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
白慎勉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攥着钥匙走向窗边,望着那辆绝尘而去的翡绿色轿跑,寻思着假如他从这里跳下去追,能不能让绵绵回心转意。
她说的对,无论他喜不喜欢男人,他都喜欢她。
就是该死的等到彻底把人得罪以后,才醍醐灌顶,承认自己喜欢一个女人,一个陪伴了他十来年求着他上他都不肯上的女人。
白慎勉挠了挠脖子上的红疹,这玩意也是个身心疾病,现在心情一烦躁,又开始痒了。
他来不及换衣服,随便披了件外套,穿着皮鞋“吧嗒、吧嗒”下了楼。
之前急着伏击她,连鞋都忘了换。
想到周绵临去前心灰意冷的神情,白慎勉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老老实实呆在医院治病不好么,说不定还能博得她的一丝同情。
他霸道惯了,总觉得自己只要再强势一点,就能把人抢回来。
以前这招确实屡试不爽。
现在的周绵却觉得他欺人太甚,一个人的忍耐总归是有限度的。
白慎勉去车库取了那辆平常不太用的着迈凯伦P1,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虽说追上去了也不一定有用,反倒可能激化矛盾,但让他任由周绵和别的男人亲亲密密的待在一块,他真的怕自己疯了。
苏柏的车没有去往酒店的方向,七拐八弯驶进了一条商业街,白慎勉冷嗤一声,放慢了车速,尽量不露痕迹的跟着他们。
开进停车位,苏柏和周绵下了车,白慎勉精神一震。
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缠了条灰色的毛巾,基本款的,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呢,是谁的可想而知。
白慎勉想起以往出门,因为他怕冷,都是周绵解了围巾替他戴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也难怪周绵像没骨头似的缩在苏柏怀里,走个路脚基本不沾地。
等等……脚不沾地?
白慎勉定睛一看,登时脸上怨气横生。
苏柏为了展现自己的男友力,直接把人单手夹在胸前,提溜上了台阶。
周绵穿了一身白,像只乖顺的绵羊。
其实是因为路上苏柏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在高架桥上飙了会车,导致她腿有点软。
白慎勉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毕现。
他低下头,沉沉的喘了口气。
等他再抬起头,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
白慎勉下了车,插着腰一望招牌,好样的,是个养生会所。
小门小户的,貌似还不是正规的那种。
白慎勉推开门探进个脑袋,里面装修的洋不洋中不中的,转角处的楼梯上铺着腥红色的地毯,透着股艳媚低俗的气息。
一个穿着工作的男生迎了过来,礼貌的问:“先生您好,请问预约了哪位技师?”
“没有。”
“那么不好意思,我们的技师都在忙,请您晚上7点以后再过来。”
白慎勉嗅出了丝不对劲,“大白天不开门做生意,你们这到底干嘛的?”
接待员不欲与他多谈,只道:“请您离开。”
白慎勉只好回到车里,这一等就是老半天,他昨晚受了大刺激,总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白慎勉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眼底一片青黑,却又强撑着不敢睡,生怕这两人趁机溜不见了。
他眼瞅着天色渐渐暗了,自己不敢催,也不敢打电话让白母催,她八成正为了他白天逃院的事大发雷霆呢。
白慎勉沉淀了会心绪,不由思考自己对周绵到底是个什么感情。
周绵对他很好,好的方式极端接近他妈。
她入侵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了积木中最基本的那个部分。平常毫不起眼,一旦有了抽离的势头,整套积木就会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崩塌。
他已经完全适应了那套相处模式,努力维持着原状。
他单身,她也单身。
只不过他是主动选择的,而周绵则有被逼无奈的成分在。
为了使她身边那群嗅着荤腥而来的苍蝇不战而退,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直到他意识到,周绵作为一个成年女性,不仅有情感需求,也有生理需求他也就轻轻试探了一下,果然,她很快就同意了。
而且第一次就表现的很主动,很饥渴。
恨不得把他那根吞进肚子似的,爽得他差点灵魂出窍。
出差那几天没干别的,光想她去了。
脑子里总是不合时宜的想到她口腔的温度,舌尖在马眼里搔刮的感觉,小穴被舔的骚水直流,拼命夹紧腿不敢让他看的样子。
还没操就这么淫荡,真把鸡巴插进去会浪成什么样。
白慎勉强行收敛了嘴角的笑容,这样下去可不行,太影响工作了。
忍得整个人都是疼的。
所以他匆忙结束了行程,推辞了肖和羁的邀约,火急火燎的赶回公司,见到她的一刹那,本能压倒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