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真高明。”安对我没好气地说,“昭告天下,好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
呃,说的也是。我也觉得自己实在太冲动了,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焦急地问:“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克萝伊?”
安想了想,说道:“克萝伊既然是被他们抓了起来,肯定是被关在牢房里。咱们先从这里找到通路出去,然后抓一个山贼喽啰严刑拷打出牢房的地点,如果不成,再见机行事!”
我和瑞贝卡都同意她的计划。瑞贝卡率先跳下高台,安急忙道:“等等,这里肯定布置了一些警报陷阱,千万——”
话未说完,瑞贝卡就已落地,哪知她的脚一碰到地面,就似乎踩到了什么机簧,周围顿时响起来一阵阵刺耳的警报声,红色的灯光在我们四周不断闪烁。
“唉……”安忍不住扶额,长长叹气。
※ ※ ※
海亚德箕踞在飞空艇指挥室的船长座椅上,她怀中紧紧抓着一名少女,自己坚挺粗大的肉棒狠狠刺入少女紧小的蜜穴,不停地用力抽插。少女翻着白眼,舌头吐出,全身痉挛,几乎昏死,但海亚德的精力却似乎无穷无尽,在他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名赤身裸体的少女,现在她们都已昏死过去,在她们双腿之间的蜜穴处,都流出浑浊的精液和夹杂着处女落红。
然而海亚德却还觉得不满足,近日来,他的头疼几乎每天发作三四次以上,并且他甚至能感觉到,伴随着每一次的剧痛,他都在遗忘一些东西,不过他早已认为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的脑子里现在只剩下吃饭、杀人和干女人这三件事而已。
警报声忽然在指挥室内响起。
海亚德猛地抬起头,睁大眼睛,声音低沉地道:“谁入侵了我的船?操你娘!汉塔!克里斯蒂娜!去宰了他们!”
※ ※ ※
“好了、好了,终于不再响了!”瑞贝卡长吁一口气。
等那该死的警报声总算停下来以后,我们都如释重负。安对瑞贝卡说:“瑞贝卡,下次等我说完话再行动,可以吗?”
“啊,嗯、嗯嗯!”瑞贝卡自知做了错事,连忙点头答应。
紧接着,我们都听到一阵急遽的脚步声朝这边传来。
安冷笑道:“来的人可不少呢,动作可真快,你们准备好热身了吗?”
“尽管来吧!”我拔出武士刀,对着脚步声传来方向:“谁也别想阻止我,谁也别想杀死我!”
很快,只见大约二三十名山贼蜂拥而至,杀气腾腾、凶神恶煞地阻拦在我们面前。不过在这些大汉之中竟还掺杂着一名少女,这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位年纪大约十四五岁的金发少女,有着性感的小麦色肌肤,身穿暗绿色的无袖布夹克,肚脐下是同样颜色的迷你短裙,脚穿褐色长布靴,腰佩一把弯刀。奇怪,为何这女孩会和山贼们混在一起?
不过我也没心思多想其中的来龙去脉。为首的是一名额角有刀疤的山贼,他一看到我们,先是大惑不解:“你们到底是他妈的怎么溜进来的?”随即又冷冷一笑:“算了,怎么进来的也无所谓,反正你们的下场也不过是被剁成肉酱喂狗!”
“嘿!慢着汉塔!”一个山贼一指瑞贝卡,淫邪地笑道:“这小妞儿长得不错,别浪费,留活的给弟兄们玩玩儿!”
“说的对!这小婊子脸蛋漂亮、皮肤雪白,他奶奶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哈哈!不知这小妞儿懂否叫床?”
其余的山贼们立刻用粗言秽语高声附和。瑞贝卡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亮出钩爪,怒道:“你们这些恶心的人渣,本姑娘这就宰了你们!”
我说:“瑞贝卡,别冲动!”
一名山贼又朝安指去,说道:“瞧!这样一个大美人儿,不给咱们兄弟用用,简直暴殄天物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说得对!待会儿老子定操得这婊子死去活来!”
和瑞贝卡完全不同,面对山贼们的下流秽语讥讽,安却毫无反应,根本不为所动。
这时只听那少女瞅着安,冷冷一笑道:“哈!我看你们还是放过她吧,人家毕竟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们的大鸡巴操的!喂,我说得对不对啊,阿•姨。”
“阿、阿姨?!”哇!我看到安的太阳穴迅速抽搐了一下,看来这名少女说的那句“阿姨”一定给安很大打击,这也难怪,女人最怕别人说自己老嘛。安虽然平日大大咧咧,随性洒脱,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可她也终归是个女人,对这种事情肯定也还是很在意的。
安忽然冷冷道:“你们说完了没有?”
