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刚成年没多久,她至今还记得高考前和初恋在他宿舍时发生的那一切。
那一天,她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以一种混不在乎的心情,和并不快乐的感受,完成了这一蜕变。
她的同龄人,对这件事都不是那么在意的,甚至在她看来,自己临近十八岁才告别处女,是一种耻辱。
那一瞬间,虽然很疼,但她竟然有种解脱的快感。
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赤裸着身子靠在沙发上自己撸动自己的性器官算什么,凭她有限的性经验,她只是觉得那样似乎很变态,却并没有太多别的想法。
婆媳俩那边已经高潮了,并未听见我这边的响动,我直接挂掉了电话,过去把年轻的姑娘抱进怀里。
我赤裸着身体,阳具挺得老高,正是性欲最旺盛的时候。
而她只穿了一件睡衣,和不穿没什么差别,不但遮不住曼妙的身材,反而显得更加性感。
“嗯……不要……”
被我抱在怀里,程琳就已经明白我要干嘛了,从她和我进门,她就知道这件事注定要发生了。
如果不是刚才的小插曲,她现在应该正被我压在身下轻怜蜜爱。
现在也并不晚。
我抱着她光滑的脊背,用舌头舔开她柔软的红唇,叼着她的唇瓣轻轻吸吮,用舌尖舔弄她的牙齿,寻找她的香舌。
她年轻的身体因为紧张轻轻发抖,双手撑在我的胸膛上,手足无措的样子又可爱又迷人。
她被我抱住不能往后退,开始的时候只能僵硬的接受我的索求,可当我停止侵袭她的红唇,她却闭着眼睛潜意识的向前寻找。
等到她发觉到了自己羞人的举止,这才嘤咛一声扑进我的怀里,羞得抬不起头。
我隔着光滑柔软的丝质睡衣抱起她的屁股,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宝贝儿琳琳,准备好了吗?”
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我早就已经迫不及待,见状扶起她一条腿放在旁边的花盆上,用手扶着肉棒缓缓刺进了她湿热的蜜穴。
“嗯……”
她皱起了可爱的眉头,双眼仍旧羞得不肯睁开,清秀的面颊红云密布,惹人怜爱。
我的尺寸并不比常人大出多少,见她这样便有些好奇,尽管快感如潮,却仍旧强忍住了没有大肆抽动,只是轻微抽送,同时问道:“怎么了?”
“有……有点儿疼……”
“怎么会?你不是已经……”
“我……我之前就……就做过两次……”
听她这么说,我心头窃喜,才做两次,还是和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看来除了没有处女膜,她从身到心都和处女相差无几。
如果不是她已非完璧,自己觉得性爱不过这么回事儿,或许她也不会那么干脆就答应被我包养吧?
她一定是这么想的:如果被包养只是简单的吃吃饭亲亲嘴儿,偶尔插插下面,也不算太辛苦…
我两手扶着她挺翘结实的小屁股,双手用力的揉捏着光滑的臀瓣,缓慢而大幅度的抽插起来。
因为蜜穴中早就湿润了,抽送并没有受到太多阻力,只是少女的花径极为紧窄,那股与生俱来的紧实和束缚,让龟头的每次推进都舒爽无比。
程琳抱着我的头,柔弱无骨的任我轻薄,睡衣的吊带早已滑下,秀丽挺拔的嫩乳露出一半,我低下头就能看见两粒嫣红粉嫩的乳头娇俏的挺立。
她个子不输于萧沅荷,光着脚只比我矮一点点,因此站立的姿势并不困难,但她靠着一只脚支撑身体,毕竟难以支撑太久,加上快感积累,没多久她就站立不住了,轻声的向我告饶:“姐夫……我站不住了……”
我倒是没想到她会叫出这么个称呼来,被她弄得一笑,说了句“搂住了”,便勾起她的双腿,将她抱在怀里,走了几步放到了沙发上。
她松开我的脖子,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慢慢软到在沙发上,头枕在扶手上羞涩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好意思的抬起手臂遮住了脸。
我把她左腿曲起搂在身侧作为支撑,缓慢肏干了几下,发觉使不上力,便又将她翻转了过来,脸贴在靠背上,屁股朝向外面,这才抱着她的小腰欢快的抽送起来。
