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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章 弄萧

修行修心 入梦人 2320 2024-03-02 01:29

  回到家,爸爸和姥姥还没有回,丑儿和我出门一样,连睡姿都没有变一下。

  “妈,你一身酒气,去冲洗一下,我给你冲杯蜂蜜水。不用洗太久了,在浴室注意安全。”

  妈妈声色迷离的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我忙前忙后。

  直到我把浴巾递给她才反应过来。

  “哦,好的,小黎,妈妈真幸福。”

  边说边往浴室走去。

  看步伐,她应该酒劲散去了一些。

  “唉,喝多了,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苦笑的自言自语。

  二十分钟后,妈妈穿着家居服出来了,“感觉怎么样,来,蜂蜜水,不烫,趁热喝。”妈妈一手接过蜂蜜水“洗完后,舒服了很多。”

  “喝完早点睡,以后别再喝酒了。”

  “嗯”妈妈甜蜜的一笑。喝完蜂蜜水。“头有点痛,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的。”

  我到书房,接着前面思路把剩下的一点做完。回到卧室,姥姥和爸爸还没回。

  我到妈妈卧室,她已经睡着了,我替她盖毯子。

  我的眼光不有自我的落在她的胸前。

  即使是平躺着,她的胸也顽强的挺立着。

  我视线在上面驻足了几秒。

  心里暗骂了一下自己。

  盖上毯子。

  关上灯。

  轻轻带上卧室门。

  我漱洗完后,快一点了,怎么爸爸还没回,正这时,门打开了,爸爸和姥姥手拉手进了门。

  看到我,一愣,他们马上手松开了,“怎么还没睡?”

  “妈妈今天喝过量了,我刚弄完。”

  “哦,这死丫头,我明天教训她。”姥姥生气的说到。

  我吐了一下舌头。“我去睡了,晚安”

  “以后不许吐舌头,注意仪表。”姥姥严厉的说。

  “是。”从小姥姥对我行为举止的积威。

  清晨的餐桌上,姥姥把妈妈一顿八千字的论文式的教育,从身体说到仪表,从家庭说到……

  ,妈妈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我看了感觉很搞笑。

  很可爱。

  早餐后,因为周六休息,我到问心室冥想一会放松一下脑袋,想了想,我又取出挂在墙上的洞箫。

  活动了一下指法,练习“春江花月夜”。

  我喜欢古典音乐,是受姥爷的影响,我钢琴,二胡,洞箫,古筝的造诣很高,姥爷说可成大家。

  高三以来,我练习的时间少了很多,在休息时,我只能闭目想象联系。

  我的手指白皙修长……

  妈妈说是天生艺术家的手,她最喜欢看我的手。

  随着手指舞动,我沉浸在“春江花月夜”之中,我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像心在飞扬,翩翩起舞“你晚生了几千年,如果在东晋,你会和陶然明一起避世。”

  姥爷有一次对我说“人生就是修行,别管世间条条款款,只问本心。”

  一曲终了,我一动不动,进入入定。

  出了问心室,我进入书房,我喜欢国学,也喜欢挑战理科的习题,我觉得解开一道道巧妙的难题,事后如同喝了一壶老酒一般。美妙!

  做完所有作业,我突然想画画,我的国画水平也非常的不错。

  在画架前,我以为我会画银杏。

  可是提笔,我突然想画山岚,曲线优美的山岚。

  “我怎么了?”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妈妈平躺后那两座屹立不倒的山岚。画笔不由自我挥动。

  连绵起伏的群山,最显眼的是面前这两座。曲线这么的完美。“今天怎么画山水了”

  姥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我一回头,她和昨天一样,系着围裙,勒出胸前两座伟岸的山岚。“吃饭了,没画完待会再画。”

  “好的。”

  餐桌上,看妈妈气色眼睛恢复正常,我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动她胸前,和平时一样,妈妈在家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山岚蒙上浓纱,不见其形色。

  “昨晚得亏小黎。”

  我突然感觉这一年妈妈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同,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有一点点像程贞望向我的眼神。

  我回了她一个温和的眼神,妈妈神色一呆。

  “唉嗨”姥姥一声轻咳,蹬了妈妈一眼。妈妈若无其事的望着姥姥撒娇般的一笑。

  “饭后有时间,我想去看看姥爷。”

  “我陪你一起去。”爸爸说。“我明天中午去JD,估计又要二十来天才能回来。”

  “在外,注意身体,别喝太多酒,我昨天过量,头现在还在……”姥姥又蹬了妈妈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你们去,我下午带丑儿去游乐园,晚上回家吃吗?”妈妈问。

  “晚上就在那边吃,你带丑儿吃次KFC,幼儿园小朋友总在她面前说,但是不许你带她吃油炸的食品。”

  “嗯,驾车注意安全”妈妈对爸爸说道。

  “必须的”爸爸俏皮的对妈妈说到。

  有一个月没有看到姥爷了,姥爷的样子又苍老了,姥爷今年九十。

  年青时风流倜傥,才华横溢。

  我受他的影响最大。

  可惜,因文革落下病根,两年前,瘫痪在床,去年神志不清。

  连私人保健医生杨阿姨也无能为哀声力。

  “姥爷现在是睡着的吗?”

  杨阿姨说“没有。”脸上不禁露出哀容。

  “他这也是在修行。”我边说边拿起洞箫。

  杨阿姨脸上讶色闪过,“陈老清醒时也是这么说。”

  “杨阿姨,您先回去,我和姥爷待会,有什么情况我通知您。”

  “好的,陈老清醒时最挂念你了。”

  我心口一疼。我偏头向姥姥和爸爸说:“您们也请出去,好吗?让我和姥爷待会。”姥姥和爸爸走出去,带上了门。

  我闭目调整了一下情绪。

  “嗯咳。”我咳了一声,用丹田气,用楚韵吟道:“老陈,修行莫忙一时,来来来,听喔为您弄萧异曲,您且听一哈一娥~”

  我挥舞洞箫,“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诗吟罢,看到姥爷的眼珠在眼皮下滚动。我把萧口凑向唇边,闭上眼睛,挺直身躯,双手指头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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