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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章

一品乱谭系列 gubaman 3925 2024-02-29 21:52

  河水有了堤岸的拘束才激溅,我的灵魂因过分的平静而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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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居住的江南小镇,是脱俗的。

  每每从扶疏绿柳中望过去,旭日下的长江闪射着金黄色的光辉,江上行舟驶过,白帆漾荡水光,有如银浦流云片片飘渺。

  立春过后,一场如酥的细雨下过,冬眠的小草开始露出碧绿的媚眼;夏天,赤日炎炎,高大的梧桐树撑起遮阳的绿荫;立秋过后,秋雨乍暖还寒,梧桐叶子先是泛黄,再成古铜色,然后带着金属般的响声,一片片飘落,冬天很快就要来到了。

  那最令我难忘的,故乡的冬,故乡的雪,中间藏着多少甜酸苦辣的记忆。

  十七岁的那年,冬至一过,凛冽的北风一日紧似一日。

  向晚,暮色越来越重了,街上除了少数几家摊店还在营业以外,平常人家都早早关上了房门。

  肆虐的寒风被我关在门外,却从日晒雨淋的老祖屋开裂的木板缝隙里钻进来,呼呼作响寒气袭人。

  这时,母亲就会和我用买来的几张道林纸,裁成一条一条,调好浆糊,把能够封死的缝隙都粘上了纸条,准备过冬。

  “桥儿,你说你爸到了没有?这么冷的天,真怕我让他带的那件大衣不够暖和。”

  母亲白皙的脸上满是忧虑。

  “妈,你不用担心,爸出门时穿得挺多的,而且车上那么多同事,不会有事的。你就会瞎担忧。”

  父亲穿的是那件祖父传下的青灰色湖绉面皮袍,外面还罩着一件旧式的大袖子外套。

  做为一名优秀的古生物学家,父亲只要听说有什么新物种,马上就会两眼放光,不顾孱弱的身子,非要出现场。

  这次是浙江省文物局邀请他去鉴定的新发现的恐龙化石,据说是一条既食草又食肉的全长六七米的中等体态的恐龙新物种,抢救与发掘工作马上就要展开。

  “哎,我不是担心他那身子骨嘛。你外公给他开的中药早上喝完了,只好让他带些西药。早知道,就多开些,也不致于……哎!”

  母亲长嘘短叹,将远去的目光收回,淡淡的眸子里流漾着些许的微光。

  “这不是没想到嘛。看天气,好象就要下雪了,这要是大雪封山,可不知怎么得了。爸就是驴犟脾气,劝也劝不听。”

  我心中既担忧,也有些埋怨。

  平日里常是母亲在操劳家务,她既要工作,又要顾家里。

  而且父亲身体一向不好,总是母亲任劳任怨的照料着,夫妻俩从没红过脸吵过架,也难怪我的家庭年年被街道居委会评为五好家庭。

  “是呀。这次他说少则两三天,多则一个礼拜就会回来。可人算不如天算,这要是真下起了大雪,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唉,桥儿,你说会不会?”

  母亲双手交互搓着取暖,嘴里吐出的气流马上在窗户上呵成一层薄薄的雾。

  “妈,你冷吧。来,我们来生炉子吧。”

  我拉过母亲的手,放在我的掌中,果然冷冰冰的。

  母亲的小手圆润细致,这是一双无与伦比的精致灵巧的手,经它的小手轻拨慢捻,苏州评弹名扬四海。

  “不,不冷。桥儿,妈煲的荷花玉米粥还有,你再吃一碗吧。”

  母亲轻轻一挣,就任由我握着她,她的原本白皙的脸上浮浅些许绯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俏立在我面前的母亲,是这样的端庄,秀丽,这就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的脉搏里跳动着她的热血。

