵”的一声,把火烫的鸡巴暂时抽了出来,然后用力一推,把许雪推坐在地板上。
许雪这时候一屁股坐在那里,再也无力反抗了,沈天广整个人压了上去,三两下就把她膝盖下面残余的裤子拉了下来,然后把许雪的身子仰面向上压在坚硬的地板上,沈天广接着压上去,头在许雪的胸前轮流啃着她饱涨的两个奶子,鸡巴居高临下地再次肏了进去。
虽然万般的无可奈何,但是女人阴道在被男人的器官肏入是自然就会分泌出淫水来起保护作用,对许雪这样的孕妇来说当然更是如此。
沈天广坚持抽插了十几下之后,阴道里头已经开始有些湿润的感觉了,虽然淫水不算多,但是沈天广在抽插时已经没有干涉的感觉。
“啪……啪……”两人下体的结合处发出阵阵响亮的撞击声。
沈天广的抽插越来越顺滑,许雪的哭声已经沙哑,眼泪也已经不再流出,她紧闭着双眼,只想要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可惜沈天广显然还不想就这样放过她,抽插了上百下之后,他再度抽出鸡巴,把许雪的身子都翻了过去,让她双手双脚撑地跪在那里,嘴里说着:“臭婊子,我要让你做我胯下的一条狗!”
然后他分开许雪的双腿,鸡巴对准骚屄再度肏入。
沈天广闭上眼睛,满脸陶醉的神情,这一次,他的抽插更加地飞快,力道也更加的生猛。
他足足在许雪的身上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一泄如注,不顾许雪最后的哀求,把滚烫的浓精灌入孕妇的阴道深处。
许雪眼泪几乎都已经留干,身上青一块红一块地,还残留着不少刚才沈天广抓出来的痕迹。
她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酥软,两个奶头上深深的牙印还清晰可见,一股浓稠的精液正从阴道里面缓缓地流出,想想不禁悲从中来,再度痛哭失声起来。
可是,这远远不是噩梦的尽头,在前方还有更多不堪承受的折磨,在等待着她们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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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杨官清的家中,刚刚成为寡妇的前书记夫人张爱华,已经将一对大眼睛哭得红肿不堪,结发多年的丈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惨死,而且是死在他藏娇的金屋里,这叫她即难过,又难堪。
旁边的杨秀珠也是满眼通红,对于弟弟的死她当然感到悲伤,但此刻更多的却是危机感,跟常年做家庭主妇的张爱华不同,深谙官场险恶的她此刻更担心随着杨官清之死而即将接踵而来的狂风暴雨。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张红英、郑露母女,她们既要控制着自己的悲伤情绪,还要不时安慰张爱华跟杨秀珠姑嫂两个。
而文清桦,还有任氏兄弟三人正站在阳台上,任江山不停地拨打着手里的手机,却总是失望的摇着头。
“薛玲肯定出事了,要不然,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她不会不接电话的。”任江海断然说道。
任江山的脸上浮现起一股担忧的神色,就在这会,一阵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任江山心头一喜,一时也没注意到那铃声并不是自己手机的,拿起来一看,却没有来电,那是文清桦手机的响声。
文清桦接通了电话,刚说了两句,脸色就变得凝重了起来,她不住地点头,末了,对着电话说了一声:“好的,妈,我现在就带他们过去。”
回头面对着任氏兄弟疑惑的目光,文清桦说道:“是我妈打来的,她让我带你们俩去她那里一趟。”
任氏兄弟吃了一惊,他们都很清楚,这文清桦的母亲温芯武不是一般人,而是退休前身居两江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部长、省委党校校长三大要职的风云人物,人送外号“武则天”,在官场中能量极大。
在这个关头,这位两江官场的传奇人物找他们兄弟两人,肯定不会是小事。
于是由任江山开车,两人跟着文清桦,来到了温芯武位于郊外的家中。
兄弟两人之中,任江海曾经在某次跟随杨官清出席活动时见过温芯武,而任江山跟她则是初见,一见之下,任江山心里暗暗赞叹,这老妇果然不愧是在官场中驰骋了一辈子的“则天武后”!
虽然六十二岁了,却丝毫不显花甲老妇的老态,光看相貌不会超过五十岁。
超过一米七的高大身材看上去依旧提拔,一头利落短发间虽然偶尔可见几根白发,却给她平添了几分岁月所沉淀积累下来的威仪。
“你就是任江山啊?”
