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的生活非常田园化,山中旅客常常会忘记自己正身处现代社会,总在不知不觉中失去对电子设备的依赖,比如……起床并不需要闹钟这件事。
鸡鸣与犬吠、诵经与晨钟,从清晨五点便一刻不停,而并非是正经道士的我,当然是选择硬着头皮在床上继续睡下去,天知道昨晚到了什么时辰我才真正睡着。
半睡半醒之间躺到了大概七点,终于还是强忍着困意起身更衣…….早斋到底是要吃的,毕竟山上的伙食定时定点,我的小厨房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食材。推门抻了抻腰,晨间的雾气最是浓厚,花木与泥土的气息混着熏香飘入鼻窍,心神方才清明了些许。
不自觉的看向了隔壁的灵兰间,昨晚的记忆又一次涌上心头,脸庞顷刻便温热起来,也不知道芣苢有没有醒……按理说她应该还在睡吧,毕竟昨晚被折腾的对象主要还是她,迟来的背德感让我有些心虚,等下去吃早斋的时候还是帮她也带一份好了……大不了把我的那份豆沙包也留给她。
这般想着,饭香味竟从空气中飘来。
“早上好呀,常山兄~”身着淡蓝袍子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手里端的木质餐盘上则摆放着两人份的素斋。见我惊讶的样子,她又嘴角微翘:“昨晚睡得好吗?”
温婉灵动,顾盼盈盈,不是芣苢又能是谁。
“啊、早、早上好啊芣苢。”我忙作招呼,却又定睛打量,袍子在苗条的少女身上显得有些宽大,款式显然出自青云观,略显憔悴的笑容、若有若无的黑眼圈则表明它们的主人同样没有休息好。
“你……早就醒了吗?”芣苢本人的出现让我更加心虚,选择性的无视了她的打趣。
“嗯……应该说五点多就醒了吧,特意去听了青云观的早课。”说到这,她眼帘微垂,简单的向我展示了一下身上的蓝袍,“常远先生讲的经义的确玄妙深邃,我听不懂许多,倒是被他赠了一件道观的常服呢。”
“来,这是你的早饭~”说着,她便递过了我的早斋,我忙声道谢,更觉得有些惭愧。
“没想到你这么积极,反倒是我,在开早斋的时候才想着起床。”虽说早课我确有参加,但也并非是时常都有这个精力。
“常山兄也不用这么说啦,本来就是我要体验这边的生活嘛。”说罢,她又微微脸红,声音也小了几分:“倒不如说……还是我昨晚打扰了你的休息呢。”
“额啊、那个、那个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先吃早饭吧。”刚平复没多久的心气再次躁动,这砰砰的心跳让我怀疑自己会不会突然猝死过去。忙岔开话题,缓解这奇怪的气氛。
“……嗯,好呀。”她微微抿嘴,最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便轻笑着答应了。浅浅的笑意伴着略显疲倦的神态,竟也有一种别样的韵味,我终究无法不去回想昨晚那些香艳的景象。
屋外是夜深人静,星稀月明,屋内却灯火昏烁,淫靡惑乱。已经被折磨到精疲力尽的少女瘫倒在床上,莹白的肌肤大片裸露在外,细眉微颦的眼眸中恐惧和欲望夹杂,汗与泪交织在她的脸颊,几缕发丝凌乱的粘在嘴边,入眼皆是一派淫乱的景象。
我终于结束了对芣苢单方面的欺凌,她喘息了良久才方能言语,秀口轻启,却终是笑着叹息:“常山兄……你也要怜香惜玉一点呀……”有气无力的话语绵柔似水,惹人疼爱,可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受到道德的谴责,我怕不是要继续自己的“兽行”。
不安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抱歉,芣苢毕竟是与我初识不久的女孩子,即使她是好相与的性格,我也着实做的有点过火了。在呵痒之时,痒到深处她不是没有讨饶,尤其在搔她足趾缝的时候,反应更是强烈得有些夸张…….而我都没有因此停手。
我半坐起身,用一只手帮她解开束缚双手的绸缎,另一只手却是有些留恋的放在芣苢平坦的小腹上,贪婪的感受着少女肌肤细腻的质感与呼吸的起伏。
“之前真是抱歉了,芣苢……”低声致歉,我依依不舍的挪开了咸猪手,正欲从她身上离开,却被她轻轻牵住了衣角。
“今天实在是玩得有些晚了呢……”她并没有理会我的道歉,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恍惚间,她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悲凉,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表情。
半晌,她终是松开了牵住衣角的手。
“…….明天见,下次常山兄要温柔一点哦。”她还是对我笑了,不知为何,那笑容我竟有些不忍去看。
思绪回到晨间的薄雾中,我望着女孩窈窕的背影,在宽松的袍子下略显单薄,她回首相望,话语嫣然:“发什么呆呢,不会在想些坏心眼的事吧?”
