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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 芙蓉帐暖度春宵

   朕与将军解战袍 芙蓉帐暖度春宵

  “将军总是这样,我也不喜欢……你们不喜,那就多担待点儿。”

   三王子亚罗坐于殿前长阶栏杆上,一条腿撑地抱膝俯身,眯眼回看大殿内又扫一眼围拢在侧的官臣,笑里懒倦,却让底下的官臣欲言又止。

   白绒红裘披肩,春风化雨,檐下与塘前,亚罗静静看着长阶下走来的身影,直仰脊背深嗅早春雪未消里的一丝冷冽,东海的风拂过帛国一方,也让亚罗一贯散漫的语气携了凉意。

   “帛国能复兴全靠了你们这些功臣,但我希望有何兴朝安邦的建议去觐言帛王,而非我这位三王子……”

   “都散了吧。”

   亚罗跳下栏杆,指爪暗底朝殿柱的方向勾了勾,而后整了整锦绒,收起散漫神色向着身披青衫的来者恭敬问安。

   “万衍大司空苍浪先生劳烦至此帛国,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先生教训。”

   “哎,三王子这话客气了,礼数这些在你我真性情之人眼里,这会儿就别客套了……呦,小家伙也在呢。”

   决明在望见亚罗勾手那一瞬,便从殿柱后走了出来,此刻翻着白眼攥着苍浪的爪腕,一爪揉着自己被捏了几个来回的侧脸,决明嚷嚷道:“哪儿呀哪儿呀,哪儿就小家伙了,我可是帛国百长……”

   “是是是,决明最勇猛厉害了,我的帛国新晋百长,先生不远辛劳来此,鬼鬼祟祟的躲在殿柱后当我没看见?还不快问好。”

   亚罗给了决明一脑瓜瓢,抬眼瞧了瞧轻笑的苍浪,爪子按在决明肩头,收紧几分后又松开。

   “决明去陪你兄长吧,他这会儿怕是头疼欲裂极了。”

   苍浪望着一路风风火火远去的身影,摇头轻叹一声又伸臂摊爪示意亚罗边走边说。

   “消云将军性情如此,在外虽说勇猛果干,带兵打仗不在话下,但过于木讷根本不适这朝野里的勾心斗角,决明这小子学他哥来的,喜刀枪棍棒的把式,性子鲁莽了些,但点拨点拨我倒是希望他能独当一面,给消云卸下几分负担。”

   “文官有文官的作用,武将有武将的本事,消云将军忠诚厚道,深受帛国百姓爱戴。帛国朝政的事儿我不便多言,让他们互相磨合磨合也总没坏处不是么?”

   “希望吧……帛国刚复国不久,兄长登基励精图治,但根基不稳,内忧外患的例子总有关照不了的地方……他求个稳,我这儿……我虽然不喜好这些繁琐劳心,但辅佐君王,他不愿顾及的地方,我脏了这双手也无所谓。”

   苍浪敛眉听着,舒展眉头后安慰道:“三王子是真男儿,为君解忧心怀子民,有些事儿讲个天时地利人和,帛国现在重就重在人和上。”

   “说到这儿……”亚罗蹭了蹭鼻头忽然想起什么,顿了顿接道:“乐林老前辈身体如何?”

   苍浪先生去了光元那儿,两位博学广识,往来年岁不是个问题,奇花异草约亭下小聚,出尘脱俗又在琴瑟和鸣里怀了天下。

   深宫大殿,帛国王城的高墙尚有战火硝烟的痕迹斑驳,春阳融了薄雪淅沥而下,三王子亚罗仰头眯眼望着举在面前的一颗通透玉珠,光怪陆离中念想了很多的身影。

   享荣华富贵的一生,背扛国破家亡的一世,八年前熊熊烈焰历历在目,父王执青锋指向万军铁骑,于高台之上举火身殉,帛国覆灭之际,我可还记着呢。

   “父王励精图治是个好明君,为何想不到那天会降于我帛国子民头上……八年了,离十年守约不过尔载,我这个本是喜极寻欢作乐的王子,怎就没成个扶不上墙的废物……”

   亚罗迷离的端详着八年前流亡途中消云将军替父王转交于他的玉珠,青天白日透着苍冷,他嘴角微扬露出利齿,哑着嗓音逐字逐句的挤出来:“废、物……真让你们这些觊觎我帛国大好疆域的贼子失望了。”

   八年倒是真能磨的人性情大变,可有的角儿就像个顽石,风吹雨打的滚落山涧,磨砺了锋芒,骨子里还是那个顽固不化。消云将军摘了战盔夹在肋下,素来一张不怒自威的脸色与久经杀伐战事的气势,站在廊间柱前挺直腰杆静默着。

