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沉醉之夜(下)
爱丽丝也算是某种程度上明白了自己的女仆在教育上缺失了多少。
三月,不只是对知识有缺失,对一些基本的常识都有着不准确甚至扭曲的认识。
比如说,三月对她和她的主人的寿命极限,一点都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三月才从自己那混沌的脑袋里理清了一切。
“啊……这样啊……” 三月沉默了很久,才开始回应爱丽丝,“也就是说,爱丽丝大人,只能活几十年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除非是借助一些外力——比如说把人变成行尸走肉的诅咒之类的。”爱丽丝回答,“所以,我在想,在我短暂的人生结束之前,至少要为你留下些什么……比如说,治好你的不洁体质。”
“……”三月没有回答。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快了,让三月原本就混乱的思绪变得更加像是一团毛线球。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一周。
这一个星期里,爱丽丝与三月基本就没什么语言上的沟通。三月甚至有些魂不守舍,就如同变成了自走人偶一样,只能进行一些最基本的工作。
直到三月陷入沉默的第八天的早上,三月才主动地开了口:
“爱丽丝大人,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您之前所说的,要为我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爱丽丝则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一叠像是报告文件的东西递到了三月的面前。
“你为什么会成为不洁种?你为什么无法使用精灵族的魔法?不洁种的身体为什么与正常的精灵族不同?为什么你会被逐出部落?为什么你的身体会跟艾玛会有那么高的契合度?为什么你身体的‘那个部位’会异于常人的敏感?以及——你到底是谁?”爱丽丝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这些问题的答案,你就,没有考虑过吗?”
“哎?”三月听了爱丽丝的话,不禁一愣。
“现在,这些问题的我都找到了。那么,三月,现在的选择权取决于你——你,是否想要知道,刚刚那些问题的答案呢?”
“三月的……过去……”三月呢喃着,表情逐渐扭曲了起来,“三月的过去,那些东西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只要还能留在爱丽丝大人身边的话——”
“而且,我还找到了可以将你身上的‘不洁’去掉的治疗方法哦。”爱丽丝突然又补充了一点,“当然,这一切并不是绑定的。如果三月并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依然会将治疗的方法告诉你。”爱丽丝见三月有些挣扎的样子,主动继续了话题,“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三月,你现在,是不是真的想面对过去的自己。”
“……”三月依然没有回答。
“因为,我真的很担心。你知道的吧,三月,精灵族可是一个长寿的种族。如果有一天,我老去不在,而你还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真的担心你不愿意面对过去,你就会像现在这样,留在原地,逐渐崩溃,凋零。”爱丽丝的语调很平静,“所以,三月,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想要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吗?”
“……三月想要。”三月轻轻地回答着。
“嗯?”三月的声音非常的小,以至于爱丽丝甚至没有听清楚三月的回答。
“三月想要知道!但是三月真的好害怕!”三月逐渐蜷缩起身体,抱头蹲在原地,抽泣着,“三月真的好害怕曾经的日子,三月害怕那些被歧视被折磨的日子,三月当初真的好怕有那么一天三月就会突然死在什么地方了!但是,现在的爱丽丝大人就是三月的庇护所,您就三月的一切……所以,三月以为三月可以永远不会在回到过去的噩梦中了……”
“但是,三月,你也知道的吧?”爱丽丝说着,将蹲着的三月慢慢搀扶起来,“与你们精灵族的寿命比起来,我们人类,真的是太渺小了。况且,魔法师这个行当,也许某一天突然就丢了性命也说不定。所以,我肯定是没有办法永远保护你的啊。”
“但是……但是……”三月依然在抽泣着,现在的她似乎已经被卷入了曾经的噩梦之中,无法挣扎。
“不要害怕,三月。”爱丽丝轻轻地擦去三月脸上的泪水,“如果你不愿意面对,那也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你想要面对,但是却害怕,那么,就让我陪你一起面对吧。”
“……真的吗?”三月抬起头,看着爱丽丝坚定的眼神。
“对啊,我相信,我的三月,是足以在未来面对一切困难的,坚强的三月。”爱丽丝抚摸着三月的脸庞,“所以,不要哭了,好吗?”