“说什么呢,我只是有些困罢了。”急忙跟上芣苢,却也只是仓皇以对。
有道是,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至此,困意早已是一扫而空,竟觉得眼前平平无奇的豆沙包也变得如此香甜。
“说起来,青云观是道家哪一派的宫观呢?”坐在后院不远的一处石亭中,芣苢与我就在此地共用早饭,闲聊间,她便随口问起了青云观的事。
“呵呵,严格来说,青云观都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道观吧。”我闻言笑了笑,这并非是轻视自家代代相传的根基祖业,而是陈述事实:“在我家不知多少太爷辈之前,这里不过是个小小的药庐而已,由于这位祖宗是道士出身,治病救人的同时还做些祈福祭祖、开光祛邪的法事,后来也是逐渐建起了药王庙,但也没成什么气候。”
多年来青州城的地方百姓或有募捐,或有常家自己的积累,供奉的仙佛越来越多,香火钱竟逐渐盖过了出诊费,这青云观也就渐渐有了规模。等到建国乃至改开,此处与地方政府有了多种接管合作,青云观便成了如今作法、治病、住宿等多功能的……度假圣地?我这般解释道。
“真要说的话,我家这位祖宗大概是出自正一门下吧。”如今是道士出身的二叔住持,青云观的道家风气也更是变得有模有样,既然他习的是正一而非全真的心法,那这位出身已不可考的祖宗便多半出自此门了。
“哦?那常山兄是不是也可以结婚成家了呢?”听到这里,芣苢眼神微亮,意味不明的看向了我。
“啊,按、按正一的门规来看,确实如此……”看着芣苢的目光,我一时反应不及,竟钻入了套中:“等等,我又不是道士!”
“噗哈哈哈哈……差点忘记……你也是根正苗红的俗家子弟了哈哈哈……”见到我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芣苢笑得花枝乱颤,一阵过后,她笑意稍敛,又歪着脑袋看向我:“也是呀,毕竟常山兄呵起我的痒来,可一点都不‘道德’呢。”
“噗!”正在喝豆浆的我,本想借此掩饰自己的难堪,闻言又一口喷了豆浆出来。
“咳、咳……没想到,芣苢小姐还真是记仇呢。”我擦了擦嘴,讪讪说道。
“咦?我才没有记仇呢。”芣苢同样喝了口豆浆,但嘴上不留情的她可是比我的样子从容得多,她托腮望向了高处的紫霄殿,语气淡然:“这是对常山兄的赞赏哦,你明白的吧?”
“我明白……个鬼啊。”我越发的搞不懂芣苢,便只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紫霄殿外香炉烟火常年熏蒸,方圆周边不近蚊虫,飞鸟也冷落此地,但偶尔也有一两只禽中异类停留在飞檐翘壁间。
“芣苢这个名字……是你的真名吗?”若有所思间,我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个想法,在大脑转动之前便问出了口。
“呵……是不是真名,很重要吗?”她轻笑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哦。”
“芣苢,那就是车前草了,也叫牛舌草,有利尿止咳清热等功效……”受专业影响,又经家风耳濡目染,我很快就把诗经中的芣苢与某种脑海里的药材对上了号。
“喂!常山兄真是善于破坏意境!”芣苢被我毫无美感的话语气得无奈,笑骂着锤了我一下。
“芣苢这种小草随处可见呀,车马碾过也好,人畜踩过也罢,它都会默默地忍受。在苦难中生长,在死后化作良药……”看着不解风情的医学生,她轻言细语的解释着:“所以就算是生活充满了苦难,我们也可以苦中作乐嘛。”
言罢,她又冲我说道:“所以我很喜欢笑呢,常山兄,你明白我真的在表扬你了吧?”
“额……我倒是服了你的歪理了。”芣苢嘴里的话我总是不敢全信的,尽管她目前好像并没有骗过我,但这些话还是让我心中一动。
“既然芣苢是这样想的,那我便再接再厉喽?”言语着,手指便已经爬上了芣苢的腰间,未曾料想的袭击让少女顷刻失笑,身子整个倒在了身后的连廊石椅上。
“哎呵呵呵……怎么好端端的哈哈哈便要……哈哈哈哈哈……”她终是在我报复性的攻击下笑得说不出话,小妮子,话里带刺的揶揄我,还不是被我拿捏了命穴。
恍惚间,我感到芣苢动人的笑声仿佛带着别样的情感,少女敏感怕痒的身体让外人可以将其轻易掌控,在这般无理的索取下,无助的狂笑对某人来说是不是也算一种解脱呢……
看着芣苢的脸颊逐渐泛起桃红,笑声不断而泪涎俱下,我终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喘着粗气看着我,眼神有些迷离,配合着她有些糟糕的表情,反倒是想让人更加过分的亵玩这具充满弱点的身体……
“呼……哈……你可真是……越来越熟练了……”调整着呼吸,她略带抱怨的玩笑道。
“毕竟来日方长,要和芣苢好好相处的话,我可是要勤加练习啊。”讲白烂话我也算擅长。
说到底,我的心底还是存有顾虑,如今我能看明白,芣苢的确懂得恋足这一癖好,并且相当玩得开。但要说这么一位白白净净的少女还喜欢被人呵痒,甚至是一位嗜痒之徒,这冲击力确实有点大了。
或许,她只是性格很好,即便被人抓住痒穴也不会太过反抗,又或许,在这副清秀白净的皮囊下,她的骨子里其实深埋着种种不可名状的欲望……
“先、先不要闹啦……”芣苢见我盯着她不说话,以为我还要动手,忙起身护住自己的敏感部位,说道:“常远先生说今天会有客人来呢,我们……我们等下去执殿吧。”