我的阳具一直留在她的身体里,经过这一番折腾,她早已情欲泛滥,之前的疼痛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挺着可爱的小屁股不断向后寻找火热的肉棒,追求着虚无缥缈的快感。
程琳的身材比例非常好,除了乳房不如表姐萧沅荷丰满硕大,屁股的型号也略小之外,并不逊色多少。
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撅成桃子状的小屁股,无一不美,无一不性感。
娇嫩的双乳被挤压在靠背上,变成一团圆圆的乳肉,她满脸春意的回过头来,好奇的看着我扯开她包裹着秀发的毛巾。
见我盯着她,便又羞得转过头去,任我轻抽慢插,口中“嗯”“啊”的小声呻吟不已。
她的睡衣被我弄到了腰上,围在乳房下面,成了一道丝环,肩上的吊带被挤压得乱七八糟,样子淫靡之极。
我抽插的速度渐渐加快,她呻吟的声音也慢慢变大,在我一阵急速冲刺之后,她紧张的回过头来抓住我的手,尖声叫道:“呀……好奇怪……好舒服……啊……”
我快到射精关头,哪管她是不是第一次高潮,继续疯狂的冲刺。
这番最后的疯狂让本来就沉浸在高潮之中的程琳更加快乐,在我射精的前一刹那,她又来了一次高潮之上的高潮。
我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强忍着对她火热花径的不舍拔了出来,一股浓浓的精液便全射在了她光滑的脊背上。
程琳早已软瘫在沙发里,趴在那里喘息着,一动不动。
结实的小屁股压在双腿之间的沙发上,柔软的阴毛下,性感的花蕊悄然绽放,几滴淫液便滴在地板上,溅成一朵白花。
我到洗手间冲洗了一下,回来时她仍旧躺在那里,见我坐在身边,满脸羞红的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非常可爱。
“还趴着干嘛?”
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说道:“去冲一下吧!”
“我后背……你帮我擦一下……”
我一愣,随即被她的窘状逗得哈哈大笑,赶忙找了卫生纸,帮她擦干净。
她似乎很怕昂贵的丝质睡衣沾上那片“污渍”,双手捏着束在胸前的睡衣不敢放下,撅着可爱的小屁股飞快的躲进了洗手间。
如果不是明天要早起,我肯定还会再来一次,此刻只能以正事为重。
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想起刚才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打开来一看,是一张希曼雪发过来的照片。
照片里,两婆媳赤裸着身子搂在一起,向我娇滴滴的做出了一个淫荡的表情,婆媳并蒂,花开诱人。
我满足的笑了笑,看洗手间的门开了,便伸出手,把乖乖走过来的性感小美女程琳搂在怀里,上床睡觉了。
* * * * * * * *第二天我没等定好的闹铃响起便醒了,才五点多钟,程琳在我身旁睡得正香。
我轻轻爬起床,把冰箱里的馒头和剩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这才叫醒睡梦正酣的程琳。
两个人胡乱吃了些早餐,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萧沅荷母女俩也刚吃完早餐,小雨荇只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一个鸡蛋。
我坐在小雨荇身边问她怕不怕,她很可爱的摇摇头,说道:“妈妈说做完手术我就可以去和别的小朋友玩儿了,可以认识很多很多新朋友,所以我不怕。”
小孩子的世界永远都是这么单纯,他们的目的和动机往往都很清晰,而其所带来的勇气和胆量也无与伦比,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本来就无需畏惧?
快到八点钟的时候,主治医生过来看了各项检查数据,宽慰了一番萧沅荷,态度极为亲和,对我更是重视,单独把我叫了出来让我放心。
看他误把我当成了孩子的父亲,我也不揭破,寒暄了一番之后才送他离去。
看主治医师这么谦和认真,知道送去的红包管用了,萧沅荷放下了心,等到护士门推着床把女儿送进手术室的时候,除了握着我的手有些冰凉以外,并没有特别的表现。
看来送红包不单是医生的需求,有时候也是病人家属的需求,这究竟是可悲,还是可叹?
