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像是骨折了一样，光是动动都会痛得身体颤抖。她们被锁在昏暗屋子的最旁边，窗户被紧紧上锁，只能通过透出的几缕微光确认此时依然是白天。
阿托萨斯不得不感叹变成女人过后自己身体忍受痛苦的能力也大幅度下降，以前这点疼痛只要咬咬牙就能忍住，现在却让身体无法行动。
“莉莉丝？还活着吗？”不过她更担心的是她的“父亲”的死活，用肉体挨了那种攻击连她也觉得悬。
“咳咳……”所幸莉莉丝在微光下咳出了几口鲜血，发出刺鼻的血腥味，“死不了的，不用担心我。”
“我们的魔王大人也会担心玩弄自己的人类吗？”然后她照例贫嘴。
“什么时候了还嘴贱。”这一刻阿托萨斯感受到的竟然是惊喜，“我们被关在这里了，怎么办？马利利她又不肯听我解释。”
“但这里没有隔绝元素的魔法阵。”莉莉丝感知了一阵，“没有那种东西就不用担心。”
“你还有体力维持魔法吗？”阿托萨斯挖苦般地说着，挨了那么重一下没死已经非常幸运了，如果还要使用魔法的话怕不是用完就当场暴毙。
“不用，有一个魔法不需要体力维持。不说了，等下你帮我吸引一下马利利的注意力，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魔法了。”
说完她就陷入了沉默。
马利利带着银色的箱子走了进来，箱子上被人用红色染料画上了一个十字架的图案，而且在黑暗中反光。
审判箱……阿托萨斯突然明白她要干什么了，这个箱子已经几乎被现在的神职人员遗忘，但是在几十年前异常流行。那个时候的异端裁决就是用这种箱子，里面摆放着能让异端痛苦却不致死的行刑工具。大部分的异端都撑不过这个过程，基本上在十几分钟后就哭着要改信了，更多的人则是在执行完成过后被直接烧死。
她当着两人的面打开了箱子，里面是纯银的十字钉锤，锁链，拔牙钳以及说不出名字的恐怖刑具。除此之外的是装着绿色液体的玻璃罐，那是止血药，为了防止罪犯大量出血死亡而准备的药剂，在这里死亡都是一种奢求。
“那个，那个……马利利，你相信转世吗？”
阿托萨斯又一次怀疑自己这几百年以来的为人处世，她的确不太擅长和人说话，特别和是平级或者是上级说话，她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闭嘴，恶心的女人。”马利利干脆地回绝了她的说话，看起来她对圣女是真的厌恶。
“好了，好了！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啦！我就是阿托萨斯，我记得前世的记忆，你和我是在魔族腹地里见面的，那个时候我还很胖，没那么瘦。剩下的我记不清出了，因为那个时候你还不是军事统帅吧？所以我就没放在心上。”她干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反正莉莉丝是让她拖延时间，只要拖得下去怎么都行吧。
“你说你是魔王大人？”马利利似乎被这个说法给逗乐了，“别开玩笑了，说出这句话之前至少先确认一下自己的性别是不是男人在说话啊。”
“不，马利利小姐。”莉莉丝打断了她的话语，“这件事情你搞错了，她，就是男人。”
莉莉丝对着马利利睁开了眼睛，这是阿托萨斯第一次看到她睁眼，那是双血红色的眼睛，就连瞳孔都是清澈的红色，纯洁到没有一丝杂质。透过这双眼睛，马利利看到了此生最恐惧的场景，那是一片血海，有可能是任何地方，但唯独不可能是阳间。她们的部落在弱肉强食的魔界中被敌对部落清扫殆尽，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成堆的尸体面前哭泣，后来魔王的军队来了，他们调节种族关系重新分配食物。
她呆滞地站在两个人面前，口水和泪水一起留下。莉莉丝双手转动，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紧扣手臂的手铐。
“搞定。”这次她没有闭眼，妖异的双瞳直视阿托萨斯。
“你的眼睛……你……你竟然就是经文中记载的魔女，教会竟然让魔女成为教皇，我越来越怀疑人类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阿托萨斯的手铐被莉莉丝打开，她清楚的记得魔女在经文中的记载就是万恶之源。
“我是魔女啦，当时差点被烧死，但是教皇大人救了我。我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用这个技能了，我们干正事吧。”莉莉丝明显不想继续进行这个话题。
“借你的魔力一用。”她一只手抓住阿托萨斯的身体，另一只手开始缔结法阵。