“啊,说起来今天的确是有客人来登门办事的。”闻此我也有些恍然,而听我这样说,芣苢连忙点头:“嗯嗯,如果有机会,我也想看一下做法事的过程呢。”
说罢,她眼睛转了转,又朝我说道:“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常山兄可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哦。”而未待我反驳,她便嬉笑两声,带着收拾好的碗筷匆匆离开了。
我一人留着这里,回想着自己的那些思绪,也不禁失笑。本就认识不久的女孩,我又怎能轻易将她看透呢,何况,她在我面前展现的种种面貌,究竟是真是假,也只怕是鬼神方能知晓了。
所谓:匿迹销声无处寻,云淡风轻漫光阴。虚空问遍徒留恨,惜取分寸相守心。
牌楼后方的偏殿,便是青云观的会客之处,在简单的梳洗打扮之后,我也是来到了此处。
踏入正门,就看到二叔和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在交谈着什么,大概是商量今天客人的诉求吧,而芣苢显然还没有到来。
我想了想,便用道家常用的拱手礼向客人作了招呼,那胖男人看到我,满脸堆笑道:“有礼有礼,小常先生我也是见过的。”
小肠先生…….这称呼还真是别致。
“呵呵,家侄常山,钱先生见笑了。”二叔示意我在一边入座,又介绍道:“这位是钱毅先生,你大概也有印象,今日来此,是为了……”
“啊哈、不就是那个……生孩子这点事嘛……一直没什么起色……就找常先生帮我看了看哈哈哈……”胖大叔额头微微冒汗,抢着解释起来。啧啧啧,无非就是那方面的问题了,毕竟也是男人,我倒也可以理解。
这样说起来,我总算是想起了这个略有印象的中年大叔,似乎是个有钱老板,之前与他的几任夫人们便一直没有子女,也曾来过一两次青云观,但都是卜算些什么换妻易弦之事。如今不知在外面养的小三还是小四上位,竟还是这样,看来原因大抵在他。
明明那方面不行却还这般好色……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心中又给他起上了钱胖子的外号。毕竟他也叫我小肠先生。
“上次给钱先生开的药应该还没有吃完吧,是方子用着有什么问题吗?”二叔也不多说,问起客人来意。
“这、这个,常先生的药当然是没问题……只是实在安心不下,特来求个送子观音娘娘的保佑……”
正听着,便感到有人拍了拍我,回头一看,俊俏的少女身着一身黑白撞色连衣裙,含笑站在我身边,平日松垮扎在一边的侧马尾被束成脑后的单马尾,清秀的面容今日更显娇媚,似乎化了淡妆?
“啊,这位小姐是……”见到芣苢,钱胖子的目光立刻聚焦到了她的身上,这算是好色大叔对美女的直觉吗?
“这是芣苢姑娘,她与你一般,都是这里的客人,请坐吧。”二叔解释道,而芣苢并没有理会钱胖子的目光,只是对二叔和钱毅礼貌颔首后,就坐在了我旁边。
我又不禁瞥了一眼身旁的芣苢的双腿,脚上是一双松糕底的黑色小皮鞋,一双素足并未着袜,露出莹白精致的脚背,坐在椅子上轻轻摆动,尽是青春的气息。
她也看向了我,冲我轻轻做了个鬼脸。
钱胖子的视线慢慢从芣苢身上移开,神色稍变,接着与二叔说起事来。
“所以,还要劳烦您这边帮我办些祈福烧香的事儿,倒也不用搞得多么隆重……”废话,这种事我们要是大张旗鼓恐怕大叔你也社会性死亡了。
“观音菩萨在此处的确有香火供奉,但贫道并非出自佛门,主持这类法事的僧侣近期也不在青云观轮值,只怕我本人是爱莫能助了。”二叔闻言,对钱胖子这般说道,而我分明看到他的目光瞟到了我…...我心中暗叫不妙。
“唉,那可太遗憾了……”看得出来,钱胖子还是挺失落的,人呐,总是说自己不信邪,真遇到事情反而最需要的便是这些心理安慰。思索起我的出身,我的这般想法似乎也有些大逆不道。
“非也,贫道只说自己无能为力,但家侄自小便常居于青云观中,未曾涉入道门,观音心咒也算得上谙熟于心。”听见二叔的这套言语,我便知晓今日之事八成与我脱不了干系了。
“今日之事,就让他来助你吧。”
钱胖子闻之一喜,我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是一万个不想掺和这些事,扭过头去想要逃避现实,看到的竟是芣苢充满期待的小脸,而少女眼中似乎有星星在闪动。
我一时看得有些愣神,随后心中一叹。
天道好轮回,看热闹终是给自己看出麻烦事来了。
不久,在准备好相关的事宜器件之后,我和钱胖子,还有真正看热闹的芣苢,便要去往观音庙完成今日的委托法事了。
…….
“芣苢小姐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啊?”路上,钱胖子有一茬没一茬的与芣苢搭讪,我都不甚在意,但听到这里我眼神竟是不自主的往她那里靠了靠。
“额……暂时没有呢。”芣苢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噎住,而听到这个答案后,我眼神已是收回,继续神色如常。
“哦,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还是单身啊,自己出远门家里放心吗?”
“钱叔叔多虑了,我好歹也是成年人呀。”芣苢很有礼貌的回答,又反问起他来:“不知道钱叔叔这次来是求的什么好事?”