手术做了一个多小时,我看萧沅荷的脸色越来越白,便把她搂在怀里,轻言抚慰。
她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又是期待又是担心的看着手术室门口,到最后究竟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干脆闭上了眼睛,趴在我肩头再也不看了。
我用手抚摸着她的头,轻声的安慰她,这样的场景,在外人的眼里都会认为我们是一对担心孩子的年轻父母。
对小雨荇的情感并不如何强烈,毕竟相处时间很短,但可爱的小女孩儿就像天使一般走进了我的生活。
若只是路人,我大概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如今,她却成了我心中那份最难割舍的牵挂。
或许这就是父爱,有别于男女之情的另外一种伟大的情感。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门打开,护士门推着病床出来,萧沅荷紧忙迎了过去。
病床上,小女孩萧雨荇闭着眼睛,我心中一跳,赶忙问正擦着汗水的医生手术怎么样。
主治医生说道:“手术很成功,放心吧!”
他这一句话,让我们吃下了定神丸,萧沅荷却还有些不放心,问道:“那她……怎么不睁开眼睛?”
“这孩子,手术做到一半就睡着了,我让护士把她叫醒,这刚缝完针,就又睡了。放心吧!一切正常,她的症状本来就轻些,很快就会康复的。”
看大夫下了这样的保证,我和萧沅荷相视一笑,这小丫头还真是心大,做手术都能睡着。
接下来的忙碌就轻松多了,三个人如释重负的围着小雨荇团团转,小丫头成了太上皇,指手画脚的想要什么就伺候什么。
中午程琳下去打饭,我和萧沅荷坐在雨荇的床边看着她呼呼大睡。我侧头看看萧沅荷,她满脸疲惫,一丝秀发落在眼角,看起来有些面色憔悴。
看我望着她,她转过头来靠在我的肩头,深情的凝望着我说道:“谢谢你……”
“说什么呢!”
我搂着她的胳膊,闻着她的发香,说道:“我应该做的。”
“你要是忙不过来,就请个看护吧!”
我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帮她把那发丝舔起。
她被我弄得痒痒,却并不退避,待我的嘴唇离开她的额头才说道:“医生说后续观察一个月,到时候没什么问题就基本上没问题了。”
“你自己决定吧!”
我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跟程琳说让你给她办个信用卡,用你那张卡给她办个副卡好了。”
“嗯。”
萧沅荷点点头,忽然笑了,问道:“昨晚你俩……做爱了吧?”
“呵呵,你说呢?”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复述了一下昨晚的糗事,才说道:“她们想见见你。”
“她们?”
萧沅荷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希曼雪那边只有一个人,便问道:“你到底有几个呀?”
我笑着挠挠头,说道:“那边……是婆媳俩……”
“啊?”
萧沅荷惊讶的合不拢嘴,不敢相信。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萧沅荷愣怔了良久才说道:“太不可思议了,世界上……竟然……”
她随即便释然了,理解地道:“不过也是,做母亲的为了孩子,什么都做得到……”
说完看着自己熟睡的女儿,满眼柔情。
“谁说不是呢……”
我舔着脸皮说道:“你说我看见这种事儿能不帮忙吗?”
萧沅荷捶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说道:“德行!好色就说好色,装什么好人!”
“哎!怎么说话呢?”
“你不色呀?不色你现在老往那……婆媳俩那儿跑?”
“那你看,我没事儿去帮着扛个煤气罐倒个垃圾袋什么的,也是尊老爱幼嘛!”
萧沅荷被我逗得一乐,笑着羞我:“还好意思说呢!”
笑了一会儿,她想了想,才说道:“过几天吧,等雨荇好些了能下地了,再约个地方见一见。”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过几天干嘛,你放下了话,我就让她们娘俩来看看雨荇。”
萧沅荷不同意:“那不太好吧?还不认识……”
“怕什么,以后就认识了。”
我搂着她的小蛮腰,笑着说道:“以后你就是正房,她们都是小妾,巴结你是应该的。”
萧沅荷甩开了我的手,娇嗔着道:“你想得倒美!”
接着神色一黯,轻轻说道:“我是做不了正房了,我最多也就……”
她接着又说道:“你还没结婚呢吧?早晚要结的,琳琳就不错……”
我摇摇头,说道:“这丫头玩儿心重,娶她当老婆,不得上天!我就觉得你挺好的,怎么,你不乐意?”
