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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2章 哭声

大丑风流记 猎枪 5800 2024-02-29 23:19

  时间象沉重的车轮,缓缓地在诸女心上辗过,诸女焦急而耐心地等着结局的出现。

  盼结局快来,又怕它来,生怕听到大丑生命“熄灭”的噩耗,如果那样的话,多数人心上不免留下终身都难以愈合的创伤,以后的人生,都会在这创伤的影响下蒙上阴影。

  大家都不说话,春涵站立着,脸色沉重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因为大丑的关系,大家都没有心情来欣赏这美女的风姿,更没有心思来对比一下她比自己美多少。

  诸女无奈地等着,盼着,时间越来越晚。

  倩辉究竟比别人冷静一些,经过考虑,她对大家说:“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两个就行了,其余人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来,大家轮流在这守着。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都没意见,小君想留下来,但见到老公在这陪着,到底不忍心,只好离开。

  春涵想留下来,水华说:“你大老远的回来,饭都没吃一口呢。你先回去歇着,我在这儿守着。”

  春涵不再坚持。

  最后,倩辉与水华留下来,因为肚子饿了,两人叫了东西,随便吃上一口,想到大丑生死未卜,胃口都不大好。

  大约是半夜吧,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首先出来,他摘下大口罩,一脸的疲倦。

  二女急忙迎上去,齐问:“他怎么样?”

  医生叹气道:“我已经尽力了。”

  话一出口,二女面如土色,恰似当头一棒,焦雷击顶,动都不会动了。

  忽然倩辉向后便倒,水华赶忙去扶。

  医生叫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手术很成功,很有希望。”

  一听这话,倩辉站直身子。

  水华嗔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后边的护士把大丑推了出来,二女一看,见他脸色惨白,头缠绷带,闭着眼睛,看样还是人事不醒。

  水华问:“他怎么不醒呢?”

  医生说:“虽然手术很成功,但他伤得重,能不能醒来,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十二个小时不醒,我也没法子了。”

  二女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

  护士们把大丑推入附近的一个病房,又是好一阵的折腾,二女才被允许进房相伴。

  大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一具尸体差不多少。

  倩辉害怕,便上前检查,见他还有呼吸和心跳,稍觉宽慰,只是那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随时都有停止的可能。

  倩辉见此,眼睛一红,几乎要哭出来,想到肚里的孩子,柔肠寸断。

  要是大丑死了,这孩子成为遗腹子,够可怜的,连亲生父亲都没见过,早知如此,那么自己这段时间应天天陪他才是。

  水华在旁安慰倩辉说:“妹子,你不用担心,他会醒过来的。你瞧他长得傻大黑粗,那是长命百岁之相。”

  倩辉木然地点着头,她在心里也向好的方面想,她暗暗求老天保佑,保佑大丑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只要他能活过来,自己少活几年也可以。

  两人在床前坐了好久,水华知她怀孕了,便说:“妹妹,你先回家吧。我来守着他,你明天再来。别弄坏身体,影响孩子。”

  这话说了几遍,倩辉才点头,她站起来,叮嘱水华:“如果他醒来,姐姐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说着,把号码说出来,水华记下。

  临走,倩辉把大丑的手机交给水华,说道:“如果有人来电话,你给应付一下。”

  水华一一答应。

  倩辉很深情很关切地望一眼大丑,这才毅然而去。

  当她出房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要不是她极力控制,早已哭出声来。

  当她来到楼下无人处,她呜呜地哭了一会儿,才打车回家,她知道今晚自己是睡不好的了。

  倩辉走后,水华心说:这女人对他怎么如此多情,为他不顾怀孕之身,在此守候,眼泪巴嚓的,跟对自己老公似的。

  凭直觉,也知道两人关系不同寻常,同时,水华也想到,自己不一样吗?