温芯武的脸上带着笑,说话的语气却力道十足,不给人丝毫躲闪回避的余地,任江山只好讷讷地点头,温芯武又端详了他几眼,然后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了女儿,没有说话,却满怀深意。
几人在客厅里坐了下来,温芯武开门见山地就说到:“你们兄弟俩这次惹的祸不小啊!连市委书记都让人给做掉了!这三十多年来,全国就没出过第二起这么大的案子了!”
任氏兄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文清桦在一旁小心地问道:“妈,您的意思……杨书记的死……跟江海江山他们有关?”
“废话!”
哪怕是对着女儿,温芯武这老妇人说话也是断然决然,丝毫也不留余地。
“他们兄弟俩这次惹上的人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我刚跟老爷子通过话,这个叫沈天广的,能量大得超乎你们想象!”
接下来,温芯武就把沈天广“人民圣殿”圣父的身份,还有“人民圣殿”这个邪教组织的来龙去脉,一一说给任氏兄弟和文清桦听。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有想过沈天广的来历绝不简单,可没想到竟然是历史上大名鼎鼎、同时也是臭名昭著的“人民圣殿”现任领导人!
“既然知道了他的来历,哪把他抓起来不就完了?”文清桦说道。
温芯武瞥了女儿一眼,“哪有那么简单?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可他在国内有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吗?我们说他跟杨官清的死有关,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猜测,哪里找证据去?”
文清桦自幼就习惯了母亲这种说话方式,被她这一顿抢白,倒也不觉得什么,就继续说道:“妈,那您说……江山他们,现在应该……”
“先避一避风头吧。”
温芯武看了任氏兄弟一眼:“你们哥俩先到外国去躲几个月,这边有我跟老爷子呢,你们不用担心,最多两个月,这事儿一定能解决。老爷子说了,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这沈天广跟郭青田那边究竟有什么勾结,否则凭他一个外来的和尚,哪来的本事唱出这么大的一棚经?”
“可是……”任江山有点急了,他站了起来,说道:“我不能走!小玲现在下落不明,我疑心她是落在了沈天广手里,我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
“我们的兄弟许震也让他们害死了,在查清楚这事之前,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任江海随即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一见兄弟两人都不同意自己的提议,温芯武的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冷冷说道:“你们可想清楚了,姓沈的既然是冲着你们来的,你们的小命,这时候可不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走的话,到时候丢了性命,你们可不要怪我没有提早通知你们!”
任氏兄弟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那种坚持,于是同时开口说道:“我们决定了,这事情不搞清楚,我们不能走!”
温芯武脸上的神色一寒,正想说话,却被文清桦从一旁轻轻地握了一下手臂,她转头看去,就看到女儿的目光正带着哀求的神色看着自己,她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做?”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薛玲!”
任江山开口说道,“现在我们需要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先查清楚薛玲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相信,导致她失踪的,跟杀害杨书记的那些人,肯定存在着联系。”
“这个不用你说。”温芯武冷冷地说道:“老爷子已经说了,他会从公安部刑侦专家组里调两个痕迹检验专家来两江,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任氏兄弟心头都是一喜,他们知道公安部直属的刑侦专家组是由全国数百万警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极富经验、屡立战功的精英中的精英组成,有资格进这个专家组的人全省屈指可数,现在有了他们帮助,找到薛玲下落的希望就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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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露从杨官清的家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半了,此刻她的心情就像这阴沉沉的夜幕一样,异常地沉重。
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噩耗一件紧接着一件传来,使得她深深感觉到了压力正一步步地向自己压迫过来。
尤其是姨夫杨官清的死,更是让她有种大厦将倾的强烈预感,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本市最高长官,就这样说被杀就被杀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在刹那间就轰然倒塌。
那一批官员们淫乱的性爱视频此刻已经在网络上像春天的野草那样疯狂地蔓延传播着,电邮、微博、微信、QQ……
几乎所有的传播媒体都有人在转发着那些视频,无论再怎么打击,都不可能控制地住了。
唯一让郑露感觉庆幸的时,所有已经曝光的视频片段之中,都没有她的身影,否则以她的身份,全国前三的卫视台首席新闻女主播爆出淫乱视频,可能会成为其中最轰动的部分!
到那时,她别说是肯定无法再在两江电视台呆下去了,就是整个两江市,甚至是全国,又哪里能有她的容身之处?