   三王子亚罗披着锦袍而来,背着一条爪在后腰,虽显散漫却如一柄悬在颈上的利刃,长袖带风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挥刀而下。

   “杵在那儿当门神呢,进来吧。”

   门扉掩上,噗通一声,刚绕过桌子的亚罗就颤了颤眉眼,背对着单膝跪地的消云,亚罗脸上一丝疲惫无奈转瞬敛去。

   “三王子,这前线告急唤我回宫,这几日都被那些叽叽喳喳的文官堵着,恕消云嘴拙,真是回身乏术辨应不了啊。”

   亚罗转身大咧咧坐在桌角,捞起果子直接啃了一口,点着下颚望着那头身形矫健挺壮的花豹,半晌嗤笑一声。

   “是不是还一回来就被参了数本啊。”亚罗摸出奏章扔在一旁指爪轻叩,瞧见消云欲言又止的模样,摇摇头起身走到床上斜躺着。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你有那熊心豹子胆和我大哥说,和帛王去明奏,跑我这什么也不干的三王子面前诉苦?你就跪着吧,我眯一会儿。”

   “问过帛王了,可、可是……”

   亚罗听后微张嘴巴愣了一会儿,侧过脸憋笑。将军呀将军,普天之下像你这样的家伙都如此么?哈哈,又有几个能有你这般耿直。

   八年前一个样儿,八年后这袖里乾坤的滋味儿,威逼利诱说在这儿,这私下里还当我亚罗是那个小三爷,需哄着迁就着……抹不开嘴绕不过去。

   亚罗起身抻了个懒腰,瞥见消云还跪在那里纹丝不动,总觉得自个儿这八面玲珑在朝内朝外便是流亡途中混迹市井江湖都吃得开的心思,摊上这帛国百姓拥簇爱戴的大将军,莫名吃瘪的感觉。

   大概是一物降一物吧,跪着受累的明明是那底下的花豹,床上的咱们小三爷捏着鼻翼不动声色的咬牙切齿。

   “还跪着呢,我的大将军啊!啊?是不是再让别人知道了,戳我这游手好闲的王子脊梁骨啊。”

   亚罗刚走近想要拽起消云,没成想跪久的将军一起身便一个踉跄,腿麻了。

   贴胸搂腰不着边际的再抚捏了那一下挺翘的屁股蛋儿,亚罗抵着桌沿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阴沉着脸。

   “腿、腿麻了……”

   亚罗到底会玩儿,你说这复国王子也吃了不少颠沛流离之苦,军中大锅饭能下三大碗,有酒有肉的江湖豪侠亦能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乔装打扮厮混那莺歌燕舞的风流地儿,左拥右抱着甜言蜜语的少年郎与硬朗汉子,虎豹龙狼通吃。回了宫内,也不知道是真装假扮,外人眼里可活的精致极了。

   消云嗅着房间内那股悠悠荡荡的檀香,总想打喷嚏,虽说淡雅却莫名觉得不如那征战疆土上的血腥气儿更通神。亚罗才不去琢磨这个,这味儿倒是能让他不至于夜深了撕下那张戴久了撕扯下有些疼的玩世不恭的面具,还能睡个安稳觉。

   昨日闲暇的空档,王兄荒朱邀他下棋,他行的稳,而他落棋雷厉风行。帛王荒朱对亚罗说的话,这些日子里大同小异。亚罗能说什么,有些事儿摸个明亮没坏处。

   “王兄说得对,不过下棋属博弈,生死开外无大事便摒弃琐事杂念安心便是。江湖推杯换盏上许是能交心些许,两军对垒是国家生死的搏斗,来来来我们下棋不说别的,好久没和王兄独处了,心里舒坦。”

   亚罗回过神,打断消云的话,声音有些淡漠:“明个儿就快马加鞭回前线吧,王兄那里我会觐言,不用顾忌那些嚼舌头根子的大臣。”

   消云跪谢后起身站在一旁,他知道三王子似是还有他事要告知于他,便没有拜叩离去,却没成想亚罗从墙角鼓捣了一会儿,搬来一坛珍藏好酒。

   “现在我命令消云将军此刻不必当我三王子,来来来,好酒总要配英雄,喝完回去早休息。”

   “是,三爷。”

   亚罗轻笑一声,酒上桌,用的大碗,倒酒时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消云,公子哥儿的语气道:“不笨嘛,一点就通。”

   干,就他妈的干。唇下尚有酒渍,胳膊肘杵在桌上的亚罗起初还是说些你丫消云得给我争气,跟去的谁敢摆谱儿,给我先斩后奏,捅破天了有我顶着,帛国得有你顶着。

   半坛烈酒下肚,咋还喝红了眼?不知道俩大老爷们儿在这早春尚冷的天,喝酒还喝出毛病了,这会儿褪了锦袍与戎装,光着健硕的上身接着畅饮。亚罗眯眼看着消云周身的几道疤痕还有那缠裹的绷带,又念叨起八年前国破流亡的日子。

   “那会儿决明还那么小,哈哈,我说你咋还带个奶娃,大老爷们儿喂奶么?”