钱胖子脸色一变,忙瞅了瞅我,却是置若罔闻一般,接着死缠烂打。
“啊哈哈哈,也就是点儿小事……看咱俩都是这里的访客,不如相互加个微信吧,有需要就尽管找我。”
这般锲而不舍真是令人佩服……我闻言刚要说话,但芣苢却是先声回答:“那谢谢钱叔叔了~可惜我这次出行没有带手机,还真是遗憾呢。”
这让我有些意外,这年头不带手机实在是不常见,更何况是出远门,我不禁目光奇怪的看了芣苢一眼。
而芣苢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眼神很无辜的回应着,似乎在说她所言非虚。
“哦?出门不带手机怎么行……那不如先记下微信号,等回去、回去再加?”他竟还是不肯放弃。
“唔,那好吧~”芣苢想了想,竟然真的笑着答应了。
听着钱胖子记下来芣苢的微信,我心中有些烦乱,却又听他兴奋的说道:“芣苢真是好孩子啊,叔叔手里正好有一批新机型,不如回去就给你送一款过来……”
“咳咳,佛门净地,钱先生你心中可想好所求之事了,祈福之时心思还是澄净些好。”眼见就要到寺庙门口,我冷冷的开口提点了一句。
钱胖子闻言果然噤声,当真是个心里没底的老迷信。
芣苢闻言也看了看我,我不禁一阵面颊潮热,便疾步去和寺庙外的驻守僧人知会今日之事。
说起来,二叔所说的那些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一来是寺庙常年都有人驻守,做法的大和尚不在,不还是有小和尚吗;二来是他这个道士都算半个自诩身份在里边,毕竟也没在什么道教协会注册,更何况,观音娘娘可以送子,碧霞元君她老人家就不管这事吗?归根到底,还是给机会让我磨练能力罢了。
在僧人颔首示意后,我便与二人走进内门,准备礼拜,而佛堂外面稀稀拉拉摆放的鞋子,则让我想起来一件事——也不知是效仿南传佛教还是哪里的规矩,这里拜佛之处是不穿鞋的。
我虽说表面如常,但还是忍不住去看向芣苢。
只见少女小腿轻翘,灵巧的脱下脚上的小皮鞋,莹白的玉足登时暴露在外,在深色的地板上如此扎眼,细细看去,五个脚趾上竟涂着粉色的指甲油。
犯规了啊……我不禁心想,这怎么可能保持住心如止水,而抬头,却是对上了她有些无奈的目光,脸上瞬间发烫,。
她露出一副随便你看的神色,便移开视线看起了四周的环境,此处是与道观不同的风格,带有些异域气息的佛性,她似乎很感兴趣。
察觉到另一股视线,我向一旁望去,竟看到钱胖子的眼睛圆瞪,正直勾勾的盯着芣苢一双白净的素足,眼神里满是贪婪与渴望。
少女秀气的脚丫最能勾起男人内心的欲望,配以粉色的指甲油更是充满了性的诱惑,我反倒能理解钱胖子对这一对尤物的渴求。
但这并不妨碍心中的不爽。
“请吧,钱先生。”我面无表情的催促着。
“哦、哦,劳烦小常先生了。”胖子回过神来,擦了擦汗,但眼神还是不老实的往芣苢脚上乱瞟。
有着繁杂花纹的地板光洁平整,踩上去微微发凉,甚至有点打滑,走道上镌刻着佛门箴言与大师偈语。看着前方少女的纤纤玉足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足底心随着脚步若隐若现,心中竟默念起了菩提偈。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玉足常清净,何处惹尘埃。
听说依此修行,伊人只在目前。
好好的偈子终是变了味。
(以下为第三人称叙事)
且说芣苢这边。
走在肃穆禅寂的长廊,回想起两日在青云观的种种,倒是充满新鲜与趣味,心中难得有了一种轻松释然的感觉,或许,这里真是个清养的好去处。
思绪回到当下,又感到后方胖大叔盯着自己色眯眯的目光,还真是个有活力的人呢。
“反而常山这家伙,倒是难得正经了一点。”这般腹诽着身后的青袍男子,殊不知名叫常山之人早就在心中把六祖的法慧篡改得不堪入目。
此人当真是青云之行的变数所在,本意是有同龄人相伴,在这里居住倒也不会过于无聊,竟没有想到,这家伙也……
一念至此,足底和腰间的痒感似乎再度浮现,少女不禁微微蜷起了脚趾,脸上微微泛红,也罢,如此倒也算不上坏。
来到这边的目的,也不过是寻求心中的些许解脱吧,或说是某种逃避……
默念着走廊两边的偈语,简短的文字兼具美感与玄机,或许这也是佛门的智慧所在。
“苦乐自当,无有代者……”看到句话,芣苢似是被戳中了心头,竟一时有些出神。倒真是严苛的一句箴言呢,联系起自身,少女不禁苦涩的想道。
脚步停止之间,身后低头盯着芣苢素足的钱毅显然没有回过神来,竟一个踉跄撞到了她的身上。
“唔……!”纤细的身材自是抵不过肥人,又恰好反应不及,被撞得摔倒在地。
“好痛……”脚踝传来的刺痛让芣苢一时没法站起,不禁捂着扭伤的地方微微呻吟。
“啊呀呀、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没留神啊芣苢小姐……”钱胖子见状,忙声道歉,而见到芣苢脚踝处因扭伤而泛起红色,又不禁杂念涌动:“可没摔坏吧,快让我看看……”
说着,便伸出双手要去抚摸芣苢的小脚。
“……”芣苢看着男人贪婪的模样,心情有些复杂,到底是没有出声阻止。
“啪!”一声脆响伴着钱胖子的嚎叫,脚上并没有传来令人不安的触感。
“身处佛堂,钱先生你若要祈福,便不要去碰女子的身体为好。”常山手持一把戒尺样的物件,眯着眼看向钱毅:“何况女孩子的脚未可轻易与人,还望自重。”
钱毅一边听到对今日的祈福或有影响,脸上微微惊恐,而听到后半句,又不禁冷汗直冒,口中连声称是。
常山见状,庆幸随身带来了这块香板,用来打色狼倒是好用,又不禁感慨,借着菩萨的面子狐假虎威竟是这样奏效。
说着又去搀扶一旁的芣苢,或许之前的举动也有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
“没摔着吧?”
