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生命最活泼的十八年里,完整地生长在水草招摇间。
母乡的平原呀,青烟吐纳,河蚌吐珠。
那是我今生所握过的,最温暖的小手。
母亲背靠在古铜色的玻璃墙上,听筒贴在耳朵上,一只小手紧紧地与我相握,另一只伸在我宽松的休闲裤里,摩搓着我的坚挺。
“太好了!你问问儿子,要我买些什么东西回去?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犒赏他。”
父亲兴奋地在电话那头叫喊着,像是春节领压岁钱的小孩子一般,我能想像出此刻他的高兴劲儿。
这次高考,我考得不错,是县里文科第三名,母亲开玩笑地叫我“探花郎”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母亲深深地吻我那一口。
温润似玉,甘美如蜜。
她的娇噙瞬间使我忘乎所以,心飘浮着,炽热,如晌午的骄阳。
而我也没枉了“探花郎”的名号,不时勤恳地采撷着母亲这朵最美丽的花蕊。
母亲挂下电话,轻轻地在我耳边呵气。
她眉宇间的流波,是一种原始欲望的暗示。
我不用试探,就能感触到那裙底的涟漪。
但我仍然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糅合我的阳刚与她的阴柔,用我在她掌中的那份充实,去踏浪。
“桥儿,你把窗帘拉上。”
母亲的声音带着梦游的冷香。
“不用了,外面又看不见!”
我轻佻地用手掬着她的那朵浪花,这永不退潮的浪,必须永远生活在我生命的海洋里。
我暗暗发誓。
“讨厌啦……”
母亲趴在方形茶几上,雪白的臀部刺激着我的眼,真恨不得,日日夜夜,沉埋在这片翠波碧浪里。
“有些爱逃不过天网恢恢宁愿越过世俗的轨在你面前崩溃”我始终窥视着母亲阴湿的小径,孜孜不倦,执着如追日的夸父。
在这夏日的晴朗,我的犁刀,切入了盎然的田埂。
母亲把头转过来,美丽的眼里匍匐着绰约与优雅。
此刻,我这血脉相系的母亲呀,股间的三瓣筋肉吐沫,三两滴琥珀色的液汁沿着我的硕大滴答在紫色的茶几上,如马缨丹缠绵在黄昏的海岸上,淫縻异常。
“妈,我怎么觉得你这儿越来越紧了,是不是练瑜珈的缘故呀?”
我听着这声音,鸟飞鱼跃,绵密的翡翠雨相互敲击而成的妙音,母亲姣好的容颜和着她细微的腻腻的鼻音,从视觉和听觉上都强烈地冲击着我的性神经末梢,叫我怎能不心旌摇荡,魂飞魄散。
我很遗憾,自从顾氏兄弟集团的化工厂搬到镇上以后,再也没有从前与母亲交欢时的野趣了。
在这日益现代化的工业新区里,污染的河流取代了溪涧的清丽,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没有了乡间的湛蓝。
尤其在这样的夏日,那片蝉声,交融着我俩性器间如翅膀鼓动空气的声音,每每能如狂浪淘沙般地攫走弥漫在我俩之间的轻愁。
可惜此景难再,此情难续了。
母亲没有回答我,喉间却挤出缕缕丝丝的呻吟,甜美如夜,温柔似水,像是竹间的情歌吧!