她的语气又傲慢又带些冰冷,山贼们不禁被她说得一怔。安虽然看起来是在和那些山贼说话,但她那如同两道剑芒般的目光却一直紧紧地盯着那少女,近乎一字一顿地道:“埃唐代啦、瑞贝卡,给我把这些垃圾打得连他妈妈也认不出来!”
“遵命!”瑞贝卡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安一声令下,就已迫不及待地率先进攻。山贼们嘴里骂着各种脏话,也一窝蜂地涌向我们。
大战一触即发。
我的眼前,劲风割面,斧影连环,我的对手是汉塔!我急忙举剑迎击,剑锋拼斧刃,叮的一响,火花飞溅,我的手腕顿时被震得又麻又痛,他妈的,这家伙真是蛮力惊人!
不过,单是力气大可不一定能获得胜利,三五招过后,汉塔单调的攻势很快就被我摸清看透了,我以灵巧的身法巧妙地躲避着他的斧头,并不时挥剑还击,在汉塔粗壮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剑痕,鲜血飞溅。
汉塔连番猛攻都不中,恼羞成怒大骂道:“可恶,老子操你娘!”用尽全力对我一斧当头劈下。
“喝啊!”我不甘示弱,亦挥剑迎上,剑气破空,将汉塔手中的斧头砍成寸碎,同时在他胸膛划开一道长长的血淋淋的伤口。汉塔惨呼一声,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
再看安那边,大概山贼们也已经看出,我们之中就属她最难对付,所以一次就是七八个人对安展开猛攻。
可是,安似乎根本连拿眼看他们的心情也没有,但见一道凌厉剑光骤现,那几名山贼的咽喉处各飚出一道血线,连惨呼声都未发出便毫无生气地倒地。安的白衣依旧一尘不染,手中的剑也没有沾上一滴血。
安根本没有理会那些山贼的心情,径直朝那名少女冲去,那少女见这么多人也拦不住安,早已吓破了胆,狼狈地逃跑。等逃到墙壁前,少女见已退无可退,一咬牙一跺脚,大骂道:“你爷爷的!臭婊子!当姑奶奶好欺负不成!”转守为攻,拔出腰刀,一时间我的眼前竟然同时出现了近十个她的身影!
那十个身影齐声大笑道:“看你如何破我的绝招!”十个人影从不同角度以迅雷之势攻向安。
安冷哼一声,不为所动,仿佛想也不想,随随便便地一剑刺向其中一个身影。
只听那少女娇呼一声,其余九个幻影全部碎裂。
安似乎并没有要杀死她的意思,虽然剑气凌厉,但剑尖却没有碰触到少女的身体。不过就算如此,少女的衣服也已经被全部震碎,赤身裸体的重重摔在地面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双腿呈M字敞开,金黄色阴毛下那具嫩滑的阴户被我看得一清二楚,中间有一条微微张开的肉缝,红通通的很是诱人。
少女跌坐在地上看着安,吓得全身颤抖,惊恐地道:“对、对不起!阿姨……”
唰的,剑尖抵在少女的咽喉。安双目射出阴厉的寒芒,瞪着她,一字一字地道:
“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呜啊!我、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少女眼圈一红,竟吓得哭了。
另一边,瑞贝卡凭借出色的身手和迅疾准的暗器手法,轻松收拾了围攻她的山贼。要不是安的一声:“留些活口!”只怕她就已经将山贼给杀尽了。
一场大战结束后,还活着的山贼只有七八名左右。
我以剑指着汉塔的眉心,狠狠地道:“牢房在哪里?快说!不然取你狗命!”
不料汉塔和那些山贼交换了一下眼色,我发现他们的脸上竟毫无惧意。奇怪,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还留着后手?
汉塔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赢了吧?他妈的,少天真了!让你们领教一下兽化人的厉害!”
我、安、瑞贝卡不禁一齐道:“兽化人?”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汉塔话音方落,他与其余那些山贼们的身体突然产生了异样的变形!天啊!他们全身的肌肉居然在一瞬间膨胀变化,身体的形状也随之发生改变,最后,变成了一个个全身皮肤呈黑色,十分强壮凶猛的人形怪物!那种怪物双目金黄,长着锋利的獠牙,两腮的地方生长着鱼鳍一样的东西,背上也有一个很大的背鳍。
这不就是之前袭击帕迪科索尔村、毁灭了伯德村的怪物吗?!