“常山兄讲的真好,自己碰到女孩的身子反倒是面不改色呢。”芣苢眉眼盈盈,面色桃红,嘴上说的话却还是打趣。
“哦?那我或许不该管你?”眉毛一挑,男子的面露不善。
“唔,我错了嘛,谢谢常山哥~”自己当然是选择服软。
“自己小心一点,等办完了事带你去敷药。”他闻言只是这样说着。
之后的进程倒是顺利,上香进礼、颂词祈福等事情也算是井井有条,此间事毕,这委托的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
而后以照顾芣苢,归程多有不便的理由,常山反倒把悻悻然的钱毅给打发走了。
经此一事,眼下只有两人身在观音祠堂,典雅雍容的观音像静静注视着台下的两位年轻香客,堂内香雾缭绕,庄严肃穆,只有木鱼咚咚声响,空气中反倒多了些莫名的情绪。
“很帅哦。做法事的样子很像个正经的住持嘛。”芣苢坐在蒲团上,两条大白腿也随意的摆放在一侧。
“呵呵……这些事我也只是谙熟于心,真做起来还是头一遭。”常山脸上有些细汗,显然也是紧张的。
“看你脸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吗?”芣苢凑近问道。
“.…..没什么,看某人这么受欢迎,替她感到高兴罢了。”他神色如常,只是语气好像酸溜溜的?
“哦,要不我让钱叔叔也帮你带一款新手机?”芣苢控制这表情,努力不笑出声来。
“我回去了。”常山起身去收拾起东西。
“噗……你、你不会真觉得我把微信给他了吧?”见状,芣苢终是控制不住笑意。
“你……!那你没带手机这件事……”察觉到了少女的坏心思,常山面颊涨热,有点恼羞成怒。
“这个是真的哦,我可不想被这些打扰到好好的假期。”芣苢语气平静。
“……好吧。”常山终是挑了挑眉毛,不予置评。
“说起来,我也想上香求一些好事,不知道常山兄能帮我吗?”沉默间,少女这般开口,正在收拾东西的常山微微一愣。
……
“好了,将心愿写在这红绸上吧。”将香火接过,芣苢背着他偷偷写好了心意,便将红绸藏在手心,焚香祷告起来。
常山见状也不多看,只敲响唤钟,念起观音心咒。
“嗯,这样就好。”上香结束,芣苢好似也开心了不少,对着常山说:“我们回去吧?”
常山点点头,正要去扶起她,却被少女伸出的双手打断。
“背我回去,”芣苢也并不害羞,只是含笑着问了一句:“好不好呀?”
观音端坐堂上,安然自若,恍惚如凝神,又恍惚如小憩。穿堂风倏然吹过,一时之间,香雾帷帐却皆是翻飞舞动,宁静不再。
……
(第一人称视角)
正午的阳光明媚却不刺眼,春风拂面,花叶飘散,空气中总有香气阵阵袭来,连绵不绝。
芣苢温香软玉的身子与我亲密接触,即使身上多了负担却也只是觉得愉悦,女孩子的身体总是这样讨人喜爱。
少女赤裸着小脚,因为脚踝的伤痛并未穿鞋,只将精致的小皮鞋拿在手中,搭在我的胸前,并没有避嫌或是觉得冒犯,这种动作也只是让心照不宣的两人平添情趣而已。
“今天还没来得及问你呢,”行走间,少女在耳边轻轻呢喃着,仿佛在说着悄悄话一般:“好看吗?”
我不由得心跳加速,看向身侧那两只白嫩的小脚,粉色的指甲油让秀气的玉足染上了别样的色气,如此暧昧的配色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引诱。
“好、很好看,粉色和你很配……”我诚实的说道。
“噗……你这家伙,只会关注人家的脚吗?”她一时笑了出来,嗔怒着拍打了我几下:“我是说今天的打扮啦,笨蛋。”
“啊抱歉……其实,上午就想说了,你今天真的很漂亮。”老脸通红,我埋怨着自己精虫上脑,但还是诚实回应。
“哼,好吧,反正都是在夸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她闻言满意的笑了,便把脸靠在了我的肩头。
本想说些什么的我一时语塞,只是默默感受着少女柔软的身体与香气。
“你心跳的好快哦。”
“那是因为你太重了。”
“是常山兄你太虚了吧。”
一路上谈笑打趣,虽有些累却并不无聊。
等到背着她回到了后院居所,已是中午的用餐时刻,忙不迭的帮她带回午饭之后,又寻来冰袋帮她冷敷脚踝。
“常山兄真贴心,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的。”躺在床上享用一切的她当然可以不吝美言,但累成狗的我并不这样觉得。气喘吁吁的同时,我觉得背着芣苢回来的举动多少有些欠考虑了,所谓温香软玉,原来也会成为刮骨之刀……
“你先好好养伤吧,下午的执殿和晚课你也不要去了。”我嘱咐道。
“好吧,那我们晚上再见哦~”她冲我眨了下眼睛,语气中充满了与她平时风格不同的娇媚。
“啊、嗯,晚上见。”明明才到中午,为何变得开始期待起夜幕的到来,白嫩的小脚轻轻摆动,搅乱了我心中的那片湖水,只怕是,想好好的午休都成为奢望了吧。
这之后的执殿乃至晚课,倒是按部就班的进行,二叔甚至对我上午的工作成果表示了赞赏。
至于晚课之时,一边吟诵玉皇心经,一边“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却是比那佛堂中默念的“玉足偈”好不了多少。
夜晚如期而至,对我却像是度日如年,只待钟声一响,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窜出了紫霄殿,留下几位道观的师兄弟面面面相觑。
“这小子,是急着上厕所吗?”
虽说都是下三路的东西,可到底是相差甚远了,我不由得腹诽。这般想着,已是来到了灵兰间的门前。
心怀忐忑,又有些激动,我敲了敲门。
“是常山吗?请稍等一下。”清甜的声音回应着,仅仅半天未见,竟然有些想念。
半晌,门扉轻开,少女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请进吧,记得关好门哦。”
门后灯光昏暗,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光景,踏入屋内,即便她不说,我也会锁好门的。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上的芣苢,她仅着清凉的短衫短裤,面色微红的看着我。
“原以为你会来得稍晚一些呢,”她说道,又略带玩味的笑着:“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我吗?”