  我不能漠视这份美丽,这种感觉与生俱来,时时徘徊我的梦中,令我每每挥之不去。

  我常常盼着它的到来,在我烦闷的时候。

  鲁迅先生在《呐喊》里写过:“我近来只是烦闷,烦闷恰似大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

  他写得可真好,一语道出了我的内心世界。

  因为,我总觉得烦闷带着非常的魔性,它不知何处而来,缠住了人之后,再也摆脱不了,就好似印度森林里被人视为神圣而又妖异的大毒蛇。

  “好了,你去生炉子吧,我再去拿些木炭。”

  母亲抽回我放在嘴角呵气的小手,转身走进储存间,削瘦的身影就如一幅淡青浅赭的写意画。

  我紧紧的跟在她身后,紧闭的屋子里面好似到处飘荡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幽幽入鼻,我好象看到了天上的桃色的云。

  “妈,我想你……我想要你……”

  我从后面抱住母亲柔软的身子,感觉到心跳的加剧,“你知道吗?我昨晚一直没怎么睡,就一直听着你和爸……”

  “啊,不,不要……桥儿……你,你答应过我的……”

  母亲试图挣脱我的拥抱,然而,她是无力的,我坚强的臂膀是她生养的。

  我能深切感受到母亲的手脚都好象冻僵了,全身在索索地打着颤。

  我把脸靠在她的后背,双手仍然紧紧的环抱着她,母亲尖挺的乳房在我盈盈一握之中,升腾着我熊熊的欲火。

  “妈,妈,你就让我抱一抱,就这样也好。”

  我哀求,低沉的男中音颤若风中的柳絮,任窗外的北风呼呼吹着,带着颠狂的醉态在天空中跳舞着,跌宕着几多梦残梦缺。

  “好孩子,听我说……这样不好,真的很不好,你放开我,我是你妈呀!”

  母亲哽咽着,那银铃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的灵魂便像躺上一张梦的网,摇摆在她氤氲的香气里,轻柔,飘忽,恬静,我简直就像喝了陈醇老酒般醉了。

  “妈,就这样抱着,不是很好吗?你不是说过,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吗?妈,这些日子,我过得很不开心,很不开心!”

  我抬起脸,把嘴凑向她尖翘的耳垂,母亲的耳钩是那种老式的纯金圆环,在她如云的乌发里闪耀着金光。

  窗外的天低低的,云是黯淡的,北风呼号着掠过瓦上,沟渠,无数枯叶在风中涡漩着,飞散着,树林在风中颤栗,一如此刻我怀抱中的母亲。

  “啊,桥儿,妈不能再犯错了。你快放开妈,我的好孩子……”

  母亲的声音欲断欲续,若有若无的,正像白划掩蔽下半涸的溪水,更如一片萧飒的秋声。

  我沉默。

  母亲的声调是低沉的,如同暗夜迷路的美人鱼在啜泣。

  我读它,在这般的黯黯冬日,欣赏着它所带来的一切震荡和凄美。

  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灵早已被那条大毒蛇腐蚀了,我有时竟愿意着那种痛楚的重临,因为它也伴随着欢乐,还可使我阴霾的精神稍稍振作。

  我既没有海明威自杀的勇气,又不能让这种死寂永久地侵蚀我的心灵。

  那,我就只好一错再错了。

  沉默中我坚持着我的坚持。

  我的左手从她的衣服下襟伸了进去,母亲的乳房盈盈一握,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秀气,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婉转成吟。

  可撩起我熊熊欲火的是温顺玲珑的阴牝,在右手的覆盖下,由冷及热,氤氲成云。

  母亲也不再挣扎了。

  屋子是静谧的,但跳跃着我们激动的脉搏,一种神秘的自然的语言慢慢透进我心灵深处,我相信,我的母亲和我一样。

  在这万籁俱寂的境界里,我的心像一缕游丝似的袅袅飞扬起来,想着那年那天的良辰美景,酒阑人散时,那份惆怅低回,那种缠绵悱恻和那层深深的无可奈何!