三月点点头,脸上扭曲的表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那么——接下来就一一回答之前我所说的那些问题。”
爱丽丝坐在了椅子上,开始了她的陈述。
“首先,关于三月的后庭会格外的敏感。其实,我对过去存在过的不洁种的资料进行了查阅。其实,不洁种虽然在精灵族的待遇并不怎么样,但是并没有多少被直接逐出部落的先例。所以,我有幸采集到了一些在部落中尚且存活着的不洁种的活体样本数据。之后,与三月你的身体数据进行了比对。之后,我发现了一个我之前从未发觉的事情:不洁种的身体中,有着被铭刻了一个魔法纹章的迹象。”
“可能三月你并不明白什么是魔法纹章,但是你可能多多少少有听说过‘淫纹’这种东西吧。其实,‘淫纹’就是魔法纹章的一种。所谓魔法纹章就是这种东西,将一些特定的图案画在地板上,墙壁上,天花板上之类的,用来当成一个魔法阵来使用。而你们不洁种身上的这种魔法纹章,就是铭刻在身体中的,‘淫纹’一样的东西。所以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三月你的后庭,会那么的敏感。”
爱丽丝说着,打了一个响指。而这一声响指之后,三月突然觉得自己的后庭突然被一阵快感划过。
“怎么样?是不是突然感觉自己很舒服?就像是我刚刚就是将我的一点点魔力送进了你身体中的魔法纹章里,让它强制启动。三月身上的魔法纹章,可是少有的被铭刻在了后庭与肠道之中呢。这样你就可以感觉得到后庭里的魔法纹章给你带来的一阵快感。那么,现在就要引出另一个问题:不洁种身上的魔法纹章是哪里来的?其实呢——我发现,精灵族中,有少数的个体,被艾玛所寄生了。而这些被寄生的精灵族所产出的后代,就是‘不洁种’。不洁种的身体混杂着艾玛的因子,因此,不洁种身体里的魔法回路已经被艾玛的因子锁住,或者说是被‘替换掉’了。不洁种与其说是不能使用魔法,倒不如说是,可以使用艾玛的魔法。三月你应该还记得吧,曾经有一次,我的身体被艾玛所控制,而你甚至就像是随心而动一样,让艾玛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来侵犯我的身体。这就是你可以使用艾玛的魔法的体现啊。尽管你是无意识之间做到的这件事,但是你依然还是有这个能力的。拥有使用艾玛魔法的能力,肯定可以随心所欲操作艾玛的身体,看上去自然就是与艾玛有着极高的契合度了。不信,你现在就试试看?”
“嗯?试试看?”
三月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爱丽丝突然将一个没有封盖的装着改良种艾玛的小瓶子丢向了自己。
“呀!”三月急忙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但是,她预想中的砸中自己的一滩艾玛的触感,并没有出现。
三月有些疑惑,于是缓缓移开了挡住自己头部的双手。
她第一眼所看到的,是那瓶艾玛,漂浮在空中。
“怎么样?你果然还是做到了吧?”爱丽丝笑了笑,“害怕自己被打中,希望艾玛不要溅自己一身的想法,已经成真了啊。”
“哎——”三月有些惊讶地盯着那瓶浮在空中的艾玛。
“那么,接下来,让那瓶艾玛流出瓶子试试?”爱丽丝说。
“……好的!”三月听了爱丽丝的话,立马就开始了行动。
不试不知道,三月根本就没有想过,对于自己而言,控制艾玛简直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她仅仅只是在脑子里思考艾玛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状态,艾玛就可以如自己所想而变化。
变大,变小。变稀,变稠。无论是什么形状,什么大小,什么量级,自己都可以随心所欲。
“好……好厉害……”现在的三月,就像是拿到了一个全新的玩具一样,在那里玩耍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才能啊,三月。如果将这种才能充分开发的话,哪怕是用在战斗上,也不是不可能啊。”爱丽丝说,“怎么样?现在我们已经回答了几乎所有的问题了,而且你也发现了自己全新的力量,现在感觉如何?”