“……不过闲来无事罢了。”我嘴硬道,气势上不想落于下风。
她轻哼一声,也不多作纠结,只是翘起了腿,将一只脚勾引般的伸向了我:“你说……粉色和我很配,对吧?”
视线竟一时无法移开,充满诱惑的粉色指甲油并没有被卸掉,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想尝一尝吗?”她又露出了娇媚的笑颜,散发着满满的魅惑气息,与清纯的长相形成了如此大的反差。
我的瞳孔微微震颤,终是点头回答:“…….嗯。”
有些磕绊的走到她的身前,想要去触碰这勾魂夺魄的白莲花,此情此景,反倒有些像白日里那被勾得魂不守舍的钱胖子。
少女玉足轻点,竟是把脚收了回去,我忙伸手去留,却没有成功。
“嘻嘻,不给你吃哦~~”她依旧翘着二郎腿,两条令人血脉喷张的白腿配着赤足散发着女孩子特有的气息,我却只能瞪眼看着,又如何有比这更煎熬的事。
“除非……说你很想见到我哦。”她甜甜的笑着,却再也掩不住那眉眼间的涩气。
水灵的小脚一晃一晃,粉色的足跟与脚掌、莹白的足心与脚背,以及那诱人的气息,我终是不能对自己的内心和身体说谎。
“我……很想见你……”脸已经涨得通红,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唔?有多想呢?”她托起了下巴,恶趣味的笑道。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眼中笑与欲夹杂,危险却让人迷恋,芣苢……在你清秀的皮囊下,竟是另一番风光。
“从告别之后就开始想你……”我双手抚过她没有受伤的那只脚掌,递到身前,嗅着足底微醺的气息,这气息沁人心脾,又惹人沉醉:“一直到刚刚,脑子里也…...也都是你……”
“诶?”她强绷着游刃有余的表情,玉足微微颤抖,脸蛋泛红如妆,这坦率的言语多少也让她猝不及防:“有、有这么喜欢人家呀……”
抑制不住心中的恶魔,我的舌头在少女柔软的脚底肆意舔舐,本就敏感的足底在袭击之下剧烈地挣扎,可牢牢握住这珍馐的双手又怎会放她自由。
“呃啊?!呵呵呵~~等嘻嘻嘻……等一下啊嘻嘻嘻……”她如遭雷击,长腿一时绷得笔直,又很快泄力,口中不时发出几声短促的呻吟。
我用胳膊夹住她的脚踝,扳住脚趾暴露出脚心,舌尖在绷直的足底肌肤上游走,又不时整片整片的舔舐,芣苢被舔得惨笑连连,另一只脚胡乱踢蹬着,却终是碍于足伤用不上力,我无视这些,只是专心享受手中这只脚丫带给我的强烈快感。
“咿啊~轻点啊嘻嘻嘻……这样我受不了的呀呵呵呵~”刚刚的对话让她有些心乱,后续的刺激更是冲击着她的大脑,这样下去,怕是难以好好思考的……
“芣苢的脚真是好吃呢……细腻又敏感,味道还甜丝丝的……”我看着芣苢的模样,心中更加亢奋,便捏住她的前脚掌,让足趾缝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啊!不、不要……脚趾缝不行、脚趾缝……呜啊啊!我错了啊啊哈哈哈哈不要舔那里啊哈哈哈哈哈!”不顾她的哀求,舌体已经在脚趾缝间来回穿梭,唾液遍布了每个趾缝,又含住玉葱般的脚趾,在嘴巴里用舌头和牙齿对她们一一照顾,少女的脚趾柔若无骨,每次被舌体舔过便发出剧烈的颤抖,但稍一挣扎,便被硬利的牙齿咬住,随后便是又一轮的贪婪舔舐,痛痒交加,得不到片刻喘息,芣苢终是在这般变态的侵略之下狂笑不止。
毫无怜悯的,我的指甲开始在脚心上缓缓勾画,已经被嘴巴占领的脚趾无法做出抵抗,只能忍受着难忍的痒意与舌体滑腻的触感,终于,在一轮又一轮的折磨下,伴着一股席卷全身的钻心之痒,她不自主的发出了淫乱的浪叫,脖颈向后方猛烈仰去:“嗯唔啊~~~!哈啊~~~!呃~~啊~~!”细腰和秀腿不住颤抖,小腹一阵痉挛,竟是这样被夹击着进入佳境。
少女用她的纤纤玉足满足了我心中的变态欲望,这美妙的叫声更是令我满意。
她瘫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只脚似乎安然无恙,另一只脚却被口水浸润,遍布抓痕与齿痕,泛着饱经折磨的红色。
“哈……哈啊……故意说这样的话来刺激人家……常山兄真是下流呢……”她回想着我的话语,又是一阵羞恼,刚刚又被我搞得这般难堪,竟是扭过头不去看我。
“额,我那些话不是编的,只是被你引诱得脑子一热,便全说出来了……”见状,我也只好这般解释。
“你……!”出乎意料的,她的脸更红了几分。
过了好一阵,她才叹了口气,艰难的坐起身来,眼神有些迷离,绯红的脸颊还是不减颜色。
“上午那位客人要摸我脚的时候,你是吃醋了吧?”她有些逞强般的,直直看向了我。
“是、是有一点……”
“果真是这样吗?”
