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璃春秋 第四章 如此仪式
璐璃春秋 第四章 如此仪式
璐璃春秋 第四章 如此仪式
戍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入爱慕国王城时,一黑衣披风女子正骑这一匹白马直奔戒备森严的王宫,只见她掏出一块腰牌,守门的侍卫随即挥手放行,四散摆开。女子毫无阻碍,便策马而入,直奔静福宫而去。女子到达宫门,早有一个身着青衣奴婢服的宫女迎接,女子下马摘取披风,露出粉色的宫装,衬着女子的面庞,更显娇艳动人。女子虽双十已过,却是保养得宜,看娇容仍只十七八,丽色容颜,妩媚自生,娉亭生姿,竟令宫内草木生辉,虽是深冬迟暮,也掩不住那满园春色。
青衣宫女见女子到来,赶忙上前施礼,说到:“梅香姐姐您可回来了,让奴婢们好想”
“我不在的这几日,可有人进出后宫。”梅香笑声询问。
“按照女王先前吩咐,侍卫严守宫门,未放一人进出,每日饭菜也只是放在门口,由左镛道长亲自端入。”
“左镛道长真是个大好人呢,天天在宫中为女王陛下治病,还要处理朝政,真是太辛苦了。”宫女眼中满是崇敬。
梅香冷哼了一生,并不答话,挥手示意宫女退下,便径直如殿而去。
拾级而上,推开殿门,映入眼帘的是不堪入眼的一幕,只见一男一女,身无片缕呼呼大睡,不同的是,男子躺在地上鼾声四起,好似一本满足。女子则头下脚上被天花板上挂起的麻绳倒吊起来,浑身上下横七竖八的帮着一堆绳子,绳子深深陷入肉里,不能看出她曾尽力的晃动着身体,以求捆绑着她的绳索变得松动,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仅仅是白白消耗体力罢了。她的手臂,杂乱的捆绑着黄色的麻绳,迫使她双手身向脑后,手肘呈一种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曲着,双脚却被绳索捆着笔直。纵使,她昨夜用尽全力去挣扎怕都仅仅是摇晃。被绳索紧簕的地方,形成了红色的血痕,尤其是一双玉兔,更是被足足绑了三道麻绳,涨的极为庞大,上面更有十个鲜红的手印,不难看出女子昨夜所受的侮辱,在她如雪般肌肤的映衬下,就像雪地红梅一般,让人不禁怜香惜玉,一头秀发垂直拖到地面,宛如一条黑色瀑布,梅香走到她的身边,撩起一头乱发,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星眸半闭,芳唇微启,病态的嫣红,嘴唇干涸开裂,口中被一恶臭破布堵住,满头细汗,像是极不舒服,却是睡得沉沉的,既没有快要醒过来的迹象,许是累极了。
梅香用脚踢了踢呼呼大睡的男子,男子睡眼惺忪,看见眼前梅香目带愠色,急忙起身披上外衣,挤出一堆笑脸,讨好的说到:“梅香妹子去了这几日可想死我了。”
梅香笑到:“去你的,左道长好享受啊,怕是乐不思蜀了吧。”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左镛连忙作揖行礼。
“道长要是贪图享乐而忘了太子使命,那可就...”