“好棒,这种感觉真的好棒……”三月的表情兴奋了起来,“过去,三月一直感觉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不洁种,没想到,现在的三月,也有着自己的力量。”
“好,那么我们就来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吧:你,三月,究竟是谁?”爱丽丝姑且还是将话题拉扯了回来。
“好……好的。”三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那边继续听着爱丽丝的话。
“其实,我在之前就已经偷偷为你做了一次亲子鉴定。”爱丽丝说,“虽然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我现在有着确凿的证据可以表明,你,就是现任精灵族女王希尔瓦的亲生女儿。”
事情可能过于繁杂,但是简单地说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王位,一个不洁种后代是不被允许的。
因此,希尔瓦女王选择将自己原本的亲生骨肉抛弃。也许是为了让这件事彻底死无对证,希尔瓦女王选择了将三月流放。
毕竟,希尔瓦女王永远也不会想到,按理说会如同消耗品一样随时都会被用坏掉的三月,被一个尊重她的的人,带回了自己的小家。
三月看着一份份材料,身体又一次颤抖了起来。
她不敢相信爱丽丝所说的一切,但是眼前的所有物证都那么完善,让她找不出一点纰漏。
“所以,三月,有了这些证据,我应该至少可以跟希尔瓦‘好好谈一谈’,起码可以让她给你恢复原本的地位,至少获得一些应有的庇护之类……”
“——不需要。”
爱丽丝还没说完她的设想,就被三月打断了。
“……三月只要留在爱丽丝大人的身边就可以了。”三月抬起头,用有些憔悴的眼神看着爱丽丝,“那种可怕的地方,我才……三月才……不要回去……”
“这样吗……我尊重你的选择,三月。”爱丽丝似乎有些遗憾,但是又有些许早知如此的感觉。
等三月逐渐从刚刚的那些可怕的消息中冷静下来后,爱丽丝才继续了刚才的谈话。
“那么,我们就来谈一下另一件事吧——你的治疗方案。其实,通过我的摸索,你的治疗方法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爱丽丝说。
“真的……真的可以让三月不再是不洁种?”
三月现在的表情,爱丽丝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
那是一种充满了希望的表情,纯真无暇到了极致的希望,看到了未来一切美好的希望。
“至少我可以保证能让你身体中的不洁种因子彻底剔除掉的概率非常之高。”爱丽丝回答。
“那么,需要怎么做呢?”三月又问。
“一切材料我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差一件事——”爱丽丝微微眯眼,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用我的肉体来作为治疗的引子。”
“哎?”三月一愣。
“没错哟,用我的肉体,我的身体,我的生命,我的一切。”爱丽丝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毕竟,我没有办法随便抓一个人过来,来做人体实验,对吧?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亲自来做……”
“……会……会有危险吗?”三月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我说过了呀,成功概率很高的。”爱丽丝回答,“只要魔法成功,至少我的肉体应该可以恢复如初。而你,将迎来新生。”
“那失败了呢?”三月又追问。
“死亡。”爱丽丝没有避讳什么,“作为引子的我,将会彻底死亡。而你,至少可以保证存活。”
“……为什么……”三月只感觉有些头晕,甚至有些站不稳,“为什么……三月只是一个奴隶而已……为什么要为了三月做到这个地步……”
对啊,为什么呢?
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为自己的女仆做了这么多呢?
从将她救出黑市,到跟她一起生活,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这样做呢?
“我也不知道啊,三月。但是……”爱丽丝说着,将那已经站不稳当的女仆拥入自己的怀中,“这一次,就让我,再为你做些什么,好吗?如果不这么做,我未来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如果爱丽丝大人执意这样做的话……”
三月最终还是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但爱丽丝已经明白了三月的态度,她默许了。
就这样,爱丽丝又忙前忙后跑了好多天。
终于,到了爱丽丝选好的日子。
二人为了准备这一切,从白天一路忙活到了晚上。
“——虽然其实一切准备早都已经做好了,但是姑且让我最后对这些魔法阵做一次检查吧。”
爱丽丝正在三月的房间里到处检查着她之前就提前用特殊颜料在地板上绘制的魔法阵。那魔法阵特别大,几乎将三月的整个房间都覆盖了。
没错,这次治疗选择的地方,就是三月的房间。
以爱丽丝的说法,三月的房间更加整洁,而且没有多少魔法道具的干扰,可以最大限度保证魔法的成功。
“爱丽丝大人,屋子里的所有可能引起魔法反应的东西,三月都已经送到地下室了。现在的房间里,应该只有爱丽丝大人绘制的魔法阵可以引起魔法反应了吧。”三月则是站在爱丽丝的侧后方,进行着汇报。
“好,那你现在就把衣服脱光吧。”
“哎?”
