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那些人的议论,数十万男人都对自己感恩戴德,以至于生死相随,我几乎都要笑翻天了,因为这些蛮横的强壮男人,总是将欲望发泄到发配苗疆的汉人女子身上,所以我才会将禁婚令废除,从而满足了这些饥渴男人的生理需要;顺带也做点好事,让他们可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后代不但知道母亲,还明白自己父亲是何人,不至于如同现在的苗疆之人一样,老年男人,根本就是一群自生自灭的废物,没有任何人怜悯,更不要指望孝敬一词会被自己的后代铭记。
肉滚滚的身躯,几乎与自己身体贴在了一起,美妙极了!
接触到旁边神情愤恨,时不时递上警示眼神的艳尼公主,本就没有任何想法的我,心中无比委屈,反而将身体向后靠去,几乎被美妇人抱在怀中;瞬间,汹涌波涛,拍打后背,激起层层涟漪,丰满酥胸,摩擦连连,触底反弹,衣衫撑起巨大丰硕,坚挺粉粒。
温暖似玉的粉臂,柔软无骨的穿过我的腰部,几乎将我的身体揽在怀中,似乎根本不忌讳与我亲密过甚的肌肤相亲,美妇人手掌在我嘴角轻抚一下,温柔亲昵地说道:“姑姑本对你有些担心,害怕你被那五个长有反骨的家伙欺骗了,没想到小滑头比他们更加聪明,让他们才相逢,就每人都欠下你一次救命之恩,哼,看阿蛮和阿里以后怎么跳,不得不乖乖的为你卖命。”
滑腻小掌,温玉纤指,在我邪笑升起的嘴角轻拉慢捏,似乎要将她看不惯的邪异笑容消灭掉。
“姑姑,一切都在姑姑算计中。”
美妇人自称呼为姑姑,让我无限惊讶,眼神求证似的望着她,希望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美妇人面色微红,神情嗔怪地瞪眼道:“姑姑为你掌握苗疆之人,难道称呼我为姑姑,也委屈了你吗?”
似乎又要烟雨迷蒙的凤眼,看得我心神悸动,双手抱住她的蜂腰,头枕在她的巨峰中间,口中反复喊道:“姑姑,姑姑。承志的美姑姑。”
“真是一个让人喜欢的乖乖数侄儿,姑姑这些年在苗疆苦心造诣的经营,也终于有了收获,没有白费我们的一番心血。”
无限感叹的妙音中,似乎带有强烈的疲倦感,最后喃语道:“哎,姑姑现在真的老了,再也没有年轻时的充沛精力,也不想过多卷入勾心斗角的算计中,以后的事情,还需要你独自闯荡。”
小儿子般的留恋感,让她又感到无限满足。
鬓角一撮秀发散落开来,飘在我的脸上,丝丝馨香也顺着发梢钻进我鼻中,眼神仰望这个突然冒出般的姑姑,发现她雍容面上虽有稍许失落和感叹,可光洁的额头上,闪亮的凤目边,根本没一丝四十余岁美妇人的象征——皱纹。
“姑姑这样的大美人,也感叹芳华不再的话,那么天下所有三十岁女子,就会觉得自己是老太婆了;并且姑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也让姑姑更有魅力;瞬息之间,就让本来筹划的准备暗中背叛的阿里,心思摇摆的阿蛮,还有暗里藏奸的阿忠,兄弟五人一心向着承志,认承志为真正的做人。姑姑现在正处于一生中的黄金年纪,是人生中最漂亮的时候。时间的洗礼,让姑姑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倾国倾城。”
我真实的言之由衷的称赞,却似乎伤害到了身后玉韵大美人,情儿大公主的芳心,都用充满怒火的眼神直盯着我的后背,让我背后感到四股森森的凉气,就连素素和艳尼公主也哀怨地盯着我,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将我强健的身体放下,姑姑摇曳丰姿地伫立着,望着远处花还在庆贺的那些人,微笑着说道:“御下之道,刚柔并济;奸人用重刑,用绝对力量让他们身心臣服;忠厚之人多多包容赏赐,使之感恩戴德;狡猾之人二者并重,让他们认识到主人的强处,就自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虽然这些驾驭下人的论述,在后世的管理书籍中随处可见,根本不足为奇;可在这个君权高度集中,女人地位低下的明末时代,一个女子却摸索出如此精辟的用人之道,还是让我对这个姑姑更加佩服,将她的智慧更加高看看了三分,同时点头说道:“承志受教,以后会做得更好。”
一直无聊的根本听不进我们谈话的吴情,早已抢先走前了好一段路程,看到皇庭院外一个十余岁的少年,正与羸弱的神马追风大眼瞪着马眼,一副谁也看不惯谁的表情。
她不禁噗嗤一笑,口中叱责道:“小马痴,小伯乐,你不会又相中了这匹马吧?”
心中却暗暗感叹,这个小东西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连长相普通的追风,也辨别出它的神奇之处。
被打扰的身着破烂还粘有草芥的短衫少年,满脸愤怒地转过脸庞,正要叱责打扰自己之人,可看到走到身后之人,是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的靠山,和善的吴情大公主,一张小脸变得通红,立即神情凄然地回答道:“公主大姐姐,这匹马现在已足足五天时间没吃过食物了,所以小乐每天都给她喂食,可它根本就不吃我给它的东西。”
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似乎对于不吃食的追风,心中无比的疼痛。
跟上的素素和缓缓,都同时舀起一瓢食物,送到追风嘴边,一手揉动追风头部。
性情火辣的缓缓,口中斥道:“喂,追风,怎么会耍起脾气,还玩起绝食的事儿了呢?”
