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小姐以为自己没有醒。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其实也不奇怪。毕竟现在的感觉迷迷糊糊的,全身上下又没有一处地方能动,身体的异样让她联想起了鬼压床、或是梦境之类的事情,她觉得现在自己所见的一切至少是幻觉——可不是嘛,连视野都是一片黑暗,正常醒来的话又怎会……
“唔……”
意识开始变得清醒,原本因为疲倦而半眯不醒的眼睛渐渐睁大,结果映入眼中的仍是一片黑暗,这令她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天还没亮?开个灯也好……”结果即便是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却没办法自如地操控身体完成自己的目的,反而越用力就越感觉身体无法动弹,如此反常的情况渐渐激起了一阵恐慌,如瘟疫般渐渐在脑海中蔓延开来……
猛地把眼睛睁大,她惊讶地发现,似乎有一重黑幕一样的东西正盖在自己眼前,并且牢牢地通过什么东西固定在了自己的脑后——这难道是一个眼罩?
我……我可没有睡着前戴眼罩的习惯啊!
急忙想要挺起身子来,结果头在抬起的一瞬间就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被拉了回去,重重地和床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荧在感到晕晕乎乎的同时,察觉到颈部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项圈,在落下的时候还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似乎被一根铁链连在了床头。
再细心感受了一下四肢的情况,她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绳子紧紧地缠住了,此刻的自己似乎是被摆布成了“大”字形,连接着手脚的绳索分别挂在了床头和床尾,麻绳刺人的表面紧贴着皮肤,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缝隙可严——对方毫不客气地卖力捆绑了自己啊。
完全动不了,身体就像僵住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而且绳索上似乎被附着了她从没见过的禁制,以至于自己的元素力都被封闭了。
看样子自己似乎陷入了绝境,还是完全没有办法逃出去的那种。
该死的,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又这么卑鄙,居然趁着我睡觉的时候绑住了我?!
然而,当荧刚想愤怒地质问出声的时候,自己的声音却莫名其妙地被闷在了嘴里——
“唔……唔?啊……嗯?!呜……唔、唔……”
少女一阵又一阵无力的闷哼,就这样憋在了她含在口中的那个小小的球体中,然而这口球对于她的樱桃小嘴而言,似乎还是大了一些,一下子塞住了口腔中的一切,就算是费力地用舌头顶也顶不出去——恐怕也不能指望那丁香般小巧的舌头能做多少事情吧。
荧只得不停地咽下了自己的口水,口中橡胶制的奇怪球体令她恶心想吐,但想着可能会弄脏自己刚洗完不久的床单,她也只得忍下了。
但是,这也实在是……
“我、我居然发出了这样丢人的声音,听上去好娇媚……可怜……柔弱,竟连自己听了后都忍不住浮想联翩……”
毫无疑问,失去了语言能力的荧小姐楚楚可怜——然而要命的是,她自己居然也是这样想的。
过去曾近游历过千百世界,就算是再怎么糟糕的战局,自己也从未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啊……
真是……够了……好想哭啊……
哥哥,快来救我……
……
妄小姐知道荧小姐已经醒了。
她只是故意不出声,故意看着她挣扎,故意看着她从震惊发现自己被束缚、拼命挣扎结果无济于事,最后再到绝望地闭上双眼接受命运的心态转变。
结果,她脸上的神情竟因荧那充满诱惑力的呜咽声而显出了兴奋的神色,一对美目也睁得大如铜铃,渐渐地双颊开始泛起了点点微红,结果似乎连身体开始变得滚烫起来。思维开始渐渐狂热起来,奇奇怪怪的折磨手段在脑海中上下起伏,那似乎都在提示着妄小姐此刻应该做点什么了。
于是,她轻轻抿了抿嘴唇,在湿润了以后却依然觉得不过瘾,便伸出小舌头细细舔舐了一下,之后几下踢掉了棉拖鞋,爬上了荧的床后就贴上了她,轻轻地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那具柔软的身体上,两手探出、一把摘掉了对方的口塞,随后伏下头去,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那对粉唇。
在双唇相合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身下的这具温香软玉突然颤动了一下。然而她只是暗自偷笑,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打算。
质感绝佳、快感强烈,而且……是一枚青涩而没有被任何事物污染过的果实。
或许现在正是让其尽快成熟的最佳时刻。
当然,这仅仅一种私人的癖好吧,总之她有着虐待美少女的天性,平时就喜欢看着美少女那拼命挣扎、却始终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想看到她们脸上的绝望的神色、听到她们心底绝望的声音,乐于亲眼见证着她们在自己的手中沉沦,以至于到最后对自己俯首称臣,全心全意为自己奉献身心的卑微模样。
不过要说她更喜欢做的,则是完全占据女孩子的一切——如同一个欲求不满的……变态一样。
如果说这就是变态的话,那她倒也乐意接受这个称号。反正,最变态的事情她都体会过,所以偶尔将自己的真情实感分享一部分给那些美少女们,再她看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呢。
猛地分唇,固执地将荧唇上的涎液舔尽后,妄满意地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触感,感受着少女炽热的鼻息在自己的脸上倾吐,顿时她的嘴角便惬意地咧到了耳根,看起来就是一副愉悦的模样。
荧则是木然地一动不动,她已经呆住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会亲我?