对爱丽丝这有些突然的指令,三月多少有点惊讶。
“没错,把衣服脱光。”爱丽丝似乎是以为三月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又重复了一次。
“好……好的……”
虽然不知道爱丽丝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终究还是照做了。
“好了,一切准备就绪。”爱丽丝看三月开始脱衣服,自己也轻轻弹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身上的衣物顷刻间化为无数魔法粒子消散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了自己赤裸在空气中的肉体,“房间中的魔法造物应该只剩下我跟三月身上的魔纹了吧……也没有检查到三月身上有什么类似于诅咒之类的其他的长期魔法一类的东西……”
三月则是将身上所有的衣物里里外外全部脱光,然后叠放整齐,也都放在了地下室。
“那么,准备好了吗,三月?”等三月重新回到房间后,爱丽丝郑重地问了三月一句。
虽然现在的两人是赤身裸体站在房间中,但之前无数次糟糕的事情已经让彼此早就看光光了。现在的两人,倒是没有什么羞耻的感觉。
“姑且让三月再确认一下……真的,已经做好所有准备了吗?”三月咬了咬嘴唇。
“魔法阵的检查,没有问题。房间中的干扰要素也已经全部清除掉了。房间内外的安保魔法也已经启动了,至少三个月之内不可能有人闯进我们的房子。”爱丽丝掰着手指一点又一点的再次确认着,“而且,最终的紧急呼叫措施也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三个月之后我没有主动关掉那个装置的话,就会将求救信号发送到姐姐那里,她会来打扫残局的……”
“不要……不要残局什么的……”三月微微低下头,“这种事情,讲出来总觉得,有些不吉利。”
“嗨呀,没事。总之,我这边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接下来——”爱丽丝说着站在床边,向三月伸出手,“我的女仆,你,准备好了吗?”
“嗯!三月,准备好了!”三月同样伸出手来,握住了爱丽丝的手。
“那么,魔法——启动。”
爱丽丝说罢,三月只感觉周围的空间在震动着。
伴随着些许轰鸣声,房间的地板慢慢的变得漆黑。之后,一团黑色的胶块一下子从地板中涌出,喷溅到了两人的身上。
是艾玛。艾玛从这偌大的魔法阵中钻出来了。
“不要怕,是改良种哟。”爱丽丝依然紧紧握着三月的手,任凭艾玛慢慢爬上自己的身体。
“嗯……嗯。”见爱丽丝没有紧张,三月有些慌张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等待着艾玛覆盖在自己脖颈以下的肉体上。这一切对二人来说也算是比较熟悉了,所以二人也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
终于,艾玛衣覆盖完成。熟悉的紧缚感反而让三月有了些许安心的感觉。
但不熟悉的感觉很快就来了。
那是一种刺痛感,许许多多的尖刺从艾玛衣的里侧钻了出来,刺进了皮肤。
那范围似乎太大了,四肢与躯干似乎都被那小小的尖刺刺入了。
“唔……!”未曾设想过的刺入感让三月不禁呻吟了起来。
先是绒毛一般的酥,再是穿刺一般的痛。艾玛衣就如同刚刚萌芽的种子,在两人的肉体中疯狂的索取着营养。
随后,地板又是一阵软化。一团艾玛从地板中涌出,温柔地托起二人的身体,将二人缓缓地放置在床上。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互相拥抱着,磨蹭着对方的身体,试图从对方温暖的怀抱中得到些许的慰藉。
胶质感十足的艾玛衣在两人的扭动之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而伴随着二人在床上的缠绵,她们身上的艾玛衣也在逐渐的锁紧。原本就紧身的艾玛衣变得更加凸显出二人的肉体。
不,这已经不是那种简单的如同毛衣缩水一样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就像是……
三月皱起了眉头。身体中原本应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觉之中,似乎混杂了什么冰冷的东西。
“三月……有点……有点害怕……”渐渐地,三月的身体因那冰冷的感觉而开始颤抖起来。
那份颤抖,是来自于本能的恐惧。
虽然理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肉体中的本能再警告着三月——自己正在被艾玛吞食着。
没错,现在的艾玛,正在寄生二人的肉体。一切的不适感,都是源于艾玛的寄生与吞食。
“不要怕哟,三月……”
爱丽丝就像是预料到了一切一样,轻轻抚起三月的脸庞。
——之后,给了三月一个简单的吻。
那个吻有些笨拙,大概是因为身体的不适吧。
但是,爱丽丝还是能感觉得到,怀中的那个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唔……啊……”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但是,三月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从冰冷的深井中打捞了出来一样,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会慢慢的变得舒服起来得哟。”
爱丽丝说罢,一只粗壮十分,上面还带有不少凸起肉粒的触手就一下子钻进了爱丽丝的口中。
“哎!爱丽丝大人……咕!”
