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第几个?”
这问题实在是问住了我,让我有点慌张。
她的手从胯下握住我的睾丸,不让我的阴茎离开他的肉体,目光注视着我。
“第……一个!”我有些沮丧。
她则欢呼雀跃起来,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重重地吻向了我。
“妖女……”这是从她开始的,我们之间的第二波时候,我唯一想到的话。
忽然我想到此时不知身在何处的妻子,想到我们之间从未到达过的肉欲的顶点,仿佛这么多年的生活里面,我们之间只有平平淡淡的柴米油盐一样。
身边的佳人沉沉入睡,眼角兀自带着没有散尽的泪花——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我知道她也恨得不是我,就像她的姐姐也不曾恨过我一样。
身上的疲惫像是牛皮一样束着我的身体,让我怎么也睡不下去。
这夜半时分的孤独感悄然升起,似乎除了活着以外,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去在意的事情了。
电话的另一头响起声音的时候,是凌晨四点,我正在失眠的困苦中在地下室推杠铃。
“是我……”不用听也知道这个时间谁会打来电话。
“知道,你说吧!”我的语气比自己想的平静,仿佛那一边的人与我并无干系。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你能听我说么?”她似乎小心翼翼起来,这忽然令我有种荒唐的感觉。
“你说吧,咱们都是成年人,没什么讲不开的。”我拉过一条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也为了让自己更平静一些。
“我知道你现在不太好……”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是我想不到的。
“谢谢你关心,我挺得过去,还是说说你吧。”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我心中是有一些恼怒的,但我对她却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你不是都知道了么,有什么可说的?”她的语气像是自嘲,又像是埋怨。
“我知道与否,只是因为你觉得而已,这样你也就不必说了吧?”我也以为我窥破了她的想法。
“你愿意怎么想我就怎么想吧,我就是……就是不想……”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明白了,不过对不起,我恐怕不能接受,你能明白么?”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点破,我想这并不需要多想就一目了然。
“你恨我么?”她很在意地问道。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明缘由,表示咱们之间已经没什么信任了,这是我要说的意思。至于你说得什么恨不恨的,我没想过,也没时间想。”
话说到这儿,实在没什么往下继续的必要了,但我还是打算等等她,算是留点最后的颜面。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的脑子似乎再装不下别的什么了,这让我很无语。
“我的意思很明白了已经,但可惜你并不愿意听我说,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不明白我也无能为力了。”
话筒里只剩她的呼吸声,我们就这样互相沉默着,让时间毫无意义地荒废下去。
“你真的很想知道?”最后,她问道。
“说真的,我一点儿也不好奇,如果这就是你的态度,那我就先挂了吧!”
忽然之间,我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远比我想象到的要大,像是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那样。
这时候我才感到困意袭来,只好拖着我的身体,失去力气般爬上床去。
此时外面已经亮了起来,卧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小姨子温霁修长的大腿沿着被角切割一般露了出来,我伸手抚摸在上面,一片冰凉。
此时我也有了睡意,便直接将被子向上掀开,却不巧正看到她扬起的圆臀对着我,暗处一片雪白的残迹,大概是我射进她身体中的种子悄悄溢出后干涸的形态。
被子里的肉体温暖绵柔,赤裸着,和我同样赤裸的躯体紧挨在一起,手感像是极品的暖玉一般。
以前见过一块被称作“羊脂玉”的真品,手感就像现在握在我的手里的人一样,才知道以前的人说玉,原来说的还是女人而已。
这女人在我的掌中变换着身姿,不仅让我的掌握更加舒服,也令她自己找到更为舒适的位置。
轻轻的哼叫从她的口鼻之中发出,比我们交合时候的春音鸣奏更令我心驰,几乎没用什么时间,我就坚定地勃起了。
“操她!”我心里这么想着,身体跟着就凑了上去。
原本趴在床上沉沉入睡的温霁缓缓地醒了,但似乎甚至未清,一开始只是身体本能地迎合着我的运动。
从后面进入一个女人的时候,实际上比想象的容易,尤其是时时阻碍着我前冲的她的两瓣柔臀,此时被我挤压着,像是两只小手温柔地鼓励着我向前冲刺一般。
里面的感觉也不一样,那些在之前高频抽查下似乎已经平滑了的她的内部的褶皱,这个时候似乎又粗糙了起来。
这暂新的阴道,像是一级级等待攀登的台阶的样子,而我确定我没有略过任何一级。
身下的女人终于呼叫了一声,努力扬起她的脖颈,两手向前扑腾了几下。
我不确定她是想反抗还是什么,总之随即又不动了,但后背却紧张起来,让我很容易摸到她的变化。
我继续耕耘,不理会她的任何举动,即便是她想要翻身的努力,也在我的冲撞下一次次宣告失败了。
女人开始哭泣,夹杂着我的冲撞,以及她时不时的呻吟声。
我不知道该在她哭泣的时候停下来看一看,还是该在她呻吟的时候加把劲动一动,只好一直不停地奋斗下去。