  这么关心一个小青年,外人都会起疑心的。

  只是事情严重,自己也顾不上什么掩饰了,一切都任其自然吧。

  好在自己有现成的借口,他是老公公的恩人。

  老公公走时,还交代自己夫妻,要好好照顾他,相信老公对此不会说什么的。

  这一夜,水华是在临床合衣睡的,她这样一个阔太太,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个罪呢。

  有什么办法,为朋友两肋插刀吧,何况这人比朋友要近得多。

  想到他给自己的飞一般的性的快乐,水华脸红了,心里又多了得意与骄傲,有些女人真是可怜,活一辈子,连什么是性高潮都不懂,更没体验过,那样的活,真是白活了。

  早上醒来,水华揉揉眼睛,看大丑时,见他依然如故,象一根木头般躺着,悬空的点滴瓶子还在顺着塑料管子在给病人输送营养。

  水华心里叫道:你小子要不醒来,你可对不起这些为你担惊受怕,伤心流泪的美女们。

  你小子还真行,本事够大,勾引上这么多美女,你的鸡巴可美死了,享受那么多的肉洞。

  当男人,当到你这份上,死也值了,只是你现在还不能死,等你醒来,看这些互不熟悉的女人们怎么跟你算帐。

  太阳刚出来,春涵首先跑来了,她双眼明亮,精力充足,一身休闲装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舒服。

  作为女人的水华,也多瞅她两眼,心说:这个春涵,真是个人精,男人碰上她,命苦了。

  春涵见大丑躺那儿,忙问手术情况,春涵冷静地听着,不说什么。

  水华打个哈欠,说道:“你先守着他,我去洗把脸。这小子,可把我折腾稀了。”

  春涵轻声说:“你回去休息吧,让我来守着他。你守了一夜,太累了。”

  水华笑了笑,说:“我一会再走。”

  说着,去洗脸了。

  水华一出屋,春涵立即靠近大丑,先是认真地打量一番,接着,又摸脸,又拉手,又试呼吸,又试心跳,知他还活着,长出一口气。

  这位大丑兄,虽是长相差点,为人没得说,善良,厚道,仁爱,热情,对自己象对妹妹一样关心,是个大大的好人。

  好人一生平安,好人有好报,她相信,老天不会亏待这位大好青年的。

  想到与他相处的日子,心里觉得好暖,那种感觉不象同事,不象朋友,也不太象恋人。

  真的很难说清。

  在他身边自己一万个放心,不必象跟别的男人那样,总要提高警惕,要穿一身盔甲才行,否则的话,那些家伙便野兽般地扑来,男人多是如此。

  这男人让她有安全感,在他家住,自己睡觉不锁门都成,他是值得信赖的。

  她想起与他的那些戏言,心里觉得格外温暖。

  自己曾说:要是有一天没处去了,就到他家去生活,问他肯收留吗?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自己很开心,有人真心对自己好毕竟是好事。

  自己的命运并不象别人想得那么美好,自从父母离婚,母亲病死,父亲另娶后,只有舅舅一家对自己好。

  自己大学毕业后,当过服务员,推销员,售货员,打字员,又当文秘,可是没一项工作让自己痛快的,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

  那是自己的事业,自己这次回哈尔滨,主要是为自己打天下的。

  人生短短几个秋,总要潇潇洒洒走一回。

  当然还有顾虑的,现在,一切都顾不上了,只有拼搏。

  她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她可不想象有些女人一样,利用自己的相貌,肉体赚取经济利益。

  那种事是自己不屑做的,也是万万不能做的,想不都不会想,自己可不会那么贱。

  正当她乱想时,水华进来了,水华洗过脸,脸色好多了。

  她坐下来,二人又谈了一会儿,水华把医生的那番话跟春涵说了,听得春涵表情时而轻松,时而沉重,最后定格为担忧。

  如果十二个小时醒不来,大丑那可成为古人了,自己又少了一个关心者,老天会那么不睁眼吗?

  从昨天出手术室,到今天中午正好是十二个小时。

  现在是早晨,那么就看剩下的几个小时了,大丑会那么不幸吗?