圣光从天而降笼罩在马利利的身体上，随着其不断扩散改变着她的身体。她原本棱角分明的肌肉在此刻彻底萎缩，身上大块的肌肉突然开始如同潮水般散去，使得他的双手变得细小柔软，大部分肌肉都散到了臀部，让那里终于有了些浑圆。她干练的短发在此刻彻底变长，发质变得细腻圆滑。
脸部终于有了点女人味，但接下来就有什么阴影从她的阴道中爆出，带着阴囊一起。她原本高挑的身躯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身高极速缩小。
四肢变得瘦弱不堪，原先的衣服因为太大掉在地上失去支撑，她本来不像女性的身材比例也在此刻变得中性化。
原先火爆的胸部彻底缩水，迅速地趋于平坦，倒是臀部更加丰满，男人也就只有强化那里了，胸是再怎么也重现不了。
变化过后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洁白光滑的四肢没有任何粗糙的痕迹，新生的阳具示威般地挺拔在两腿之间，匀称的呼吸声从他的嘴巴里发出，看起来睡得很香。
“我还以为你会把她变成有点韵味的女人，没想到又是男娘，你这家伙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啊？变什么人都喜欢变成男娘。”阿托萨斯嫌弃地退到旁边，满脸鄙夷地看了莉莉丝一眼。
“这个魔法原本是为了让女性刺客变成男性渗透敌方，原本女性柔弱的身体会被逆转成强壮的肌肉。但是马利利是个强壮的女人，所以变成男人肯定就会变成这个样子。”睁开眼睛过后莉莉丝就像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随和，而是和爱丽丝一样冷漠。
“不过这个样子……的确挺吸引人了。”
不得不说变成男人过后马利利终于更像是个女人了，娇小的身躯，金色的秀发随意散落在地上，呆滞的表情像是高潮过后。
“接下来只用等她醒过来就好了吧，那时候应该可以好好让她付出一点劫持我们的代价……”
“醒醒，醒醒。”阿托萨斯拍打着马利利的身体，如果忽略这一地乱象大概就是姐姐唤醒妹妹的美好场面，但是靠近才会发现地上那个不是女人，而是个比女人还要娇艳的男人。
马利利的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他还没有适应经历如此改变的身体，整个人都因为剧痛发出呻吟。莉莉丝随手结出一个止痛术，这家伙明明刚刚才使用了消耗巨大的转换术，现在却还是能够放出法术，看样子阿托萨斯的魔力完全够用。
两个人讨论了很久该怎么处理马利利，阿托萨斯的方法很粗暴，就是打晕了带回去关着，这么强大的魔族将领，而且还是旧部，她着实没意愿能杀掉她。莉莉丝的想法就更恶趣味了，她想就在这里用调教阿托萨斯的方法把马利利变成她们的走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合上，恢复了原来腹黑的模样，所以杀伤力巨大，让阿托萨斯无法拒绝。
她和莉莉丝一起把马利利锁到镣铐上，然后才开始尝试让马利利苏醒。这期间莉莉丝还改造了一下银色箱子中的刑具，它们很多和某些妓院中给特殊癖好顾客准备的工具相差不大，只要利用好就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欢愉……
“我怎么睡着了？！”马利利打了个哈欠才悠悠醒来，但是他马上就发现自己被反锁在镣铐之上，眼前的两个俘虏好像……长高了好多？
“马利利小姐，应该叫你先生了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种地方竟然还有镜子，虽然已经碎了大半照照身体还是够用的。
“我，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意料之中的，马利利瞬间就慌张了起来，身体挣扎想要挣脱，可惜他的身体早就不如以前那么强壮，现在想要挣脱锁链怕是难上加难。
“如你所见，你被我们变成男孩子了，而且是非常可爱的男孩子。”莉莉丝微笑着指挥阿托萨斯给马利利戴上口枷，这玩意儿是裁决期间异端死不悔改还要吟诵异端经文时使用的工具，能彻底隔绝异端们发出声音的能力，然后是黑色天鹅绒制成的眼罩，如此一来视觉和说话能力就都被剥夺。
这种东西能被放在那样圣洁的箱子里简直就是亵渎，不过那些行刑者估计也没多少真正虔诚。如历史记载，他们大多数只是喜欢折磨人而已，而教皇对异端就是希望这些人折磨，所以大多数的行刑者都是举世闻名的变态。
“你知道吗，马利利先生，人在失去视觉以后身体会变得非常敏感，特别是柔嫩的肌肤。”
莉莉丝将手指放到马利利的皮肤上轻轻划动，触电般的快感从身体上传来，马利利从未想过原来爱抚能带来这种感觉，他新生的肉棒止不住地开始抬头，开始充血变红，肿胀几乎是一蹴而就的。
