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月余后。
“呼……唔……嘶……”一阵忍痛的抽气声后,她对着银镜中那衣衫不整的姑娘吐了吐舌。
那镜儿不同于市面上那铜镜般暗不清,被制的极大极亮,泛着亮光。
不止映出那张芙蓉面,就连她肩胛上的那处血糊的新伤,也给照了个一清二楚。
“该死的!青云派那群王八蛋!”她真是快气到了七窍生烟,头顶冒火!
“此仇不报非女子!”心中恨恨娇怒。撒好药粉后随意掩了衣衫,便直接一头斜倒在贵妃榻上。
半梦半醒,将睡未睡之际,廊上传来声响。
她懒懒张开朱唇,“鹤儿,与你说了多少次,不可再偷折岛中花草做乐子。若等你家主子回来看见,可得仔细了你的皮!”
她斜坐起来,转身侧眸,本以为又是那贪玩爱闹的仙鹤糟蹋了岛上花草,待看清来者,本氤氲轻布的大眼蓦的一湛。
“……你,你怎么了……怎会这样……”余下的话全堵在了喉头,她凛凛的直瞪着地板上那具欣长的男性身躯。
那男子动也不动,合目抿唇,若非胸口有着浅浅起伏,瞧着与死尸毫无分别。
她手脚发软的从软榻上跌落,赤着玉足,连滚带爬的跪坐到他身边,努力张了张口,这才勉强挤出干涩的嗓音道:“你,你你……你别吓我啊!不过是回趟老家,你之前回去那么些次,不都没事!为何……为何这次……早知我就不逼着你解毒了。都是我!”
眼眶又湿又涩,虽强忍着,可泪水仍是顽强的溢出。
“夏侯钦,你醒醒呀。你若是出事,我该怎么办?我怕,很怕啊……”低喃着,左胸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太熟悉这滋味了。
每每只要想到他,这颗心儿总会变得又紧又热,反复煎熬着。
突地,一阵天旋地转。
她的裙摆本叠与他的衣袖上,忽而,那只衣袖竟趁机探了进去,修长温暖的大掌紧紧圈住她右脚脚踝。
完全没想到那『死尸』会突然袭击,毫无防备之下的她整个儿往前栽了倒去。
来不及尖叫,就听得一声沈沈的闷哼,身下抵着的是结实宽大胸膛。
他紧搂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将她从头到脚的缠绕包裹住,密密麻麻的不留一丝空隙。
“夏侯钦……”柔柔叹息,“原来你没事,那就好……你可知……之前那般模样儿,真真快吓煞我了。”
眸底含泪,粉唇却已贪婪的寻上了他,嚅嚅的小嘴急切的衔含啃噬。
他低低的沈声轻笑,胸膛微颤,任由她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对着自己又舔又啃。
葱白如玉的小手急急的扯掉他的腰带,恬不知耻的拉开衣襟,埋首在他蜜色的颈窝胸前又亲又咬。
双手扯着他散乱的衣袍,忽然,她不动了,仅是喘息。
轻轻地似在隐忍着什么一般的喘息着。
适才偷袭她的大手此时覆在她的发间,顺着她的发丝温柔的徐缓抚摸。“怎么不继续了?身子不舒服吗?”
怀中的娇躯僵直着,仍无反应。他有些焦急,按耐不住的搂着她,翻身将她压于身下:“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生气……”
戛然收声,他倒抽一口气,“你受伤了?!谁干的!”
她身上牙白宫装渗出赤色,淡淡的在纱箩上晕染开来。
急切的剥去她染红的裙衫,见一道不该出现的长痕划在雪嫩的肩胛骨之上,微微的沁出鲜血。
“谁干的。怎会受的伤!”长眸半眯,下颚紧绷,俊逸的脸庞上一片冰寒霜色。
她任由他摆布着,浸润满水汽的瞳眸痴痴的望着眼前神色严峻男人,乖乖的张口答道:“青云派的一些小杂鱼,不知为何,这些时日闹腾的厉害,天天清晨便在岛外恬噪,还想捉了鹤儿当坐骑。我被吵的烦了,便与他们打了一架。不小心被刺了一剑……并把我最爱的那件水色长衫给弄坏了呢。那口子划了好长一道,再难缝补得同原先一般模样,我……好心疼呢……”
说着,眼泪不断的从腮边划过,偏嘴硬的要做了一副只因心疼衣衫被毁而不舍的样子。
又见她说好心疼,那盈盈的珠泪,坠的叫他也好心疼。
心中叹气,这姑娘不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搅得他在她布的迷魂阵中转啊转,怕是这一世也寻不得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