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她的脸。”
“MD,巴嘎呀路,快上啊,躲什么躲……”
“对,对。打得好,就这样,把那个婊子的脸给老子打烂去。”
“……”
“……”
拳台上被灯光照得亮亮堂堂名,两个身穿露脐运动背心和把臀部包裹得紧紧曲线毕露运动短裤的女子正咦咦呀呀呼喝着拳来脚往打得好不热闹。
离拳台两米外则是暗红色的灯光,照得每个人的脸色浮着一层红影,特别是连只眼睛被红色的灯光映成血色,一个个神情激动对着拳台大呼小叫,为台上的两个女拳手诸位加油。
两位女拳手一穿黑,一着红,此时正斗得激烈异常。
开始第一二个回合的时候两人还打得难解难分,但是到了第三个回合,身穿黑色背心拳手已经占了上风,她的出拳渐渐凌厉凶狠起来。
她的对手红色背心女拳手节节败退,很快眉棱骨被拳锋擦过流出了红红的鲜血。
“啪”,黑色背心女拳手一记右摆拳狠狠击中了红色背心女拳手的左脸颊上。
“呃”,闷哼一声,接着“噗”,红色背心女拳手顿时脚步踉踉跄跄,嘴巴再也闭合不住喷出了一口红彤彤血沫子。
一旁的裁判也没有阻止双方的行动,黑色背心女拳手故而没有停下手来,抬起左腿就是一势“前蹴”,整个脚掌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对方的腹部,血沫子再次从嘴里喷出,红色背心女拳手倒在了拳台上。
“一、二、三……五、六……”裁判冲了过去跪在红色背心女拳手的身旁拍着地面数起十来,“九、十。”
数完十的裁判看也没再看还在地上抽搐着的红色背心女拳手,哧溜地爬起来将黑色背心女拳手的右手高高举起示意获胜。
拳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咧咧骂声,发出骂声的人群中有政府的高级官员,商场的巨富,娱乐圈里的名人等等等等,无不是在人前人模狗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但是现在在如血一般的暗红灯光下,再加上拳台上血腥的场面,好像把他们心底隐藏着的那骨子血腥冷酷的黑暗心理全都给勾引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撕掉了自己在人前彬彬有礼的面具,嘶声竭力疯狂地在座位上站起来挥舞着拳头蹬着脚呼喊狂叫着,就象街边看人打架的无赖一般,要知道这些人在首都这块地盘可都是有不低身份的人,如果让那些寻常的小老百姓见到原来在他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这些人现在这副模样肯定会惊讶得下巴颌掉下来。
不过在疯狂的人当中还有一个人很冷静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吼叫。
这是一个二十多三十岁的年轻人,长得不算高大,也不英俊,但是R国人特有的阴骘神情布满了他的整张脸,而且他的眼睛充满了怒意和恨意,紧紧咬着牙齿的他死死地盯着台上穿着黑色背心与短裤的女拳手,好是要将那个女拳手用眼神杀死一样,全神贯注的样子就连排着他左手边坐的另外一个手舞足蹈的年轻人激动的大幅动作也对他不起一点影响。
他的右手边则是坐着一个身形健壮,肌肉发达,深目隆鼻的西方女人,看样子不象是她的女人或朋友,倒象是个保镖。
这个骠悍的女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象一尊石膏像一般,只是两只眼睛看着拳台上打斗的两个人眼睫毛动都不动一下。
“嗨,远藤君,”那个手舞足蹈的年轻人扭转身子低下头对神色阴骘的年轻人喊道,“怎么样,这样的场面够刺激吧?哈哈哈……我刚才下了100万R元,盘口10比1,虽然只赢了10万,但是赢钱真***爽啊。”
接着又是一阵开心的爆笑,笑得嘴都合不拢。
“不过,远藤君你知道吗,那个女人简直是个魔鬼,从这个拳场开业到现在她一场没有输过,而且每一场都是KO对手,被所有的人称为‘恶梦’。”
一脸如滔滔江水般的敬仰溢于言表。
“‘恶梦’,的确是一场恶梦……”远藤暗暗咬着牙,一双手握着拳头,捏得指关节都发了白,胳膊和腿上原来受过伤的地方仿佛又传来隐隐的椎心刺骨的阵痛,两年前的那一场自己永远难以忘记的恶梦又开始重新浮现在脑海之中。
就是那个站在拳台上高举着双手作出胜利姿态的女人,没错,就是这个女人,给自己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害和痛苦,让自己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年,想到这些,那无比难过的痛楚好像还残留在身上隐隐作痛。
那是让自己深深烙在脑子里刻骨铭心的一天。
远藤进司半搂半抱着一个刚刚才弄上手的,年龄还不到十五岁的援交少女,趾高气扬地带着两个小跟班在街上乱逛,为怀里的援交水手服少女一掷千金。
正在他得意洋洋地搂着水手服援交少女从一家首饰店里出来的时候,灾祸降临了。
“你就是远藤进司?”
一把冰冷不含一点感情色彩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听到耳朵里就象三九天的寒风一样刺骨,令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身高约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穿着一身绿色自卫队便装,头发剃得很短很短,相貌冰冷,但也还俊美的女人站在离自己二米远的不远处向自己问话,眼神像刺刀一样锋利冷竣。
远藤进司看着那眼神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肩膀,“不错,我就是。你有什么事?”远藤进司疑惑地问道。
听到远藤进司的回答,冰山一样的女人眼里爆起一蓬冷芒,像一条盯着猎物的蛇一样用寒彻骨的眼神将远藤进司牢牢钉住。
“三天前是不是你带着人将一位欧巴桑打伤了?”问话的语气又冰冷了几分而且夹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恨。
冰山一样女人的问话勾起了远藤进司的回忆,三天前,就在大街上自己竟然被一个不知死活的欧巴桑撞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被欧巴桑手里的遮阳伞勾破了一个洞。
心情顿时不好的自己指挥着两个跟班对着那个不知好歹的欧巴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把那个欧巴桑打得遍体鳞伤口吐鲜血,当时还觉得自己威风凛凛,好不英勇。
想到这些,原来有些紧张的神情不由松弛下来,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解气的笑意。
“嘿嘿,不错。就是少爷我打了那个不长眼睛的臭婆娘,谁叫她走路不看路竟然挡了少爷我的道,还把少爷我的衣服给勾破了。”
噙着得意的笑容,远藤进司说道。
依仗着父亲在法务省不算低的地位,远藤进司一直是这么横行霸道,在他看来打伤一个看起来无权无势又没有钱的欧巴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可是还没等他的笑容布满他那张阴骘的脸上,远藤进司的耳朵里听到了“吧”的,身上某处骨头发出的断裂的响声,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就从肋骨上传来,他的脑袋立时痛得只剩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