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几间石屋,我伫立于前面的松树之下,任由呼呼的山风地将自己梳理得整齐一致的长发吹起,不断地向空中飘扬着,波澜起伏的心中对眼前熟悉的地方阵阵不舍,自己即将离开华山了,第三次离开居住过好几年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漂泊,不知道哪里最终会成为自己的根,自己究竟会走向哪里。
几年学艺,自己连给师傅道别的机会也没有。
自己父亲含冤而死,让他这个百龄绝顶高手伤感不已,对武林、对朝廷的事情厌倦了,以至有着隐世心理;他整天躲避在玉女宫中,陪伴着师娘,几乎不在江湖之中现身了,又何尝没有脱离江湖的意思呢?
如果不是为本门剑法找到一个衣钵传人,如果不是将弟子培育成人,更为了对朋友有一个交代,他早已经丢下门派和江湖之中的事事非非,离开了华山之颠。
“公子,你还是快去快回吧!只有你早点救回小姐,我和欣妹妹才可与你一同去闯荡江湖,让我也去会会八大门派之中的高手,看看到底是他们的功夫厉害,还是我的功夫厉害。我也可以判断到底是老爷骗了我,还是公子一直就在安慰我?”
在我的面前,站着一个身高七尺、面容黝黑、脸部长满胡须的男子,粗狂而又焦急的声音就是由他宽大的口中所发出的。
每次看到面前的仆人,我的心就阵阵抽搐,自己家族几百口人都被昏君杀害,现在仅仅剩下自己主仆二人。
勉强露出高兴的笑容,我说道:“真叔,我告诉你一个只能够我们两人知道小秘密,所以你一定不要告诉其余任何人。你也同样地看过锦帕上的字吧?”
自己主仆两人才能够知道的秘密,憨厚的袁真仿佛受到了主人最高荣誉的奖励,脸上尽是激动的表情,眼睛之中也隐隐地出现了泪珠,大头使力地连连点着。
“呵呵!真叔,其实如是姐似姐现在根本就用不着我们去救援,因为她没有任何危险。送给我锦帕的女子,是我几个月前在华山上结识的未婚妻,她们现在正待在一起,她交给我一条锦帕,上面写着‘阴阳潭’三个字,就是向我说明她的身份,让我不要为如是姐姐担心,两人正在江湖中一起玩耍呢?我这次下山,主要是寻找八大门派,将当年我父亲遇害的事情了解清楚,还父亲一个公道。”
一直到现在,心中不忍欺骗这个忠心的叔叔,我才将锦帕上的字和其中的意思解释了出来。
自己公子在外面还有一个未婚妻,让袁真高兴得合不拢嘴来,脑袋中浮现起那个掳走自己小姐的少年,一直对他是男子就不相信,天下怎么还会有比自己公子都长得美丽的男子呢?