“左镛生是艾斯国人,死是太子之鬼,只要太子爷一声令下,刀山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左镛指天誓日说了一通,梅香不禁被他逗笑。
“那就好,我来告诉你,这几日我已将京城所以达官显贵全部收买,明日早朝,你只需要按照这个上面说的颁布一道诏书,就是爱慕国名正言顺的摄政王了。”说罢梅香从怀里掏出一卷黄绢,只见上面按照爱慕国圣旨格式写到:奉天承运女王诏曰:
妾自登基以来,于社稷无方圆之设,待子民无尺寸之功。此前天降大旱,皆妾之过。妾今身染沉珂,每日于深宫静养,不忍社稷无人,苍生受苦。今左镛道长神通广大,祭天乞雨,泽披苍生,且连日处理朝政,稳妥有方,今特加封为摄政王,处理一切军国大事,望诸亲辅佐,百姓顺从,妾不胜感激,特颁此诏书,以昭天下。
另及璐璃公主献身祭天,降雨救民居功至伟,特加封璐璃圣女,建庙祭祀,使我百姓永世不忘圣女恩德,钦此。
左镛看完,一脸激动,扑通跪倒,朝着北方连连磕头,谢恩不已。
话分两头,与此同时,离京城北边三百里外某个小镇,虽是冬天,此地却与别处不同,仍然是四季如春。原本荒无人烟的地方却在半年前突然建起了一座宏大的宅苑,雕梁画栋,飞楼插空,正门上一块朱红色的匾额上用娟秀小楷题写着“美婢阁”三字,显得与整座建筑格格不入。
鸡叫刚过,苑内丫鬟柔儿和水儿便早早起床,将热水新衣服准备好,朝璐璃闺房而来。
吕璐璃很淡然,依旧静静被缚在床上,昨晚,她被扶起跪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到背后,二婢持绳一头缠住手腕,一头缠住手臂,胸前再勒两道,后手高高吊起,一个标准的十字捆绑睡了一宿,正十分难受,此刻见二婢门外跪侯,如遇救星,便让她们进来说话。
据她推测,苑内这些奴婢,都是刑龙从艾斯国带来的心腹,不论是谁,都是自己现在不能够得罪的,所以,她现在格外小心。
“公主,奴婢们伺候您梳妆。”二婢有些紧张,急急说道,害怕得罪璐璃。
吕璐璃笑了笑,“你不必害怕,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什么公主,只是和你们一样的奴婢,往后姐妹相称吧,过来,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水儿”
“奴婢柔儿”
二婢徐步走过来,抬头快速的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你们是这里的婢女?多大了?”
水儿露出一个笑容,闻言明显放松了不少,“奴婢是前段时间被太子小选进来的,今年已经十八了。”
“十八啊?十八真好,和我一样大呢,”苏静翕也跟着笑起来,面上一派温柔之态。
“公主姐姐看起来很漂亮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姐姐这么漂亮的人,像仙女一样……”
“水儿,我累了,能不能帮我解开绳子,我想自己梳妆,”吕璐璃打断了她的话,揉了揉肩膀说道。
水儿一片懊悔之色,自觉失言,“是,奴婢忘了,姐姐您等着,太子吩咐,可以给您解开绳子梳妆。”说罢转过身去,放下手中的衣服热水。
吕璐璃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忘了还是又一个试探?
应该不会是后者,她的身份真的说不上是高,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完全不够看的,他们应该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只是,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水儿转过身来,将璐璃脸朝下翻过身,解开反剪双臂的绳子。她先解捆紧胳膊的麻绳,继而解开双手腕,璐璃立即感到胸口一阵轻松,胸乳鼓凸的好像要冲破亵衣的束缚,过一会儿适应后才感觉好些。水儿继续解着上半身,然后由柔儿解开大腿、小腿、脚腕等部位的绳子,过了不多一会儿,就给吕璐璃松了绑,她们仔细地按摩璐璃身上被绳子勒出的
印痕,脸上充满怜香惜玉的表情。她们的体贴令人十分感动,水儿说紧缚后要多泡泡热水浴,才能彻底抚平绳痕。便拿来热水替璐璃擦洗,洗过后便由着水儿柔儿动手装扮好了自己,清晰秀雅的双螺髻,配上一支蜜花色水晶发钗,一身无袖蝶戏水仙婢女裙衫,看着素雅娴静。
不争,不显,方为上道。梳妆已必的吕璐璃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也许过于小心谨慎,但是她实在是不想惹出什么祸端出来。毕竟她现在只是一只蝼蚁,任谁都可以踩踏。
“姐姐,姐姐,您听说了吗?”柔儿对正在沉思的吕璐璃说道。
吕璐璃抬头看了她一眼,手里动作未停,“什么事?”