还没等三月来得及反应过来,另一只同样的触手以十分粗暴的力道钻进了三月的肛门之中。
两根触手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都开始尝试着往各自所在通道的更深处钻。
“唔——唔——”
爱丽丝一只手抓着艾玛触手,一只手则抓挠着自己的锁骨附近。
双腿挣扎,脚趾绷紧,面色潮红,双眼瞪开,一副窒息的样子。
慢慢地,触手钻进了食管的附近,但是却没有更加地深入。
似乎触手也清楚,能够让爱丽丝品尝到性的极乐的地方,仅仅只是喉咙。
再深入一点,都只能是带来无谓的痛苦。
但那触手并没有就这样老实起来,触手一直在以很微妙的速度试图探索的更深一点——触手在寻找着爱丽丝所能承受的极限。
爱丽丝就在触手探索着极限的过程中,一点点的被推向了承受的极限。
粗壮的触手粗暴地扩张着她的喉管,甚至下巴都有些不堪重负,发出了如同要脱臼一般的咔吧咔吧的响声。
她的喉咙被塞得满满的,喉管也在一阵阵抽搐着。
为了对抗那异物,爱丽丝的喉咙抽搐着,蠕动着。
但是,却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爱丽丝只能承受着肺中的空气一点点稀薄而灼烧的痛苦——不,也许在喉管中的快感的点缀下,那窒息感更应该是危险的快感吧。
三月就显得更加狼狈,钻进她肠肉中的触手并没有刺穿她身上的艾玛衣。
换言之,三月下半身的艾玛衣就被以更加紧绷的力道挤压着她的肉体。
臀肉与小腹被挤压,让原本就没什么空隙的肠肉变得更加紧张。
但是,由于肠肉中的魔纹的存在,三月的肠肉又被强行扩张开来,去继续承受钻进来的触手。
其结果是,三月腹中除去肠道以外的内脏,都在远超应有的承受力的情况下被挤压着。
而这种挤压,又加重了三月肠肉的快感。
触手似乎也感受到了三月腹内的压力,于是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开始疯狂冲撞起来。
明明不是为了刺激肠肉中敏感点的,显得十分无谋的冲撞,却在紧实的腹部之中,制造出了足以让三月癫狂的浓稠快感。
待两人的肉体承受濒临极限之时,钻进了最深处的两根触手唰的一声立刻抽了出来。
“——!”
原本就被闷在二人体内的快感,在一瞬间释放开来。
就如同划动的引火石一样,两根触手在这一刻,立刻划出了点燃二人高潮的火花。
没有呻吟,也没有吼叫。两人只是瘫倒在床上,抽搐着肉体,品尝着这被动承受着高潮的快感。
而伴随着高潮带来的,是更加明显的,艾玛刺入肉体的感觉。
“唔……爱丽丝大人……”当逐渐清醒过来之后,三月不禁蜷缩起身子,“三月是不是……要被艾玛给……”
“我说过了,不要怕……”爱丽丝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快感的余韵中缓过神来,但是她还是喘息着安慰三月,“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下一刻,二人就被不知哪里涌来的一团艾玛彻底包裹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蛹,将二人捆在了里面。
“……这里……好黑……爱丽丝大人……三月……好害怕……”
黑色的艾玛蛹之中,自然是伸手不见五指。
此刻,三月所能倚仗的,只有身边的爱丽丝。
“……我原本还想继续安慰你的,但是,现在这个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以及身体被逐渐刺穿的感觉……让我也害怕起来了啊。”爱丽丝在黑暗之中摸索着,握住三月的双手,十指相扣,“毕竟,接下来,我们的肉体就会一点点被艾玛分解,重组……听起来就像是被艾玛吃掉并且消化一样,很可怕吧?”