“好吧,我应该的确是吃醋了……”我放弃了挣扎。
“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两个之前的那些事吗?”她轻声问道。
“大概吧……”我也说不上来,两人的关系莫名且暧昧。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又是个怎样的人呢?”她语气带着苦涩的说着,笑意难得不见。
“这……这些事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察觉到了女孩的悲伤,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并不知晓芣苢这个不知真假的名字背后,隐藏了什么。
“还真是豁达呢,常山兄。”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她只是冲我凄然一笑,眼中波光闪动。
“对了,今中午的那把戒尺一样的东西你还带着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突然这般问道,竟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说那把香板啊……我倒是一直随身带着。”腰间别着的香板是祖父在我儿时赠与的清规板,无事律己,有事防身。
“我听说呀,佛门的清规香板,用作正典明律,提醒修行者时刻恪守本心。”她柔声细语,起身揽过我的背,抽出了腰间的木板。
“芣苢……你……”我一时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你想不想用它来,惩戒我呢?”她媚眼如丝,清秀的面容带着轻浅的笑意,与这番话语格格不入。
“你、你说什么?这断然不能……”
“拿出你白日的气势来呀,还是说……”芣苢取笑般的说着,手指轻佻的勾了勾我的下巴:“在我面前,你连直视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这些戏言终是挑起了我的怒意,我咬了咬牙,眼中带火的看着她。
“啊呀,生气了呢~”看着我的样子,她细眉微挑,笑意更甚:“扰你道心的人,本来就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那便如你所愿。”我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分不清是怒火还是欲望,终是点燃了心中的那股子兽性。
“难得常山兄能露出这样的血性,那惩戒也总该像个样子。”她这般笑道,便是从一旁的包内掏出一捆丝光绳,又顿了顿,眼神有些挣扎,但终究叹了口气,又从中拿出了一副器具,配着绑带的暗红色小球。
竟是一副镂空的口塞。
看到我惊讶的眼神,她也有些羞涩:“原本想等之后熟悉了再给你看的……但……也无所谓了。”
这姑娘的秘密比我想得多了太多,我逐渐想放弃揭开她那层神秘的面纱。
我握着她递来的绳具,却是一时手足无措。
“呵呵,倒是我欠考虑了……”她笑着背过身来,将双手并在身后,扭头对我说:“来,照我说的做吧。”
在芣苢的指导下,我最终有些艰难的把她绑得大差不离,磕磕绊绊,技艺粗糙,却算是勉强能用。少女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串联着上身的绳子拽着她的脖颈向后微仰,两脚并拢束在一起,方便接下来的“惩罚。”
“就第一次而言,还算不错了。”她半是嘲笑半是无奈的评价,仿佛被绑住的人并非是她。
“或许比你想得还要不错。”握住香板的手更紧了一些,心情不爽间我莫名想起她前晚对我说过的话。
“嘻嘻,常山兄,等下可不要像没吃饭那般没有力气呀……唔......!”在她再度出言不逊之前,我有些粗鲁的在她口中塞进了口球。
可真是不吝讽刺,她眼神中的轻蔑更让我心中有了些火气。
说来奇怪,第一次欢愉她曾让我怜香惜玉一些,瘙痒之中亦多有嗔怪。
现在想来,大概那种呵痒在她的眼中,仅仅只算是儿戏一类的东西吧。
出于某种报复的心理,我用黑纱遮住了少女的双眼,又或许我不过想欣赏她被我彻底控制的样子。
再没有什么顾虑,哪怕被束缚的仅仅是一位纤弱可人的少女,我看着眼前的玉足,脚掌上泛着诱人的粉红,足弓弧线优美,微微凹陷的足心洁白无瑕。乱我心者,就是这样的一番尤物吗……我咽了口唾沫,捏紧清规香板,以一种不近人情的力度对毫无防备的足心抽打了下去。
“唔嗯?!!”芣苢发出凄厉的尖叫,或者说是闷哼,被抽打的那只小脚微微抽搐,显然并没有从这突兀的剧痛中回过神来。我抽打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第二下、第三下……不停歇的落在那美丽的脚掌上,每次与香板的接触,她全身都会为之一阵颤抖。
“嗯呃~唔~!”剧烈挣扎着,她涨红了脸,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口球的堵塞下禁锢了言语,最终只有一丝丝晶莹的口水从嘴角与镂空的口球中流下。
老木的香板坚韧而刚劲,少女的脚底却温润而柔软,而如今,用作澄心证法的清规香板就一下一下狠狠的抽打在敏感的足底,“啪、啪”的脆响伴着少女痛苦的闷哼,促成了一副何等香艳的春宫图。我的意识一时恍惚。
人若有道心,它此刻是否算是蒙尘了呢?
“唔~~!!嗯额……!!”随着足底的痛感层层叠加,芣苢的呻吟越发的凄惨,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不住的挣扎,但在她指导下的绳索束缚是如此结实,只有纤长白皙的手指颤抖着伸直复又蜷缩,恰似盛开的花瓣般美艳。与之相对,我手中的动作却是越加狠厉,原本洁白细嫩的脚丫浮现出不详的鲜红,亵渎般的诡异快感竟是灌满了全身。
彼时彼刻,我还在轻抚她的足踝,轻言细语间敷药诊治。
此时此刻,手中的木尺蚕食足底,哀鸣凄美中变本加厉。
但彼此之间的目的,竟是在眼下达成了某种诡异的共鸣。
美丽的少女,这便是你对情与爱的诠释吗?
