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口干舌燥的林纾被一束窗外的强光所惊醒。
林纾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钟表,早上10点50分,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桌子上还放着空空的红酒瓶。
她下意识的在内裤里一摸,淫水沾的满手都是,裤裆处都被浸湿了。
这是做春梦了吗?
她从来没有做过春梦,对这次的体验又好奇,又羞愧。
好希望那是现实……
林纾对自己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感到不可思议,怪不得看不清那男人的脸。
糟了!今天周一,上班已经迟到了。林纾急忙找手机,想给新来的老板请个病假,却突然想起来手机和包都丢在了儿童乐园里。
忍着强烈的头痛和晕眩感,只能抓紧时间准备上班,并祈祷这位刚上任的老板对她手下留情。
这位新来的老板叫谢恒,大概四十岁左右,着装考究,品味独特,手表腰带和鞋子的颜色搭配的相得益彰。
身材高大,身体结实,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威严感。
据说他是公司特地从美国花重金聘来的总经理,在国内吃喝住行的花费全部记在公司账上。
由于谢恒不爱摆领导架子,不喜欢繁琐的会议章程,他的办公室还和公司错层,因此员工跟他见面的机会不多,对他的行事风格都不太了解。
林纾蓬头垢面的在12点前到达了公司,刚坐好就得知经理约她面谈。在脑海里准备好了两套说辞后,才忐忑赴约。
一进门,林纾就看到自己的包在谢总的桌子上,她不禁舒了口气,看来自己被叫来约谈的原因可能不是迟到。
“你是林纾吧?”
“是的谢总,很高兴见到您。”林纾捋了捋头发,想让自己看起来整齐一点。
“旷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不打招呼。作为我的员工,请假至少提前一周,并且要给人事部提交书面申请,当然了,紧急情况除外。你是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吗?”
谢恒的声音很有磁性,给人温柔又坚定的感觉。
“抱歉谢总,我下次一定注意。”林纾顿了顿,说,“昨天确实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过,不会有下次了。”
“这个包是你的吗?”谢恒把包往前推了推,“商场的员工看到你的工作证,把包给送过来了。”
“是的,是我的,谢谢您。”林纾双手接过包,准备告别。
“那个,”谢恒稍作思考,叫住林纾,“我看你是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就业前景应该是不错的,为什么你只做了前台?”
,可能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冒犯,谢恒又补充道,“不要误会,我没有说前台不好的意思,只是觉得大材小用了。”
“我……我说实话,做前台是有点不甘心的,但是我刚来这个城市不到一年,之前面试到处碰壁,那段时间非常需要钱,所以只能先找份工作干着。”
林纾叹了口气,接着说,“毕竟房租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而且在这个公司里,大家对我确实也不错。”
“房租?”谢恒问,“你自己住?”
“对的谢总,刚来的时候和人合租,但是实在作息时间不同,就自己租了个单身公寓。而且表哥和闺……”林纾本想说闺蜜,但是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神色黯淡了一下,继续说,“有亲戚在这边已经定居了,所以家里人都支持我,趁年轻到大城市看看。”
谢恒显然注意到了她微小的动作,说,“像你们这种漂泊在大城市的年轻人,我是很欣赏的,我也会尽我之能来帮你。”
他试探性的问到,“那个,你如果业余有时间的话,愿不愿意当个中文老师,教教我儿子中文?他刚从美国回来,中文一塌糊涂。”
林纾一愣,没想到谢总会问她这种问题,但是想到自己同时被闺蜜和男友背叛,这个城市也没别的朋友,那么空闲时间是该找点事情做,便欣然答应了。
拿回包后,林纾快速查看了一下手机,一共30几条张思达发的道歉和解释信息,10条万蕙蕙发的道歉信息,以及1条谢总刚刚发的地址和课程时间,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她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也算失踪了24小时,居然之前两个最亲的人连电话都不敢给自己打。
狠了狠心,林纾将张思达和万蕙蕙一并拉入了黑名单,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