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出现于公共场合时必须穿戴黑袍,违者最高可判处斩首刑”
\t\t\t\t\t\t——《哈氏教权国刑法》
蜜妞原是一名网红,她将自己的舞蹈片段上传至网络,暴露的穿着、丰满的身材、妖娆的舞姿吸引了无数年轻人的目光。巨大的流量为她带来了巨大的收益,她生活在富足之中,花钱大手大脚,从不讲价,从不算计。但同时,她的生活也被近乎全面地监控起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人们的讨论,因此当圣凯妮亚国实施网络管制时,只有蜜妞感到格外的轻松。
事情的发展很快超出了蜜妞的预料,白吉斯国接管了她生活的城市,实施严酷的教法统治,女性被禁止在公开场合裸露皮肤。为此她恶搞地拍摄了一段穿着罩袍的舞蹈,虽然引起了巨大反响,但是并未带来多少收入——战争带来的创伤令每一个人都节衣缩食,他们没有多余的钱进行娱乐消费了。此后随着灭绝令的下达,蜜妞的粉丝更是锐减九成,失去了粉丝的蜜妞自然也失去了收益。
但她的生活方式却没有多大改变。她依然像战前那样大手大脚的花钱维持舒适的生活,甚至会出高价购买黑市商品——仅仅是因为黑市的商品“质量好”。在这个战后的世界,似乎只有蜜妞还保持着战前的生活水平。这种生活是不可持续的,她很快便花光了存款,穷到连吃饭都要依靠救济的地步。但随着救济摊的关闭,蜜妞再次挨饿。她只能乞求小吃摊的老板施舍她一些食物,少数几个老板大方的给她了,大部分则把她赶走;如此持续了约半个月,直到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生活。蜜妞的舞蹈在网上火了以后便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因此她现在没有一分钱的收入。她想找工作,但没有机构愿意接收一个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的人;她之前呆过的舞蹈工作室早就被关闭,哈氏教权国之大竟容不下一个舞者。她只得变卖财产,战前的加价手段已无法再使用,她的全部家当也就卖够了两个月的生活费。
至于两个月后该怎么办,蜜妞没有任何规划。
也许这就是她疯狂的最后两个月?蜜妞可不想死。也许会有人包养她?那种事情更是比死都难。去卖淫?呸呸呸,蜜妞吐了吐舌头,她只是一个舞蹈者——虽然舞姿妖艳了些——可不是什么妓女。她想起来在开明民治国生活的亲戚,也许她可以收留自己一段时间,就算她不为自己提供食宿,开明民治国对女性的态度总是比哈氏教权国好的,那边的工作机会也许会更多一些。想到这里,她找出那个亲戚的电话号码,发出求救的短信。
意料之中,这位亲戚并没有明确拒绝,甚至听说她没有工作以后提出让蜜妞为她打工。蜜妞一阵狂喜,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这位亲戚是十多年前搬出去的,如今还能帮她一把,真可谓是血浓于水。
但当她赶到边境时,哈氏教权国严密的边境封锁却打碎了蜜妞投奔亲戚的幻梦。曾经畅通无阻的公路已经被铁丝网和路障截断,根本无法通行。边境的另一头是几千万试图进入哈氏教权国的难民,一旦边境放开,这些难民会瞬间涌入,将沿途的一切吃光。
“就像她们一路上做的那样”边境检查官对她说,将她的证件退了回来。
蜜妞看着铁丝网对面那群人,她们空洞的眼神就像是行尸走肉,蜜妞感觉从她们身上传来一阵腐烂的味道。
这次边境之行花掉了一个月的生活费,蜜妞只有一个月去考虑自己接下来的生活了。
亲戚听闻她不能过去的消息表示遗憾,但并未进一步了解。蜜妞再次试图联系她时才发现自己已被拉黑。她暗自骂那位亲戚忘恩负义,家庭养育了她这么多年连个同族的孩子也不愿接纳。
平心而论,蜜妞已经不能算小孩了,她已满十八,是个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五官端正,脸颊圆圆,十分讨人喜爱;加上一直以来的养护,皮肤保养的相当不错,白皙而光滑;身形也已发育,胸部紧致饱满,腰肢纤细,四肢虽称不上精瘦,但长期练舞蹈的双腿相当结实。只不过她真的太少接触生活,那些试图拉她打零工赚钱的小吃摊老板看了她的手后都会问她:“姑娘你做过饭没啊?”