萧沅荷笑着说道:“我怎么会不乐意,但我要是做了你妻子,你那些小妾就得甩了,你能舍得?”
我有些挠头,确实舍不得,看我为难的样子,萧沅荷才说道:“其实你也不必结婚,居家过日子,和谁都是过的,那一纸婚约,能有什么用?”
我明白她的心意,一方面她离了婚,实情确实如此,另一方面,她也想着我万一结婚了,做“小”的自己也不会好过。
“我得给家里留点骨血啊!”
我喟然长叹,父母那一关,实在是不好过的。
萧沅荷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我看在眼里,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道:“你别多心,雨荇那么可爱,我当她是自己亲生女儿都来不及……”
听我慌乱的辩白,萧沅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笑意,只是仍旧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
我知道她自伤身世,把她赶忙说道:“别想这些了,都怪我,说话不过脑子,别难受了,笑一个!”
看我讨好的样子,她才放下心事,突然莞尔一笑,问道:“你没问问那婆媳俩肯不肯帮你……”
“没提过这事儿,还真不清楚。”
希曼雪年过四十,就算怀孕也是极为危险的,南冰倒是年龄正合适,不过她有了儿子了,还肯再为我怀胎十月么?
“排队的人好多呀!”
程琳拎着饭盒推门进来,打断了我要说的话:“表姐,姐夫,吃饭吧!”
三人正要吃饭,程琳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后神色大变,哭丧着脸说道:“表姐,我要回学校了,今晚有考试。”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原来是要考试,不解的问道:“考试就考试呗,怎么了?”
“教这门课的是我们副院长,我上学期就没及格,这次补考要是再不参加,那就麻烦了……”
“先吃饭,吃完再说!”
萧沅荷给她盛了碗米饭,把筷子递给她,说道:“你本来不知道今天要考试吗?怎么慌成这样?”
“本来说是这个周六上午考的,不知道学校又抽什么风!”
程琳胡乱扒了几口饭,便没了胃口。
我见她这样,笑着说道:“你就算现在回去,晚上赶上了考试,你就肯定自己能考好吗?”
“嗨!还考什么啊,就是收点钱走个过场。”
程琳满不在乎的说道:“三四十个不及格,就得几千块呢!”
我没上过大学,一直都觉得那个地方很神圣,现在看来,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学术的圣殿都被金钱玷污的话,那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没有一方净土了。
我看看时间还来得及,说道:“等会儿送你去车站,坐高铁回去,应该赶得上。”
“可我得准备一下啊!”
“准备什么?”
程琳脸一红,倒是萧沅荷笑着说道:“准备点儿小抄什么的呗!”
“还带着个?”
我真没想到,原来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不好好学习考试作弊,看来大学生也不全是学习好的。
我干脆不吃了,穿了外套,对萧沅荷说道:“我送琳琳去车站,你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来。”
萧沅荷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儿,放心吧!”
程琳和表姐辞了行,才和我出了门。
在车上,程琳欲言又止:“你……你还没给我钱呐……”
她不说我还真的忘了,但我手头除了几张银行卡并没有多少现金,想了想,把她手机要过来,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她回到学校了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发给我,我把钱打给她。
见我这么说,她这才放下心事,和我说起了学校里的各种龌龊。我听得有味儿,这是我从来不曾经历过的生活,羡慕,向往,却时光难再。
同样美好的那几年,我献给了军营,嘹亮的军歌和浓浓的战友情,给了我另外的补偿,所以我并不遗憾。
到车站帮程琳买好了最近一个班次的高铁车票,在站台上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柱子后面,我把程琳按在墙上,手伸进她衣内,连着胸罩一起揉捏她的乳房,同时亲吻着她诱人的小嘴儿。
她被我弄得娇喘吁吁满脸通红,羞怯怯的问我:“以后……你会来找我吗?”
