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绵拧了拧眉峰,心里面升起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别看白慎勉体型高大健壮,大手一张能把她整张脸盖起来,还有富余的。
过去他一和周绵闹矛盾,或者是意见相左的时候,这混蛋就会仗着身高优势强搂住她,把大巴掌糊在周绵正脸上闷的她喘不过气。
看她像个无力反抗的幼崽似的唔唔叫唤,不知触动了白慎勉哪根变态神经,在她头顶乐不可支,笑的胸腔都在震动。
直到周绵气息奄奄,被捂出了一脸的鼻涕眼泪,白慎勉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愉快的表示愿意妥协让步,然后洁癖痊愈了似的捧着她的脸轻轻啄吻她的鼻尖。
黑眸里闪烁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可恨。
那时周绵装成很气愤的样子,人却老老实实的坐在他大腿上任他亲吻,暗暗捏着拳头强自按捺雀跃的小心思。
这种特殊待遇只有她能享受到。
所以说……这人分明就是喜欢自己的。
类似于这样的幻觉,陪伴她度过了很多个在心冷和孤独中煎熬的日子。
立冬后,天气进一步转冷,白慎勉的妈妈不止一次的在电话里叮嘱周绵要备好各类感冒药,多多关心一下她儿子的身体状况。
与硬朗的外表相反,白慎勉极度畏寒,偏偏又爱耍酷不愿穿的太笨重。
以前在家上学的时候,白母会为他准备一壶暖胃驱寒的姜红茶,再在背、腿、腰部分别贴两个暖宝宝,才肯放心让他出门。
现在白母鞭长莫及,只能让周绵承担起照顾他的重任。
天刚蒙蒙亮,还没到上班时间,周绵就得提前爬起来,睡眼朦胧的按照白母给的配方煮新鲜的姜红茶。
因为白慎勉既不肯喝外面卖的,也不喜欢喝过夜的,说味道会不够醇厚。
她的悉心照料很快有了成效,白慎勉不会再一离了暖气就手脚冰凉,也不会被冷风多刮几趟就头疼脑热,咳嗽个不停。
此时此刻,周绵眼神平静的凝望着白慎勉冻得铁青的脸,忽然就觉得有点可笑。
但他既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健康跟她扮可怜,她怎么着也该给点面子。
周绵扫视一圈脚下,找到自己刚刚扔掉的那条厚实的羊毛毯,拿在手里冲白慎勉晃了晃,“离天亮没几个小时了,你应该也没睡好,披上它回去补一觉吧。”
白慎勉把上翘的嘴脸强压了下去,冷冷的撇过头,看样子是不领情。
周绵已经习惯了他经常性的闹别扭,转身踏着从容的步伐走进室内,劝都懒得劝。
白慎勉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口,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周绵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中,望着白慎勉伫立在北风中的高大身躯,胸口莫名有些发堵。
白妈妈还在s市,如果白慎勉因为在她阳台上站了一夜冻病了,不知道会怎么埋怨她。
白阿姨一直对她很好,现在还把苏柏介绍给了她。
她坐卧不安的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妥协的爬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白慎勉跟前。
白慎勉头发蓬乱,嘴唇发白,是难得一见的狼狈姿态。
见她出现了,飞快的把脸转向一边,只留给她一张冷峻的侧颜。
周绵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几乎占掉了她人生中三分之一的时间,哪会看不出他在期待什么。
周绵摸了一下他的手,果不其然,冷的跟石头一样。
但奇怪的是,她心底竟然是一片漠然的。
“不会有什么改变的,我还是会在公司上班,我们还是朋友。”
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周绵斟酌着语句,“我知道你习惯了我的陪伴。但其实我工作能力不算出色,做的菜也很一般,在床上也只会那么几个花样,很容易就能找到代替品的,比方说你请个保姆……”
“然后呢?”白慎勉脸色难看的出奇,像是恨不得吃了她,“再找个花样多的床伴?”