想不到竟是他们……
我忍不住握紧了剑柄,手心已浸出冷汗,紧张不安地看着那些兽化人。
已经变成怪物的汉塔,那张脸上仍然保留着刀疤,他的狰狞兽脸露出一个得意的狞笑,令口中上下两排锋利的獠牙暴露无遗:
“嘿嘿,看到我们的厉害了吗?臭小子,你刚刚砍得老子好痛啊!现在老子这就将你的肠子扯出来泄愤!”
我吞了一口口水:“什、什么?别开玩笑了!”
“哈哈哈哈!让你尝尝老子的……呃!怎么会这样?他妈的,头好疼啊!我的头要裂开了!”就在下一秒,怪事又发生了。那些兽化人的脸色突然起了极大的变化,它们全都抱着头,痛苦地哀嚎起来。哀嚎声令人不寒而栗,我和瑞贝卡都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安也皱起了眉头。
等兽化人们不再哀嚎以后,他们又一起盯着我们,口中翻滚着低沉的咆哮声。不过,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方才站在我们面前的虽然是一群怪物,但我还能从它们身上感觉到人性,而现在这些,则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了,给我的感觉,已经和哥布林、牛头怪那些野兽完全一样。
“气氛不对。”安说,“你们两个可别轻敌啊!”
“嗷嗷嗷嗷!!”
兽化人们咆哮着朝安和瑞贝卡猛攻过来。汉塔则慢了它们一步,冲我大声咆哮,双眼杀气腾腾地瞪着我,爪子狂躁地刨着地面。这家伙也算是个小头目了,实力肯定比那些杂兵要强。
“嘿,你们这些家伙,连话也不会说了吗?彻底变成野兽了吗?”我不无怜悯地说道。不过,我的话,他们自然已完全听不懂了。
汉塔喉咙里爆出响如惊雷的兽吼,他开始进攻了!
可悲的家伙,让我帮你解脱吧!
我毫不畏惧地迎击。这家伙此刻不过是一头疯狂的野兽而已,纵然力量再强,也和其他兽化人一样只会狂攻乱打。所以我第二次面对他,同样毫无压力。
叮!叮!叮!
我的剑和汉塔硬如钢铁的爪子相拼之下,响起金铁交鸣之声,一连串火花飞溅。汉塔纵然招狂力猛,但在我的剑术之下,很快就已成节节败退之相。
就是现在!
我逮着个空隙,挥剑直刺汉塔眉心,长剑犹如一颗流星,狠狠钉进汉塔的头颅!
“嘎啊啊啊!”汉塔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痛苦的嚎叫,两腮的鳍和身后的背鳍在剧痛的刺激下夸张地猛烈张开,但很快就无力地垂下。
我拔出剑,鲜血就从汉塔的头颅前后激喷而出,他软软地倒了在地上,再也不能动了。
瑞贝卡在同时和两只兽化人战斗,兽化人虽然动作敏捷,但瑞贝卡的速度也不慢,一时间斗个旗鼓相当。
剩下的兽化人合力围攻安,但它们根本连安的衣角也碰不到。安就像一只白隼,在那些兽化人之中轻盈地飞翔舞动,兽化人就在她华丽如舞蹈的剑招之下全部惨呼着毙命了。
我把安想象成一只白隼不是没理由的,因为她出招时近乎足不沾地,就好像紧贴地面滑翔一般。这样的战斗对安来说实在太轻松了,她只是在热身而已。
最后,瑞贝卡将两支苦无分别钉入了两只兽化人的咽喉,战斗就此宣告结束。
※ ※ ※
指挥室内血流成河。
驾驶飞空艇的山贼、被海亚德蹂躏的少女,已经全部惨遭屠戮。有的被生生撕裂,肠子和内脏飞溅一地,有的被偃月刀斩成数段,尸体残肢飞溅到各处。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一切,当然都是海亚德干的。
但海亚德却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只知道,自己的头很痛很痛,简直痛不欲生,痛的不能再思考任何事情,痛的恨不得挥刀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他手握锋刃上滴着鲜血的偃月刀,以极度扭曲的姿态站立着,全身剧烈痉挛,频率已经达到吓人的程度。他的嘶吼声凄惨骇人,似乎有一头嗜血的野兽要从他体内破体而出,又似乎,他在用尽全力抵御这只野兽。
但这些,卡尔都无心理会,在他眼中,海亚德的利用价值已尽,甚至再也没有资格令他瞧上一眼。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看来‘黑兽之血’的状况很不稳定,目前还很难驾驭……那些蠢货失败了。没错,实力不济的杂鱼,最终只会被‘兽性’完全支配,成为彻头彻尾的畜生罢了。”