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脑纵歌节过去了三天,马成才在寨民依依不舍的送别中出了寨门。相较于当时上山,眼下这趟下山的路走的是容易多了。寨子里挑了脚力最好的马驮着他,一路上还有木日家的族人开辟道路,确保他的安全。
布翁没在这趟队伍里,能和马成说说话的,就只有那个以前是木日家的纳破的年轻人了。和在寨子里一样,除了官种头人们,像阿龙这样能说汉话的普通人实在少见。阿龙在祭坛上打闪欠戈像是用尽了他的全部能量,等结束了那摄人的刀舞,整个人立刻被抽干了似的蔫吧了。软绵绵躺了三天,一直等到今天才有了些气力,因此又耽误晚了些下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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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收拾收拾来屋里陪我,今天晚上我们还有好多东西可以试着玩一下。明天我就下山一趟,三五天都回不来,你可要好好表现”马成笑着,擦了擦嘴,起身回屋打开了那口大箱子。
无云的天空上,月亮将清辉洒在寒潭上,波光粼粼的水面闪耀着清冷的光。竹楼外的草丛在风里窸窸窣窣的响着,像是有小动物在穿梭。原本美丽静怡的夜色里,开始传出少年一声声惨叫和啜泣声。
这个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