周绵知道这时候不该再刺激他,但在心中积了许久的酸楚还是迫使她脱口而出,“你不是喜欢霍权吗?你去找他呀,我相信他一定很乐意的。”
白慎勉不敢置信的皱起眉头,“你说什么?他是我哥。”
周绵猛然泄了一口气,她扶额摇头,语无伦次的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总之是谁都好,你去找个愿意亲亲摸摸不做爱,还能整天围着你团团转的人吧。虽说傻逼到我这种程度的人可能不多,但没准就被你碰上了呢?”
周绵抱着头蹲在地上,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喋喋不休的怨妇,她讨厌这样,连最后的骄傲都无法维持住。
白慎勉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把她的脸扳了起来。
他打量了一会周绵的脸,突然笑了,“说的这么委屈,还以为你会哭呢。”
周绵看着他白森森的牙齿,被他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畏惧的缩了缩脖子。
果然,白慎勉的表情毫无征兆的冷厉起来。他带着满身戾气将周绵打横抱起,用蛮力遏制住她的挣扎,一步步走进屋子,将人重重地压在床上。
周绵整个人都笼罩在白慎勉的阴影下,她心里一慌,拼命想要从他身子底下挪出去。
白慎勉一把抓住她的手摁在他的性器上,隔着一层内裤,能感觉到里面原本软趴趴的一根有了点变硬的趋势。
他的眼神像匹恶狼似的,用威逼似的语气道:“你不就是想让我操你吗?行啊,你自己来。”
“你是不是有病?放手!”周绵是真被他恶心到了。
她嫌恶的把手往回抽,但怎么敌得过他的力道,白慎勉就跟和她较劲似的越按越紧,鼻息也粗重了许多,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嗯……”
竟然发出这种这种臭不要脸的声音……
周绵真想拿脚往他脸上踹,能踹多狠踹多狠,以前怎么没觉得他发起情来跟个变态狂似的,“我真是眼瞎了才会喜欢上你。你再不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把你命根子拧断了拿去喂狗!”
白慎勉被她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和仇视刺痛了,明明以前那么迷恋他,被他牵牵手摸摸头就会开心的不知所措的小姑娘,现在却用最恶毒的话谩骂他。
“想我放手?”白慎勉有点扭曲的笑了起来,阴沉沉的道:“行啊,你不是讨厌我吗?你放心拧,拧断了我以后就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他真的疯了。
周绵不想和他继续这场幼稚的争吵,冷冷的偏过头,竭力忽视掌心里逐渐膨胀的肉棒。
白慎勉被她全然不在乎的模样激怒了,他得寸进尺的解开睡袍带子,刚把衣服领子扒掉一侧,周绵转过脸怒目而视,“你还没闹够吗?”
白慎勉的动作僵住了,裸着一片精悍的胸膛和半边性感的香肩,薄唇抿成一条线。
忽略按在胯下的手,委屈的模样像是受了什么欺负似的。
人还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周绵气笑了,“好啊,你要我拧断是不是?你逼我的。”
她用指腹摸索了一下,找准接近根部的位置用指甲轻轻挠了挠。
“哈啊……”白慎勉倒吸了一口气,大腿筋肉一阵痉挛,压在她手背上的力道也因为吃惊松懈了一点。
周绵趁机反客为主的握住那玩意,用力捏了捏。
白慎勉痛的闷哼一声,小兄弟却像是对即将到了危险浑然不觉,亢奋的吐出一点稀薄的精液,沾湿了深色的内裤。
明明是想惩罚他,却反而把这人弄舒服了。
周绵沉下脸,心里十分不甘,隔着紧缚的布料不方便操作,她索性将手伸进内裤边沿想拽下来。
结果刚露出个紫红的龟头白慎勉就害怕了,他牢牢的攥着她的手不敢放,偏偏面上还不肯表现出来,倨傲的抬着下巴睥睨着她,只有微微颤动的喉结暴露了他的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