我笑了,说道:“我哪有时间呀?你周末的时候就过来,反正离得不远。平时没事儿也可以过来,反正你表姐的房子够大。”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又说道:“何况你还有寒暑假呢!等你毕业了就来北京工作,到时候就能经常见面了。”
“寒暑假……人家要回家的。”
程琳撅着小嘴跟我撒娇。
两个人缠绵了一会儿,看着她检票进站再也看不见人影了,我才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先给希曼雪打了个电话,问候了婆媳俩和小孩子的情况,接着便和她说了萧沅荷愿意和她们见面的事情。
希曼雪很开心,听我又说及小雨荇今天刚做完手术,更是埋怨我应该早点告诉她才对,她和南冰要到医院看看云云。
我笑着说道:“要看还是明天吧!小女孩儿刚做完手术,大夫说要观察十二个小时。就算是看,你们俩也不能都来吧?孩子得留人照顾才行吧?”
希曼雪:“那也行,那就明天,明天早上你来接我们……干脆你今晚过来住吧?”
“想我了?”
希曼雪的声音一下子湿濡了起来:“嗯,想……一天不见就想得慌……”
还没等我表态,她先被自己弄笑了,接着道:“你要在医院陪着她们吗?”
我也不太确定,说道:“我也不知道,得看看再说。”
希曼雪听见一声鸣笛,知道我在车上,笑着问道:“你这是在哪儿呢?”
“刚去车站送了个朋友。”
我看手机上提示有个来电等待,便说道:“你等我电话吧,去不去我都会打给你,我这儿来个电话。”
“喂?”
电话是个陌生的座机,我接了起来。
“小海,我生子!”
“我操,”
我没想到是田木生,问道:“你手机呢?”
“手机在我老婆兜里呢!”
田木生语气低落,郁闷之极:“这死婆娘上午逛街摔了一跤,正在医院安胎呢,我在这儿陪着走不开,找你帮个忙。”
“孩子没事儿吧?没事儿就好,啥事儿你说吧!”
“你到我公司办公室,找我秘书小张让他帮你开门,我办公桌上有个包好的礼盒,你帮我送一趟。”
“我操,这事儿你直接让秘书干不就完了么?用得着我吗?”
田木生直接急了,骂道:“傻逼啊你?不是特殊人物我能找你吗?我用得着找你吗?”
他随即感觉自己的语气不合适,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不住,心气儿不顺。”
他的心情我理解,我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儿,什么特殊人物啊?”
“昨天说那个军校的女老师,还记得不?就她!昨天跟我要一棵野山参,我答应她今天下午给她送去,可我现在抽不开身……”
田木生这是给我制造机会接触她,刚才被他臭骂弄出来的一丝不快也立马烟消云散了,我赶忙笑着说道:“行,我安排一下,现在就去你们公司。”
挂了电话,我暗叹田木生够意思,这都能想到我。
赶忙给萧沅荷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点儿回去,她倒是体贴,直接跟我说晚上要是太晚了就不用过去了。
我猜她是以为我在希曼雪婆媳那里,所以才有此一说。
我也不点破,无论如何晚上都得过去看看的,观察的这十二个小时不大可能出问题,但我也确实惦记小雨荇。
到田木生公司拿了礼盒,按照田木生给我的信息,我把车开到军艺门前,打了那个女人的电话,说道:“喂,您好,请问是苏恬女士吗?啊,我是田先生的朋友,他临时有事来不了,我是帮他送野山参来的。”
“啊!您好您好,您现在在哪儿?”
声音清脆,普通话非常的标准。
“我在正门这里呢!”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还有十几分钟下班,您看这样,正门左边两百米左右有个小咖啡馆,您能不能在那儿等我一会儿?”
“啊,没问题,我到那儿等您。”
我看时间还早,才下午四点多钟,心说这女的下班可够早的。
挂了电话,按照她说的,找到了那家咖啡馆,随便点了杯咖啡,坐在那儿枯等起来。
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我坐在门口,透过橱窗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点走神。
手机响起,我正要接,却又被挂断了,一抬头,才看见一个女人向我走了过来。
我有些目瞪口呆,惊讶的问道:“你……你不是……”
眼前的女人面容娇好,皮肤白皙,明媚如春的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她的头发梳在脑后,两耳白里透红,军装下的身材丰腴妩媚,不知道怎么的,原本无比庄严的军装穿在她的身上,却给人一种艳丽诱人的感觉。
她秀眉如画,眼角含春,眼眸如一汪荡漾着春光的池水,正讶异的盯着我。
如果不是她穿着军装,发型不同,我一定会把她和那个咖啡馆的女老板当成一个人,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您是苏恬女士?”
