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骂自己,把我在新婚之夜,在她身旁如何搞了嘉莉的事告诉了妈。
再一次证明我不懂女人心。
我和妈这个婚礼,是我自作自受的一场戏。
以为尽在筹幄之中,却派嘉莉去透露我的情史,原意是激将,却自揭底牌,输掉一切。
下重本钱办的婚礼对我了无意义。
拍婚纱照,要摆和妈亲热接吻的姿势,实在吻不下去,反而妈比我更投入,锁住了我的吻,由她带我投进疑幻似真的感觉。
之前那些骗来的吻,有的是成功了的感觉,可是在婚礼那天,我们吻啊吻,吻过不停,吻得太逼真了。
又是嘉莉累事不能怪她,她无意弄砸我和妈的好事。
成也自己,败也自己。
明知不容易,偏向难度挑战。
要把我的妈变成自己的女人,不用迷奸暴力手段,要让她自愿献身,才抱她上床碰壁才明白算计错了。
好了,为我穿上嫁衣,步上红毡,到牧师和来宾之前,说了愿意嫁我。
携她手步下红毡时就是我妻子,圆房没有着落,总不能趁她醉了,在婚床上和第二个女人做爱,以事实证明我不忠于她。
将心比己,换了是她偷汉,我会手执钢刀向她问罪。
试问她情何以堪回家路上,妈一直往窗外看。
眼角泛着泪光,好像在说,我这个不长进的儿子,对我存着歪念,又不顾全我的感受。
情信上满纸情话爱语都是假的。
教我怎能把下半辈子托付他。
好话说尽,一再发誓不会再犯,想挽回这个局面况一年之旷事,没打过任何一个女人的主意,一心向着你。
唉,阴差阳错来了个嘉莉,她不愿意时,我做了后悔一生的事,原谅我吧!
我是你什么人你跟那个女人有一腿我管不了,也不干我的事。
等绿卡到手,你可以和我办离婚。
其实嘉莉对你念念不忘。
没有我这个假想情敌卡住,你们大可以复合。
你怎样才会相信,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嘉莉。我在对空气说话。
这样开始了我和妈的新婚生活。
不待被踢出主人卧室,我识趣搬进客房独眠。
早餐有得吃。
午餐备有保温汤饭壶,两菜一汤给我带上班。
下班我谢绝猪朋狗友的快乐时光和无谓应酬,赶在国道堵塞前回家吃晚饭。
一天又一天,我给公司的同事冠了住家男人的雅号,不好听即是惧内。
小区的街道井然有序,婚后第二天妈就认得路,骑脚踏车去区内杂货店买菜。
洗衣做饭吸尘,把熨好的衣服挂在我衣橱,内衣裤放抽屉。
周末,开车入城里逛商场购物,在沃尔玛买备一个礼拜所需的吃的用的,一分一毫都计较。
城里开了一家中国餐杂碎饭店,大师傅从中国来,见我们光顾,就特别弄几盘合口味的家乡菜。
那里是同胞碰面的聚脚点,遇过另一位过埠新娘,年纪比我妈还小,却是个中国大妈模样。
妈对美国的新鲜事物好奇,老家那边的事情知道就算。
和嘉莉仍有来往,有时相约逛公司,去美容。
我小看了妈的学习能力。
我充任她的英语会话老师,明白中国人要先明白用汉语拼音念出来的罗马字母不是英语。
妈记熟了英语四百句,再不害怕跟老外攀谈。
妈要学驾驶汽车。
美国男人从来不教自己老婆开汽车的,都认为她们太笨了。
我不信邪,人人都批定了我们吵架收场。
邻居看着我教我的老婆在门前泊车,赞我够细心耐心。
小区内行人少车少,开车的人守规矩,有礼貌,妈的胆量大了,就开上大路,一直驶到河边。
两岸绿荫,不远处是玉米田。
沿河岸的步道可以走到城里,我们试一试可走多远,来回。
河里有鱼,我们也会带鱼竿碰运气。
漫漫长夜怎样过回到家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里,电脑显示屏上播的婚礼影片和妈的裸照是唯一慰藉。
妈在大厅看电视,我不敢踏出房门,只好猜想妈穿上了睡裙没有有一晚,我又在显示屏上把我的心上人请了出场,被摆布了给做爱的各种姿势。
我的魂魄给摄了进去,内裤脱了,重炮待发。
没防避心上人她真身来敲我门,完全不尊重我的私隐,推门直闯进来。
赶不及穿内裤,伸腿站起来,把玉人挡在门缝。
眼前是一条白花花的玉腿,一对瞪大了的眼睛,端着一碗糖水。
我接过来,谢过了,关上门,舒一口气。
我明白了,妈的裸照拍得多火辣,不及她一条玉腿掩映在眼前。