“……”三月没有回答,她只是尝试着将身体更贴近爱丽丝一点。
毕竟,三月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腿部已经在酥麻中逐渐失去知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溶解掉一样。
魔法在进行着。在黑暗中的爱丽丝沉默了一会,就如同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所以,我有一句话,一直想跟你说……”也许是因为身体开始分解的缘故,爱丽丝连讲话都显得有些吃力,“如果再不讲出来,我怕以后就……”
“是什么话,爱丽丝大人?”虽然感觉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但三月也只是靠着精灵的体质在硬撑着而已。
“我……我喜欢你,像……像是恋人一样的喜欢!”爱丽丝握着三月的手变得更紧了,“如果……如果我们可以活着醒来,我们就做恋人,让我这一生都陪着你,让我永远永远在你身边,好不好?”
“……!”
三月久久没有回答,但是爱丽丝感觉得到三月那一刻的惊讶。
“不可以吗?不可以的话我们就……”
“不,爱丽丝大人。”三月在艾玛茧中扭动着身体,用食指抵住了爱丽丝的双唇,“三月也……很早,很早就喜欢上您了,爱丽丝大人。请让三月,也永远……陪伴着您吧。”
“好……好!”
爱丽丝只觉自己的鼻尖有些发酸,但那不是因为失落与难过,而是因为幸福。
那是找到了自己真正挚爱的幸福。
“答应三月,爱丽丝大人,一定要,活着醒来,好吗?”三月将爱丽丝拥入怀中。
此时此刻,虽然她看不到眼前的恋人,但是,她似乎看到了爱丽丝脸上有些陌生的,但是充满了幸福的笑容。
“好,我答应你!”
两人相拥而吻。
蛹开始蠕动起来,无数根大大小小的触手开始刺激起她们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刺激,都没能让二人分离。
之后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
因为二人的意识,伴随着肉体的逐渐溶解,停留在了这最幸福的一刻。
床上的黑色艾玛蛹,开始扭曲变形起来。里面的东西,似乎早已失去了人的形状。
嘭!
一记身体撞门的声音,突然吓到了三月。
三月意识有些恍惚,头脑有些偏疼的。
这里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房间。
这房间有些昏暗,让三月搞不清楚这里究竟是哪里。
“终于……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了呢……嘿嘿……”
熟悉的声音传来,这才让三月弄清楚,撞开房门走进来的,是爱丽丝。
“咕……房间有点暗呀……让我点亮一点……”
爱丽丝说着,晃了晃食指。
顷刻间,房间一下子亮得刺眼。
刺眼的光不仅让三月猛地用手挡了一挡,但是她还是用余光看到了,爱丽丝身上那洁白到甚至有些许闪耀的婚纱。
“哎?”
等三月逐渐适应了房间中的光亮之后,三月有些不可思议地将爱丽丝的衣着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没错,是婚纱没错。有些厚重的婚纱上镶满了白色的蕾丝边,尊贵到有些浮夸的花纹上甚至贴上了些星星点点的亮片。
三月有些看得痴迷了起来。
“哎?明明……今晚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啊,怎么现在才开始欣赏起咱的……婚纱了呀?”