这时候她不能不想起前些天发生的那件事:何翼来到电视台,将当年他俩定情的那串珍珠项链还给了她,言语间也暗示她最近将有很大的危机降临到她头上,可惜当时这事没有引起她足够的重视。
她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那串珍珠项链就放在那里,旁边还有一张小纸片,郑露拿出来一看,是她抄下来的一串电话号码,是那天何翼来见他时留在电脑里给她的,她不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去打通这个电话,只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喂?”电话接通了,对面却没有任何声响,郑露等了一小会,只好先开口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又过了几分钟,一个沉稳的男声才传了过来:“谁?”
“是我……”这个男声郑露非常地熟悉,正是何翼,她相信何翼也能听出自己的声音。
“有什么事?”何翼的声音冰冷异常。
“我……我想见你!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电话那头的何翼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说:“你在哪里?”
郑露迟疑了一下,给何翼报了现在的位置,何翼那边又是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哪里不方便,这样吧,我呆会短信给你一个地址,我们在那里见。”
说完何翼就挂了电话,郑露手拿着手机,不到半分钟,一阵短信铃声响起,郑露划开手机,看到上面只有几个字“两江大学,篮球馆。”
郑露足足花了有半个多小时时间才从市郊杨官清家里开车到了两江大学,把车停在篮球馆外的停车场,郑露下了车,看着眼前这种如同卧倒在夜幕下的巨兽的庞大建筑物,郑露深吸了一口气,多年之前,她就是在这个篮球馆里跟任江海初次相见的,当时她还是何翼的女朋友。
而现如今,她已经是任江海的妻子。
郑露走过篮球馆前面长长的台阶,来到门口,发现旁边的一道玻璃门敞开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眼前是一条漆黑的通道,她把手机抓在手里,打开里面的手电筒App,照亮了眼前的黑暗,好在只转过一个拐弯,她就看到从前面球馆的门里透出了一丝灯光,她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然后收进坤包里,快步走了过去。
空旷的球场之内,只见何翼正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凝神看着门口的她,在他的脚下放着一盏野外用的露营灯,灯光就是从这这盏灯里射出来的,幽幻昏暗,将何翼的脸照射地阴森难言。
“找我有什么事?”何翼冷冷地说道。
“我……”郑露迟疑地说道:“上一次你找我……”
何翼的嘴角浮现出一阵残忍的微笑:“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郑露脸上微微一红,但还是说道:“那些视频……是你放上网的?”
“是我又怎么样?”
“那我还得谢谢你……至少你没把我的镜头也放上去。”郑露凄然一笑,说道。
何翼哼了一声,冷冷瞥了郑露一眼。“我姨夫……也是你杀的?”郑露迟疑地问道。
想起杨官清的脑袋在沈天广枪下轰然爆开的景象,何翼不仅打了个冷战,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那……是谁?是沈天广吗?”郑露问道。
何翼不答,看着郑露的脸庞,突然一手将她的坤包抓在了手里,郑露惊叫一声,一个没提防,坤包已经让何翼一手拽了过去,何翼手伸进包里一阵乱翻,翻出她的手机,一看录音机功能被打开了,冷笑一声:“怎么?还打算用当年那招对付我?”
郑露的心里一阵纷乱,当年她就是用手机录音录下来何翼要对付任江海的对话,然后把录音交给了薛玲,这些录音后来成为了法院重判何翼的有力证据。
“说啊!”何翼狂怒地大喊着,把手机拿到郑露的眼前来回甩动着,“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啊!?”
郑露突然猛地一把从何翼的手里抢过手机,用力地狠狠仍在地上,手机的篮球馆的木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掉到了一边。
郑露还不死心,几步跑过去,又捡起手机,把里面的电池和SIM卡都取了出来,她用力一扔,把电池远远地扔到了远处,然后两手抓住那小小的SIM卡,“咔吧”一声,坳断成两半仍在脚下。
何翼惊讶地看着郑露,接下来他就看到了令他心跳加速的一幕:只见郑露一边看着他,一边把手伸到衣服上,一颗颗地解开外面大衣的扣子,银灰色的大衣很快就掉到了地上,然后是里面的毛衣、内衣……
很快地,郑露那具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雪白玉体,就这样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何翼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在刹那间变得粗重了起来,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快,曾几何时,他对这具躯体是何等地迷恋,几乎是每天都要在那上面宣泄自己的欲望,然后自从那个可恨的任江海出现之后……
比起当年,郑露的裸体少了几分青春气息,却多了几分身为人妻的少妇韵味,何翼只觉得一阵眩晕,一股幽幽的香气飘进了鼻端,郑露已经靠近了他,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柔声说道:“现在,我什么都藏不住了,你……放心了吗?”
“你……”何翼还没说话,郑露火热的嘴唇已经凑到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