原来那个人是一个女子,并且还是自己公子的夫人,也对自己没有与她动手庆幸不已。
旁边四个女子一直就嘀咕个不停,可大家的目光却时而转向我们主仆一方,看到袁真脸上一直焦虑的表情消失了,并且有的时候还竖起大拇指,称赞着自己公子,四人都好奇不已。
柳欣缓步迈到自己丈夫身边,面带威严地问道:“真哥,公子爷告诉了你什么好听的故事,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听听,看到底好不好笑。”
以往的时候,自己丈夫一旦有事情隐瞒自己,她说如此的话、露出如此的表情,丈夫立即就会向自己交代,连哪一时刻有没有喝过水般的事情都会说出来。
可今天的袁真听见自己妻子和旁边的三位夫人虽然也很想知道,可却遵守着与自己公子先前的承诺,将口闭得紧紧的,却不对四人的任何问题做出反应。
虽然面临着分别,几人却不断地使着各种方法希望袁真将隐藏的话说出来,让场面变得很是热闹,也冲淡了我心中对华山的依依不舍的感情,拿过提在袁真手中一个最大的包袱,紧紧斜系与肩膀上,说道:“我们应该离开了,现在太阳已经是正午了,再过一段时间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会露宿荒野了。”
大家都停止了“严刑逼供”也让意志坚强的袁真暂时躲避过了一场劫难。
当然他晚上是否还能够挺过美丽妻子在床上的严刑逼供我们也不得而知道了,因为那都是他们夫妻两人闺房之中的秘密了,身为一代高手,是没有人敢在夜晚,悄悄地爬到他卧室外面偷听他的话。
“公子,你说柳仙子是否有危险?这个袁将军怎么一直那样糊涂,他不知道才貌双全的歌仙子落到淫贼的手中不就如同羊入虎口吗?却不远万里地跑到华山来,奇怪地将一块淫贼用过的筋帕交给公子,我看他的脑袋真是绣逗了,连如此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都不明白,真是白到了十几年的将军。”
侍女孙仲君又一次地问道。
“是啊,承志哥哥,我可是很喜欢歌仙子的,她的每一首歌都让人听得如痴如醉,忘却了饥饿,仿佛着魔了一般。”
安小惠心中想着歌仙子柳如是的娇弱不堪,更不会任何地功夫,也对当今江湖中的仙子中最出名的歌仙子的安全担心不已。
才仅仅三年时间,当年乖巧玲珑的小歌女也变成了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歌仙子了,被无数的江湖儿女崇拜。
我仿佛感同身受一般,自己当时为了打发时光,就教导了她无数超越这个时代的流行和经典歌曲,却在无意之间塑造除了一代歌仙子,不知道像柳如是那样充满了知性美的女子,现在又是一个怎样美女?
口中却漫不经心地问道:“娘亲,你说柳仙子的歌曲怎么样啊?是不是也充满了魔力?我想肯定是被她们两人夸大其词了。”
楚玉一双仿佛能够看透世情的凤目看着面前刚将女儿和侍女放下的儿子,笑着说道:“你直接问柳仙子现在长得是不是很漂亮就可以了吗?娘哪里不明白比那一点花花肠子啊!心中很思念你的那个大老婆了吧?唉!娘亲的命真是苦啊,将来还必须称呼柳如是那个小丫头为夫人。”
同时,也伸出左臂将儿子拉到怀抱之中,脉脉含情的目光汇聚在那张英俊的脸脸上,双手用自己香气四溢的手巾察掉他额头上的汗水。
身子微微散出汗味的我,一头进栽进了自己娘亲的怀抱中,将脸紧紧的触到汹涌的波涛双峰之中,双眼不断地巡视着那一条“玛利亚海沟”鼻子使劲地闻着从富含宝藏的海沟之中散发出来的仙气。
笑着说道:“还是娘亲最明白孩儿的心思,连我将来册封如是为大老婆的事情也都知道。娘,你说她能够将这些人管理下来吗?”
旁边不断地吹着凉气的二人也将耳朵竖立了起来,专心地听着母子两人的话,生怕哪里听掉了,将来让自己在家听之中没有地位。
看儿子征求自己意见,显示出自己在他心目之中的特殊地位,美妇人楚玉将儿子的头在怀抱之中调适了一个方向,看着那一张完美的俊脸,高兴地说道:“唉,小如是在才华方面可称当世第一,是任何女子都比不上的,为人贤惠、谦让、孝顺、亲和力,更具有亲和力,能够将大家都团聚在一起。可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没有修炼过武功,不能够在关键时刻将一些桀骜不逊的人镇住。”
“柳如是没有修炼过武功,娘亲,你到底是听哪个说的啊?”
我惊讶地问道。
看着我脸是充满不相信的表情,三人都感到疑惑不解,小惠妹妹问道:“承志哥哥,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整个江湖中人都知道歌仙子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难道你说她还是一个高手吗?”
“哈哈,你们都被哪个隐晦至深的小歌女戏弄了,她至少身怀四十年的内力,就是小惠妹妹和君君姐姐两人联合也不能够将她打败,所有地人却将她认为一个弱女子,大家的眼光真是浅薄啊?她的身份说出来可以将天下无数人吓死过去。”
袁承志仿佛听见了天下第一大笑话,高声地说道。
“啊——怎么她一直就没有使用过功夫啊?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会是公主吧?”
