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穿过马路,来到他跟前,两人对视,暖黄色的灯光让一切都很柔和,对面的人把手抽出来,在她面前张开了胳膊。
是不是人都有倦鸟归巢的潜意识,又或者有人要主动给你拥抱,有你所不能拒绝的力量,又或者异国的寂寞让她特别渴望一个拥抱。
周云扔掉手里的便利袋,扑上前去,下一秒被人紧紧搂在怀里。
她闭上眼睛感受了片刻的拥抱,睁开眼睛,花还在手里,这会随着拥抱对方高过头顶。
两片温热的嘴唇找到她,舌头灵巧地伸进来,纠缠在一起,她被抱得越来越紧,甚至整个人被提起来,需要翘着脚尖,后来都需要离开地面,全身的重量完全依附在对方怀里。
不少路过的司机纷纷吹口哨,有的还鸣笛示意,两人在鸢尾花萦绕的香味里,在冬天的夜里,分享了一个毕生难忘的吻。
田东拎着便利袋,拉着行李,跟她进了公寓,她进门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小容器内,咣当一声,又去换了餐桌玻璃瓶的水,插上了新买的花束。
田东脱下身上的外套,他看着镜中的脸庞,还是干净的,在洗手间洗了手和脸,一路上旅途劳顿,感觉风尘仆仆,但这会儿他精神到极致,同时又有一种需要沐浴焚香的虔诚。
出来之后,他看见周云贴墙站立在门口的走廊里,看着他。
他走上前,两人又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嘴巴饥渴得深吻彼此,亲吻中两人手忙脚乱,慌乱急促地脱着彼此的衣服,周云急忙去扯他的皮带,脱他的裤子,田东急忙扒扯她的裙子,衣服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碍手碍脚。
他把她抱起来,顶在墙上,下面扶着自己早已蓬勃胀痛的性器对准她的逼穴,整根猛得一下插了进去,天堂不过如此,两人大声呻吟,但愿就此消亡。
他们好像被贪婪怪物附体,满足只是一刹那的事,因为渴望又在下一刻重重袭来。
不够,就是不够,还是不够,需要更深,更重,需要更近的距离,才能消除彼此内心深处无端的饥渴。
周云的背紧紧贴在墙上,在对方狠狠地顶撞中越来越痛,她不怕这种痛,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眼前的男人紧紧搂住,像是女儿,像是女人,又像是妈妈。
两人在激烈的做爱中给予彼此安慰。
在欲望狂风大作的漩涡中,她越来越昏沉,同时矛盾地又越来越清醒。
不是那种隔靴搔痒,而是让你越来越痒的那种痒,卷卷灭灭,让人欲罢不能。
她随着对方的动作叫声越来越大,两人不断配合彼此的动作,让性器插得更深,让两人关系更近,放肆地享受这场久别重逢的性爱。
最后男人把她死死得钉在墙上,她的头高高仰起,像一只濒死的天鹅,对方咬着她白皙的脖子重重颤抖着射了进去。
一晌贪欢。
欲望满足后解决肚饿,田东抱着她去洗了澡,两人擦干换上睡衣后去厨房做饭。
过节当然要有节日的气氛,洋节也能让人快乐。
厨房里有不少食材,两人半趴着凑在一起,在厨房的中岛台上研究烤火鸡的食谱,看食谱的过程中时不时抬头看看彼此,嘴巴不断轻啄对方。
虽然买了最小的,但火鸡还是太大,如果不是因为不好剁,周云倒是很想拿来做栗子炖鸡。
最后做了栗子火鸡,当然是把栗子放在提前腌好的火鸡肚子里,浇上汁在表皮又重新刷了一层油,放进了烤箱。
烤火鸡的时候又做了烟熏三文鱼和鹅肝,把生牡蛎洗净摆盘,撒上了柠檬汁。
因为全是肉,又用各种时令蔬菜,拌了一个五彩纷呈的沙拉,旁边搭配面包吃。
在她的指挥下,田东摆好餐桌,调暗灯光,点上红色蜡烛。她拿来半瓶已经醒好的勃艮第葡萄园的红酒,两人又挑了一瓶新的打开。
两人吃着食物,看着彼此,对杯啜饮。在满屋的香气弥漫中,一切都刚刚好。
吃完饭,田东把碗盘放在洗碗池里认真洗净。周云去洗漱,洗漱完护完肤,拿了梳子让他在壁炉前给她梳头发。
结束后两人一起坐在地毯上看着壁炉里的火苗发呆,田东把她抱在怀里,用手不断抚摸和感知她的身体。
最后两人在摇曳的火光前又纠缠在一起,他把她压在地毯上,把粗长硬胀的性器紧紧插进她柔软的身体里,身体的肌肤大面积厮磨接触在一起。
如果饭前的那一场是疾风骤雨的甜点,那么这会是春风化雨的正餐。
他从身体的不同方面不断煎熬着她,在她耳边说下流直白又浪漫的情话,他们为所欲为,尽己所能让对方和自己身体更加快乐。
一切终于结束后他清理了两人的身体,抱着全身瘫软的她去了卧室。
人有时候是种交欢后会有点忧郁的动物。床上他不断亲吻她,一边吻一边问:“你原谅我了吗”
他以为没有答案,过了一会她说:“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回答:“那很好,因为我也没有,我们可以做朋友,一起不原谅我”
接着他从身后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好,好朋友。”
外面冬日正浓,两人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