一句三迭,蚕丝一样吐不尽的缠绵悱恻。
就如那久逝的蝉声,时而急促,时而徐缓,在最高涨的音符处跌宕出不尽的风流。
更像一篇青竹成册的锦绣文章,线脚断裂时散落在地的铿锵,掷地如金石声。
而后寂寥成沙,化成云雨之后的断简残篇,徒留纵欲后的一些怅惘,一些感伤。
可这何尝不是生命里的一部分吗?蝉声依旧,平平仄仄平。
高潮后的母亲一树酡颜,令人欲醉。
分裂的双腿间荻花飞白,一片春意。
我把她轻轻放在松软的真皮沙发上,盘髻散落,飘浮如云,所谓美人如菊,梨花带雨,就是如此吧。
“桥儿,我口渴了。”
母亲伸出舌头舔着那两片红唇,纹理细腻分明,如她胯下销魂的艳丽。
我一度神消于这暗度舌津的欢愉,然而最令我销魂的仍是母亲那多汁的莲雾,海棠春睡,芳香扑鼻。
我跪在她面前,啜饮着那朵瘦樱的斑斓,美而雍容,一种绝世的凄艳。
“妈,好香,好香。”
“嗯哼哼……你就会折腾妈……”
母亲幽幽地叹了口气,曳着一行夏日的凉风。
这些年来,我很幸运成为了母亲最大的分享者,每一回的交加风雨,她从不吝惜地把她最丰溢的气息倾注于我的杯觞。
无言。
我摸着那份葱茏的绿地,草色釉青,枝桠间闪耀着一粒青青的花苞。
“妈,你这儿的毛现在是越来越稀了。”
“是呀。我也看到了。臭小子,你每日里磨,都快磨没了……”
母亲媚眼如丝,带着慵懒的蛊惑。
她的胴体是烫的,正是人生的夏季,熠熠发光,神秘而炽烈。
我再一次腾身而上,为的是,空山新雨后的那一抹红颜。
父亲调到省古生物研究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刚好就在我高考之后的事。
于是,这些美妙的晨光就留给了我们母子来度过了。
今日溽暑,我以一瓢自酿的纯白来酹母,想是人世间最动人的传说了!
母亲清灵灵的胴体,每一寸,都印着我十八年来的手泽,我的亲娘,就如那瘦西湖的水湄,犹带着濯缨的暖香,解救着我失落的魂灵。
“桥儿,过些日子就要走了。可我却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母亲的话语里既是欢喜,又有哀怨。
原本母亲是要和父亲一起调动的,可人算不如天算,要接收的单位负责人换了另外一位,只得又重新来走一遍所谓的程序了。
“妈,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舅舅不是说要以借用的方式先让你到剧院工作吗?以他的能力应该没有问题吧。”
“是吧。”
母亲淡淡地说着,躺着的姿式格外的撩人,是不着尘色的女神。
我喜欢她说话的样子,声音糯糯的带着五月的粽香。
在我面前,美人心事,是一滴泪掉入江河,淡而化之的心情。
这蓬蓬的眼神,如烟,散得无踪。
“今天要吃点啥呢?”
“杂花色包子、虾仁浇头的两面黄炒面,再配上火腿干丝。”
我深深地吮了下母亲腿间那朵榴红,“甜点就不用别的了,就吃你这块蜜糖作馅的黄桥烧饼了。”
“坏东西!你敢取笑老娘。”
爱在闺房调笑的她嗔怒地掐了下我大腿间的软肉。
“唏,千万别说老。妈,你年轻着呢。”
年已四旬的母亲犹带着震撼人心的蛊惑美,煽动着我这颗青涩的魂灵。
“小坏蛋……你,你不是要去看望你的老师们吗?怎么还不去。”
母亲不堪我的骚扰,开始又腻腻地渗水了,肌体湛红,似乎沁起了一层层胭脂来。
提起我的老师们,我的心里不免想起那个秀发明眸采采流红的女子了。
它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清翠风味,是《诗经》里采荇的青衣美人,也是《大观园》里多愁善感的林黛玉。
然而于我,她更是《红楼梦》里的尤家姐妹了。
这个爱作诗的女人为我而冒天下之大不韪搞师生恋,背着老公红杏出墙,她的万种风情为我,她的柔肠百转也是为我。
我怎么办?
这是那个雾湿楼台的夜晚,丰肉腴骨的王嬗,在碎不尽的灯影里,流眸荧荧,轻轻问我的那一句:“我怎么办?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无语。
我已然开始了长年的迷途,爱欲交错曾经迷惑我,我不知道长明灯究竟还在不在黎明的东方?