“不要彻底沉浸于快感中啊，仔细听圣女大人读的东西。”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莉莉丝却加快了挑逗的速度，双手在马利利的腋下不停扣弄，然后抚摸他的臀部。
“额，额……那啥。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阿托萨斯在一旁强忍笑意背诵创世纪，他没想到莉莉丝竟然让她对着马利利吟诵经文以此来对她洗脑。不过这倒也有点道理，毕竟对于魔物来说听那种经文简直比真正下地狱还难受，那里面蕴含的光明力量是难以忍受的。
但是很明显马利利没有多余的力气恶心经文，她的身体被挑逗带来的阵阵快感变得开始痉挛，身体颤抖的速度比刚开始还要严重。
“……神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六日。”阿托萨斯背得很快，第一章马上就被背诵完成，这是莉莉丝要求的，要她有多快背多块，最好连文字都快到听不见。
“好了，马利利，如果想释放的话，告诉我，神造了两个大光，分别管什么？”在马利利肉棒开始颤抖的前一刻莉莉丝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动作，摘下他的口塞询问。
“可恶的人类，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马利利的毅力还是挺强，要是一般人类第一次就该崩溃了。
“继续嘴硬吧，我们继续。”于是莉莉丝又给马利利戴上口枷，重复刚才的动作。
只不过这次她又换了一种方法，一只手撸动她的肉棒，另一只手放到菊部慢慢挑逗，这样子带来的快感比之前还要强大几十倍，但她却精准地在精液已经流到尿道的那一刻停止，让精液逆流回归带来异常难受的感觉。
“你这家伙简直比魔女还魔女！”就连阿托萨斯也不得不感叹莉莉丝的熟练，换做魅魔做这种事情好歹也需要一点准备，但是莉莉丝却熟练到像个大师，没好几年的练习绝对做不到这种事情。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问题的答案了吗？”说着莉莉丝已经再次完成了一次寸止。
“好像是，一颗大的一颗小的，具体怎样听不清楚啦。”马利利的小脸已经红透，这种状态之下还要竖起耳朵听阿托萨斯诵经真是难为她了。
“不完全，重新来。”但是莉莉丝还是没让他释放。
于是阿托萨斯又吟诵起经文，而莉莉丝又换了种方法挑逗，她看起来非常喜欢这么对待别人，也就这种时候阿托萨斯才会想起她原来是个魔女。
“我记住了！大的管昼，小的管夜！对吧，对吧！”持续了五次的寸止过后马利利终于记住了，“不论做什么都好，让我射吧，让我射吧！”
莉莉丝满意地笑了起来，她两只手一起握住肉棒猛地用力。
马利利大叫了起来，被先走液污浊无数次的肉棒终于在此刻释放，第一次射精带来的快感是毁灭性的，精液混杂这尿液一起流了出来，她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这个样子……做一个修女也许不错，玲奈你不是缺一个贴身修女吗？让她来当吧，接下来就用暗示把对教会的忠诚刻印在她的脑子里就行了……”
“让男人做教皇，让男人做圣女，让男人做贴身修女。接下来还有什么？让男人生孩子？”阿托萨斯看着莉莉丝拿出来一件黑色的修女装，慢悠悠地给马利利穿上。掩盖了身体上男人的痕迹过后，马利利终于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女性了。
“谁会当你的贴身修女啊！”被放下来过后马利利立刻退后摆出示威的姿势，若是在以前可能这个姿势还会有些威慑性，但现在看上去更像是哪家的少女在卖萌，让人很可耻地露出姨母笑。
“不一定。”这是莉莉丝说的。
她突然一把抓住马利利，然后再次睁开了眼睛，只不过这次的效果明显不是冷静。看着那双鲜红的瞳孔，马利利感觉到了此身最轻松的感觉，仿佛她正躺在幽深海面的小艇上，注视着蔚蓝色的天空，海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拍打她的耳朵。
马利利再次陷入了呆滞状态，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催眠，真是不长记性。
“你这技能这么好用，为什么从来没对我用过？”阿托萨斯好奇地询问。
“我怎么舍得对我亲爱的女儿这么做呢？”意料之中的，莉莉丝贫嘴了，“好啦不开玩笑了，这个技能对魔王你没用，只有对不如我的东西才有用。”
然后她走到马利利面前，和她对视起来，似乎有什么丝线一样的东西在两人之间连接。这是傀儡术吗？阿托萨斯没想到莉莉丝真是什么邪教魔法都会，该说不愧是魔女吗。
“笑。”莉莉丝命令。