吃瘪模样,让少年小乐立即笑了起来,“二姐姐,这是一匹神马,是不会吃嗟来之食的。”
看到一直高高在上的佛林之主,一副无助的表情,小乐心中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了。
一阵行走,十余分钟后,我终于望见那排最显眼的接踵相连的竹楼,而玉韵姑侄女四人,都神情无奈地望着一副高傲姿态的追风。
我运气双脚,身体飞到追风面前,一把抓住它的颈脖,另一手往它张开的嘴中探去。
粗鲁至极而又一气呵成漂亮动作,看在小乐双眼一亮,可又一下跳到我身边,拉住我伸入马嘴中的大手,口中焦急地喊道:“放手,坏蛋,难道你想要毒死被我这个伯乐相中的神马吗?”
头埋向我手臂上,张嘴就咬了起来。
如此的痴马之人,让我哭笑不得,自主护身的真气,让他根本没有留下一道牙印;将手臂向外一伸,掏出追风舌下厚厚的一叠信件。
打开一层薄薄的包裹,发现没有丝毫嚼碎的状况,欢喜地拍打一下追风的头部,我赞赏地说道:“呵呵,这一次听话多了,带有信件的时候,没有随便吃食物,否则信件又会被你损坏了。”
将一件件信快速地浏览之后,我立马又运功引火将它们烧毁。
等我看完,身边小乐也回过神来,明白了我的身份,拜倒磕头道:“师傅,你一定要收下弟子,让弟子跟随在你身边,学习你驯马的手段。”
仰望的一双崇拜的亮眼,满是闪烁的星星。
“起来吧,告诉师傅,你为什么要学习驯马之术?”
如此好学的弟子,我当然不会拒绝,可还是想听听他学习的目的。
“多谢师傅”少年再次磕头站起,神情激动地说道:“弟子想培育出最优秀的马种,让我们汉人成为一个马背上的民族,如同当年成吉思汗,征服天下所有的地方,令四方之人都来臣服。”
真是一个不错的少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解,我看到一边情儿脸上的得意笑容,明白他的观念到底是何人灌输给他的,手掌抚着追风的头部,将它交给小乐,口中说道:“你以后多多与追风交流,它自然会交给你无数与马儿交流的东西。记住,要想获得神马认可,必须真心实意地与它们做朋友。”
看着欢心离开的小乐,我明白他更多是想获得追风的认可罢了。
跟随带路的姑姑和三个归家的公主,跨过小河上竹制的小桥,进入岸对面错落有致的精美小院落中,竹楼四周,盛开的茶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在一排排茶树中间,数个老妪手起手落,剪接出整齐的让人赏心悦目的美树,听见轻盈的脚步声,都擡头眯眼观看,对着久违的素素、缓缓和玉韵终于一起归来,都欢心地笑了出来;可看到我的时候,神情都是一愕,老眼中似乎有些不愉,又有些惊喜。
姑姑威严的眼神在众人面上快速扫过,对着一个白发苍苍,背部微驼,可却精神矍铄的老妪说道:“玉婶,你回厨房,给孩儿们做点拿手点心。”
对着那些躬身行礼的众老妪,也一个个赞许点头微笑。
玉婶精光闪烁的老眼,在一阵惊疑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人也似乎一下就年轻了好几岁,快速地走向小院左侧,苍苍的声音说道:“二公主和小公子四五天时间没有吃过东西,老妪认为清淡的粥内更加适合。”
接着,清越的瓢盘声音响了起来。
在姑姑的带领下,顺着大道,我们进入一个宽敞的足以容纳百十人的大厅中,在最内侧,挂着一副人物画,画中是个神态飘逸,环髻蓝衫的道士,站在浅显山尖上,环在后背的左手捻着一个剑诀,右手握着一管青色长啸,明亮的双眸中带有几分忧郁神色。
画中之人,浑身都充满了一种出尘神韵,可那双眼神却将完美破坏掉了。
在画中左下角,有四个娟秀中带有一丝邪异的美丽墨迹——出世入世。
这字迹太熟悉,那是我娘亲桃花仙子的笔迹,身边被身边的姑姑拉到了竹椅之中,我才从小时候的回忆之中回过神来,急忙对身边美妇人问道:“姑姑,那幅画,是娘亲什么时候留下的?”
神色凄然地看着那幅画,美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姑姑语气萧索说道:“害人的一幅画,我本早日就准备将它丢了,可却因它是你娘亲遗物,并且为了将它送到我手中,上面也凝聚了数十人的鲜血,所以我才不忍心将它抛弃。”
连忙端起茶几上热气直冒,淡香飘逸的热茶,伸到嘴边浅浅地饮下一口,掩饰心中的哀伤和失望,眼神却斜着凝视身侧的画,果然发现四周都有一丝丝血迹,而正中的画像,却没有受到丁点沾染,无比清晰,我不禁为这幅画中所隐藏的秘辛感到好奇,“普洱茶,真不愧苗疆第一名茶。”
回味无穷的茶香,直穿心肺,禁不住心旷神怡,我口中由衷感叹道。
姑姑淡淡笑了笑,眼角的迷雾立即消失掉了,用似乎可以看透我心中想法的目光直视着我,右手拇指掐动另外四指,盈盈问道:“承志,你不会又在打姑姑的主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