三人已经惊讶地将嘴张大到了极限。
摇了摇头,我终于认识到了这个时代中人的好斗性格,也明白了自古以来就被官家所说的“侠以武犯禁”对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三人说道:“如是的身边已经有了两大高手了,她还有使用功夫的必要吗?并且她一直也没有遇到过危险。她就是江湖中人这两年时间苦苦寻觅的‘凌波仙子’。”
“啊——她是真正的仙子。”
三人再次发出一致的惊讶。
看着三人渐渐轻松下来的表情,我也明白三人心中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口说道:“是啊!她单纯得如同一个仙子。不能适应江湖中的尔我虞诈,所以我一直就不想她处身于江湖中。一套凌波微步,将江湖中任何追赶她的人都远远地甩到了身后;一套六脉神剑,伤人于无形,避无可避。可江湖之中最厉害的是诡计,哪怕天下第一也禁受不住有心人的诡计陷害。”
一边的美药神赞同地不断点头,而小惠妹妹也高兴地拍起手来,说道:“太好了,柳仙子以后就是我的姐姐了,我可以随时随地地听她的歌曲了。现在江湖中人见柳仙子一面比进入皇宫见皇帝一眼都还难,更不用说能够让他为我们唱上一曲。”
听见女儿的小孩子想法,美药神笑了笑。
突然,鼻子却渐渐地皱了起来,因为她闻到阵阵的女子幽香不断地从儿子怀中传了出来,一双远山眉也如同两座喷发的火山一般,从火山口不断地喷出熊熊地怒火。
楚玉揽着儿子虎腰的左手立即伸到了儿子的怀中,一阵摸索,将一块洁白的锦帕摸了出来,拿在儿子的面前,脸带寒霜地问道:“孩儿,这块锦帕到底是拿家女子送给你的?”
一张充满幸福和愉悦的俏脸瞬间布满了乌云,如同六月的天一般,变化无常;一块女子的手帕,让这个中年妇人也如同面临大敌一般,说话的语气之中充满酸酸的醋意。
这样的情况,让我心中暗暗雀喜,因为这是她爱自己的体现,口中说道:“我的好娘亲,我回到华山一直就与你们待在一起,白天在一起,晚上也在一起,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我根本就没有与其余女子接触过啊?”
一副受到委屈的小媳妇说话语气,而歧义重重的话,让旁边二女扑哧一下就笑了起来,侍女更是大胆地说道:“是啊,公子白天、晚上都跟着夫人,难道夫人也没有看清楚是谁悄悄送了公子一条锦帕,来向公子她的表达情意呢?夫人肯定是忘记了吧?”
看着侍女拿自己与儿子的关系打趣自己,美药神心中不但没有羞恼,脸上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说道:“好你个小君君,现在肯定是精力太充沛了,我一定让你公子今天晚上好好地惩罚你一翻,让你筋疲力尽,明天走路也需要大家帮忙。”
身为苗疆人,这些露骨的话从那樱红小嘴中说出来,美妇人没有感到一丝的羞怯。
知道自己性格没有夫人开放,很多羞人的话,让自己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那是难以启口的,就不断地对着自己夫人讨饶。
自己妻妾的一翻打闹,看得我大饱眼福,脸上泛起阵阵笑容,对三人道:“其实你们在山上都已经见过我怀中的这块锦帕。只是当时有包皮,呈现出金色,现在我将外面金皮揭去了,所以是这样了。这是柳如是托真叔为我带来的。”
半真半假的话,让两个小女孩都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可美妇人的芊芊手指却扭上儿子的腰部轻声地道:“不就是带走柳如是的女子,你心中的那个女神送给你的定情礼物吗?还与娘亲打哈哈。”
厉害的娘亲的话,说得我的脸红了起来,也默认了自己娘亲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