  他这么年青,这么健壮,她不敢往下想了。

  水华交代几句,把大丑的手机交给春涵,对大丑端祥一阵后,叹口气走了。

  中午之前,昨晚诸女一一来到,倩辉是最后到的,她没有睡好,神情有点颓唐,别人脸色也都不大好。

  大家见到大丑那样,心情比昨晚手术室外差不多少,那三位才知道医生的话,这时惴惴不安,大家这时才深刻体验到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随着“十二小时”的临近,大家的脸色越发难看,脸上的希望渐渐地变为失望,由失望变绝望,大家都不忍见到最后一刻。

  金玉娇头一个出病房,说是出去透透气;班花是第二个出去的,说到单位转一圈再来;水华拉着春涵到楼下找个地方坐下,要振作一下精神;小君则一言不发,含着泪出屋,不知干什么去了。

  今天她是自己来的,说什么不肯要老公陪,老公在她的压力下,只好乖乖上班。

  房里只倩辉一个人坐在那里,她拉着大丑的一只手,感到那手仍是温暖的,她不信这手会突然失去温度,更不信这丑兄弟会驾鹤西去。

  他能忍心离开这些爱他的女人吗?

  她还要等他醒来,认真地审问一下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不能让他这样胡来,这样下去,身体不垮了吗?

  铁打的也受不了呀,虽然自己不是他妻子,这事也不能不闻不问。

  她呆呆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儿,想他会突然睁开眼睛,象平时那样色色的望着自己,再用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呼唤自己,再用健壮有力胳膊抱住自己,让自己再一次掉进情欲的海洋中。

  她计算着时间,明知十二小时已经过了,她还是不甘心。

  医生与护士来过多次,见病人始终那样,都黯然而去,脸上写满“哀悼”有的还安慰倩辉,让她看开点吧,那口气,好象大丑已经是个死人了。

  时间过去好久,大丑依然安静。

  想必凶多吉少。

  倩辉再也支持不住了,嘤嘤地哭出声来,她拿着大丑的手捂在自己脸上,自己的眼泪雨一样落下,落入他的手心,掉进他的指缝。

  想到以后再难相见,缘尽于此,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越哭声越大,再也不顾虑什么了,忘了自己是何等身份,忘了自己中有夫之妇,忘了自己是权门中人,忘了自己平时的行为准则,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现在她觉得只有哭能让自己痛快些,舒服些,这样压抑自己,她会发疯的;想到未出世的孩子,她的心好痛,想是平时福气太多了,要招上天的妒忌吧。

  倩辉忘情地哭着,到最后眼泪干了,声音也哑了,脑袋有点晕眩,仿佛随时要晕倒似的。

  正这时,一个声音说:“辉辉,你哭什么,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这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把倩辉吓了一跳,这么一愣神,脸上的手在动,在给她擦泪呢。

  倩辉睁眼一瞧大丑,不禁一呆,只见他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目光中分明有着熟悉的邪气。

  “你总算活过来了,把我吓死了。”

  倩辉欢呼道,双手紧抓大丑的手,放在胸上。

  大丑笑道:“还往那地方放,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吗?”

  倩辉抿嘴笑道:“才活过来,又变色狼相了,一会儿那些美女都过来,有你受的。”

  大丑问道:“哪些美女?”

  倩辉便把这些美女的名字说了一遍,听得大丑又是欢喜,又是头疼,差点又晕过去,这么多美女同时出现,叫我如何应付。

  倩辉关切地望着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大丑微微动动头,说道:“只是头有点疼。”

  说着,想坐起来,刚起来,又无力地躺回。

  倩辉嗔道:“老实点,别乱动,不要命了吗?”