“主人今天特意为姐姐准备了一个认主大典,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呢。”
“哦,”璐璃不禁苦笑一番。。
柔儿急了,“姐姐,你怎么没有反应啊?你不应该……”
“应该什么?你说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吕璐璃露出一个笑容,打趣道。
水儿闻言也笑了,“姐姐还是好好笑吧,只在心里哭就好了。”
“好你个丫头,竟然敢调笑我了……”
不论璐璃心里作何感想,面上却是不显,主人行事,自然轮不到底下人来置喙,除非是有人不想要命了。
而她,目前要做的,就是守本分,起码在她有能力之前,她都必须这么做。
否则,一步错,步步错。
不一时,一位侍卫前来通报:“太子口谕,命女奴璐璃绳装苑内候见。”
璐璃起身行礼,送走侍卫,看了看地上解下的绳子,有看了看自己绳痕犹在的藕臂,叹了口气,背对二婢,双手背后,缓缓跪下,说到:“有劳两位妹妹了”。
水儿会意,拿起地上绳子搭在璐璃的肩膀上,这是一种名为后手观音的绑法,上身和双手的捆绑方法,比较繁复,要求被绑人手臂的柔韧性要好,否则不易捆好也不舒服。
水儿将璐璃双手手掌在背后相合,再用绳索先在一侧的手腕缠绕捆绑,然后引向另一侧手腕同样缠绕,并把手腕连在一处。余绳在双手手掌和虎口处略加缠绕,把背后的双手掌相合地捆住。然后另起新绳把左右前臂和小臂在上身适当位置固定,然后用多余的绳索在下体绑了一个股绳。
水儿的绳艺真的很精湛,短短一盏茶工夫里走绳打绳结都非常熟练,原本散开的绳子在她的手里不停飞舞,一圈圈纠缠交织,很具有美感,这是之前被人捆绑从来没有过的绳缚感受。
在捆绑过程中,水儿还不停询问一些细节,让璐璃说出自己那个位置觉得有些不舒服或者比较难支撑的住的,方便她了解自己的接受能力和身体素质。
不一会儿捆绑完毕,绳装的效果是惊人的,尽管璐璃身上还留有上次捆绑的绳痕。她的美丽和柔弱,她白亮的皮肤和乌黑的长发,她黑白分明的眼晴,配上后手观音绑法,更显明艳动人。
“走吧”二婢押解着璐璃朝屋外而去。
来到女奴集会的小广场上,台阶上的小广场被袅袅晨烟笼罩着,看着有些不太真切,广场中央一座高大的看台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檀香木雕刻的飞檐,中间放着一张明晃晃的九龙宝座,一切显示着主家的威严与尊贵。
吕璐璃亦随着大批的苑内丫鬟婢女内跪侯在小小的广场上,等待着被传召,不同的是,璐璃跪在首座C位,衣服着装明显比其它女婢高级不少,加上公主自幼养成的高贵气质,犹如鹤立鸡群,引来无数羡慕眼光。
不多时,一位较年长的嬷嬷走上台来,肃着一张脸说道,略带有压迫性的目光微微扫过下方。
“今日集会,乃是为主人为新奴恩赐的认主大典,凡为本苑奴婢者,皆为艾斯帝国正七品官员以上的家眷,血统纯正,体态优美,仪容出众...”嬷嬷洋洋洒洒,足足说了半个时辰。
不论璐璃心里作何感想,众位候命婢女皆一副温婉柔顺之态,齐声应是。
璐璃头微微低垂,眼睛看着地面,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满。
认主大典第一场,初选,
即检查女奴的五官,细致到发、耳、额、眉、鼻、口、颔、肩等,其严格自然不用说,平日里就连身上有一颗痣都会被直接淘汰。
吕璐璃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了衣服,跪在冰凉的地上,等待着麽麽的检查,周围婢女不时传来痴痴笑语,饶是心里做了再多的建设和准备,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屈辱之意。
一旁的麽麽时不时的拿着一支笔在手里的纸张上纪录着什么,璐璃余光看见麽麽的表情,知道自己这道甄选是过了的。
此刻,她已是一名女奴。
嬷嬷记录完毕,示意璐璃穿好衣服,转身上台,体态谦卑,高声喊到:“恭请主人。”
众婢听闻,齐刷刷拜倒,五体投地,不敢仰视。璐璃微微仰头,用眼偷看台上。
只见刑龙穿着一身雪白的便褛,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打扮,云雾一般的衣袂被风吹着,微微的飘起,但他岩石一般粗糙的气质却给这身衣着另一种意境,仿佛那团云雾围绕着一座高山一般,给人一种坚定稳如磐石的感觉,他举止大方,款款落座,俯视众人,向嬷嬷点头微微示意。