为了省钱,蜜妞搬离了出租屋,搬进了地下室,她的随身物品全部装在一个行李箱里。地下室是公用的,另外几人和她一起挤在这个避风的角落,没有地方放下床铺,她们便在地上铺了几张毯子当作床。蜜妞终日躺在地上看手机,地下室的电是偷接的,相当于免费使用,这也是唯一不需要开销的项目了。整天躺着的好处就是不容易饿,她每天只需要吃一顿饭,这样算下来剩下的钱也许还够花两个月。
终日做梦是想不出出路的,蜜妞躺在床上对自己说。排除了所有可能性,蜜妞想到了死亡。为了确保有一天自己能死得舒服点,她发了一条消息,问什么方式去死会舒服些。
在这个死亡已经见怪不怪的当下,她的帖子很快得到大量回复。
“吃安眠药呗,就像睡过去一样”
“上吊,不过记得从高处跳下来”
“你不是有手机吗?去摸手机充电器的插口呗”
“老死……”
回复越来越多,套路也与来越奇怪,让人以为死亡是一种艺术。有人甚至直接放了张尸体的照片在回复中,可把蜜妞吓得不轻。虽然哈氏教权国对女性在公开场合的穿着极其严格,但却并没有进行多少网络管制,无论多么血腥的信息都一股脑地塞到她面前。蜜妞强忍呕吐感,继续往下翻。但很快,她就后悔了。
一个白吉斯士兵提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另一只手摆出胜利的姿势;画面的另一侧可以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蜜妞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毫无戒备的点开图片。这是一幅动态图片,躺在地上的人身体还在抽搐,圆滚滚的东西慢慢转了过来:那是一个人头,嘴巴和断颈还滴着血,士兵提着的是她的辫子。蜜妞终于知道地上的人为什么穿着红色的衣服:那是被血染红的。
强烈的恶心感瞬间涌了上来,她翻过身去,哇哇地吐在地上。其他几个人投来厌恶的目光,把毯子向后挪了挪。蜜妞瞥了一眼她的手机,那人在图片下面附了一句话:
“斩首最无痛,想被斩首你不穿衣服上街走走就好了”
在她之前发的另一条消息“怎么在哈氏教权国赚钱”中多了一条回复,匿名用户回答她:
“你以前跳过舞?现在也许还行,不过记得别被宗教警察发现了”
回复还带有一小段视频,是从很隐秘的地点拍摄的,视频拍摄地点正位于不远处的公园,背景的池塘已经干涸。视频中,穿着性感的少女翩翩起舞,蜜妞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舞蹈只持续了一分钟,少女便匆忙收拾装备离开了。蜜妞看得心痒痒的,她多想像那位少女一样在公园中翩翩起舞啊!
蜜妞赚钱心切,匆忙回复那人:
“这样真能赚到钱吗?”
匿名用户很快回复:
“收益越大,风险越大,你不干别人就抢走咯”,紧接着,匿名用户又发来几段视频,内容都是不同少女在公园各处跳舞的。她们穿着极其暴露的衣服,做出妩媚甚至下流的动作,其中一段拉汉舞蹈更是让蜜妞血脉偾张。蜜妞知道战前有很多人这样吸粉,但她震惊于在哈氏教权国治下的今天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不会被宗教警察抓住吗?”
