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的右眼皮一直不停地跳着,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虽然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从来不信,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才是自己认可的原因,但无法明说的第六感不断提示着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捏着手中的恒温袋,马成有些感叹,事情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的。自从阿龙莫名其妙从医院消失,柯宏伟和马成都快崩溃了。一个大活人从众目睽睽的医院里不见,摄像头的记录中还是他自己偷偷走出去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柯宏伟琢磨来琢磨去,只能认为阿龙是着急找妹妹,自己逞能跑出去了。马成无头苍蝇般找了十来天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阿龙是在那个警察杨伟良单独聊过后不见的。虽然警察们一直都在找,但没有理由专业的队伍找不出一个在陌生大城市里的山里娃,只能是有高人出手了。马成没有证据证明杨伟良在其中起到了作用,可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一缕线索。
而当自己才开始偷偷跟踪杨伟良的第三天,竟然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竟然就是阿龙。还没等马成开骂,一向柔柔弱弱的阿龙竟直接报出一个地址,说第二天下午三点见面,然后果断挂掉了电话。等马成再拨过去时,才发现是个公用电话。
马成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越来越接近了。即便心底怒火满腔,但更多的还是急切的盼望。马成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离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少年了,看着手里从实验室偷出来的药剂,心底的关切已经没法再掩藏。
一辆黑色的轿车远远地停在路边,马成远远地看了眼,从车上走下来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就是朝思暮想的阿龙。马成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露出欢喜的表情来。只是那黑色的轿车让马成的神经也绷紧了起来,约见在这么一个郊区的闲置工地,神秘消失的少年背后必然有一个人在遥控着。
阿龙一步步走到马成面前五六米处站定,马成瞥见阿龙右耳上挂着一个蓝牙耳机,不由得冷笑了起来:“才一段时间不见,怎么成了别人的遥控机器人?”
“好过在你手里被控制,你倒真有胆子来见我。”阿龙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马成,恨恨道。
马成笑道:“你让杨伟良放心,我没有报警,报警的信息也会落他那去,还不会有人相信我。不用试我了,我就是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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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成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过去的回忆汹涌地涌上心头。一股寒意从胸口散开,马成手脚渐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骨头,竟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一切仿佛是个漫长的梦,今天就是梦醒的时候了。马成看了眼手里的注射器,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作为。如果有机会重来,自己还会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控制这个少年吗?会的,还是会的。马成明白自己喜欢的东西是什么,这不是正常的需求,不是一般方法能得到的。既然要得到想要的东西必须成为坏人,那么接受善恶终有报又有什么不可以?
马成呵呵笑了两声,身子又涌回了力道。重新站了起来,马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睛紧紧盯着阿龙的眼睛,轻声道:“杨伟良,你想要我死,我认了。不过我有个条件,死之前,我要阿龙记得我是他第一个男人。就算死,我也要操着他死。”
阿龙眼睛瞪的奇大,一脸不可置信,完全无法理解马成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你神经病啊!你去死吧!”
马成拍着胸口狂笑起来:“怎么样?我都可以顺你的意去死了,这么点儿事都不肯让我满足吗,杨伟良?”
阿龙突然大吼一声:“不!”猛的将耳机扯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整张脸一片惨白。
马成微微笑着,向阿龙伸出手道:“阿龙,我欠你的,我马上用命还给你。杨伟良也同意了,你的愿望能实现,何乐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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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愣了下,扭过头不答,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一阵温暖的瘙痒从乳头上传来,特殊的快感凶猛而快速地从胸口直涌到天灵盖,阿龙一下没能忍住,从喉咙底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来。
马成轻轻吮吸舔弄着阿龙胸前的蓓蕾,双手掐着少年的腰,帮着少年一上一下蹲起坐下。阿龙被胸前突然受到的温柔对待搞得瞬间失去了分寸,紧绷着的身子渐渐地柔软了下来。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奶子,很喜欢你的鸡吧,很喜欢你的贱逼……阿龙,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知道吗?”马成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在阿龙耳边轻声说道,随后舌头舔进了少年的耳廓里。阿龙浑身颤抖起来,再也无法压抑住快感,不住地发出“啊啊”的轻叫来。
“阿龙,能不能叫我一声老公?”马成一只手在阿龙胸口来回抚摸着,时不时轻轻捏玩着红嫩挺立的乳头,嘴巴在少年的耳畔轻声呢喃道。
阿龙喘息呻吟着,终于还是咬住牙根狠狠道:“做梦!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就那么着急我去死?”马成继续抽插着:“我现在就可以打针,只要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去死好不好?”
阿龙仰着脖子挣扎道:“你做梦!”
马成拿起注射器,一把扎进自己胳膊,对着阿龙哀求道:“阿龙,我真的喜欢你,你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
“你去死吧!”阿龙闭上眼,喘着粗气根本不看马成。
马成大吼一声,猛的将注射器推了一截,然后拔了下来,将针管丢回了恒温袋。阿龙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盯着身下这个男人。
“阿龙,我马上就要死了,求你了……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马成紧紧抱住阿龙,轻声哀求道。
阿龙紧紧咬着牙,看着这个自己无比仇恨的男人,看着这个给自己带来无尽屈辱苦痛,在最后时刻都不放过自己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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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阿龙感觉时间像是过去了几个昼夜般漫长,躺在地上的男人终于不再动弹,整个身子已经像一只反向的虾畸形地扭曲着。血肉模糊的脸上,一双眼睛所在的位置已经只剩下两个空洞洞的窟窿。
阿龙浑身不停地颤抖着,那两个血窟窿像还在盯着自己似的,那满是白沫微张的嘴里,仿佛还在悠悠地传出“阿龙,叫我老公”的凄凉声线。
虽然一直想杀了这个恶人,但当他以这样的形式死在自己面前时,阿龙内心的那些防御终于被击得溃散无余。眼泪从阿龙眼角奔涌而出,呜咽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断断续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