谁愿提示我,指引我。
而我美丽的班主任王嬗,曾经就是。
如果时间齿轮倒转,光阴逆流,我又重回到那往日晨光,再次经历与王嬗那段缠绵悱恻的少男岁月的话,我仍然不会有丝毫犹豫不决。
这是一种心灵契合的过程。
当我们释放极大的情爱能量于其中时,我们抛弃了一切繁杂的流程,御繁为简,于谁都认为是不可逆的现实困难开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这何尝不是一种刻骨铭心呢?
“是凤凰,不怕火燎,是晶钻,不畏刀磨。”
她说。
这是倒在我身下呻吟无数的小女子在与小自己一个年轮的少男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情爱试练后,冲破了年龄的樊篱,冲口而出的一句话。
我很难过,也很惭愧。
因为,她把这场不伦之恋升华了,而我内心深处,却只有一种凌虐的快感,或者说,把它当成是少年性欲成长过程当中一次即兴之作。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母亲示意我接,我操起了听筒,还没容我向对方询问是哪一位,电话里就传来了急促的倒筒豆似的声音:“你小子还在睡吗?快起来了!不是说好要和志勇他们一起去老师们家吗?快点出来,都在我家里候着你呢。”
是二愣。
还是那样的急性子,不是说好三点的吗?
我抬眼看了看时钟,微微地笑了笑,挂上了电话。
“妈,我要出去了。你下午不是要去排练吗,要不我先送你去。”
“不用了,我不急,慢慢的走过去就好了,又没几步路。你晚上记得来接我就好了。”
母亲淡笑如菊,美得脱俗。
我爱透了她周遭裹着的雾气朦胧,对于她胴体的眷恋是与日俱增了。
开门的是白姨。
看得出来,她是有意化妆过,一双弯而长的细眉,是一根根根用心描绘的。
我喜欢她化的淡妆,特别是在激情过后的时刻,残妆加上潮红的双颊,别有一番冶荡的春情。
白姨也知道,总是刻意地讨好我。
“愣子他们都在后院里呢。”
白姨穿着家居的枣红真丝衬衣,头发微润,像七月的湿云,带着未落的雨点,沉沉下垂,俯仰之间,胸前两点刺激着我的眼。
“穿成这样,你这骚货!”
我把嘴凑在她耳边,舌头伸进了她的耳窝里,轻轻地舔了几下。
每次我这般调情时,她那嫩柔的菡萏就会挤出无忧花似的红汁,浸透了她的花园。
“别,我家里的在呢……”
白姨急忙退了几步,转过头瞄了瞄,似乎刚才我那动作会被人瞧见。
可我知道,此刻正站在葡萄架下的阴影处,任何角度都不可能看见我们的。
我笑了笑,把手伸进了她的下体,抚摸着那处隆起,“想我不?”
她唇间的气息向我低语出一个迫切的希望,我的心懂得她的无言,就像月亮了解黑夜的寂寞一般。
“做死呀……”
白姨一下子就软了,身子骨酥脆如棉,脸颊晕红得像新婚的新娘子,只是眸子里流荡着狡狯的幽光。
她用力捏了下我的坚挺,眼光瞥向左边的屋角。
我明白她的意思,那角落是摆放各色药材的地方,药味浓厚,蚊蝇轻易不敢逗留。
夏日里,我与白姨在这里偷欢数次,留下许多难忘的记忆滩水。
“李叔不是在家吗?”