“放心吧,他们很少来这个公园,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比搞偷渡安全多了”
这句话勾着蜜妞的心,她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赚钱的机会。虽然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不过这在赚钱的面前都不算什么。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决定先去公园探探路。
走在残破的公园里,蜜妞回想起战前的日子:儿童在小径上奔跑,青年人在草坪上野餐,老人在树荫下休憩。果然失去了才会珍惜,路砖长出杂草,草坪不再翠绿,树叶也掉光了。来到拍摄视频的池塘边,水生植物早已枯死,化作一团团扭曲而丑陋的、仿佛异星的造物;喷泉管路早已锈蚀,像血红色的大蛇穿行在死去的植物之间;她看见脚踏船杂乱的堆在池塘的一个角落,或是陷入淤泥之中;码头的木头也已朽坏,一小半塌陷下去。她曾经在这个码头录制舞蹈,赢得一片喝彩之声,她仿佛站在舞台中心,向观众深深地鞠躬致意。如今那些观众在哪里?虽然这是秋天,但这秋天也未免太荒凉了。
蜜妞猛地想起自己的任务,但她只觉得肚子咕咕叫。一天一顿饭还是太少了,下次出门前得多吃一些。她匆匆选定了一个录制地点,四处转转没有看见宗教警察,便返回地下室。
打开行李箱,她翻出了自己最珍贵、也是最后一件舞蹈服。不过这条裙子与其说是舞蹈服,更像是情趣内衣:束身的设计让它紧紧贴合蜜妞的身材,由轻纱织成的布料可以透出皮肤的粉色;短至大腿根部的裙摆、高至臀部两侧的开叉、深度可见乳沟的胸前镂空结构、露肩挂脖的设计,这是蜜妞此前不敢穿出门——即使在战前那个开明的社会风气下——的一件衣服,她最多在家里穿来臭美,连穿着它录制舞蹈都不曾有。为了搭配好这条短裙,她还仔细地挑选了配套的内衣裤、鞋子:文胸为一件无钢圈蕾丝抹胸、内裤为一条高叉三角裤,鞋子则是很久没穿的白色侧透高跟鞋。她还特意戴上了一支发簪,那是粉丝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发簪是圣凯妮亚传统样式的,由白玉刻成,十分精致。她在洗手间换上短裙,仔细端详,直到门外传来不耐烦的敲门声。她赶紧脱下来,仔细叠在行李箱中,换上平常穿的旧衣服。
为了充分准备录制舞蹈,她甚至恢复了锻炼,几个月没有活动的身体十分僵硬,她连前屈触地都做不到了。好在她还能连续跳个几分钟,这样看来体力是没有问题的。实在不行动作就僵硬一点吧!现在能看到跳舞都已经十分难得了。蜜妞想着,以她的名号和粉丝数量,肯定有不少人能原谅这一点瑕疵吧。
接下来的几天阴雨连绵,蜜妞没办法离开地下室。她积极锻炼身体,食品消耗量大增。和她同住的几个女人见她这样刻苦,便将自己的粮食分给她一些。
有时蜜妞会在噩梦中惊醒,那是她梦到自己被宗教警察抓住。他们穿着白色的罩袍,向自己举起弯刀……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噩梦的频率也愈发密集,蜜妞很难睡得安稳。如果真的被抓住了,她会怎么样呢,会被处死吗?死亡究竟痛不痛?自己会不会失态?这些问题折磨着她,让她寝食难安,她甚至感觉自己随时在吃最后一顿饭,宗教警察随时可能冲进来!偷电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罪行,蜜妞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宗教警察也不会对地下室的寄居者感兴趣。她努力安慰自己,上次去公园都没遇到宗教警察,这次一定也不会遇到……