此后,不敢在妈未睡时看她的裸拍,她爱在意想不到的时间,送来夜宵和惊鸿一瞥的内衣展,以祭家门一只色中饿鬼。
又有一天,妈忽然起了要上教堂的念头。
她在小区的杂货店碰到为我们证婚的那位牧师,他请我们去做礼拜。
不需要救世主,不信神仙,不想听站在道德高地的圣人说教但体谅妈礼拜天要找些去处,勉为其难陪她去了。
教堂人不多,都是熟悉的面孔,小区的居民。
原来妈和很多都相识,把我介绍给他们。
妈向人说我是她丈夫,我胸膛挺直了,人也宽容了。
我们就是小区里那一对新婚夫妇。
这是唯一亮点。
牧师在台上说教,我在座上打呼噜,多次给妈推醒。
妈爱上教堂,热心参加教友的社交活动,和女教友说婆婆妈妈的事。
我半点兴趣也没有,还要装出笑脸,讨妈欢心。
这一段日子还算好过,几个月后的一个礼拜天,牧师约我们谈心事,邀请我们洗礼入教。
我即时的反应是牧师你找错人了。我自觉罪孽深重,不能入教。
牧师说正是这样才会入教。信教的人个个都觉得业缠身的。不知有罪过的人,教会不给他洗礼。
妈表示会考虑,但存着一个伦理问题,问牧师道今生的夫妻亲子关系,上了天堂还有吗?
牧师说我说过一个圣经故事,话说有个女人嫁过五次,每嫁一个尅死一个。来生上了天堂,她是那个男人的妻子呢?或者都不是。
妈勐点头,似被开悟。
牧师接着说我知道你有两段婚姻,都爱你的丈夫。今生爱欲功名带不进天堂,天国用不着这些东西。
为了入教之事,我们吵了一场架。
我说你洗礼我不反对。我不洗。进了教,我会被打下到他们说的地狱去。
妈说你哄我来时说,与我相依为命。为了我,你愿意赴刀山,下油锅。
好了,下地狱的机会来了,你下不下?
妈啊,封建礼教给我们的束缚还不够吗来了美国,还要加上教条的枷锁才不会。
她说为难了你吗你骗我来美国,我来了。为你做了一场婚礼的戏。请你陪我去洗个礼,你诸多推搪。这叫做爱我吗?说着,竟哭了起来。
我料不到她会给我气得掉眼泪。唯有答应她。
她破涕为笑,赏我脸颊一个吻。
妈为什么要戴这神圣的宗教光环这不是想我对圆房的事死心教规又有一条是不准离婚。
妈打算继续当我的老婆吗?名义夫妻,事实母子。
没有房事的夫妻生活,那是生活吗当晚,家中女人送来了好吃的东西来酬谢。
她站着不走,推开房门,窥探我房中秘密。
早有准备,迎妈进来看个究竟,显示屏上播放着婚礼的影片。
婚礼的相片和影片,为什么不给我看?妈说。
以为你不想看。
拍了当然想看,看看把我拍成什么样子。
不用说,美绝尘寰。
女人一生中最美就是穿上嫁时。
我还没见过一个比你更美的新娘。
摄影师说我们郎才女貌,朋友们说我们生成夫妻脸,天然相配。
什么夫妻相啊瞎凑。你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们之间一定面容相像。
但是你看,这个镜头,我们放轻松时,情同一体,十足一对相爱相系像的夫妻。
站在我身边的妈身穿eouxaris简约细肩带睡裙,俯身弯腰看着影片,我说的话像是耳边风。
她凑近我身旁,指着显示屏说要把这一幅那一段。
体香扑面而来,柔软如丝的睡裙轻拂我的脸。
我感到妈的警戒线松械,不在意愈凑愈近。
我怦然心动,趁机在她的大腿摸上去,搂住小蛮腰。
没遇反抗,就让她光滑的屁股坐在我大腿上。
丝质的内裤布料,被她臀儿的形状塑形,并承载它的重量,和那搭成帐篷的棉质内裤布料擦动几回,是我领教过的女人的最大杀伤力武器。
正欲把它撤下来,没她合作,挪移一下屁股是办不到的。
正图用有限度暴力强行脱掉,胸口吃了一记肘撞。
那折磨我的东西自行撤了。
妈令我相信有地狱了。
让我饥饿的皮肤更饥饿,挂起一块肥肉在我嘴边,闻到味道却吃不到。
苦了我啊有那一位救世主能打救我。
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晚饭后建议到河边散步,妈说有个差事给我办,送婚纱到嘉莉家。
嘉莉快出嫁我竟不知。
嘉莉住公寓,以从我住在她家。
按门铃,嘉莉在里面说,大门没锁。
推开门,在玄关看见嘉莉全身只穿乳罩内裤,正在收拾家当。
把婚纱放下,一脚已踏出大门,嘉莉说,既来了,进来坐坐,喝杯酒吧。
我转头回话,原来她站在我背后,对我说对不起。婚礼日期是临时决定的。
幸运儿我认识吗?