马利利竟然真的开始微笑，然后变成大笑，最后捂住肚子忍住疼痛。
“哭。”她这么说。
马利利立刻开始大哭，哭得感情真挚连阿托萨斯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配合莉莉丝演戏。
莉莉丝满意地微笑，她合上眼睛，仔细地操纵起马利利。
于是马利利恢复了表情，脸上完全是一副天然呆的模样，他走到阿托萨斯面前欠身行礼：“圣女大人好。”
“这么高级的傀儡术？”阿托萨斯也被惊到了，“教廷知道这件事情吗？这种术就算是在魔界会的人也不过一手之树，还得是那些几千岁的老魔物才会，你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类就会也太离谱了吧，就算是魔女也太离谱。”
“我之前和你说过吧，有代价的。”话是这么说，但是阿托萨斯根本就没看出代价在什么地方。
“我们走吧。”她摆手，“如果魔物都能跑到梵蒂冈周围来伏击，也许是奇袭我们了，那前线一定会传出来非常有意思的消息。”
“不是吧，没有我的加成它们也敢重启战争？这，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阿托萨斯马上就听出来莉莉丝是什么意思了，之前魔物们那么勇敢完全是因为自己给他们加了巨额的BUFF，不仅能免伤害还可以增加力量，魔物战败完全是因为爱丽丝带着莉莉丝直接杀到了魔王城干掉了自己，只不过没有这些BUFF魔物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身体壮了点然后还会使用点低级魔法……
“回去吧，你还记得传送魔法怎么用对吧？”
阿托萨斯叹了口气，双手起伏，打开了一道传送门。
此时的梵蒂冈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迟了几天的战报正被人快马加鞭的送过来，上面显示魔物重新聚集，正在边境上蓄势待发，数量一封比一封惊人，最开始可能只有几千只，但是马上就升上了数万数十万。
“教皇大人呢？出去了？立刻把她叫回来！”红衣主教们再也不复之前的优雅，他们几乎是用跑的方式来回，调兵遣将。
光芒从天而降，传送门在教廷的门前大开，莉莉丝一只脚跨上了阶梯。她的身后是满脸惊恐的阿托萨斯和一个黑衣……修女？那个修女没人认识，也没人关注，他们眼中只有教皇。
“教皇大人！边疆传来急报，大量魔物在魔界和阿基坦的边界聚集，大概有十几万，可能明天就要翻过比利牛斯山脉了。”一个红衣主教跑上来将白色的信封递上来，上面被人用印章写了个“加急”，“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做好打第二次战争的准备，但是枢机那边已经开始紧急调兵了，勇者莉莉丝也已经快马加鞭往边境赶去。”
“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莉莉丝安抚着受惊的红衣主教，“只有十几万吗，比想象中的还要少呢。”
“不用这么紧张吧？”阿托萨斯在一旁插话，“我死……魔王死了过后那些魔物的增益就消失了，根本不用像上次那样打一场毁天灭地的战争。”
“要是这样就好了。”红衣主教叹了口气，“可是上次战争才过了十几年，不仅士兵们的人力没办法补齐，国库大部分的金币都拿去进行重建行动，我们现在甚至连雇佣兵都没钱长时间雇佣了，最多和他们签一份三年的契约，但是三年怎么可能打完一场战争呢？上次活生生打了十年！”
“那就发动一次圣战吧。”莉莉丝举起了手上的世俗之剑，一道光芒直射天空，那是血红色的光芒。敲钟人看到过后幽幽醒转，敲响了钟塔上那座年久失修的大钟，他当敲钟人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但现在这口钟重新响了！
信徒们遥远的记忆被彻底唤醒，就算是十年前战争最艰难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听见圣战的钟声敲响，因为那意味着人类将彻底进入战争状态。战争税被提升到最高，所有的物资将由教会统一分配，所有的成人都将被拉去服兵役，女人们将接替他们的工作。
“圣战令？我还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学习法律知识的时候阿托萨斯学过那一条命令，但她一直以为那只是被编写出来震慑教皇国属国的。
而马利利则是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条命令是什么，但是本能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