“啊,我是!”
看我这副表情,她狐疑着问道:“您……见过我妹妹?”
看我不明所以,她笑着说道:“我有个双胞胎妹妹。”
“在崇文那边开咖啡馆?”
我点点头,合上惊讶得张了半天的大嘴,见她点头,赶忙说道:“那我见过,见过,点头之交。”
“呵呵,您贵姓?”
“啊,我姓文,文海潮,认识您很高兴。”
我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才坐下说道:“木生家里出了点儿意外,所以委托我把这个送来。”
苏恬接过盒子放在一旁,笑着问道:“文先生当过兵?”
我点头,惊讶地问道:“苏女士好眼力,我是当过五年兵。”
“怎么没留在部队呢?五年了,应该有机会吧?”
“超期服役了两年,感觉不适合自己,就退伍了。”
我并没有说实话,毕竟是初次谋面,个中细节我还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喔……这里不适合聊天,你也看到了,我这一身,”
她伸手在身上一挥,无奈地说道:“走到哪儿都不能放开,不然就会惹人非议。”
“呵呵,您穿着这身挺精神的,有股英气。”
她嗔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咱们走吧!”
我结了帐,出门问她:“您是怎么过来的?”
苏恬转头看着我说道:“同事捎了我一段儿,我从校门口走过来的。”
“哦,那您去哪儿?我送您。”
看到我的车,她明显一愣,看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她伸出手,让我扶着她上车。
她的手白皙柔软嫩滑,手指修长匀称,指甲上涂着天蓝色的指甲油,光这轻轻一握,我就心驰神往不能自已了。
等我上车,她才笑着说道:“文先生很有风度呢!”
“呵呵,哪里哪里,学别人的样子而已,我没什么文化。”
我谦虚的笑了笑,发动了车子,问道:“咱们往哪儿走?”
“你送我回家吧!顺着这条大街往前走,前面路口往右……”
苏恬简单说了一下她家的位置。
“文先生和田老板是……”
“啊,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了,直到高中毕业他上了大学,我去当了兵,这才分开了。”
“呵呵,那文先生看来是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苏恬侧着头看着我,笑着说道:“既然不是外人,你就叫我苏姐吧!”
“也好,苏姐,您叫我小文、小海都行。”
她家离学校并不远,不是路上车多的话,十几分钟应该就到了。
我把车停好,下车过去帮她打开车门,又握了一次她柔弱无骨的玉手,正暗自销魂着,苏恬笑着说道:“上去坐坐吧!”
“方……便吗?”
我心里可是乐翻了花,刚才还在琢磨着怎么打破僵局呢,没想到这美人儿如此善解人意。
“呵呵,没什么的,家里就我一个人。”
她看了一眼车上的野山参礼盒,我赶忙伸手拿下来,笑着说道:“那就打扰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凡的小区,楼高七层,年代有些久远了,楼道都是水泥的,坑坑洼洼极为破旧。
苏恬家在三楼,她翻出钥匙打开门,把我让进客厅,说道:“你随便坐,简陋了点,我去换下衣服。”
房间布置的并不是她口中的简陋,相反还很是豪华,三室一厅的房子极为宽敞,格局很大,这样的面积弄成个四室两厅一点问题都没有。
房内的家具略微有些陈旧,但地板和墙壁却都是崭新的,一看就知道是“旧瓶装新酒”。
客厅不是传统的“沙发、电视”格局,而是一组真皮沙发环绕着墙壁上做出的一个仿真壁炉。
壁炉上面摆放着一副油画,加上房间里的其他艺术品以及装饰,整个客厅的布局充满了欧洲古典风情。
我站在壁炉前,打量着那副油画。
落日的余晖里,远山含黛,夕阳西沉,近处湖光潋滟,湖边的木屋升起袅袅炊烟,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湖边的木椅里,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地,似乎延伸到了我的脚下。
“感觉怎么样?”