  又说:“你消停点,我去叫人。”

  说完,出去找医生,找春涵她们。

  医生进来给他简单检查一下,说道:“你真是命大,换一个人,只怕不好说了,我都有点失去信心了。”

  然后又嘱咐大丑怎么样养病。

  医生走后,春涵,水华,小君,玉娇,小君先后进来,见到大丑眼睛睁开,都满脸喜色,纷纷上前问候。

  过一会儿,班花也来了,大家都用热情而惊喜的目光望着大丑。

  大丑被这些美目瞅得很不好意思,如果是某一人单独相伴,自己必定欢喜无限,同时而来,这倒是灾难了,女人多了,麻烦也多。

  水华见大丑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儿,心中暗笑:你小子在床上不是很威风吗?

  那股男子汉气慨哪里去了?这么多女人,看你怎么办。

  大丑躺在床上,一一向大家打过招呼,感谢她们来看自己,让大家都回去忙吧,不用在自己身上耽误这么多时间,等自己能动了,他要挨家去谢。

  众女只是笑着,谁都不动,大丑实在没招。

  倩辉见他那副呆样,有心给他解围,便问道:“你是怎么醒来的?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还有,是谁把你打伤的?你见到那个人没有?你差点把命丢了,可不能放过凶手。”

  大丑定定神,一一瞅过众女的俏脸,每一张脸都令他心跳加快,尤其是小君与春涵。

  小君婚后,这是头一回见到;春涵更不必说了,听说她为自己连夜赶回来,他有说不出的感动。

  其他人也都真情一片,同样难得,我牛大丑就算这次真的死了,也是心满意足了。

  有的人活一生,连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都没有,而自己多有福气呀。

  见倩辉问话,大丑想想,说:“打我那个人,从后边打我的头,我没看到他的脸,就倒下了,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那声音我以前听过,我肯定见过这个人的,只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不能那么便宜他的。”

  春涵插嘴道:“只要你能想起来他是谁,我帮你把他捉来,给你报仇。”

  她站在离大丑稍远地方,毕竟不好意思往前靠。

  大丑冲她点点头,说道:“你这位女侠,抓那种小毛贼,还不跟抓一只耗子一样容易嘛。至于报酬嘛,咱们可以从房租中算嘛。”

  说着,自己笑了。

  春涵脸上也有了笑意,大家都笑了,有的人还不知道春涵会武呢。

  大丑接着说道:“你们说我昏迷了十几个小时,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我被打倒后,也不知多久才有知觉,我一有知觉,便感到自己好象在天空飘浮,飘向远处,尽头是一个黑洞,一股大风,把我刮进黑洞。我糊里糊涂地进了洞,心里很害怕,只怕里边有鬼。不想走不多远,真碰上两个,他们戴着白色高帽子,模样很吓人。

  他们见到我,二话不说,拿铁链子套我脖子上,我没有躲开。

  二鬼拉着我,便往洞里更深处走,我只好跟着。

  走了一会儿,远处是个大殿,上边坐个阎王。

  我怕极了,听人说,一进殿,就代表死了,我不想死,就往后退,二鬼就拉。眼看要被拉进殿了,这时,只听一阵哭声,这哭声很熟悉,一听这声音,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二鬼的束缚。我拼命的跑,跑到洞口,又被大风刮到高空,又从高空掉下来,摔得好疼,这么一疼,我就醒来了。”

  众女听了,暗暗称奇,心说:这真有点象聊斋故事呢。

  人要死时,真那个样子吗?

  倩辉望着大丑,心说:难道真的是我的哭声救了他吗?

  他不会在胡说吧?

  倩辉问大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会编故事哄我们玩吧。”

  大丑正色道:“我自然不骗你们,是真的,如果我说谎的话,叫我……”

  下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原来叫人把嘴儿捂住了,捂他的人自然不是倩辉,在大家面前,她不能让人笑话。

  可玉娇不管这事,这次捂他嘴的是玉娇,她知道倩辉不喜欢听下边的话,于是帮忙。

  大家见了,都笑成一片。

  这时,医生与护士们进来,要给病人再检查一下,让大家回避,大家很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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