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中的袁承志没有任何心思再书架之上的修炼武功,虽然都是武林之中的人梦寐以求的神功秘籍。
他脑海之中满是那个神秘女子的赤裸身体,在自己身下的娇婉啼转,心中对她的思念日益高涨,他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
今天,袁承志看见陈旧书架的一个脚柱已经倾斜了,并且它所在落靠地面也凹陷下去了,就将书架往中间搬撤。
可当他使出六层内力,也没有将书架移动一分一厘。
他丧气地坐在书架之前,呆呆地想着原因。
猕猴看着主人垂头丧气的表情,就在袁承志面前不断地转动身子,仿佛自己知道其中的因果一般。
袁承志开始也没有想它动作的意义,以为又是在嘲笑自己,仅仅笑了笑,突然灵光一现,自己还有一种方法没有使用出来,对着猕猴问道:“你是叫我使用旋转的方法?”
猕猴高兴地手舞足蹈地不断点头。
袁承志看它一副邀功的表情,拍拍它头部,说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还以为是你想出来的呢?原来你看过老主人搬动书架。但看你表现还可以,我就给你吃上一颗仙果。”
他起身旋转了一下书架,接着“咿呀——”
一声,书架就以凹陷的脚作为支点,如同一扇门般缓缓地转开了。
放眼望去,书架后的洞壁上有一块突兀的封泥,与周围的泥巴颜色不同,明显地是后来才贴上去的。
袁承志运转至刚至阳的九阳真气,一拳打上了封泥所在的地方。
“轰——”
地一声,现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里面的秽气断断续续地飘散了出来。
袁承志屏住呼吸,运转阴阳两种内力,双眼清晰地看见一条狭长通道从洞口向里面延伸着,而洞中隐约可见动物爬行过的痕迹。
于是他慢慢地爬了进去,爬了十多丈远的时候,通道就渐渐增高,再前进了丈余距离,已能够可站立行走于洞中。
他挺一挺腰,向前走去,通道忽然转弯,他不敢大意,功力凝聚于双掌,防备暗中的偷袭;这样走了两三丈远,前面豁然空阔。
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洞穴,原来是一座石室。
发现里面有活人的气息,袁承志迅速地停下脚步。
身子刚站定,他就听见了一个沙哑而语带惊喜的男子声音:“二哥,是你回来了吗?我死前还能够见你最后一面,老天爷没有辜负我金蛇郎君啊!”
“啊——金——”
听见洞中之人就是金蛇郎君夏雪宜,袁承志惊讶地叫了起来,可转念想到他话中的“二哥”很可能是自己父亲,直接称呼他“金蛇郎君”很不礼貌,也闭口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袁承志连忙弯腰躬身,语气恭敬地回答道:“里面的是夏叔叔吗?我是袁承志,亡父字崇焕。”
他的话还未说完,里面数十枚金光闪闪的东西就分上、中、下三路划破空气,向着石室门口打了过来,也将袁承志身体所有重要穴道全部笼罩住在了暗器之中。
“金蛇锥——”
袁承志心中苦笑道。
同时思量着自己要使用什么功夫,让他能够相信自己的身份,又可以完美的接住所有暗器,让他明白自己功夫的深浅。
袁承志双手十指弯曲,逐渐地变成了两副爪子,同时使用出领悟出的轻身术,于电光火石之间闪跃于金蛇锥各路之间,用“九阴神抓”将暗器抓到了手里。
石室里面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洞府照射得如同白昼一般。
袁承志刚好将所有金蛇锥抓到了手中,也仔细地打量起对面的一代怪杰。
他虽然盘坐在石上,可腰板还是挺得直直的,仿佛在像天地抗争着命运的不公平。
俊朗脸庞略显清瘦,卧眉星目,随意飘散的长发,一袭青色长袍。
袁承志边走边想:难道所有邪异之人都喜欢穿青色衣服吗?
他是如此,东邪黄药师也是如此。
就是不知道,两人谁更邪异。
距离他还有十步距离的时候,一阵冷得如同尖冰的声音让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你转过身来,将长发披到胸前,我要看看你的背部。”
转身,还是不转身。
两个念头在袁承志脑海之中不断盘旋着,让他难以取舍。
他可能是自己父亲的兄弟,他必定是想好好地看看自己,难道自己身上也有胎记之类印记,可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转身的话,自己的背部就留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他是敌人,自己必然受到致命的一击,自己护身罡气是否能禁受得住无尖不催的偷袭呢?
“哈哈!你的本钱真是不小啊?将来必定是一个阅尽花丛的风流郎君。不雅的东西在我面前昂然擡头,不断示威,你怎么不感到害羞呢!难道让我看一下你背后的那一颗小星星,你就难为情了吗”金蛇郎君仿佛也知道袁承志的戒心,语气温和地说道。
“什么,我的背上还有一颗小星星,我怎么不知道啊?”
袁承志一直就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样的秘密,转念一想,就明白那是象征着自己本源的贪狼星。
他转过身,让金蛇郎君看了自己的背部,确认了确实有那样一颗星星,他才高兴地说道:“好!好!好!承志长大之后是如此英俊不凡,除了眉毛脸庞,全部都继承了你母亲的优点。如果长得与你父亲一般,也只有如同你母亲一般的傻女人才会看上你。快给你义父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从自己父亲当年出站辽东,经宁远,到最后抄家灭族;从逃离出来,经秦淮,到华山学艺,期间的种种,袁承志都娓娓而道。
石室一阵沉默。
袁承志听见义父称呼自己母亲为傻女人,也明白他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也就开口问道:“义父,我的母亲当年……”
“哼,你不要给我提那个笨女人,如果不是她怂恿二哥到边关与后金作战,他哪里会舍生忘死地抵抗后金,哪里会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维护那些猪的江山社稷之上。一切都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女子所做的孽。”
听见袁承志的问话,金蛇郎君火气一下就冒了起来,也呵斥着袁承志。
袁承志却难以开口,在旁边默不做声地听着;父母亲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他们不求同年同日生,却能够同年同日死。
他们真心相爱,志同道合,立志抗金,可是赶上没落时期的大明和生性多疑的崇祯,落得了惨使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