  母亲哭了。

  妩媚、温婉、多情、生性柔弱的母亲颤抖着,一股温热传上了我的指尖。

  我转过了母亲的身子,她明媚的眼花炫丽,微带凄怜,我心中的竹篱再次坍倒了。

  我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她嫣红的唇恍若怒放的堇花,颜色鲜丽象是纸剪的,而秋波流转中更飘浮着盎然的绿,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诗:“在她的秋水里,碧绿的草地经过着。”

  “桥儿……你,你把蚊帐放下……”

  母亲怯怯的,娇软如水的声音像是带了羽翼的鸟鸣。

  “哎,妈。”

  我听话地把珠罗纱帐子放下,尽管屋子里只有我们俩人,她仍是固执的要这样做。

  母亲陪嫁过来的红木雕漆大床簸摇动荡着,那是一种节奏,抑扬顿挫的。

  母亲的柔情在她哀婉低回的呻吟中一丝一缕的流露出来,那一声一韵,就似一股清泉起初在石缝中艰难地幽咽地流着,然后在我的牵引下,滔滔汩汩,一泻千里。

  母亲的阴牝初时有些生涩,像南国苍翠的葡萄,颜色是琥珀色的,艳艳中泛着红光。

  我感觉到我的强壮分身疾驰在广漠的郊原,又像扯着素帆的小船,停泊在水田中央。

  我的心中,什么忧虑也没有了,我望着这片离离草色,听着母亲如鸟鸣一般悦耳的歌唱,这世界充满了一些奇妙的声音。

  “桥儿,你轻一些……我要,我快要……受不了了……”

  母亲起伏数下,缓缓地放慢她摆动的幅度,繁复的节响变得谐和,长短疾徐,风吟雨唱,慵懒中带着快乐的舒卷。

  我把节奏放缓,恬恬的舒展我成长中的腰肢。

  透过白色纱帐我看到了那糊着褪色蓝绸的镂花槅障,还有我和母亲一起糊的道格纸。

  我把目光收回,母亲的胴体呈现着霜晨一片珍珠色,氤氲一片漠蒙蒙的银色水汽,她的整个身子像一卷无字的书,在我的眼前展开。

  母亲的喉音悠扬起来了,缭绕在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气……柔丽,清新,给我无限的喜悦。

  约莫过了三五分钟,我听到了母亲草地间雨水的滴嗒,她的嗫嚅和喃喃所发的低微颤动的声韵,夹杂着欢快和响亮的音调,这清脆的啭鸣,不知为什么,竟使得运动中的我微微笑了起来,却又使我泫然欲泣。

  轻风的驰骋,泉水的激溅,怎么比得过这人类交欢时所发的最柔美的旋律?

  “嗯……嗯,哼……呀……”

  母亲又低吟了,盖在身上的鸭绒棉被拱了起来,不知不觉中我和母亲的腿伸了出去,晾在光曦里,竟不觉得寒。

  我凝神谛听,四周都是她的清音浮动,如春虫唧唧,花的吟哦。

  这景象,不正是那个永远的日子么?

  那晚,夜色幽美,天地出奇的宁静,那幅夜色,哪一位画家的彩笔也描绘不出来,而它也永远画在我的心版上!

  “妈,我想弄这儿,好吗?”

  我轻轻的把手指轻扣在她的菊花蕾上,这褶皱处是朦胧的山,有雾缭绕,它像仙女披着乳白色的蝉翼轻纱,我常常幻想有朝一日,我能徜徉其间。

  母亲是害羞的,我曾经要从后面来,她不肯。

  那种非常体位让她有一种羞辱的感觉,这我知道,也理解。

  因此,我试图引导她,趁着这份幽美意境,趁着这销魂荡魄时。

  “不,不,这不行,这怎么可以?我们不是畜生,何况那里好脏……”

  母亲的矜持和害羞的个性使得她拒绝这种让她感到耻辱的体位。

  然而我知道。

  我知道她和父亲做过,我曾经在一次偶然中看见过。

  那是在我十三岁那年,正是蝉曳残声过别枝的时候,那一天,暑气渐消,金风送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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