天气开始转冷,再不录制视频就晚了。蜜妞穿着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天阳光明媚,她决定今天就出发。吃下了三天份的口粮,蜜妞感觉总算有力气活动了。她在洗手间里仔细地化妆,腮红、眼影、口红,一个不落。她还戴上了珍珠耳环,耳环的吊坠是银丝做成的,闪闪发亮;她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将发簪插入头发;换上短裙、将高跟鞋放在包里。这里到公园还有一段距离呢,她可不能穿着高跟鞋走过去。
套上罩袍,她小心翼翼的防止蹭花化的妆。虽然可以到公园补妆,但她不想耽误时间。罩袍很宽松,根本显不出她的身材,也看不出罩袍之下她手里拿的东西。
到了公园,这里仍是一片寂静,目力所及没有一个行人。由于下了几天雨,池塘里稍微积起了一些水,但远不够填满整个池塘。她来到选好的石桥上,脱下罩袍,露出性感的短裙套装。她脱下平常穿的布鞋,换上了高跟鞋。她的脚很瘦,即使穿尖头高跟鞋也不会挤脚,她的双脚穿上了侧透高跟鞋后更显性感。她蹲下来,用手机作镜子给自己补妆。忙活了一通,她冻得手脚冰凉,得赶紧开始了。蜜妞架好手机,将音乐开到最小声,随后伴着音乐起舞。
虽然已经是最小音量,这靡靡之音在近乎绝对的安静中还是太刺耳了。蜜妞没有多想,她只想赶紧录完了事。
音乐休止,蜜妞摆了个造型。在寒冷中发抖的她趔趄了一下,她的脚脱离高跟鞋踩在地上,差点没摔倒。她赶紧穿回鞋,向手机走去。正当她准备收起手机时,令她心跳停止的一幕出现了。
宗教警察。
他们穿着白色罩袍从前后两侧出现,蜜妞无处可逃。也许是皮肤和短裙都过于白皙的缘故,宗教警察并未第一时间发现她。但恐惧令蜜妞做了一件极其不合理的事情:她慌忙套上罩袍,好像这是隐形衣一样。她的动作惊扰了宗教警察,他们纷纷向蜜妞靠过来。蜜妞只有两条路可走,而两条都被封死。不!她还有第三条路!她向桥边靠拢,此时宗教警察已经走上桥;但她看了看混着植物枯枝的淤泥,放弃了逃跑计划。
蜜妞举起双手,她被逮捕了。一名宗教警察饶有兴趣的捡起蜜妞没来得及收起的手机,左右滑动翻看。他发现了蜜妞录制的视频,发出阵阵笑声。其他宗教警察也放下弯刀,向那人看去。
那人把手机翻转过来给蜜妞看:“视频里这人,是你吧?”
蜜妞沉默地点点头。
“视频里的地方,是这里吧?”
蜜妞点点头,泪水从她眼角划过,不过由于罩袍的遮挡,宗教警察看不见。
“公开场合暴露皮肤,后果你知道吧?”他继续用如唱诗般的声音询问,蜜妞努力忍着不哭,但还是抽泣起来。
那名宗教警察翻开她的罩袍,蜜妞不敢违抗。“哟,真可爱,你本可以成为优秀的妻子”宗教警察抓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他目光对视,“但你违反了《哈氏教权国刑法》,将被判处……死刑”
蜜妞还指望他能轻判自己,但“死刑”二字出口时,她彻底崩溃了,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下来,几名宗教警察将她的双手捆在身后,捆绑力度之大令她感觉手腕都要断了。
“那么,永别了”宗教警察抽出弯刀,刀刃闪着寒光。蜜妞恐惧得无法支撑身体,跪在地上。
“刀下留人!”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刀收回鞘的声音。蜜妞抬头看去,那是一位战前着装的年轻人,男性,看面相是圣凯妮亚族裔。她十分惊奇居然还有本国男性存在,她以为他们早都被杀光了。
“这位小姐,请问可需帮忙?”男子走近,宗教警察纷纷让开;看来来者官威不小,能逼退宗教警察。蜜妞感觉她仿佛战前流行文化中的女主角,在临受刑时被救下,接着展开一段传奇人生。
她激动的语无伦次:“救命……我不想死……他们要杀我……”
男子微笑着倾听蜜妞的哭诉,自己是如何穷愁潦倒,如何过不下去才想出如此下策,求大人宽宏大量,放自己一条生路,小女子定万分感激,来世定为他当牛做马云云。男子听完,呵呵地笑了起来,蜜妞还以为他要呵退这群宗教警察,谁知他却说到:“放你一条生路是不可能的,毕竟如此下策就是我帮你出的呀”