嬷嬷会意,洪钟般的声音又响起:主人赐众婢免礼。
在一片谢恩声中,璐璃和其它奴婢直起身来,正常跪好。
认主大典第二场,女奴宣誓效忠。
嬷嬷拿着昨日公主公主签字的契约,放在公主面前,弯身说到:“可以开始宣读了,宣誓过程必须昂首挺胸,双脚闭合,大声宣读内容。”
璐璃不经意害羞般缓慢的直起身子,因为感到十分羞耻,小馒头也不自主的已经勃起,直立立的对着看着自己的嬷嬷。
公主以前也曾在大庭广众之下替女王发表演说,但第一次大庭广众下宣誓为奴,羞耻感让璐璃感觉有股电流不断刺激私处及双乳,为了保持镇定,她只能故作镇定的亲启丹唇,宣读起契约。
女奴献身契约
本人吕璐璃,自愿放弃身体及行动的自主权,并且愿意将身体的自主权利归属于我的主人刑龙所拥有,并且主人可以任意的支配及使用我的身体。念到这里璐璃感觉到十分的羞耻,但是为了爱慕国,她选择继续进行下去,为了克制羞耻,璐璃提高了嗓门。
我愿意服务我的主人,无条件遵从他的命令,并取悦于我的主人。
我最重要的事就是让我的主人感到快乐,在我追随他的每一天中,我的主人将越来越了解我的潜质。
我崇拜我的主人。我的身体臣服于我的主人,我是让我的主人获得快乐的工具。
无论我要做什么,首先要得到我主人的同意。我的身体和思想都归属于我的主人
我的主人赐给我物品或权力,在得到后马上对主人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我的语言必须详细和准确。当向主人汇报的时候,我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隐瞒,。
当我受到调教和惩罚时,我将感谢我的主人,并大声说出我所接受的原因。
我没有自己的意愿,意志尊严在主人面前我无羞耻感。
无论我的主人是否在面前,我都将服从他,
我所有的行为都必须让我的主人高兴当主人不在身边时,如果我做什么,我将在主人所允许的界限和原则。
在主人面前我的头必须低下,除非主人允许我抬头,我以我的主人而自豪,并在对主人的绝对服从中获得心安理得。
当我主人命令我时,我将按我所被教导的那样展现我的身体,无论我身在何处及边上是谁,我信赖我的主人。
我的装饰必须要保持一种特别的方式,它应该能全面的展示我的颈项、肩背、腰臀,我是否表现的诱人和赏心悦目对主人来说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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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长篇大论终于迎来了尾声。
“如果违反上述的生活条款,我心甘情愿接受任何的处置,绝无怨言。
立誓人:吕璐璃签名,主人:刑龙签名
念完契约的璐璃,脸颊泛红心跳加速,感觉因为自己宣读来的羞耻感令自己已经完全湿透,为了不让身边的水儿柔儿发现异状,璐璃只能假装镇定的直挺挺的跪好。
高台上的刑龙面带笑意,似乎很满意,对于璐璃这一细小的动作,他当然看在眼里。
认主大典第三场,主人赏赐
等璐璃说完以后,嬷嬷看了刑龙一眼,也顺便试探自己的举动是否合理,便拿出来一副真金镶钻的颈圈,放在璐璃眼前,说到:“女奴宣誓完了,当这副颈圈戴上,你就真是成为主人的奴隶,戴上颈圈,你的过往都不重要了,没有意见的话,就点头帮你戴上。”
璐璃无助的眼神望了一下面前的项圈,制作精良,比起自己要求的首饰更为精美,她点了点头,嬷嬷将项圈咔哒一声锁在她的脖子上,将一段铁链锁在项圈上,另一端拿在手中,然后让柔儿水儿起身搀扶璐璃,自己则牵引着项圈,向高台上走去。璐璃浑身捆绑,艰难的跟随嬷嬷一步一步朝台阶上走去,每走一下,下体的股绳就扯动一下,让璐璃爱恨不已,幸亏有水儿柔儿的搀扶,不然定要摔倒。终于艰难的走完三十余级台阶后,璐璃再也忍受不住,扑通跪倒,娇喘嘘嘘。
认主大典第四场,赐名。
刑龙看着地上狼狈的璐璃,一阵欣喜,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便示意嬷嬷解开璐璃身上绳索,用鞋尖挑起璐璃的下巴,明知故问到:“此奴奴名叫什么。”