虽然没能见到对方的面,但通过刚才的那一阵身体接触,荧就已经猜出对方是女孩子了。
既然是女孩子的话,就不应该有绑架我的理由了啊……
“多谢款待,现在就有劳我向你还礼吧。”之后,那经过了细微处理的女声传入了荧的耳内,令她微微出神。
然而话音刚落,愣愣的荧还没能回过神来,口球却一下子再度扣到了自己的嘴中,她顿时又震惊又羞恼,拼命摇着头想要摆脱着玩意儿,“呜呜”了半天,却始终没能让其离去,反倒给了对方在脑后固定的机会,从而牢牢地被荧含在了嘴里,取不下来了。
荧尚在和口球拼命做着斗争,妄却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此刻的她仍在荧的床上,但却并不打算就这样下床,而是转身面向了荧的下体,然后身体向前倒下,上半身趴在柔软的床单上,双臂则是左右各抓着荧纤细的一只脚踝,下半身则紧紧地和荧贴在一起,而自己纤长的双腿则放在荧上身的两侧离她身体有些距离的地方,嫩白的脚心面朝天毫无防备地躺在那儿,看得诞先生的心里也是一阵痒痒的。
“那么,你负责她的上身,侧颈、腋窝、侧胸、腰眼、小腹,每一处都要有安排,每一处都不要手软。”回过头去,妄对着浮在空中的那个羽毛吩咐道,“我的话,就负责荧小姐的下半身了,她的这两只脚都是我的——嘛,暂时的,等我玩够了就给你。”
说完,她似乎又有些不放心,没好气地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要趁着我趴着的时候挠我脚心,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打搅了兴致,那我就……把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折断。”
虽然没有实体,但诞还是莫名地感到心头一颤,随后像是笑了一下,声音温和:“哈哈,我懂你的,所以不会乱来。”
“现在不会。”当然,这句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二者的对话俨然也传入了荧的耳中,但一方面是妄极其谨慎,在言语上处处讲究,完全不给荧猜中自己身份的机会;另一方面则用特殊的魔法改变了他们的声音,虽然只是从细节处稍微改变了几个变量,但听上去还是和自己的本音有很大区别,荧自然也是不会因此怀疑到自己头上的。
“知道了就好。”
妄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开始了自己的“游戏”。
她先是用右手抓着荧的脚踝,然后左手握成爪状,慢慢地靠近了荧右脚的脚底,五处指甲在足底光滑的表面停留着,俨然是打算蓄势待发。
而诞先生则是召唤出了自己的分身,那些羽毛刹那间就爬满了荧的上身除了脸庞外所有可以接触到的皮肤表面,羽根轻轻地扎在皮肤之上,就等着妄下指令了。
“糟了糟了糟了……”
面对着此情此景,荧一下子就慌了神,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敏感。虽然穿着的服饰会袒露肩膀和后背,但这并不意味着荧在被触碰这些地方的时候不会感到痒,更何况像是腰和脚底这样的地方平时都是保护得很好的,也几乎没有让外人瞧见它们的机会,如今却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别人的面前,毫无防备!
指甲抵住了自己的脚心,羽毛根一样的物体则贴在自己的上半身上,酥酥痒痒的,好难受……
听他们的话就知道,这两人显然是想要tk自己!
嗯……这个词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反正它的意思就是挠痒,换言之他们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这听上去简直像是小孩子的游戏……
“应该……没问题吧?”
尽管看不见也说不出话来,乐观的荧还是想办法安慰了一下自己:“只是亲一下、挠个痒就让他们尽兴了的话,没准反而是一件好事呢,毕竟我之前都已经想到更糟糕的情况了……对方中有一位女子,我得相信她是善良的,我得说服自己……唔,好像没什么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啊……”
“啊,对了,先前哥哥也会挠我的痒,但其实现在想来也不过如此……这一次应该也差不多吧?”
正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
一股剧烈的神经冲动,刹那间便从全身上下反馈到了大脑。
她顿时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的思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