渐渐地,在已经形成惯性般的抽打动作下,芣苢的惨叫声慢慢低了下去,口水、汗水、泪水混着说不清的液体交融,这具肉体在滋养与掠夺之下变得如此甜美诱人,并不想浪费这份美丽,并不想辜负这长夜,惩罚也好,缠绵也罢,此刻就只管释放心中对你的的那份依恋吧。
昏暗的灯光混杂着月色,照应着户内淫乱诡异的景象,破晓时刻仿佛永远不会到来一般。
那之后,五更鸡鸣,青山古钟,终是在血红的晨辉下奏响了。
点亮人间悲喜剧,绘尽耳鬓厮磨苦。
一些后续:
“当归、红花、没药、乳香、柴胡、三七、丹参、香附……”带着圆边眼镜的瘦削男人清点着药物,并跟我核对确认着:“就是这些了吧,小常。”
“嗯,有劳杨叔了。”确认无误后,我与青云观的药房主管,也就是杨叔点了点头。
“我多言语两句,这方子的功用可是有点意思啊。”杨叔抚了抚胡子,有些好奇的问道:“不仅疏肝解郁,还兼具活血化瘀的功效,其中几味理气活血药多是用于女子,不知道这方子是给谁用的?”
我闻之额头冒汗,心虚的解释起来:“那个、这几天青云观来了位客人,在山中游玩的时候不慎伤到了,这位客人恰好与我住在隔壁,我看她情绪也不太好,就……就来抓几味药给她。”
“嗯……”眼前的男人若有所思的颔首,又道:“那账还是记在老常那边?”
“不、不用了,这次就记在我头上吧!”我忙打包好药物离开,言多必失,再聊下去我可不保证不会露馅。
“呵,这还真是难得。”他自言了一句,又从身后喊住我:“小常回来!”
“……杨叔,还有啥事?”我苦着脸转身,实在不想留步。
“难得你来叔这里一趟,这几罐外敷的活血膏你就拿去吧,算是添头。”杨叔笑了笑,竟是有好处赠我。
“啊,多谢杨叔,我一定会时常来看您的。”我有些意外,忙声道谢,收起膏药匆匆离开。
“邻居,还真是古道热肠呢。”身后杨叔思索起近日山上的客人,望着青年的背影笑道。
我在路上打了个喷嚏,看向手中的药品,又觉得心中堵塞,或许这疏肝理气的逍遥散也该给自己抓几副才是。
煎好药后,我也是心情复杂的叩开了灵兰间的房门。
屋内满是少女的香气,床边的窗户半开着,坐在床上的芣苢正看着窗外出神,清风徐徐,她披肩的秀发轻扬,几片柳絮落在她的发梢。
“芣苢……”我一时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闻声,她回首对我一笑,面色却比之前更加憔悴:“你来了呀。”
“这是刚熬好的药,你喝了吧,对你有好处的。”即便面对面,我也是不敢正眼看她。
“嗯,谢谢你啦。”她浅浅抿了一口,俏脸浮现出笑容:“是甜的,原以为会很苦呢。”
“怕你喝不惯,便多放了些甘草……”我看着芣苢搭在在床上的小脚,依旧是那般精美白嫩,只是足底那一片片暗红色的淤伤是如此的扎眼。
“疼吗?”我心虚的问。
“嘻嘻,你说呢?”她捧着未喝完的药,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在我尴尬的神色下,她将小脚俏皮的收了回去,却又是不慎触到了脚底的伤处,疼的皱起了秀眉。
“嘶……唔,下手真狠呢。”屈起双膝,她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自己足底,一时不敢将其放下。
“抱、抱歉,你……你若是生气,就打我好了。”我终是惭愧难当,便将腰间那块沾满罪恶的香板递给眼前的少女。
见状她先是愣了愣,随后便是笑个不停:“噗…...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人家才没有生气呢。”
我只能是傻站在那边不知所措。
“常山兄为什么要给我道歉,本来就是我自己故意激你的呀。” 她笑够了,便这般对我说道,说罢,还将自己无处安放的脚丫伸向了我:“想道歉,就跟她们说去吧~”
我忙放下香板,小心的接过这对饱经摧残的软玉白璎。
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她的身边,手中还捧着少女的纤纤玉足,即便先前我还在对她们肆意欺凌。
想起了身上带的药膏,我打开膏药罐子,轻轻抹了一点在自己的指尖。
少女缓缓喝完了味道奇怪但还算甘甜的汤药,正想与眼前的男子说些什么,脚底冷不丁传来的刺痛却让她惊叫出声。
“常山兄,你不要再……”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给你敷药……”
两人都是沉默了一阵,随后,又同时失笑。
在叮嘱她稍加忍耐后,便在她的足底慢慢的上药,抚过脚底的几处淤伤,痛处依旧散发着温度,经过有些红肿的部位,芣苢也会轻声叫唤,但还是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呻吟。
“昨晚,为什么要让我打你的脚底?”我终是不解。
“……或许,我是个喜欢被人虐待的变态?”她歪着脑袋,带着捉弄的笑容。
“让我用祖传的香板做那些事,就是为了这种理由吗?”我并未放过这个问题,这个女孩,实在有太多我看不透的地方。
“唔,搞得这么严肃……”她闻言终是不再轻佻,眼神有些躲闪,最后还是无奈的开口:“好吧,可能……这种感觉会让我觉得安全吧。”
没有理会我的惊讶,她侧过脸看向了窗外,呢喃般的轻语:“就像是父亲抽打自己的女儿一般……”
她眼中的悲伤又一次被我捕捉,我却是无能为力。
“所以,这个理由你还满意吗?”她的悲伤总是转瞬即逝,继而被甜美的笑颜掩盖。
“或许我就不该答应你的。”心中更加惭愧,连敷药的动作也一时停滞。
芣苢却灵巧的把两只脚收了回去,轻轻笑道:“谢谢你的照顾啦,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没有什么预兆,这次的相会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此后数日,除了偶尔去灵兰间给她送药,我们两个竟是再没有见过几面。
“友情提醒,不要问太多关于芣苢的事情,会变得不幸哦~”少女温婉轻快的语气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这是那日她在我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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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