   消云酒量极好,大碗下去只当暖了身子,军中多年的行事作风,字儿与端碗的姿势和人透着一股脾性,豪气干云。他听着亚罗的调侃只是笑了笑,又见坛中酒见底,便想起身告辞。

   亚罗拦住了他,说不尽兴,这酒有的是,你我不会在这一坛下就醉了的。待酒又上桌,亚罗这边絮叨着,将军先干了一大碗,却在亚罗忽然住口后俯身凑前时,摇摇晃晃像是脱力般,勉强扯了扯嘴角想要挡开亚罗伸过来的指爪却丝毫没有力气。

   “这玩意儿下在酒菜里无色无味,见效很快,我也说不上什么名儿,有意思的是这玩意儿是从军中流出来的,听说是对付嘴硬的俘虏,刑法拷问不管用,可没说行那些苟且的事儿也不管用。”

   亚罗顿了顿,摊开指爪抚上消云厚实胸膛摩挲了一会儿,继续用浪荡的口吻说道:“将军为复国浴血披靡,功不可没,我这只懂得寻欢作乐的三王子如今亲自来慰藉一番将军,也算物有所值了。”

   荒唐作践自个儿,自己又作践荒唐。你看他性本猖狂,脱得赤条条,温一盏酒,往前是刚刚风华正茂的年纪,潦草也要相互扶持,奶娃的决明在哭,亚罗就用烈酒给消云的伤消毒,撕了衣衫布褛为之裹上。往后?谁知道能在兵临城下活个什么光景,含一口酒与冰块,亚罗俯身骑跨在消云厚实小腹上,舌尖勾着凉热,温吞或炽烈舔舐胸膛,润了毛发再卷了将军那肿硬的乳头,轻咬他颈侧,扯他被分开吊起的双腕之上的绳索。

   床笫之欢,消云木讷不开窍,亚罗可懂个遍。

   要点儿疼,要点儿欢愉,扶消云将军起身,亚罗心里明透着,将军威名显赫,一身武力勇猛无匹,这催情的玩意儿即便下的狠,消云的嘴可没堵上,他要急眼不想,亚罗说不定还真就……管他的呢。

   这会儿才是坏到胚子里,消云沉默寡言,低敛眉目看着桌上自己的战盔,闷哼一声,低下头颅看着从背后环腋下而过攀附他饱满胸膛的那双爪子,木夹咬合乳头轻扯,粗暴揉搓沟壑之间,亚罗探下攥住消云胯间粗长,把玩摩挲沁出的淫液润了虎口,自个儿的肉棒贴合将军后腰处缓缓耸动。

   “将军喜欢怎样便怎样,重文轻武又如何,我亚罗想捧谁,他便能昂首阔步的往前走……”

   “功高盖主?”亚罗指肚绕着消云将军的马眼处打转儿,揩了一丝淫液斜眼瞧后送入消云嘴里搅弄,话音虽低却透着张狂狠厉:“王兄我不知道,我亚罗这条命是将军护下的,我不信你谁信?”

   情欲的哼出鼻音,亚罗起身绕前按着消云宽厚双肩,一张脸凑的很近,舔过猎豹那眼下与嘴角之间酷似泪痕的漆黑毛色,红绸栓于消云颈上,亚罗赤身裸体退后几步轻拽,将军挺胸仰头,厚实的胸膛愈加饱满,些微颤粟里,乳头上的木夹摇晃。

   “大猫可都爱盒子呢,将军这模样这姿势,撩的本王是喜极了。”

   俯身杵在木箱边沿的亚罗,用鹅毛来回瘙痒着被红绳捆扎结实的消云将军的小腹与囊袋,平素与那些玩物一般的宠嬉闹调教用的玩意儿,如今一并施加给将军身上,消云嘴里塞着口球,唾液润了嘴角。

   “那些奴才本王从来瞧不上眼,可本王从不想着要折辱将军您呐,今儿的事儿当我昏了头,往后离合随将军的心意,本该待重整山河杀退了那些贼子,将军成家立业,美哉、美哉。”