短时间内两次反转将蜜妞击晕,她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你没有注意到我发给你的每段视频都是不同的人在跳舞吗?你没有发现摄像头的角度都十分别扭吗?你没有疑惑过公园为什么这么安静吗?哪怕只能发现一个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太粗心了。是赚钱心切?哪怕你去卖身呢,哈氏教权国又不禁止。你非得在公共场合搞暴露,除了咎由自取,我想不出其他形容词”
蜜妞愤怒的盯着男子,几次试图站起来,都被宗教警察压下去,胸部紧贴着膝盖,弄得她喘不过气。男子仰天大笑,“我把前一个人录的舞蹈视频发给下一个,她们总是上当,就好像鸽子总会钻进陷阱里。你们真是太好骗了。”他低头看着蜜妞,“每一个被我骗到这里来的舞女都端着这副表情,她们一定是怀着对我的仇恨死去的,哈哈哈,我最喜欢她们这样了——带着仇恨死去,面前就是仇人却无能为力,死前还要被他羞辱一番,那种感觉一定很绝望,呜~”
男子示意宗教警察把她的上半身立起来,蜜妞便被直立起上半身,宗教警察依然抓着她的双臂,让她本就丰满的胸部更加挺拔。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虐待她们的吗?就像这样”男子伸手,蜜妞努力扭动身躯躲闪他的魔爪。但令蜜妞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有伸手侵犯自己的胸部,而是伸向她的脸颊。
随着一阵剧痛,蜜妞的耳环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痛得大叫,低下头去,随即又被提着头发拽了起来。“这个就留给我当纪念品吧” ,男子把她的耳环捧在手里端详,蜜妞感觉到温热的血从她耳垂流下。男子又抽出她的发簪,头发散开、落下,这一头秀发已经保留了几个月,长度及腰。男子用她的发簪在她的胸前戳来戳去,刺痛、瘙痒和屈辱让蜜妞哭出声,奋力扭动身体躲闪。发簪穿透了她的衣服和文胸,直接扎在胸部甚至乳头,蜜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又试图染指蜜妞的大腿和私处,被蜜妞呵住了。男子见她不愿意,便摊摊手作罢。
他俯下身来嘴巴贴近蜜妞的耳朵,蜜妞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那些舞蹈都很好看是吧?因为那是她们生命中的最后一段舞蹈,当然要卖力的表演了。当然还有更卖力的,只不过不能给你看……你很快也要进行这场表演了,准备好了吗?”
蜜妞暂时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她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表演的?男子接过宗教警察递给他的手机,开始播放蜜妞的舞蹈。蜜妞羞涩地低下头,她承认这一段跳的并不好。
男子播放完,问蜜妞:“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或者问题想问吗?”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男子“哼”了一声,“和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我是‘指定幸存者’,意思就是为了保存圣凯妮亚族裔血统纯正,为他们生产无限多的玩物和奴隶,需要保存极少数圣凯妮亚男性,作为精子源——不然这种大规模强奸过了几代,圣凯妮亚国的新生婴儿就是他们的子嗣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至于筛选方式当然是财产。”他又一次靠近蜜妞,咬牙切齿:“女人,你害我失去了所有的财产!我当然有权报复!”