一个柔和的声音把我惊醒,我回过头,看见苏恬已经换了一件淡黄色的薄毛衣,下面穿着一条米色的过膝半身裙。
一头秀发还不能遮住脖子,随性的梳在脑后,看起来青春靓丽,比那位咖啡店老板娘看起来年轻得多,浑不似她的姐姐。
“嗯,感觉很好,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应该会很平静。”
我接过苏恬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说道:“画很美,这房子设计的也很经典,是地道的欧洲古典风格。”
苏恬看着我嫣然而笑,问道:“你对这个还有研究?”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也没有了,都是听别人说的,我之前在欧洲呆了四年多。”
“你去过欧洲?”
苏恬有些不敢置信,问道:“欧洲什么地方?”
“很多……”
察觉自己说漏了嘴,我顾左右而言他:“游历了很多地方,罗马,希腊,雅典,这些知名的大城市都呆过。”
苏恬羡慕着说道:“我一直想去欧洲,只是可惜……”
她走到壁炉旁边,伸手抚摸那幅油画,说道:“这只是我想象中的画面,我无法想象,当这些真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会如何惊讶,如何陶醉……”
“这画是你画的?”
我大为惊讶,我一直以为这是她买来挂在客厅的,却没想到这画竟然是她自己画的。
“怎么?”
她两手提起裙裾,左右转了转,向我展示她曼妙的身姿,问道:“不像吗?”
“不是不是……”
我连忙摆手,说道:“只是没想到,不好意思!”
“呵呵,这也不怪你。”
她一下子惆怅起来,说道:“空有芳菲千万朵,养在深闺无人知,无人知呀……”
我当然不能问她“什么意思”,只能听着她感慨自怜,摆出一副知音的样子来。
过了片刻,苏恬觉察出我的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有些伤感了,对不起。你说你去过欧洲,那么你英语怎么样?”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英语一般……”
苏恬有些失望,问道:“那你怎么和人交流?”
“一般的意思……就是我只能说,不会写……”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能直接告诉她:“比如你拿出来一个苹果,我知道怎么和你交流苹果的吃法,可是苹果这个单词,我是写不出来的……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
苏恬哑然失笑,说道:“那就是还不错嘛!可不可以请你展示一下呢?”
我调整了一下,说了一段流利的英语,赞美她的美丽,语调流畅自然,迥异于国人口中口音浓重的英语。
苏恬没有听明白全部的意思,但几个关键词汇她肯定听懂了,知道我是在称赞她,便有些心花怒放,说道:“呀!你英语说得真好,和电视里的外国人差不多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和英语母语的人相处久了,慢慢就自然了。”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当初的苦练,以及在国外时对同伴的特意模仿,我笑着问她:“怎么,你在学英语?”
她皱起细细的眉,表情很精致,轻声说道:“是啊,我在学习英语,如果可能,我就会离开……”
苏恬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突然改口道:“不如我请你吃饭吧?你再和我讲一讲在国外的趣事!”
“不用这么客气,要请的话我请你好了。”
我没注意她话语中提到什么不能说的东西,正在想她为什么要转移话题,见她这么说,当然不能让她请客,便问道:“想吃什么?”
“嗯……吃西餐吧!”
苏恬想了一下,说道:“正好,和你学些西方人的文化!”
“呵呵,好吧,我也很久没吃了。”
认真想想,我大概有快半年没吃过西餐了。
这种东西偶尔吃一次会觉得不错,吃的次数多了,尤其每天都吃这些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腻烦,特别是被东方饮食文化惯坏了的中国人。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西餐厅很好,咱们去那儿吃吧!”
苏恬倒是熟门熟路,不是她指引,我恐怕找不到这么僻静的地方。这里的味道确实正宗,隐约又让我想起了在罗瓦涅米的半年。
苏恬擦了擦嘴,笑着说道:“现在我才信了你是去过欧洲的。”
原来她是在检验我说话的真实性,我苦笑着说道:“这种事儿没必要撒谎吧?”
苏恬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只是希望,能从你这里获得帮助……”
“帮助?什么帮助?”
“帮我出国……”
她看看四周,小心谨慎的说道:“帮我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