很快这游戏就无聊了,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体的疲惫,或许是因为再一次我把所有的东西留在了她的身体里。
我就这样落了下去,躺倒在她身侧的位置,但身体却没有离开,依旧那么插在里面。
她也没有动,只是稍稍向我这边靠了靠,我感到自己被深深吸住了一样,连最后一点残存都毫不保留地运送到了她的身体里。
“抱抱我。”
我伸出手去,将她环抱在胸前,毫不顾忌地沉沉睡去。
猴子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温霁正在含弄着我的阴茎,开始向下面的两颗奔去。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似乎也有了无穷无尽的精力一样,总是充满着蓬勃的欲望。
只可惜,这欲望被一个并不怎么好的消息打乱了兴致。
“惠文要过来,而且……”猴子平时的德行我很了解,一这样就是有事儿。
“说吧!”我懒得再发火,事到如今什么轻什么重都明明白白地。
“他说他要带嫂子过来!”猴子说道。
“明白了,跟他说一声:我和马家两清了。”我缓缓点头,惠文的要做的事情,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必能明白,希望他不要后悔。
不过,我还是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是给“马三爷”的。
“远子,怎么想起我来了?”那边的声音像寺庙的撞钟一样洪亮,却驱不走我心里的一片阴霾。
“师父,不跟您废话了,一会惠文过来。”我开门见山说道,马家的事儿,要说有什么秘密的话,也瞒不过他去。
“嗯,谁说的?”那边的声音有点阴沉。
“他让猴子给我带的话,之前我们见过一次了,我也把意思和三姑说了。师父,他要来我拦不住,不过咱们爷儿俩……青山不改吧!”
我把电话一关,取出了手机卡,冲到了马桶里。
没人清楚马家人在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区区马惠文不足为虑,该考虑的他是身后那些人的暧昧态度。
不用想我也知道,这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当头罩下,至于最后捉到的是鹰隼或者鸟雀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要的不过是个结果。
两个保镖被我支使了出去,在一楼的客厅里,马惠文带着温雯,另一边就是我。
“苗远,对不起,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我也是迫不得已!”
马惠文此时面带着着一丝愧疚,我知道这是他能为我这个儿时玩伴所做的最大的努力了,人情世故,不外如是。
“很多事都没有讲清楚,不是我太快,是我太蠢!”
我端起一杯茶,目光看向一边的温雯,她依旧是利落的白领装扮,但在我眼里却像是初见一样。
“先把咱俩的事儿解决了吧,这个应该比较简单吧?”
我心中忽然没有了悲喜,这和我设想的完全不同,至少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这些年的情感,但很明显,那并不在场。
温雯咬着嘴唇,半低着头,并没有什么举动。
“远子……”马惠文要说什么的样子。
“家事,你要做主?”我心中突然就冷了下去,生平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了马惠文一眼,希望他能精明智一点。
“雯雯姐,给他吧!”马惠文叹息了一声,而我敏锐地捕捉到了里面的气息。
对我们来说,离婚这样的事情只是一个手续的问题而已,签一个字,前缘一笔勾销!
“温雯,后面没你的事儿了吧?你和我到此为止,后面是我追究我自己的事,我就不留你了,再见!”
我站起身来,像一个小气的男人那样将手一伸,要将温雯请走。他现在是我的“前妻”了已经,是在于我没什么干系。
“你这是干什么?苗远,我们俩也算是朋友吧?”马惠文要撑一下场面。
“既然这样,那你也不用留在这儿,一起走吧。你要说的事儿我一点兴趣没有,你要有兴趣打听点什么,我就一句话:我苗远的事儿全由我苗远一个人做主!”
再不想废话半句,我起身离座,冲着马惠文一抱拳。
在少年时代,我们之间有过很多次“决裂”的场面,每一次都是以我向他抱拳来表示我的态度,这一次也不例外。
“你!”他用手指着我。
“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跟三爷已经说了,猴子吧话也给你带到了吧?”我就这么倔强地站在这里,毫不动摇。
“你想跟我们家划清界限,你以为你一句话就行了?别忘了你给我三姑可是磕了头做儿子的,多少人都看着呢!”
他说的一点不错,可他忘了这里的恩义,都是他自己一手断绝的,却还以为我懵懵懂懂毫不知情。
“既然你想听明白话,那我就爽快一点跟你说明白,包括你温雯,别当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傻逼任你们摆布!三姑那边我早打过电话,起因就是这里面有你,不过她最后选的是你不是我,所以我就知道马家要的是什么了,不错吧?给三爷打电话,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你,因为是你非要来掺和我的家务事,这就更不用多说了,你们都是同学一场有自己的圈子互相保护难道我不明白?不过可惜,这点事儿对我来说还真不算什么,我还没傻,还有更多你不想我知道我现在也知道了的,不过我劝你老老实实待着,下次再来见我,我要你一条腿!”
马惠文再没了力气,他的手指缩了回去,攥成了拳头握着;温雯的脸色苍白起来,似乎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但我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她那边,我知道我们迟早还会有碰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