璐璃艰难起身,她和主人目光平静的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恭敬的按照在契约上学到的说道,“回主人,奴婢俗名璐璃,没有奴名,请主人赐名。”
“呃……没有名字吗?”刑龙一手抬起璐璃的下巴,噼里啪啦抽了四个嘴巴,任由璐璃猝不及防,嘴角流血,然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说到,“耳光一点,价值千金,本主洪恩,赐名奴儿。”
璐璃明白从此三年内再也没有璐璃公主,只有女奴奴儿,
“是,主人。奴儿谢主人赐名!”虽然有些不满这个名字,但是奴儿却没有出声。因为她明白,作为一个女奴首先要做到的一点就是不能够反驳主人的话,即使主人的话是错误的作为女奴也不能够出声反驳主人。
刑龙转身对旁边二婢说到,“哼,以后你们两个就专门负责调教奴儿,教他本苑礼仪规矩,吃住一起,带她去你们房里。”说完刑龙冷傲雪转身迈着大踏步就准备离开了,不过不等三人回过神来,就忽然回过了头来朝着泪水汪汪的奴儿伸出了一根手指若有所指的叮嘱道,“记住!你生来就是奴婢命,即使以前贵为公主,也改变不了你的奴婢心。”说罢离去。
嬷嬷高呼:恭送主人
众婢慌忙又白又拜,待主人离远,才在嬷嬷指挥下各组散去。
忙了一上午,嬷嬷满头大汗,奴儿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嬷嬷,奴儿微微福身,嬷嬷连忙侧身躲过,璐璃也不计较,宫里的人自然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的。
待嬷嬷离去,奴儿跟随水儿柔儿带着去了奴婢们的住所,由于二婢平日很受宠,居所并不和其它女奴住在一起,而是一间小小的别苑,让奴儿和她们同住,虽然是提现了主人对奴儿的宠爱,说到底,这也是第二道试探,让二婢多加看管自己,想到这里,奴儿倍感无奈。
匆匆用过简单的午饭,奴儿便开始跟着二婢学习规矩,其余时间依旧是选择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到了晚上,奴儿拿起两个荷包分别递给水儿柔儿,“之前,承蒙二位妹妹照顾,算是做一点心意吧吧。”
平心而论,这几天的相处,她还是蛮喜欢这两个小姑娘的的,也算是这么多天无聊的时候的一点慰籍。
“奴婢们不敢,奴婢……”
奴儿把荷包塞到她们的手上,她也不敢给什么钗子首饰之类的,一来这次她自己身上也没有带多少,二来为了不再引发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一点碎银,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荷包是我自己绣的,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随便你处置好了。”
“姐姐,奴婢……奴婢谢姐姐,”水儿眼含泪水,哽咽说道,柔儿也感动的落泪,她们都本是艾斯国官宦人家小姐,自幼娇生惯养,奉选为奴后由于受到主人宠爱,平日里受尽嫉妒奴婢们的欺负,第一次有人对她们这么好,自然感激涕零。
奴儿摇了摇头,太单纯的人在这深宫里是活不下去的。
“姐姐以后做事一定要多深思熟虑,所有的事只有活着才能做。”
奴儿知道她们这是在隐晦的提醒她,心里一阵感激。
不过,不论如何,她的提醒也仅此而已,算是全了这些天的主仆情分,毕竟从今往后,她也同她们一样只是女奴。
夜深了,水儿吹灭蜡烛,三人大被同眠,缓缓谁去,这还是这些天奴儿第一次没有被绑着睡觉。
欲问娇羞向谁诉,西风长夜缚玉体。
旬日之后,爱慕国王城大街上,先君吕清宗做太子时的府邸被修缮一新,巨大的匾额上新换的“摄政王府”几个大字闪闪发亮,门口侍卫戒备森严,大大小小官员手拿公文来往频频,一片忙碌。百姓见摄政王如此勤政,都个个内心欢喜。
到了深夜,从王宫方向出来一行人,抬着一口朱红色木箱,朝摄政王府走来,箱子很大,似乎装了什么重要东西,奇怪的是,箱子虽被一把精致的大锁紧紧锁好,四周却各打了一个拇指粗的洞,箱内是不是传来细微呜呜声,但转瞬便被扁担的“伊尔”声掩盖。乘着月色,摄政王府后门打开,一行人抬着箱子鱼贯而入。随即后门关上,只发出一声咯吱响飘散在寂静的夜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