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时思索,我感觉里面的少妇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也带着大家快速地走向厅中。
终于看见看了站在窗栏边的唐门掌门人。
单看刚才雾中的卓越风姿,我便惊为天人,屏住呼吸。
等她终于将玉脸完全显露,我只觉眼前一亮,顿时停住脚步,怔怔看着面前绝美的玉容。
她不过双十年华,真是天生丽质,人间角色。
长发没有盘在头上,只用素带一挽,瀑布般披肩而下。
身着白裙,无一装饰,腰间素锦轻束,流淌着碎碎的细弱光泽,盈盈不堪一握。
腰侧洁白的绸带在略带凉气的风中轻轻飘舞,更显得体态轻盈,似乎要乘风飞去。
抚在窗栏上的素手明净如玉,晶莹剔透。
而那对着我而绽放的笑容,就像绽放的牡丹,显得雍容而又华贵,可是那微微蹙眉,又似乎是牡丹上的刺儿一般。
呆滞的神情,让明白我的秉性的君儿,浅浅笑着问道:“公子,花神牡丹,专门为你绽放了。”
花神牡丹,四个字,就像一柄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我心口上,左掌拍打一下君儿挺翘前来的丰臀,右手颤抖地指着回望着我的花神,气愤地问道:“你是花神?”
对于带有神字的女人,我都恨不得吃她们的肉,饮她们的血。
前世受尽命运女神的欺凌,让我心中对所有女神都产生了深深的愤恨,哪怕舒媚牺牲自己,让我寻找到了这个力量载体,可却难以消除我心中埋藏得深深的怨恨。
大掌接触到自己身体的刹那间,孙仲君就明白主子心中的魔障再次出现了,连忙将无能为力的身体向后挪动了数分,将唐元香姐妹向着公子的身边推动一下,准备上最好的灵丹妙药。
进入香妃宫男主人的身边,系唐元香终于感到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凌厉气势正由一纸之隔的少年身上散发出来,那强烈的吞噬掉一切的力量,压迫得自己难以喘气;他那冰冷而慑人的锐利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杀人了。
耳里不断传来师傅说过的一句话——只要男人不顺心的时候,他就会欺负我们女人。
这个少年那杀气凛然的表情,他会杀了自己吗?
一阵强烈的恐惧立刻席卷了唐清香姐妹俩,让她们的身子抖得异常厉害,而清湛的晶眸,也因为害怕而滚落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两双嫩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襟,神情怯怯地说道:“我们……”
增长的气势,几乎让她们二人难以说出一句话来。
翻动着碧绿色的墨眸,直盯住自己;眸子中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自己焚毁一般,面上不断变幻的神色,好像在回忆那三生三世的誓言。
丝毫不惧的美人,扭动她娥罗多姿的娇躯,向着就像一头愤怒公牛一般的少年走前一步,有意将充满灵气的一双大眼溢出蒙蒙雾气,玉掌轻轻滑落过她漂亮粉嫩的脸颊,无比凄婉地说道:“我是花神,但是我们容易吗?”
就像打哑谜般的对话,让旁边的香儿嗤嗤笑了起来,口中娇声说道:“牡丹姐姐与姣儿姐姐一样,相互支撑起唐门,当然不容易了。”
伸向腰际的右手,突然被雨滴打上,一股凉意从我的手掌上泛起,经过手臂、汇聚到我的心口,带动镶嵌在的胸前的冰珠蹦跳了起来。
几乎就要被自己遗忘的冰珠,终于显露出它神奇的一面。
姣儿哭泣的泪水,流淌到我的手背上,迅速地变为催化剂,催动着我在穿越时空都没有损坏的丹珠(因为它是我前世表妹丹儿所送,所以我干脆称呼它为丹珠了)不知道为什么,身边三女那副梨花带泪的模样,我的心中升起股股强烈的怜爱,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脱口而出地喊道:“七花神……”
这句话,让一直注视着我的牡丹,面上所有幽怨都消失了,神情雀喜地望着我,红唇微张地喊道:“殇,你记起我们花神了?”
灼灼注视的凤目,看见我的双眼紧闭,根本没有看着自己,牡丹的心中无比失望,阵阵悲哀,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美好的愿望罢了。
手掌情难自禁地向着前方轻轻伸去,放到不断跳动的胸口,晶莹泪珠终于滑落了下来,哭泣道:“天枢,你难道真的灭情绝性了吗?”
似乎早已认识的一对人儿,让唐家之人都很是疑惑,但是楚谨与侍女早已适应了人自己麻木的惊喜,所以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守护着自己的夫君,等待着他睁开眼睛。
自己二姐的到来,那股压抑得自己难以喘气的气势终于消弭去了,唐元香与唐清香觉得自己就像到阎罗殿前走了一遭,同时惊喊道:“好险,好强烈的真气啊!”
没有发现热河真气外溢的花神牡丹,手掌轻抚两个妹妹额头上的汗珠,将她们推远一些,再将双手放到我的心口上,心口紧挨上丹珠,费劲全身力气般地喊道:“天枢,你赶快醒来,丹儿不再强迫你寻回记忆了。”
身体内的真气,也快速地运转了起来,以这样的方式将魔障驱散。
瞬息风云变幻,让一直就表现得镇定沉稳的楚谨,也慌了神,使劲拉动我的衣袖,焦急地喊道:“夫君,你……”
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一股浓烈地方沉闷之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去,抵上了早有准备的君君的怀里。
感激地看了小妹妹一眼。
虽然紧闭双眼,去却对身边所有人的表情观察得分毫不漏。
心中暗暗骂一声“该死——”
关键时刻,居然被一颗丹珠坏事了。
深吸了口气后,威严地对身边的几人,首次以命令的口吻,用心语对着君儿说道:“你带所有姐妹到旁边房间去!”
“夫君,香儿……”
敏感的芳心,察觉到自己夫君问题无比严重,香儿与姣儿心中莫名战抖起来,口中毫不放松地对我焦急说道,可是却还是被功力更加深厚的君儿两手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