爱丽丝走向三月,脚步有些摇摇晃晃,就像是喝了酒一样。
不,不是就像,就是喝了酒。当爱丽丝一把抱住了三月的身体之后,三月立马就闻到爱丽丝身上沾染的果酒的酒味。
而更令三月震惊的是,自己现在,也穿着一身不差于爱丽丝身上的,同样华贵的婚纱。
“爱丽丝大人……您……三月有些不明白……”
不对,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
明明,明明刚刚才……
刚刚……刚刚在做什么来着……
结婚……结婚什么的……
“看来你也喝醉了呀,都已经忘记了吗?”爱丽丝甚至打了一个酒嗝,全身卸去了力气,整个人几乎就是挂在了三月的身上,“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就用自己的新名字来称呼自己呀?而且,那名字明明是咱亲自给你取的呀……”
“……唔……”
三月有些招架不住爱丽丝的这一轮攻势,尽管自己的力气很大,但是现在的身体却感觉使不出以前那么大的劲儿。
难道自己真的喝醉了,甚至有些迷糊到想不清事情了?
爱丽丝的话,完全尝不出说谎的味道。
索性,三月就这样往后一躺,让爱丽丝将自己扑倒在床上。起码躺着比被身体上挂着一个人要省力气得多。
“看来,要小小地惩罚一下迷迷糊糊的你呢~”
爱丽丝整个身体压在三月的身上,用左手的小指轻轻勾起了三月婚纱衣襟的部分。
而顺着爱丽丝的手指轻勾,一根闪着光芒的,一根由魔力组成的细丝,被慢慢地从三月婚纱中勾出。
“难道,你以为做的这点小手段,我会看不出来吗?”爱丽丝像是识破了什么阴谋诡计一样轻笑着,“我清楚的哟,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穿内衣吧?”
啪——
随着丝线绷断的声音,三月的婚纱顺着门襟向下,一下子断了开来,自己的肉体立刻失去了衣服的保护,尽数暴露在了爱丽丝的面前。
而正如爱丽丝所言,现在的三月,没有穿胸罩,也没有穿内裤。
婚纱之下,是光溜溜的真空。
“唔……”
还没有琢磨清楚现状的三月只能被迫接受着现状。她一言不发,只能羞耻的扭过头去,不敢看爱丽丝一眼。
“在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上,你都敢真空出场,你可真是胆子大呀~”
爱丽丝说罢,立刻含住了三月的左乳。
“嗯哼……”
口腔温热的温度,舌头湿滑的触感。
有些熟悉又陌生的酥麻感让三月的身体不禁僵硬了起来。
——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敏感了?
“哎呀……现在你娇羞的样子,像极了我们刚刚确认了恋人关系之后的那一段时间呢。”爱丽丝一边像是回忆过去一样,一边用牙齿轻咬着三月的乳头,“当然,我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你的身体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会怎么做我自然心里有数。所以——”
爱丽丝说着,用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三月的屁股。
“咕哇——!”
三月一惊,这一下让她不禁收紧了臀部的肌肉。
而正是这么一下,让三月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不对的地方。
——自己的肠肉之中,塞着一个粗长的自慰玩具。
“怎么样,喝断片的小精灵?终于想起来自己偷偷做了什么吗?”爱丽丝晃晃悠悠地坐起身,似乎是因为醉意,她甚至还差点摔倒一次,“在婚礼上还要一直在屁股里塞着这种东西吗?就算是你的肛门已经失去了自主闭合的能力,但是在魔纹的辅助下,还是可以合上的吧?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喜欢在人群面前,感受这种背德的刺激感?”
三月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大量的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信息让自己的思维如同一团浆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不回答的话,就是默认了哟?”