“你这不比被屠杀好多了”蜜妞心中默念。
男子似乎猜到了蜜妞想说什么,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宗教警察又围了上来,其中几人拽住她的头发,另外的压住她的胳膊,蜜妞双腿紧紧并拢,试图缓解膝盖被压在地上的疼痛,同时也是避免他们看到自己的内裤。
“笑一个~”男子举起蜜妞的手机对准蜜妞,摄像头边的红点告诉她这一切正在被记录。蜜妞突然陷入极度恐慌,她的神经变得极度敏感,连刀出鞘的金属摩擦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真的要死了啊……蜜妞突然想起那个讨论死亡的帖子,斩首真的是无痛的吗?她又想起那幅动态图片,自己的尸体是否也会像那个女人一样抽搐、死不瞑目?这是否意味着斩首痛苦不堪?自己的尸体会被怎样对待?……
时间不允许她多想,弯刀砍在她雪白的颈椎上,剧痛使少女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她的身体左右扭动,试图摆脱控制,但只是徒增痛苦罢了:膝盖在地上磨破出血,胳臂也被宗教警察掐得发麻;钝刀无法一次砍断她的颈椎,因此那把刀又砍了几次,直到颈椎完全断裂,每一次直接作用在神经上的剧痛都使蜜妞极度痛苦地挣扎,她的嘴里发出惨叫,尿液也因剧痛而失禁。在她还能感知身体的最后一瞬,她感受到尿液的涌动,尿液射在她的大腿、小腿、双脚,灌进高跟鞋,不过她并不愿意承认,这也太羞耻了。蜜妞感觉恶心极了,但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这是钝刀在锯开她的喉咙,食道、肌肉、血管和气管被活生生、一点点锯开,持续了数十秒之久。蜜妞的惨叫持续到了气管被锯开为止,血液喷溅在她的下巴上、断颈里,一直喷射到数米远的地方。此时她的胃部痉挛起来,随着身体的一阵抽搐,出门前吃的食品被全部呕吐出来,喷射在地上、断颈里和宗教警察的罩袍上,伴随着胃酸的臭味——只不过她再也不会闻到这味道了。蜜妞人头落地,随即又被提着头发拽起来,转向自己的身体,看着身体狂乱的挣扎。
失去了头颅控制的身体仿佛发了疯一般在地上扭动,蜜妞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男子所谓的仇恨还是真有那么痛。她看到自己的裆部湿了一块,这才确信自己失禁了。她感到十分羞耻,但再也无法脸红了,失血令她脸色惨白。她的双脚在地上踢蹬,两只高跟鞋被甩飞,赤脚摩擦着地面变得脏兮兮。练舞的双腿奋力挣扎,绷出肌肉线条,带动双脚拍打地面;双臂也在背后左右扭动,似乎想找回头颅。她的短裙因为摩擦而破损,露出文胸;裙摆也因双腿的踢蹬而扬起,露出内裤。她最终还是被看了个精光,蜜妞艰难的想到。随着大脑缺氧,她眼前的世界变得扭曲而怪异,她开始忘记事情,甚至不记得眼前的身体是谁的。她的眼睛慢慢闭上,嘴巴微张,但身体的挣扎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她的身体在地上翻了个身,继续抽搐着,挤出最后一点尿液,直到血液流干。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再挣扎时,她的双腿又抽搐了几下,继而绷得笔直,随后才彻底归于平静。
蜜妞的视线已经一抹黑了,她的大脑重复着最后看见的景象:那是一个少女翩翩起舞,这个少女是谁?她努力搜索记忆,但结果却是徒劳……
后记
男子俯下身检查蜜妞的阴部,他脱下蜜妞的内裤,发现她的阴部分泌出了白色的粘稠液体,虽然被尿冲淡了不少,但液体还在不停地往外分泌。男子用手指沾了点液体,放到嘴里舔舐。
“这就是女人”他站起身,对周围的宗教警察说,“你越禁止她们越卖骚,嘴上说着不乐意,被杀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性奋……你们没见过临死时把自己弄高潮的吧?我有一卷录像带,与你们交换她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