你应该没见过面。
恭喜你们,我要走了。
嘉莉趋前来,拉着我的手,搂着我要接吻。
她的吻传来的爱意,不减从前。
我结了婚,你也快嫁人了。
班尼,你知道我仍爱着你。输在小军姐手上,心服口服。祝你们一生幸福。
我不再回头,回家去了。
我对不起嘉莉,浪费了她的青春。
但在她家多留片刻,又会做出对不起妈的事。
洗礼安排在初秋,在河里举行。
教友齐集河边唱圣歌,我们穿上白袍,由牧师引领到水深之处行礼。
牧师念念有词,一手把我按住,浸入冰冷的河中,再托起我腰,着地站起。
妈合十祈祷,牧师照样把她按下水里去,扶起来时。
但见冒出水面的是法相庄严的一尊维纳斯。
她色相具足,颜貌端庄,满面光彩,有美人之貌。
两目分明,慈光照耀,皓齿朱唇,贤淑之相。
白袍如曹衣带水,褶纹滴水,波型有致,曲线尽现,乳峰激突。
看得我目瞪口呆之际。
牧师拍一拍我肩膀,着我扶我妻一把。
我勐地伸手,把爱神一抱入怀,她就紧紧的贴在我胸前。
再看牧师,他指手划脚,向我说了些话,我没听懂。
记起婚礼完了,牧师示意我吻新娘。
洗礼完了,照做可也。
不管三七二十一,泡在冰凉透骨的水里,吻下去。
第一吻,妈别过脸,落空了。
把手放在她有上,追着她的嘴再吻,她又错开,落在面颊。
穷追不舍,勾住她脖子,终于捕捉到那躲不开的唇儿。
吻着的,是一张冰冷的唇儿。
互碰几遍,妈闭上眼,嘴儿开始慢慢张开,我也稍微打开双唇,探索妈的舌头,彼此遇上,初尝你我的津液,我们从未这样地吻过。
我把爱神抱上岸,带回家。
各自回房间更衣沐浴。
拉开抽屉拿内裤,赫然跳出一条女人小丁内裤,不是我的藏品。
我不能让我妈穿成脱衣舞娘的样子。
比一比,嗅一嗅,裤裆里它主人留下的体味,是我心神所向往。熟悉的。
我的丁丁浸在冰冷的河水,缩龙成寸,像伸缩天线,听到小丁的召唤,升起来,伸出来,追踪小丁的主人。
小丁导航,引着丁丁,我的光屁股随着,步出房门,走向主人卧室,自和妈结婚之后成为禁地。
卧室的门虚掩,丁丁的信号加强,指向房里。
轻步走近,从门缝儿往里面窥望。
大床上侧卧着一个睡美人一束白光,从天窗透下,折射空气中的微尘浮粒,洒在妈的光祼的肩背和大腿上。
无袖吊带短睡裙的细肩带跌落在玉臂,泄露了肋侧半边乳房的春光。
深v领下,荷叶下摆在大腿和屁屁安全界线之上。
一个通向天堂的窗口打开了。
世界上是有天堂了,我早应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