之后,另一根由魔力凝聚而成的丝线,一端逐渐缠绕在了爱丽丝的左手手指上,另一端,则一下子顺着三月的身体,一下子钻进了三月的屁股里,紧紧缠绕在了三月屁股中的玩具上。
虽然是魔力凝结出来的丝线,三月没有什么触感,但是三月清楚得很,爱丽丝要对自己屁股里塞着的玩具做些什么。
爱丽丝轻抬左手,活动着灵动的手指,像是弹奏着美妙的乐器,又像是挑动着提线木偶。
丝丝清冽的魔力顺着手指上的丝线蠕动进了三月肠肉中的玩具中,让三月原本有些燥热的肠肉有一种少有的清凉感。
但是,那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随着爱丽丝手指的动作,三月肠肉中的玩具开始一下又一下地动了起来。
有时候是震动,有时候是一下子冒出一堆针刺,有时候甚至出现了很多根本不属于这玩具应有的形变——哪些功能根本就不在玩具的预制设计里。
更可怕的是,这些变化的速度甚至就像是没有上限一样。
也许上一秒还是肠肉被千根针刺的刺痛感,下一秒就是被突然急速膨胀的玩具立刻填满肠肉的充实感,又下一秒,就是结肠又一次被穿过的刺穿感。
“咕……唔……爱丽丝大人——不要……啊——”
三月的小腹就在这恐怖的玩具形变中咕噜噜地反复变形,而三月也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在肛肉中的玩具的一下又一下变形中不断地刺激出快感。
三月那因丝线的挑动而因快感而不断抽动的身体,此刻真的就跟提线木偶一样。
快感逐渐积累,头脑中也逐渐分泌出了让身体更加愉悦的东西。
甘甜的喘息反过来麻醉着头脑,让原本就混沌的头脑与身体变得更加放荡。
“我要……我要……要……去……哈啊……啊……”
三月的眼神逐渐呆滞,嘴中只剩下了愉悦的浪叫。
而爱丽丝看着眼前逐渐沉溺于欲望的淫肉,脸上的表情却慢慢变得逐渐坦然起来。
“我很幸福哟,我真的……真的很幸福。能让我最爱的人这样开心,我真的……很幸福。“爱丽丝轻轻抬起三月的腰,让三月的身体变得更加舒服,”所以,我也想,我也想让你也跟我一起,永远,永远幸福下去——”
说罢,爱丽丝扽起那根连接着三月肛塞的魔法丝线,将一股极强的魔力注入了丝线之中。
那股魔力犹如电流一般,立刻击穿了三月肠肉中的魔纹回路。
“——!”
那一刻,三月的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快感搅了个粉碎。
耳边的蜂鸣,眼前的金光,就如同是为她们献上的,最美丽的烟火。
随后,自己的灵魂就如同绑在了烟火之上,被轰轰烈烈的送上了云霄之上。
尽管高潮已经过去,身体却依然不住地痉挛着。刻在本能中的愉悦感让自己的身体更加麻痹。而那份麻痹之后,带来的却是更多的无法满足。
爱丽丝俯下身来,将脸凑到了躺着的三月的面前。
“所以,我的爱人,我永远的,我的一生挚爱——”
很近,很近。近到三月都能感觉到爱丽丝的呼吸与心跳。
“你想起了吗?那个亲自为你取的,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名字了吗?”
三月颤抖着自己的嘴唇。
似乎有什么模糊的东西在自己头脑中的记忆之海中翻涌。
“……我,似乎想起来了呀……”
虽然自己的肉体也许永远都无法满足,但是眼前的一切,早已是自己的全部。
如果,她也无法满足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自己幸福呢?
三月轻咬了一下嘴唇,伸手搂住了爱丽丝的身体。
“我最爱的爱丽丝大人,您为我所起的,让三月真正拥有了存在的证明的名字,就是——”
突然,三月感受到了些许失重的感觉。
而下一刻,自己立刻清醒了过来。
刚刚的一切,什么婚礼,什么婚纱,一切的一切就像是风中的云朵一样,顷刻间消失不见。
“是梦……吗……”
三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但是却没有失去什么力气。
她就像是明白该怎么做一样,将包裹着自己的不再紧致光滑,而更像是绒丝线的黑色包裹扯开,坐起了身。
现在,似乎是清晨。
明明自己记得之前应该还是夏季,但是现在,窗外的树叶已经变为了黄褐色,落满了庭院。
房间地板上已经落了不少的灰尘,很久都没人打扫过了。
身体僵硬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轻快感,以及些许暖流在身体中缓缓流动的舒适感。
“已经……过去多久了?”
三月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房间中的落地镜,而她所看到的镜中人,让她既熟悉又陌生。
是自己的脸庞没错,但是,自己的那黑色的头发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正统的精灵族所应该拥有的金黄色。
“治疗……成功了?”
望着镜子中早已脱胎换骨的自己,三月不禁激动起来。
“爱丽丝大人,三月已经不再是不洁种了……哎?”
对啊,爱丽丝大人呢?
三月一愣。
而正是此刻,三月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黑色蛹,还没有打开。
那蛹里好似人形一样的什么东西,一动不动,安静异常,就像是没有生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