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狐狸君预定五一劳动节这么大好的日子入住,若素在他来的前两天,奋起大扫除,把房子收拾得干净彻底。
若素是个颇有点小洁癖的人,但是她的洁癖即不难为自己,也不难为别人,就是要求自己活动范围内干净整洁就OK,这个俗称面子光的特点,决定了她家独特的生存环境,就是,她活动的地方光鲜亮丽,不活动的地方……
“……”一把关上从来没用过的客房的门,若素黑着脸决定把请一个钟点工来打扫的预定,修改到请三个。
若素的房子城郊靠海的一片社区,因为没得海景房之景色美妙,独得海景房之独处偏僻交通不便,所以房价便宜,不过倒是胜在安静隐蔽,私密性绝佳。
她住在社区比较角落的一套花园洋房里,两户一梯,这个社区的开发S&M俱乐部的老板也有股份参与,她买的时候当员工福利,成本价卖给她顶层四楼一层。
南向的房子她自用,北向的房子被她改造成了调 教室。
劳动节当天早上九点,预定搬进来的狐狸君准时来敲门,三只狗已经被钟点工阿姨牵出去遛了,把任宣的东西都扔进主卧的衣柜,就带着他熟悉环境。
她居住的这一侧客房一,主卧一,客厅一,餐厅一,书房一,对门是打通的大开间,全部敞开,占地一百平的调 教室。
她告诉任宣,他和她将睡在一张床上,任宣吹了声口哨,漂亮细长的眼睛眨眨。
若素喜欢蓝色,所以她的房间充满了各种蓝色:天空一般的蓝,结冰的水面一般极淡的冰蓝,深海近乎于黑的幽蓝,简直像把一桶深蓝色的颜料打翻在水里一样。
骄傲的带着任宣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自己多么有品位,屋子多干净,末了,转头一看任宣双手插兜,一脸似笑非笑的不置可否,她陡然觉得有些泄气,在心里哼了一声,带他走向隔壁的调 教室。
和对门一片深浅不一的蓝不同,调 教室一片雪白。
墙壁地面甚至于屋顶都被雪白的长毛毛毯所覆盖,调 教用具全部隐藏起来,从外面只能看到墙壁和地面上几个隐约的拉环。
墙壁和地板的毛毯下是精神病院防止病人受伤的软墙,按上去柔软而富有韧性,可以最大限度的吸收冲击,角落有一个透明的半圆形浴室,里面东西很齐全,也属于这调 教室的一部分。
“真不错。”任宣诚心实意的说。
若素小小的有点自满,对方瞥了她一眼,随即微笑,拉了拉墙壁上长长的绒毛,“能看得出来偏执狂范儿。”
啧啧,不是蓝就是白,不是偏执狂是什么。
“……”若素推了推眼镜,决定就当自己没听到——同僚们的惨痛教训言犹在耳。
“那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吗?”她问,任宣转头看看她,啊了一声,点点头。
若素也点点头,她眯起眼,摘下眼镜,同样色泽浅淡的嘴唇里吐出一个单词:“Bottoming。”
这个单词作为动词使用,被S吐出嘴唇的时候,即意味着,她要求对方进入服从状态。
这个空间之内,她是主人,掠夺一切。
若素定定看了他片刻,转身拉出墙上的一个暗柜,取出了一个鲜红色的颈套。
那是钢片镶嵌制成的颈部拘束环,被鲜红色的皮革仔细包裹,可以通过扣子来调整松紧,一旦锁上,没有钥匙就取不下来。
抬手,把拘束环扣在他颈上,调整好,鲜红色的皮革非常衬任宣的皮肤,戴上去之后变成十足十的一个装饰品。
但是任宣很清楚那不是装饰品。
颈环两侧是看起来装饰用的铁环可以连接手腕上的拘束环,形成一个类似于双手抱住后颈的姿态。
被塞入口塞,他脚踝上也被拴上拘束带,两个脚踝扣之间,连接着一根大约三十公分长的束缚杆,这根束缚杆保证他无法站立,只能用膝盖和手肘支撑身体,跪伏在地。
女子的声音缓伴随着按开的音乐,在他耳边响起。
高清环绕立体声中,缥缈的神经质般神圣着的女音一音拔高,若素慢慢的开口:
“第一,回到住处,需要进入服从状态状态。”
“第二,独自一人,不允许进食,不允许沐浴,只允许饮水。”
“第三,必须时刻佩戴项圈。”
“第四,没有特殊情况或我的要求,你必须处在我脚下。”
“第五,不允许对我有所欺骗,你可以对我提出要求和期望,但是是否满足你,则是我的权力。”
“第六,必须遵从我的命令,无论何时何地。”
“以上。”
从容,清冷,带了一种无机质感的声音慢慢合着圣歌,流淌在纯白的室内.
两人同居的第一天晚上,任宣被她折磨得几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