   “美哉……”

   这句话亚罗是阴狠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消云看着那张脸,闭上眼后在被卸了口球后淡然说道:“别让我弟知道……遮了我眼再弄。”

   红烛喜庆,灯火摇曳照的房间影影绰绰,入夜,决明在府上候着,谁也不知道将军和三王子那点儿苟且的事儿。

   烛火灯油倾倒,一点一点儿淌落在双爪举在颈后被捆缚的消云锁骨处,看蜡油化了又叠,脱落混着新热滴在消云胸上,滴洒在束缚囊袋与肉屌根部的茎身和龟头,听将军呻吟闷哼,宽肩窄腰的挺拔健硕身材端的是狂野无匹。

   “这个伤,我记得,八年了,浑浑噩噩,流亡途中的一幕幕我都历历在目一般。”

   亚罗邪佞的歪着头,马尾散鞭抽在将军身上,力道也留不下痕迹,屈指弹在挺翘的豹屌上,摇摇晃晃甩出一滩淫液,绸缎遮了眼的消云抿了抿唇,静默听着亚罗的话语。

   “这伤真叫本王心痛,非是行军打仗留下的,反是那民不聊生饥荒易子而食,消云将军听了本王的央求,被那些流民弄伤的。”

   “父王乃至王兄心怀天下,我不知道自己心里能装的是什么。忌惮的人底下流言蜚语我听着呢,都说三王子亚罗只晓得纵情享乐,由着他们闹腾去吧。”

   消云想说些什么,堵了一口气在胸内,却忽然觉得私处异样触感,本能的夹紧臀肉抵抗,在听见亚罗连说着不必紧张,将军大可放松之后才任了亚罗沾了润油的指爪探进穴口。

   “紧紧箍住了呢,蠕动间褶皱随着刮挠像吮吸一般……消云将军,本王可要进来了。”

   消云将军纵马长歌的年岁里,什么幺蛾子没见过,军中虽有纪律,但常年带兵奔波驻守不得回乡的士兵们,也都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儿,同好交欢的事儿将军虽木讷却也明白个几分。

   可如今许是这辈子加起来都不如今儿以前口口声声叫的小三爷折腾的花样多。催情的玩意儿亦是要真正到了鱼水之欢的时候才会发挥最强烈的效果,当亚罗撸动着消云的肉屌减缓他对肉穴被撑开挤入的痛楚时,消云终是粗重喊叫了一声。

   扶着将军,肉屌又未曾拔出,步伐不一致时的抽送往来,将军在前缓步靠近床边,俯身枕床抬高了肉臀,豹尾与亚罗的尾巴交缠,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消云胯间颤悠悠的肉屌抵在床侧,随着环腰肏干的摆动,触碰冰凉的木釉再分开,周而往复,竟是射出几股浓白,亚罗狠狠攥紧了消云肉屌茎身,残存精液不得宣泄的苦楚却加剧了催情药效下的欢愉。

   “三爷求让臣射出来,太难受了……”

   “乖乖上来坐着自己动,想要爽,将军也要自己努力啊。”

   顽劣的笑,亚罗坐在床上,一爪扶着消云的腰身一爪摆弄着自己湿滑肉屌,看卸了束缚的将军搀扶床柱分开矫健双腿缓缓坐下,挤入被扩张后的肉穴,与亚罗双双仰头是舒爽的呻吟一声。使了坏心的亚罗偏是不动,盘膝搂抱着消云将军,粗暴揉捏着饱满胸膛,消云咬了咬嘴角,终是自个儿起身些许又慢慢坐下。

   “将军这样真是色情,这才是真实啊,总是板着一张苦闷的脸,平素哪有这般的酣畅淋漓。”

   情爱交欢总归要得迎合,你来我往,卸了担负在肩背的种种。

   帛国终是复了……

   转日忽来一场春雪,不大,纷纷扬扬落地便化。消云背着长枪站在廊间,戎装凛冽,盔上白绒飘扬。他静默望着在院中树前摆一桌的亚罗,看他挽起长袖纵笔挥墨,身姿张扬洒脱。

   当最后一笔勾勒后,亚罗忽然倾身狠狠撕扯下纸卷抛飞,落在泥渍中任由染湿。

   消云将军出征了,亚罗的府上院中唯有他伫立在那儿,他仰头望着眼前的玉珠,敛去所有的悲喜。

   “愿消云将军有明辉相照顾星月护路途,此番征战必定一马平川大捷归来。”

   我寄人间雪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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