我邪笑着,捏弄那朵罂粟之花瓣,带着雨露般的抖颤,夹着一股粘滞的泥流,“你是不是刚刚做过,还粘粘的呢……”
“小东西,就许你偷食呢。”
她咬着嘴唇,嗔了我一眼,“今天盘点,他正在看账本呢。咱们快点,没事的。”
我一向以为,缺少雨云灰暗的流动,生活是苍白孱弱的。
从那年与母亲走过人生最灰暗的时段后,每一次的偷欢都镌刻在我的骨髓里,情欲于我成长的财富,是生活的画布上挥毫泼墨后浓重的色彩。
其实我已抵达彼岸,沿途满是我人生的作品。白姨就是其中之一。
白姨的阴毛旺盛,绽放在阴阜四周,底色呈黑紫,只有阴唇仍保持着红润,软答答地张开着,露出云雾缭绕的洞口。
我马上沉入了这个洞口,领略着这份充盈与饱满。
时间不会等人,我们都害怕有人会过来,尤其是李叔。
二愣一年到头难得到药房,但李叔可不同,一天倒要来好几回。
对于这块成熟的土地,我驾驭的梨刀是轻车熟路的。
她的每一声颤,每一声抖,都带着惊喜的交集,以致于我不得不把手按在她的嘴上,让声音残存在这不大的空间里。
当我的硕大没入她的阴壁时,就像鹰隼溶入烈日烤化的高天苍碧,我的心,急需雨霖的降落。
而她会马上回馈给我,将我的噪动纳入辽阔的空廓里。
她的头发披散着,眼睛紧闭着,兴奋的眼泪像闸门的逸水一样涌出眼缝,一点一点滴在胸前,在异样而紧张的骚动当中,她不住地掀动着两片薄薄的嘴唇,念叨着:“你快点,快点……”
白姨于我,确实有让我怦然心动的地方。
在我的所有女人们当中,她兼具她们的许多好处。
既有母亲的优雅蕴藉,也有风菱的放浪闷骚,于激情处,更有王嬗三分婉约的羞涩。
白姨曾是越剧青衣,容颜姣好,体态婀娜,尤其是销魂时那一声声呻吟,能让人的想像力訇訇燃烧起来,所有性爱的吉光片羽,都慷慨地放大,笼罩在我所有的回忆里。
小时候在学校厕所里常常看到的那些墙上涂鸦,往往大胆得不堪入目,赤裸女性的性器画得夸张可笑,旁边还会写着:“这是李岩他妈的屄!”
而这个李岩就是二愣的名字。
记得每一次二愣看到时,都是勃然大怒,愤不可遏,尖叫着:“他妈的!谁画的,给我站出来,我干死他!”
后来,我们当然知道,这是某些刚刚发育的小青年拿着白姨当手淫对象。
可又怎能想得到呢,多年以后,我当真进入了这道洞口,这里云蒸霞蔚,气象万千,比之厕所涂鸦更是不可道千里计。
“说,你是婊子!”
冲天的欲火缭乱着我,烧穿一道深深的剪影,在她白皙的肌体上,这肌体美艳动人,属于我,这个青涩的少年。
白姨无言,曼妙的胴体突然开始痉挛了,抽搐数下,脸色呈现出洇红。
我能够感觉出那种极度快乐后的虚脱,有如江河倾泄,是快感点燃的一瞬。
我猛然抽出了,一股浓郁涅白从她阴牝里喷薄而出,狠狠地射在我的股间,春意漫卷,夏日炎炎。
我有些儿惊呆了,看着这一种渗透和绵密,在永恒与刹那之间,在世俗与理想之间,盖过一切世嚣杂音,轰然于我的眼前。
“你白姨死了……死了……”
这具胴体上汗水淋漓,交杂着精液与药材的气味,我不停的用手划刮着,从她的胸、她的脐眼、阴阜,直到她的脚。
“你快扶我起来,二愣他们该等急了。”
瘫软在地的白姨脸上潮红中透着一股慵懒的风情,声音轻飘飘的,犹带着高潮后的余韵。
“嗯,没事。你慢慢收拾,我先过去吧。”
虽然我没有泄劲,但能把白姨搞得精关尽失,也算是有些得意,毕竟之前,从来不曾把她搞得如此狼狈。
回想第一次把女人肏得丢精,是在去年的欧洲杯之夜。
对象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